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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毒妻惑國:重生之嫡女禍妃在線閱讀 - 第560章 啞婢(1)

第560章 啞婢(1)

    而這毒藥卻也不是白白給人下毒的,放在身上久了,沾染的人也會染上毒性,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董盈兒長年累月的給皇帝下毒,竟連自己的身子也禍害了。昨日里也不知怎么的就暈倒在寢殿,有人去叫太醫(yī)來查,驚覺她和皇帝的癥狀十分肖似,請來夏青診治,這才發(fā)覺其中的秘密。

    原來最無辜的董修儀竟是罪魁禍?zhǔn)?,那對于趙瑾的指認(rèn)也順利陳章的酒成了潑臟水。董盈兒這一次可是犯了眾怒,懿德太后的手段從來都不是說著玩的,可才方關(guān)到大牢的夜里,就自己服毒自盡了。

    說是自盡,可又聽獄卒說,董盈兒倒不像是自盡的,哪有人自盡給自己服的毒如此痛苦,砒霜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偏要用南疆的迷藥。夏青已經(jīng)看過了,用了那種毒的人臨死前會遭受極大的痛苦,是將蟲卵連著藥水一起喝進(jìn)肚中,被蟲卵在體內(nèi)活活咬死。董盈兒的死狀也是極為凄慘,幾乎讓人看不出身子的原型。

    趙瑾聽到這個消息的時(shí)候,足足愣了半柱香,什么話都沒說,也沒有吃飯,一個人跑到屋子里呆著,連蔣信之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蔣信之摸了摸他的頭:“快去吃飯?!?/br>
    “她不是服毒自盡的?!壁w瑾悶悶道:“她最怕疼了,原先也最愛美,就是死也不會用如此下作的法子,必然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死。這樣死法,實(shí)在是太糟蹋了。”

    趙瑾原本是應(yīng)該恨董盈兒的,可真的知道了她凄慘的結(jié)局,反而心中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自然不是憐憫或者同情,她還沒有無私到那種地步。只是心中沉甸甸的,有一種十足的郁氣。否定董盈兒,就好似否定掉了她的原先無憂無慮的少年時(shí)光一樣。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對原先親密的人當(dāng)陌路人,心中到底還是有些起伏的。

    “是宣離動的手?!笔Y信之拍了拍她的肩:“用了此種毒,他如今只怕也是氣的發(fā)狂了,對于一個卒子也是拿來發(fā)泄怒火?!?/br>
    董盈兒是宣離的人,東窗事發(fā)宣離自然要?dú)⑷藴缈凇?删谷挥昧诉@種折磨人的毒藥,這和宣離一貫的風(fēng)格不符。只能說明他被柳敏的那封圣旨如今弄得已經(jīng)是性情暴怒,熊熊怒火無從發(fā)泄,是以董盈兒出事之后,就被當(dāng)成了一個發(fā)泄的工具。

    “他不是人!”趙瑾恨恨道:“人面獸心的禽獸!”看著溫雅的人手段如此殘酷,對一個弱女子也能下得了手,尤其還是從前的盟友,趙瑾現(xiàn)在想到宣離就覺得惡心至極。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的道理。”蔣信之卻是道:“再說她自己與虎謀皮,當(dāng)初做了這個決定,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勇氣?!彼戳丝蹿w瑾,有些無奈道:“你不必為此太過掛懷,雖然我知道你心中傷心,可你要知道,她不是好人,人對你不仁,你又不是菩薩,這不過是咎由自取,或是老天開眼?!?/br>
    蔣信之對董盈兒沒有一絲好感,能將趙瑾一家子全部拖下水的人能好到哪里去。他是軍人,戰(zhàn)場上見過的殘酷死法多了去了,只覺得董盈兒是自作自受,但凡她當(dāng)初誣陷別人的時(shí)候或者是給皇帝下毒的時(shí)候留有幾分余地,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趙瑾嘆了口氣,沒有反駁他的話,蔣信之便拉起她道:“吃點(diǎn)東西,京城恐怕要不太平一段日子,你們府上加強(qiáng)備嚴(yán),宣離恐有動作。你們趙家既然已經(jīng)得罪了他,自然會被他列為頭號敵人?!?/br>
    金鑾殿中發(fā)生的一切,蔣阮如今仍是不知道。她一日比一日越發(fā)容易覺得困乏,甚至不自覺的吃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即便是有心忍耐,到底還是掩飾不了??粗约和蛊鸬男「梗Y阮不由得苦笑,這樣下去,下一次再見到宣離的時(shí)候,怕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了。

    正想著,啞婢走了進(jìn)來,手中捧著幾件衣裳,蔣阮微微一怔,啞婢就笑了,往她身上比劃了幾下,蔣阮便明白過來,這是與她做的新衣裳??蓙磉@里這么久,根本沒有裁縫來與她量過身子,當(dāng)然這里的人也不可能讓她與外頭人接觸,什么人都不成,免得她?;ㄕ?。蔣阮看著啞婢送來的衣裳:“成衣?”

    啞婢點(diǎn)點(diǎn)頭,蔣阮接過衣裳,道:“你先出去吧?!?/br>
    啞婢自己先離開了,蔣阮打開了那幾件衣裳,沒有一件紅色的,都是清淡的顏色,大約是怕她被人發(fā)現(xiàn),這些淡色的衣裳不引人注意,日后就是想要轉(zhuǎn)移也輕松得多。蔣阮抖開一件衣裳,隨手在自己身上披了披,發(fā)覺有些大了。隨即又恍然,成衣鋪?zhàn)永镔u的衣裳,哪里就有那般合身的,只是這未免也太大了點(diǎn)。

    不過片刻后,蔣阮面上就顯出了一點(diǎn)笑容來,她撫摸著那衣裳,這樣大的衣裳以前固然不好,可在如今卻是再好不過了。也許可以遮一遮自己的小腹,不讓它顯得那么注目,簡直很好。若是下一次便是宣離親自來了,大約也是可以想法子遮掩下去的。她看了一眼床頭記載日期的劃痕,也不知如今到底是什么情景了,宣離究竟有沒有動手,若是動手了,那份圣旨出來,宣離想來也會極快的找上門來,到了那個時(shí)候,她才能想法子離開。

    可是蕭韶的人為何還沒有找上來?蔣阮有些疑惑,若是以前,她是絕對不會懼怕與這些人拖下去的,可如今肚里還有個小的,若拖一分,對孩子就是多一份的危險(xiǎn)。她不想要拿孩子冒險(xiǎn),神情便也就逐漸凝重起來。

    銀燭熏香,青煙裊裊,即使是在京城中偏僻的院子,香氣馥郁中似乎也含著若有若無的異域氣息。紅衣女子斜斜倚在榻上,手中若有若無的把玩著一枚小銅鈴。遠(yuǎn)處似乎傳來鐘聲,顯然,這是一處寺廟,廟宇中的青煙和房中的熏香燃起的煙混在一起,倒也分不出誰是誰的。

    便在此事,外頭突然闖進(jìn)來一人,灰衣人匆匆進(jìn)來,甚至連門也忘了敲。紅衣女子嚇了一跳,隨即站起來怒道:“大膽!”

    “元川知罪?!被乙氯诉B忙認(rèn)罰,可隨即想到什么,立刻又急忙道:“請恕元川冒犯,實(shí)在是情急,敢問圣女,當(dāng)初從蔣阮身上奪取的圣旨可是在圣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