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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季長歌在適應了養(yǎng)老世界后,在小區(qū)里撿到的一只流浪貓,拾掇拾掇,竟然也“眉清目秀”。 將撿來的女人扔在了沙發(fā)上,季長歌對著她左看右看,怎么都覺得眼熟。她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便不管沙發(fā)上半醉半醒的人。 酒吧里的呢喃總有些曖昧和旖旎。 可季長歌沒有任何興趣對一個醉鬼做什么,當然,她也不想照顧這個醉得神志不清的人。 岑如意是被壓醒的。 她夢到了自己變成大鬧天宮的猴子被鎮(zhèn)壓在五行山下。 也只有夢境會如此荒誕以及自由。 岑如意勾了勾唇,自嘲一笑。她按了按脹痛的太陽xue,將趴在了她肚子上的貓兒挪走。 但是貓兒不怕生,它又昂首闊步地踩了上來,像是巡視自己領土的國王。 她沒有失憶,她清晰地記得自己在酒吧里抓住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然后被她帶回家,扔在沙發(fā)上,連條毯子都不給地過了一夜。 她坐在沙發(fā)上沉思,順手將踩著自己的貓兒撈進懷里,聽著它因舒服而發(fā)出的呼嚕呼嚕聲。 房屋的主人卻不管客廳里的一人一貓,睡到日上三竿才伸了個懶腰,伸出一只手去撈手機。 #岑如意金花獎# #岑如意失蹤# #岑如意疑似與人私奔# 高據(jù)熱度榜的是岑如意三個字,她的消息鋪天蓋地,壓過了季長歌的黑料,吸引了眾人足夠的視線。季長歌快速地瀏覽了一通,發(fā)現(xiàn)這位在金花獎典禮時忽然離場,任誰都找不到,大家都以為她失蹤了。 如果說季長歌代表著十八線三個字,那么岑如意就是娛樂圈里的通行證。岑家商業(yè)帝國經(jīng)營數(shù)代,在政商都有一定的勢力。岑如意作為岑家嫡系的幺女出生,備受寵愛。十四歲出國,十八歲回國,之后進入娛樂圈,一路順風順水。二十二歲,拿下金像影后桂冠,成為最年輕的金像影后。 她是高不可攀的明月,是眾人艷羨卻不可觸摸的對象。 她的人生中也不會有“叛逆”兩個字。 客廳與臥室只是隔著一道推拉門。 季長歌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高冷的貓兒在岑如意腿上撒嬌。她蹙了蹙眉,撩著頭發(fā),淡淡道:“你不微博報個平安嗎?我不想被當成人販子?!?/br> 在刷了微博后,季長歌總算回憶起來自己帶回家的是什么人了。 岑如意。 同屬于天河娛樂,但永遠不會有也不該有交集的人。 岑如意抬眸,眼睫顫動。她看清楚了季長歌的面容,腦海中掠過絲絲相關的映像,卻也沒有更多的東西。她的懷中抱著貓,安靜地坐在了沙發(fā)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嗯”是什么意思? 季長歌覺得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她索性拉開了臥室的門,讓光亮落入客廳中。她側(cè)了側(cè)身子,也不管岑如意的視線落在哪里,她漫不經(jīng)心道:“將一個醉酒的陌生女人帶回家需要很大的勇氣,你該怎么感謝我?” 岑如意抿著唇?jīng)]有說話,貓兒從她的懷中跳了出去,大搖大擺地鉆入了臥室內(nèi)。她的視線尾隨著貓兒,不經(jīng)意間將季長歌的臥室大半光景收入眼底。 臥室中最大的就是一張雙人床,前方則是書架和書桌,布局極為簡單。季長歌的臥室是連著陽臺的,隱隱見到一片肥大的綠葉,應該種著不少的綠植。 屋子小了些,但是很溫馨。 岑如意有些失神。 季長歌蹙了蹙眉頭,面上有些不悅。她將人從混亂的酒吧撿回來,現(xiàn)在不被需要的時候,甚至被忽視了,還趕不上那一只只認吃的小胖貓?!搬〗恪!奔鹃L歌壓低了聲音,刻意加重自己的語氣。 岑如意回神,抬頭望著季長歌,淡淡地說了聲:“抱歉?!鳖D了頓,她又問道,“季小姐,你需要什么?” 她認出了自己。 想到了這一茬,季長歌反而是勾唇輕笑,她撫了撫自己的眉頭,燦爛一笑道:“我怕岑小姐做不到?!?/br> “是么?”岑如意抬頭看季長歌。 季長歌亦是莞爾一笑。她想,在岑如意的眼中,一個滿是黑料的十八線,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呢? “季小姐請直說吧?!贬缫庾似饋?,雙手交疊壓在了膝蓋上,背脊挺直。 在季長歌的眼中像是個被老師教訓的小學生。 “我么?”季長歌幾步走近了岑如意,低頭看著她,展顏一笑道,“缺一頓早飯。” 傳聞這位影后鎮(zhèn)定自持,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 岑如意被季長歌的笑容感染,又有些失神。她是無意間在微博上看到季長歌照片的,她的笑容很干凈澄澈,很有感染力。她的長相嫵媚中帶著英氣,有一種她羨慕不來的灑脫和快意?!氨?。”岑如意抿了抿唇。 她不會做飯。 第2章 昨天喝了酒,沒有吃什么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了。 看著好心收留自己還做了一大碗面的季長歌,岑如意心中浮著些許感動。荷包蛋壓著素面,蔥花點綴其間,淡淡的面香飄入鼻中,岑如意的身心漸漸地放松下來,直到季長歌開了口。 “怎么?還要在吃之前吟詩一首表示感動嗎?”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很是隨意,岑如意的感動被她一句話給破壞了,甚至還添了幾分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