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書迷正在閱讀:系統(tǒng)要我當?shù)刂鱣l、緋色貪戀、女神她總是高高在上、霸總甜寵:抱緊大佬好逆襲、奶味總監(jiān)太撩人、和資方大佬隱婚后gl[娛樂圈]、傾世獨寵:妖孽太子纏上癮、重生后,我成了首富、我是特種兵之火影系統(tǒng)、一胎三寶:總裁大人追妻難
當時那個慧眼識珠,將她從萬千作品之中挑出來的人,就是閆霜。 她是阮漁的伯樂,不但將她發(fā)掘出來,還親自指導,給予了很多幫助。 阮漁一個非科班出身的野路子編劇,能夠迅速在圈子里站穩(wěn)腳跟,拿出一部又一部的優(yōu)秀作品,除了自身天賦之外,機遇也必不可少。而閆霜,無疑是她所有機遇之中最大的那個。 在阮漁的成長過程中,父親的角色雖然有所缺失,但擺在家里的那枚勛章,卻永遠都像一盞高懸的明燈,指引著她。反倒是生活中母親的缺失,帶來的影響更大。 而閆霜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了母親這個角色的存在。 尤其是母親去世那段時間,阮漁一度低沉頹廢,也是在閆霜的鼓勵下,才重新振作起來。 阮漁對她的感情很復雜,既有對長輩的信賴,也因?qū)Ψ降膬?yōu)秀而產(chǎn)生的傾慕,并不能簡單以愛情來概括之。 閆霜對此究竟知不知情,阮漁其實也不知道。但以她的敏銳,多少應(yīng)該會有所察覺。但她當做不知道,阮漁也沒有打算挑明。 只是作為創(chuàng)作者,總免不了會受到一點影響,并將之投射到自己的作品之中。 這一點私心,阮漁從不避諱。卻沒有想到,會有另一個人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且如此在意。 知道她和閆霜關(guān)系好的人不少,但知道她心慕閆霜的卻沒有幾個。大概也就只有經(jīng)紀人顧春知有所察覺。但阮漁不提,兩人又沒有發(fā)展,她也就當做不知道。 但原來從這么早的時候,戚藍就已經(jīng)知道了。 閆霜是個很喜歡挑戰(zhàn)的人,那時大概是覺得國內(nèi)的生活有些無趣,所以就選擇了出國。 送行那天,其實也跟今天的聚會一樣,有一大堆人在。說來有趣,人人都知道閆霜和阮漁的關(guān)系最好,但其實兩人很少有私下里單獨相處的時候,不是眾目睽睽的工作場合,就是三五好友的小聚。 也許那時,兩人就都不約而同地選擇避開了太親密的接觸吧。 只有那一天,也許是喝多了酒,阮漁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強撐著參加了聚會,散場后情緒便有些崩潰。她拒絕了飯店的車,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游逛了許久,哭沒哭過,阮漁已經(jīng)記不清了,但當時那種狀態(tài),顯然相當糟糕。 “我那天一直跟著你。”戚藍說,“當時我還不知道你這樣是為什么,后來才聽說閆霜出國的消息。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在那之前,我可崇拜你了。在我心里,你聰明、美麗、強大,好像是無所不能的。但那天我看到了另一個你,原來你也會哭,會難過,會有那么脆弱的時候。我是從那天開始,才生出要接近你、保護你的想法。” 在阮漁的愛情之火熄滅時,另一個人的心底,愛情的種子悄然萌芽。 可是那個時候,戚藍還是個剛滿十八歲的高中在讀生。她知道,就算自己走到阮漁面前,對方也只會把自己看做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不會正視她。所以她只能這樣跟著,在阮漁哭累了也走累了,在路邊的花壇上坐下來休息時,過去送一杯熱奶茶。 等她考上大學,安頓下來,覺得自己已經(jīng)準備好,可以出現(xiàn)在阮漁面前時,卻發(fā)現(xiàn)阮漁已經(jīng)開始跟葉思允交往。 只有又是三年,她大學畢業(yè),阮漁和葉思允也分了手。 “難怪你最近的情緒都不對勁,你早就知道閆霜回國了,是嗎?”阮漁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 “她在微博上曬機票。”戚藍破罐子破摔地承認,“她回國那天,你也在S市。我……其實給你打過電話,一直都是關(guān)機。當時我以為,你跟她在一起,特別特別難過。但是后來知道你其實是趕時間回來跟我一起過年,又高興得要命。” “可是,她既然回來了,你們總會見面的。我也不想在意這些,顯得自己小氣吧啦的,可是就是沒辦法,克制不住地想把自己和她擺在一起比較,我和她,你會選誰?” “那你為什么不問我?”阮漁問。 “因為我……不確定你會選我。”戚藍的聲音帶上了哭腔,“不問,假裝不知道,就什么都不會變,跟你在一起的人還是我。問了,我怕我連留在你身邊的機會都沒有了?!?/br> 阮漁突然想起,剛剛搬過來的時候,戚藍也曾經(jīng)因為自己不肯讓她留在那邊的房子而難過。當時她對戚藍說,我的事情你都可以問,而戚藍下意識地追問:“什么都可以?” 在那一刻,她只將戚藍的表現(xiàn)當成驚喜,并沒有意識到,她會下意識這么問,本身就代表著她心里還有疑問。 也許那時,戚藍心里就已經(jīng)對閆霜的存在有了芥蒂。 阮漁不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去摸戚藍的臉。但戚藍自忖沒臉見她,倔強地把臉埋在枕頭里,不肯抬起來。 她只好揉了揉戚藍的頭,覺得她真是可憐又可愛,“真不知道你的小腦瓜里到底裝了多少事?!?/br> 她又想了想,“不對啊,如果只是這樣,那你今天見到人,就該知道我們什么都沒有。怎么還是那么沒精打采的?” 阮漁的態(tài)度很大方,完全是“這件事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的意思,戚藍稍稍放下心來,膽子也稍微變大了一些。她終于抬起頭,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阮漁,“我說了你別笑我?!?/br> “你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