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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毒妻惑國:重生之嫡女禍妃在線閱讀 - 第270章 蕭韶負(fù)傷(2)

第270章 蕭韶負(fù)傷(2)

    屋外,露珠站在院門口,盡忠職守的守著大門以便出了什么意外。可是心中卻是時(shí)時(shí)惦記著屋里到底是個(gè)什么情況,一直在催落在房頂上往里瞧的錦二:“到底怎么樣了?”

    錦二懶洋洋的坐在屋頂上,掀開一片瓦往里瞧,嘴里嘖嘖道:“沒什么,只是你家姑娘把少主抬到她床上去了?!?/br>
    “啊——”露珠捂住嘴:“姑娘怎么能隨便讓男人上了自個(gè)兒的床榻呢?”

    “我看是你家姑娘想要趁著我家主子昏迷對我家主子行非禮之事。”錦二說的頭頭是道:“月黑風(fēng)高,正是最好的時(shí)機(jī)。你看,她還將帳子放了下來。這豈不是……”

    “閉嘴!”見他越說越不像話,露珠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這滿嘴噴糞的登徒子,沒得污蔑我家姑娘的清白。你家主子有什么了不起,我家姑娘生的絕色又聰慧,有必要做這種事情么?倒是你家主子,好端端的不去別的地方暈,偏來我家姑娘院子里暈,是何居心?”

    露珠伶牙俐齒,倒是將錦二問住了,只是這其中的原因又是不能為外人說的,一時(shí)間竟是找不出絕佳的理由。

    倒是坐在樹上看戲的錦三噗嗤一聲笑了,只覺得錦二和露珠這真是天生的一對活寶,平日里看著這對活寶耍寶,也還挺有意思的。

    屋里,天竺已經(jīng)檢查過,蕭韶是受了傷,傷口帶了毒,只蕭韶自己是懂得醫(yī)術(shù)的,服下了些解毒的藥,眼下倒是好些了。不過身上的傷口還得處理一下。

    以天竺他們的法子,便是胡亂扯開傷口包扎止血,這樣雖然一時(shí)間是方便,可時(shí)間一長傷口容易腐爛,眼看著天竺是靠不住了,蔣阮便只得自己親自來。

    讓天竺幫忙將蕭韶扶到床上后,蔣阮自己坐到床邊。蕭韶的黑衣看不出來血跡,只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出大塊濡濕,分不清是血還是汗。蔣阮手覆到黑衣上,再拿開手時(shí),掌心便全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打完熱水回來的連翹倒吸一口冷氣,有些驚慌道:“姑娘,蕭王爺受了好重的傷!”

    蔣阮目光落在床上青年的臉上,即便受了傷,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這并不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因著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燈影下顯出一片深邃的陰影。臉色越蒼白,唇色越淡,整個(gè)人似玉做的一般,帶著涼薄清冷的味道。只薄唇緊緊抿著,到底能感到這并不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情。

    蔣阮從白芷手里接過干凈的帕子,在熱水里浸了浸,伸手拿起另一邊用熱酒燙過的剪子,一手扯著蕭韶的衣領(lǐng),另一只手拿著剪子,沿著那浸出血的部分小心的剪開來。

    她下手雖然穩(wěn),卻仍是屏住了呼吸,做的專心致志。天竺見狀,神色微微動(dòng)了動(dòng)。

    好容易將衣裳剪開來,蔣阮拉開蕭韶的衣裳,露出蕭韶的胸膛來。

    白芷和連翹見狀,臉色漲得通紅,雖然知道自家姑娘并不會(huì)為這些事情羞怯,向來也對女子敏感的事情反應(yīng)不甚在意,可就這么大喇喇的拉開一個(gè)陌生男子的衣裳,還是令她們兩人驚了一驚。蔣阮好歹也是個(gè)沒出閣的姑娘家,就這么看了一個(gè)男子的身體,白芷和連翹不知是該哭還是改笑,可看蔣阮的神情淡薄,又哪里有一分因此而觸動(dòng)的模樣?

    只是手握著剪子的女子并不如丫鬟兩個(gè)想的那般從容,蕭韶平日里看著瘦削,可拉開衣裳后,這具身體精瘦而肌理分明,渾身蘊(yùn)藏這一種野性的力量。肌膚本是玉一般的顏色,可細(xì)細(xì)去看,便能看出上頭遍布的細(xì)小的疤痕,有的顏色陳舊,有的顏色嶄新。

    果真是做殺手的,蔣阮心想。只聽見身邊的連翹突然“咳咳”的咳個(gè)不停,蔣阮抬眸,正對上蕭韶若有所思的目光。

    這人竟是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醒了,而她手里握著剪子看著人家身體發(fā)呆的模樣,倒像是采花賊了。蔣阮瞪了蕭韶一眼,問:“怎么弄的?”

    “回京路上遇上埋伏?!笔捝氐???粗Y阮的目光柔和了些。

    蔣阮頓了頓,撈出浸過熱水的帕子擰干,小心的幫蕭韶擦干凈傷口的傷痕,這時(shí)候看的清楚了,上頭是一枝三菱刺,尖尖的刺進(jìn)蕭韶的胸口處。刺頭扎的極深,讓人不好下手,蔣阮上一世在宮中時(shí)時(shí)受欺負(fù),最會(huì)簡單的包扎,這樣的傷口卻是不會(huì)處理的。

    蕭韶注意到她的目光,道:“我來吧?!鄙焓窒胍獙⒛侨獯贪纬鰜恚Y阮道:“你想死沒人攔,別死在我屋里?!?/br>
    蕭韶一愣,蔣阮撥開她的手,仔細(xì)將三菱刺旁邊的血跡再擦干凈。蕭韶方才那般不管不顧的模樣,她瞧著都覺得可怕。殺手就算再不將自己的命當(dāng)做命,這樣也實(shí)在是太隨意了些。蔣阮看了一會(huì)兒,找了個(gè)角度,伸手握住三菱刺留在外面的部分,微微一遲疑,手上一使勁兒,偏從旁邊拔了起來。

    蕭韶悶哼一聲,蔣阮趕緊拿起帕子按在傷口上,那血跡瞬間便將帕子打濕了,蔣阮又令白芷去換了兩盆水來。那傷口豁出三道來,直接包扎是不行的了。蔣阮想了想,讓連翹去把針線拿來。

    連翹將針線拿過來,問:“姑娘可是要為蕭王爺縫傷口?”

    “不縫不成?!笔Y阮看向蕭韶:“你可怕疼?”

    蕭韶微怔,然后搖頭。

    “疼也忍著?!笔Y阮取了銀針在燭火中過了一遍,找了干凈的絲線,心中雖然有些遲疑,到底還是下了手。她并不將蕭韶的皮膚當(dāng)做布料在上頭刺繡,卻繡的極為認(rèn)真。自多年前在莊子上做繡品交給張?zhí)m換錢,蔣阮的繡工其實(shí)也算出色的,卻從沒有一次像眼前這般凝重,連翹眼瞧著蔣阮額上滲出了汗珠,心中也跟著揪了起來。

    蕭韶一言不發(fā)的任蔣阮縫合傷口,沒有麻沸散,生生忍著疼痛愣是沒有叫一聲,只是抿著唇注視著蔣阮,也不知在想什么,越發(fā)顯得眸色如星光。

    饒是白芷和連翹對蕭韶往自家姑娘院子里暈的事情頗有微詞,見他如此還是忍不住心中佩服了起來。世上便是能忍住苦痛的男子不多,忍成蕭韶這樣的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