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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蒔抿著發(fā)白的唇角,沉默下來,手依舊抓緊被子,不肯放松,帶著自己的倔強。 幾步外,燭火幽幽,落在陸蒔的側(cè)顏上,留下白皙與清晰,楚染看到臉頰上被風(fēng)沙吹過的痕跡。她以手碰了碰,比起其他地方的肌膚略顯粗糙些。 陸蒔側(cè)身,避開她的觸碰。 她不愿意的事,楚染偏偏去做。她不給碰,楚染就偏偏去碰,還捏了捏。 陸蒔雖比她大幾歲,膚色白皙,摸起來也是細膩。楚染多捏了兩下,眸中映著的陸相矜持自重,衣衫不整,反倒添了幾分魅惑的韻味。 楚染湊過去,知她看不見便吹了吹,看著她眼睫劇顫,碰了碰她的額頭,順帶替她將落下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陸蒔姿勢未動,似是由著她去做,她雖瞎,可總感覺楚染在直勾勾地看著她。她雖覺窘迫,可也是無可奈何,楚染不過是在逗弄她。 是不敢做什么的。 她篤定楚染不會放肆,楚染也猜到了她的想法,轉(zhuǎn)身吩咐仆人去打些熱水來。 回來時不忘看了看陸蒔被燒傷的手腕,傷口不大,拿些藥膏擦擦就好,這是她新買的屋子,柜子里有買來膏藥,治療燒傷的好像未曾有。 西北苦寒不如郢都城,深更半夜也找不到燙傷藥,她只好拿尋常的藥膏去將就一下。 仆人將水送入內(nèi)后,就退了下去,還不忘好心地將門關(guān)上。 榻上聽到關(guān)門聲的陸蒔猛地一驚,側(cè)耳去聽,便什么聲音都沒有了。腰間忽而伸來一只手,她忙條件性按?。骸暗钕挛鹨[了?!?/br> 楚染不聽她的,拂開她的手,笑意深厚,道:“丞相從火中脫險,我自得替你看看身上可有哪處傷到了。” 她聲音平靜如水,話意令人浮想聯(lián)翩。陸蒔自是不會讓她得逞,心中雖覺羞恥,面上依舊波瀾不起,只背過身去,不去理會她。 楚染覺得這人故作自持,看著她漆黑的秀發(fā),站起身道:“丞相好像有些不聽話。” 陸蒔由著她鬧,也任由她去說,不作回應(yīng)。 屋內(nèi)就成了楚染一人的獨角戲。她懊惱地看著陸蒔的背影,拿著帕子的動作頓了下來,她握住陸蒔受傷的手腕,細細將腕上的灰塵擦凈,輕輕抹了藥膏。 從頭至尾,陸蒔一語不發(fā),就像木頭人一般,楚染看著她,轉(zhuǎn)身離開,走了兩步想起今夜的事,笑道:“丞相那個婢女如你一般不聽話,今后都不用過來了,我給丞相新找個聽話的婢女,也讓你試試被囚禁的滋味?!?/br> 說完,她踏著夜色離開了,神色輕松。 榻上的陸蒔眼睫輕顫,唇角抿得很直,看不清喜怒。 **** 新平公主金屋藏嬌的事被連家人知道了,連城讓人去送水的時候,不小心地讓他阿娘知曉。大夫人就直接說出去,連家人十分好奇楚染金屋藏的是誰? 楚染氣極,差點一刀砍了連城,嚇得連城躲去了營地,再也不敢回侯府。 自此,見識到新平公主的鐵血手段后,連家人就不敢再問了。 郢都城內(nèi)送來書信,是太子寄來的。 楚染看過之后就交給長平侯,道:“阿弟如今勢弱,不必與恒王去爭,刺客一事先放著,待我回京后再說,先給些甜頭,且讓他們囂張一陣?!?/br> 以前楚染行事略為急躁,非要與王后爭個高低,經(jīng)驗少,吃了不少虧。長平侯勸過幾次無果,這次不想竟自己開竅了。 他頷首道:“也可,陛下正當盛年,一時的勝利爭來也無濟于事。” 楚染又道:“連家在郢都城中無人,也是弊端,我見阿城伶俐聰慧,不如調(diào)回郢都,對太子也有幫助。” 長平侯皺眉,道:“阿城做事,我倒是放心,只是如何調(diào)回去。陛下對連家人如今忌憚,怎會將人調(diào)入郢都。” 他是沒有辦法的,皇帝對武將的排擠,幾乎是前所未見,造成諸多武將心中不服。 楚染沉吟一番,見外祖父面露疑難,就道:“您莫急,我且想想?!?/br> 長平侯還有事去處理,將太子的書信覆于燭火上燒盡,自己帶著人去城樓上查看一番。 書房里的楚染無精打采,看著近午時的日頭,想起陸蒔還未曾吃午飯,忙讓庖廚做些吃食,自己親自送過去。 阿秀被她丟到軍營里給將士洗衣服去了,其余人守在外面,沒有了阿秀,陸蒔行事就會不易,她也不用擔心陸蒔會跑。 她去宅子里的時候,陸蒔還未曾起,仆人是她從外面找來的,是會干粗活的婦人,手腳勤快。 見到楚染后她將陸蒔的事情說了一遍:“姑娘還未曾起,我又不敢去打擾,要不您去看看,需不需要吃些什么,要喝粥還是大餅?” 城里百姓喜歡吃大餅,抗餓也便宜。 “你去打些熱水過來,我?guī)Я顺允尺^來?!背敬虬l(fā)她離開,自己推開門,與昨晚自己走時一模一樣。她走近榻前,將食盒放下,道:“陸相醒了?” 陸蒔睜開眼,神色清明,她略微停頓后就坐起身子,“羌族之事解決了?” 說到政事,楚染就失去造次的心,正色道:“尋常突襲罷了,就是昨夜的火有些異常,阿城還在讓人去找起火點,丞相有想法?” 陸蒔搖首:“沒有。” 仆人將打好的熱水送過來,隨后低頭退了出去,木盆磕到桌面的悶哼聲引起陸蒔的注意,她屏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