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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眼眸微閃,卻又不曾亂動,只是指尖輕理了理傅輕羽散亂的衣裳,眸中的情緒仿佛讓人有些看不懂。 “阿若?” “怎么?” 原本就只是單薄的里衣,有必要理這么久么? 本意是想這般問,可是傅輕羽又舍不得姜若就這般抽身離去,只得溫吞的說:“我們還睡嗎?” “輕羽覺得呢?” 這已經(jīng)不知第幾回姜若把問題又拋給傅輕羽,可憐傅輕羽的腦袋里這會還正冒著熱氣,畢竟這會算是兩人難得親昵。 腦袋還未曾想好,反倒手臂已然迅速的攬住姜若,側(cè)耳整個人放松的倚靠。 姜若好似未曾緩過神來,微愣了愣,方才伸展手臂攬住傅輕羽低聲道:“外面天已大亮,你要這般睡到幾時?” “我不知道?!备递p羽清晰聽著姜若的心跳細聲說:“可是我就這樣和阿若待一塊?!?/br> 最好就算阿若想要甩開,那騰不出手來。 這余下的話沒能說出來,不過傅輕羽還是在心里默默說完。 姜若指腹輕觸傅輕羽身后的發(fā),未曾應(yīng)話,只是緊了緊手臂。 好一會傅輕羽都要以為姜若睡著了,因為耳旁的心跳很是平穩(wěn)。 “阿若你睡著了么?”傅輕羽稍稍抬起頭詢問。 姜若彎著眼眉笑道:“怎么可能還睡得著?” 傅輕羽自然知道姜若這是在配合自己的胡鬧,便稍稍坐了起來說:“那便起來吧。” 手忽地被姜若握住,傅輕羽不解的望著,便見姜若像是玩笑般的說:“我還以為輕羽今日是想了呢?” 腦袋咯噔了一下,仿佛忽然間像是被什么天大的驚喜給砸中一般。 姜若眼眸里的情緒分明就是同自己想的一樣。 只是傅輕羽還未曾應(yīng)話,姜若卻已經(jīng)悠悠然的起身,不言一語的換上衣裳。 這般迅速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嘴角不自覺的溢出笑容,傅輕羽整個人懵懂的倒在被褥上,傻笑的抱著枕頭,滿腦子想的都是姜若那眼眸里的熱切。 難怪方才總覺得姜若就像是故意在逗弄自己,原來并不是自己一個人只想親近的事。 待傅輕羽腦袋思來想去之后,方才起身洗漱,待理了理衣裳這才想要去尋姜若。 可是姜若卻一直待在藥房里,好似當真在忙活的很。 屢次想要出聲,可是又尋不到合適的時機,無奈傅輕羽只得另尋合適的機會。 外頭風(fēng)并不大,只是比屋里面還是要冷上許多,腦袋慢慢的冷靜下來,傅輕羽不禁又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岔了。 倘若姜若真是那意思,這么出了門,就這般又冷落自己? 兀自糾結(jié)大半日,傅輕羽望著那藥房半敞開的窗戶,姜若的身影未曾停過,好似當真忙的很。 一旁的小家伙嗚嗚地叫喚,時不時還咬住裙裳,大抵是想讓傅輕羽陪它一塊玩。 心思本就雜亂,傅輕羽更加沒有玩的心思,便伸手抱住這小家伙。 “今天不行,我在想重要事情,知道不?” 小家伙卻只是眨了眨眼,嗚嗚地叫喚,全然沒有理解這話。 傅輕羽攬住這小家伙,獨自坐在亭內(nèi),掌心揉著小家伙的腦袋碎碎念叨:“哎,難不成要使用美人計?” “可是美人計,還不如姜若一句話管用,況且要是誘不住怎么般?” 那場面一定會很尷尬。 不知何時都已暗了下來,小家伙大抵是受不住傅輕羽這般不停歇的念叨,一躍跑出去自個玩。 只余傅輕羽一個孤苦無依的在這亭內(nèi),越想越不敢回屋。 燈籠微亮,而這黑乎乎的雪山?jīng)]有半點光亮,直至夜深傅輕羽才慢騰騰的邁入屋內(nèi)。 姜若已然沐浴好,傅輕羽便自顧自的洗漱,而后安分的躺下,其間硬是一句話都未曾說。 房間內(nèi)難得如此詭異的安靜,傅輕羽多半是睡在里間,因此當姜若熄了燈躺在一側(cè),兩人愣是沒說一句。 明明才說些什么才好,亦或是做點什么親近之事,也好過這般尷尬。 耳旁響起輕柔的呼吸,傅輕羽勉強側(cè)身,目光悄悄地張望。 姜若面容平靜,仿佛真的睡著了。 這樣的相處同當初在火陵山莊里的相處方式倒是很相似。 傅輕羽小心的移近,伸手輕攬住姜若,這才打算安心的睡下。 “輕羽。” “嗯?”傅輕羽幾乎是下意識的應(yīng)聲,可心里卻還是被嚇了一跳。 姜若緩緩側(cè)頭望向這旁,指腹輕揉傅輕羽的耳垂,并未曾有任何言語,輕吻悄然落下。 一恍神傅輕羽整個人便被姜若攬住,姜若的親昵卻并未停,反倒還有些癢。 “阿若很癢哎?!币膊恢獮楹螘蝗恍α?,大抵姜若也未曾料想,只得拉開距離。 等笑聲小了些,姜若方才出聲:“你……” 傅輕羽由著姜若望著,本想等這話說完,可是姜若卻又只是嘆息了聲。 莫名感覺像是要陷入僵局,傅輕羽忙伸手攬住姜若說:“阿若你有話就說,別嘆氣啊?!?/br> 這樣子才讓人猜不透想法。 “哪有人會才這時候笑的?”姜若言語間滿是哀怨,可偏偏又說的極為認真。 反倒讓傅輕羽沒了笑意,便開口說:“我保證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