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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戚曜這話里的意思,無非是等著她說端木念的確很孤單的時候,他就能順桿爬地說要讓后宮熱鬧起來之類的話。 話里話外無非就是一個意思—— 讓端木羽再生個孩子! 想得美呢! 張小花暗暗啐了戚曜一口唾沫。 這個男人壞得很,從以前開始就一直惦記這端木羽的床,端木羽的肚子…… 想都別想呢! 張小花一想起來之前戚曜威脅自己時的樣子,便忍不住暗暗咬了咬牙。 不過戚曜并沒有察覺到張小花的小動作,因為他正在心里盤算著如何開口。 “我聽說,孩子最好還是和孩子呆在一塊兒才比較好?!逼蓐仔Φ?,“念兒都已經(jīng)五歲了,是該有個弟弟meimei了。” 這么直接地明說了嗎? 張小花撇了撇嘴,“這事也不是你我說的算的,畢竟孩子這種事情,要看君主的意思,也要看老天的意思。” 女人當(dāng)皇帝,不比男人當(dāng)皇帝。 男人繁衍子嗣,廣撒網(wǎng)就行了,就算到了六七十歲,都說不定還能讓人懷孕呢。但女人不同呀,女人能懷孕的年頭就那么點兒時間,而且每次生產(chǎn)完了還得休息好幾年。 張小花之前翻閱過大召的歷史,史上女皇本就不多,零星幾位里面,多半就只剩了兩三個孩子,最多的也就生了五個。 那還是因為孩子年幼夭折了,所以那位女皇才會接著生了幾個,以防不測的。 這么一算,怪不得戚曜要著急了。 畢竟也就那么兩三個名額,要是被搶走了,可就真的沒有指望了。 可你著急,我不著急啊…… 張小花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然后一臉無辜道,“君主這么多年都沒有傳出懷孕的消息,會不會是因為當(dāng)初君主生念兒的時候傷了身子,所以……” 此話一出,戚曜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張小花則是在邊上繪聲繪色道,“你是不知道啊,當(dāng)時君主懷小念的時候吃了多大的苦頭。君主這般絕世獨立的人,當(dāng)時懷有身孕的時候,腿 腫的都沒法看了,她也不能走路,只能躺在床上,我日日夜夜在邊上伺候,看得我心都快疼死了?!?/br> “而且更主要的是,君主生小念的時候大出血??!”張小花說著說著,眼眶都不自禁地紅了起來,“當(dāng)時我在跪在屋外,就期盼著能夠讓她們母子平安,就算老天要拿我的性命去換,我也愿意?!?/br> “后來老天就好像聽到了我的期盼,終于君主和孩子都保住了?!毕胂胫翱吹哪切╆P(guān)于孕婦的紀(jì)錄片,張小花真是覺得肝腸寸斷,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不過當(dāng)張小花看到戚曜那一臉差異的樣子后,張小花頓時覺得自己的戲可能有點兒過了。 所以她趕緊拿過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正色道,“生完小念之后,君主就好像大病了一場似的。當(dāng)時產(chǎn)婆和我們說,得讓君主好好坐月子才行,但當(dāng)時我們條件有限,興許……興許是月子沒做好,君主可能……可能再也懷不上孩子了?!?/br> “之前太醫(yī)曾經(jīng)為君主診斷過身體,說是沒什么問題?!?/br> “這可不好說,這太醫(yī)院的那群老頭又不是專門學(xué)婦科的,再者說,在后宮里,謹(jǐn)言慎行才是第一要務(wù)?!睆埿』ú[了瞇眼睛,笑得有些狡黠,“當(dāng)然了,這些話,我只與君后一個人說。君后若是不信,便當(dāng)我說了個笑話,別放在心上就是了。” 聽著張小花的勸慰,戚曜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可是他還是勉強(qiáng)擺出了一副笑臉道,“君妃說的話自然十分有道理,這子嗣的事情,看來只能隨緣了?!?/br> 張小花點了點頭,剛準(zhǔn)備繼續(xù)和戚曜吹牛逼,結(jié)果外頭卻是想起了鄧立的聲音—— “君主駕到!” 張小花一個激靈,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呢,房門便被推了開來。 端木羽站在門口,氣場有些低沉。而張小花逆著光,也看不清她的樣子,只能端著一副笑臉。 然后不等張小花開口,端木羽口氣不善道,“大白天的,關(guān)著門干什么?” …… “外頭太熱了,你這好不容易拿了一塊冰來,我怕開著門,冰會化的快。”張小花有些無辜。 端木羽卻是一副根本不聽她解釋樣子,直接偏過頭看向了戚曜,“你來這干什么?上次讓你寫的東西呢?孤說的話沒用了,是不是?” 戚曜連張嘴的機(jī)會都沒有,就挨了端木羽的一頓訓(xùn),最后什么都沒說,就灰溜溜地走了。 那樣子,瞧著實在是有些可憐。 等戚曜走后,端木羽大步走到了邊上掃了一眼戚曜送來的東西,她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都是好東西,看起來他對你還挺上心的。該不會……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br> 迎上端木羽酸溜溜的目光,張小花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我現(xiàn)在是個男人,他喜歡我什么?” “我和你還都是女子呢,他喜歡個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端木羽無所謂地聳肩。 張小花被懟的有些無話可說,不過隨即她便想到,“他今日來,是想讓我勸你生孩子的,可不是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br> 端木羽揚了揚眉頭,恍然大悟道,“原來這就是你剛剛在那和他說我生孩子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