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照顧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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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臉色一變,不由得認真打量起錦三來,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為何要打聽春風渡?” “我有一位朋友不小心中了【春風渡】?想來百花樓可是京中最大的美人窟,不會不知道這玩意兒吧?” 蕭韶少年期間走南闖北,命人找了蔣阮之前喝過的杯子來看,聞出那東西很像之前見過的【春風渡】,只是他雖研究藥理,卻對春藥沒什么研究,自然也不知道解藥。百花樓的老鴇一定有辦法,便令錦三來尋。 老鴇笑道:“不瞞姑娘,【春風渡】可是媚藥中的極品,藥力可是大得很,但凡被喂了【春風渡】,三個時辰內(nèi)不與人歡好,便會毒發(fā)身亡。說是媚藥,不若說是毒藥。”老鴇賠笑道:“我說姑娘,你那位朋友若是時間還夠,便找人與他歡好便是了?!?/br> “若是這樣簡單,我來找你做什么?”錦三有些不耐煩:“姑奶奶眼下還有要緊事,老板娘還是快些將解藥拿出來的好。” 老鴇很是為難:“姑娘,不是老身不給你解藥,只是【春風渡】的解藥十分稀有,從來都沒人求解藥,姑娘這……” “一萬兩?!卞\三道。 “姑娘,這實在是……” “黃金?!?/br> 老鴇閉了嘴,面色頓時笑得跟花兒一般美滋滋的,笑道:“老身這就命人去取解藥?!彪m然面前的人在她眼前就是個冤大頭,誰會花一萬兩黃金來買一味媚藥的解藥。誰的貞cao會如此值錢,便是百花樓的頭牌,也難遇到一個一夜萬兩黃金的恩客。 錦三一看老鴇臉上的神情就知她在心中想些什么,心中暗自腹誹,少夫人這一夜可真是比百花樓的花魁還要值錢了。啊呸呸呸,她在說什么,少夫人冰清玉潔,怎么能和花魁相提并論。 待錦三拿回解藥回府,見到蕭韶的時候也不禁大吃一驚,蕭韶面色緋紅,向來冷清的臉幾乎有龜裂的趨勢,筆直的坐在床邊,黑色衣袍下有可疑的東西在微動。 錦三捂住自己的鼻子,這場景誰看了不熱血上涌。蕭韶面無表情接過錦三的解藥,道:“出去。” 錦三出去的時候很是為難,究竟她是做了好事還是壞事?沒想到少主看著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很是熱情似火嘛。方才少夫人是在少主衣裳底下做什么來著?她把解藥給了少主,日后少主會不會因為此事懷恨在心? 錦三越想越是不安,決定去找錦四講一講今日的事情。徒留林管家一人在外捶胸頓足,依舊是老淚縱橫,這次是急的。 少主你花這么多銀兩買一個解藥你家里人知道么?敗家!不知道人就是最好的解藥么?老爺夫人在天上看了得有多生氣。 蕭韶正扶著蔣阮的腦袋喂她吃解藥,他低頭看向懷里的人,方才的尷尬退去,此刻倒是認真的很。外頭的動靜那么大,他又不是聾子。關(guān)于什么人是解藥的事情,便是蔣阮不介意這種事,他也不會趁人之危。這種事他連想都未曾想過,便是如今對蔣阮心中有了些微妙的情感,也是只發(fā)乎情止乎禮。某些方面來說,蕭韶雖然早年出來闖蕩,見得多此事,到了自己身上卻是白紙一片。用老林的話來說,就是太過君子。 一夜過去,錦英王府的下人們幾乎都未曾睡個好覺,連同錦衣衛(wèi),不過前者是興奮的睡不著,后者是忙的睡不著。錦英王府的下人們都在悄悄議論王府里是否要添個女主子了。不過林管家管著的王府下人們都是經(jīng)過特殊訓練,嘴嚴的很,事情不曾傳出去,否則蔣阮的閨譽也會有很大影響。 蔣阮一覺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的要命,揉著腦袋坐起身來,恰好看見一個生的美貌的侍女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見她醒了,上前關(guān)心道:“蔣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蔣阮瞧著面前的婢子,見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仿佛有些細小的笑意,熱絡(luò)的過了頭。心中疑惑,面上還是微笑道:“我沒事,這是什么地方?” “錦英王府?!辨咀有Φ母穑骸白蛉帐峭鯛攲⒐媚飵Щ貋淼?,王爺照顧了姑娘一夜,方才才出去?!辨咀涌聪蜃郎系乃幫?,端起來湊到蔣阮嘴邊:“姑娘醒了就把藥喝了吧。” 仿佛為了映正她說的話,蕭韶從屋外走進來,見婢子要喂蔣阮要,道:“出去,我來喂她?!?/br> 婢子便促狹的一笑,捂著嘴退出了房門,回頭還貼心的帶上了門。蔣阮瞧著蕭韶,腦中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昨日她自是知道自己中了厲害的媚藥,眼下許多事情都想不起來的,只記得在宣游面前蕭韶救了她。蕭韶不會趁人之危,這一點蔣阮清楚,她擔憂的是在藥性之下自己有沒有對蕭韶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想到這里,蔣阮有些頭疼,為什么事情到她這里來便掉了個個兒。 蕭韶在床邊坐下,自然的端過桌上的藥碗,蔣阮想要伸手去接,手臂卻疼的出奇,低頭就看見自己胳膊上纏著的白布條,才想起昨日胳膊上受的傷。她下意識的就去摸從不離身的匕首,摸了片刻才明白當時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蕭韶從腰間摸出一物放在她面前:“你在找這個?” 正是那把精巧的匕首,蔣阮用一只手將匕首握在手里。抬頭正對上蕭韶燦若星辰的眸子。她愣了一愣,蕭韶已經(jīng)垂下頭,沉默的用銀匙舀起湯藥喂到她嘴邊。 如今她手上不方便,倒也沒有忸怩,乖乖的喝蕭韶喂得藥。兩人身子挨得近,可以聞到蕭韶身上好聞干凈的喂到。蔣阮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待將一碗藥喝了個底朝天,蕭韶從一邊的碗里抓住幾粒糖丸遞給蔣阮。那糖丸做的顏色鮮艷可愛,蔣阮一時間倒有些發(fā)證。蕭韶解釋:“吃完就不苦了?!?/br> 蔣阮:“……” 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蕭韶為何要用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那種認真的眼神時怎么回事?只是盛情難卻,對上那樣一雙漆黑的星眸,蔣阮倒是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待將糖丸裝進嘴巴里,她才回過神來,前世今生,她有多久沒吃過這種東西了?便是藥都是奢侈,更勿用提這唯有精心呵護的人才有資格吃的糖丸。覺得吃這種東西到底有些損她如今沉穩(wěn)的形象,蔣阮看了蕭韶一眼,心想: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