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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之桃低下頭,手指摳著衣角。 馬伯樂說;“就當是一個小教訓吧,當然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懟回去?!?/br> 葉之桃看向她,馬伯樂說:“誰不想把傻逼噴到失去理智呢?” 葉之桃好奇:“你不是說你不罵人嗎?罵人只罵吐火羅語?” 馬伯樂聳肩:“偶爾我也想當個俗人。” 葉之桃忍不住笑了。 和馬伯樂聊過之后,她的心情好了不少,薄暮輕晚上要加班,她便和馬伯樂一起去吃了飯,然后馬伯樂送她回了家。 葉之桃到家已經九點多,薄暮輕還沒睡,坐上沙發(fā)上似乎正在看什么文件。 葉之桃心里突然又有些忐忑了,雖然馬伯樂說薄暮輕并不在乎,但是她并不想給薄暮輕帶來麻煩。 她忐忑地從她身前走過,矛盾得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 “之桃,你回來了?”薄暮輕放下手中的一疊文件,抬頭看向葉之桃,看到葉之桃的表情一愣,隨即笑道,“怎么了,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 因為要看文件,薄暮輕戴了眼鏡,葉之桃和她一對視,總有種鏡片下的眼睛要把自己看光光的錯覺。 她就更加心虛了。 葉之桃絞著手,支支吾吾的:“有……有嗎?” 薄暮輕一挑眉:“還真做賊心虛了?” ……戴上眼鏡的薄暮輕簡直就是美艷版的教導主任,不僅在她眼皮子下無處遁形,葉之桃還根本沒辦法直視她的美貌。 幸好客廳足夠大,能讓她慢慢蠕動著想辦法。 “過來坐吧?!?/br> 薄暮輕拍了拍身邊的沙發(fā)。 美艷的教導主任發(fā)了話,葉之桃只好硬著頭皮坐過去。 然而兩人還隔著一個座位的距離,薄暮輕翹著長腿:“有什么事嗎?你爸爸說你了?” 不是葉博說了什么,而是她狠狠懟了葉博,不僅把兩人結婚的事給暴露了。 可是葉之桃抬頭一看到薄暮輕的臉,就說不出來了。 小時候,她也是怕老師的。 她衣服乖乖巧巧還膽怯的模樣,薄暮輕說:“我沒把你怎么樣吧,怎么好像我要吃了你?!?/br> 葉之桃說;“你……你能不能把眼鏡摘了?” 薄暮輕皺眉:“嗯?” 葉之桃說:“就……你戴著眼鏡,我,我特別有寫檢討的沖動?!?/br> 薄暮輕:“……” 她還是把眼鏡摘了,葉之桃終于松了口氣。 薄暮輕覺得有點好笑,一副眼鏡而已,也不至于這樣吧。 “說吧,要是被欺負了我?guī)湍愠鰵??!?/br> 葉之桃說:“沒人欺負我,是我……我一沖動,做了件不太好的事?!?/br> “不太好的事?”薄暮輕似乎是在思索她能做什么不好的事,“什么事?” 葉之桃又有點慌了,她壓根沒注意薄暮輕坐近了一點,和她幾乎肩靠著肩。 葉之桃有點不敢看薄暮輕的臉色,即使馬伯樂安慰過她沒事,但是在沒有告知薄暮輕的情況下,把隱婚消息說出去,總歸也是不好的。 薄暮輕在告訴自己父母前,也曾經和自己商量過的。 葉之桃更頹喪了,為什么和薄暮輕在一起這么久,自己不能學聰明一點,反而智商越來越回去呢? 看到葉之桃低落的情緒,薄暮輕知道可能還真是件麻煩事,她說:“就當聊天說說吧,我沒那么容易生氣,更不是沒有能力解決事情的人,之桃,我可以幫你解決任何困難,只要你愿意開口?!?/br> 薄暮輕猜,應該還是有些麻煩的事情。 葉之桃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開了口:“今天我去參加我爸爸的壽宴?!?/br> 薄暮輕點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我知道?!?/br> 所以她才特地提前回來。上次葉之桃見葉博,回來之后情緒比現在還差,薄暮輕為此特意提前結束了會議。 “然后……” “嗯?” 反正不可能瞞下去了,葉之桃一咬牙,決定和盤托出。 “然后宴會結束的時候爸爸讓我留下來,他說有話對我說,我好奇他有什么目的,會不會是房子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知道我和你關系很好,想要我?guī)退湍銧烤€搭橋。我當然是不愿意的,然后我爸爸就說了一通話,我……總之我十分生氣,因為太氣了所以腦子發(fā)暈,腦子一暈我就沒忍住懟了他,不僅懟了他還把自己和你結婚的事說了出來。你要問我現在是什么感覺,我只能說是后悔,特別后悔……” 在薄暮輕身邊一坐,葉之桃真的連腸子都悔青了。 她一口氣不帶標點符號地說了一堆,幸虧薄暮輕腦子靈光沒被她飛快的語速迷惑,輕而易舉地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總而言之一句話,葉之桃把兩人結婚的事告訴了葉博,對方還挺生氣。 薄暮輕問:“你爸爸很生氣?” 葉之桃說:“他是那種特別大男子主義封建思想嚴重的人,當然是很生氣的?!?/br> 她想了想,又小聲說:“要不能惹他生氣,我還懶得說呢?!?/br> 葉之桃說得特別理直氣壯,轉念一想不對自己這是犯了錯,連忙端正起態(tài)度。 “總之今天我犯了大錯,我真的……真的很后悔?!?/br> 薄暮輕看到她一臉苦惱的表情,竟然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