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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dān)心我?” “是啊,總是這般傻,說不定最是容易被哄騙?!?/br> 傅輕羽居然都不知道如何反駁,無奈地應(yīng)著:“我才不傻,阿若就愛拿我逗趣。” “輕羽生氣了?” 那輕捏著臉頰的手卻沒有半點遲疑,傅輕羽索性也不做聲。 四周黑漆漆看著讓人心生害怕,便又只得轉(zhuǎn)過頭來,便見姜若眼眸滿是笑意的模樣,心便沒出息砰砰跳的厲害。 “阿若,我什么時候才可以離開這???”傅輕羽避開那輕柔的眸子低聲詢問。 姜若停了停揉著的指腹應(yīng)道:“快了。” “真的?” “難不成輕羽以為我又在逗趣?” 傅輕羽能明顯的感覺到姜若心情是極好的。 對于修煉一事,姜若向來是緊張的很,往往連帶著傅輕羽也跟著不敢松懈。 都說美人一笑傾城,可姜若的美卻不同,似山間清泉,又似雪中寒梅,帶有其獨有的清冷卻又讓人驚艷的移不開眼。 因此旁人對姜若的著迷,傅輕羽那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可這般獨自一人在世上漂泊的姜若,到底是因何而去那戎國都城的呢? “阿若你知道小羽是誰嗎?”傅輕羽猶豫的詢問。 只見那原本洋溢的笑意的眼眸忽地暗淡了下來,姜若面色略微蒼白的立于池旁。 傅輕羽抬頭張望著,不由得懊惱自己為何要這般突兀的追問。 姜若眼眸同傅輕羽對視,掌心貼近傅輕羽側(cè)臉應(yīng)道:“她是我一個故人?!?/br> 故人? “那她現(xiàn)在哪里?” “她已經(jīng)逝去了。”姜若輕眨眼眸,好似什么都未發(fā)生一般,掌心離開傅輕羽的側(cè)臉,輕拂水面靜默不語。 這話語沉重讓傅輕羽更是后悔為何要詢問。 “輕羽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沒,只是聽見那黑衣女子提起過,所以就問問?!?/br> 那個小羽不是夢里的傅將軍,而是那個被姜若拿往生石砸的女子。 那女子定然不是個凡人,可倘若是個修行之人,如何緣故會死呢? 傅輕羽無法思索到真正的原委,腦海中忽地響起那清脆的鈴鐺聲響,猶如奪命幽靈一般激起那藏匿深處的恐懼。 “輕羽?” 姜若像是察覺傅輕羽的神情有些不對勁,掌心輕擁住傅輕羽擔(dān)憂地喚道:“輕羽你怎么了?” “鈴鐺……”傅輕羽面色蒼白地望著面前的姜若。 “什么鈴鐺?” “我不知道,我死之前聽到鈴鐺的聲響很熟悉?!?/br> 事實上傅輕羽自從記起那鈴鐺的事,就一直覺得很熟悉。 “你嚇壞我了?”姜若擁住傅輕羽,似是松了口氣低聲念道。 “對不起?!?/br> 姜若伏低著頭,親了下傅輕羽側(cè)臉,指腹輕揉傅輕羽額旁的xue位安撫道:“這不怪你?!?/br> 那心口處火焰痕跡卻忽地亮起光,姜若眉頭緊皺地巡視四周道:“輕羽你且在這待著?!?/br> 仿佛像是燒起來了一般,傅輕羽想要出聲卻又無法出聲,便見姜若消失在眼前。 那鈴鐺聲響?yīng)q如鬼魅一般,緊追著傅輕羽,傅輕羽整個人沉入池水。 咚咚地聲響在耳旁被放大,那碎裂般的光落入傅輕羽的眼前。 清脆的聲響在黑夜當(dāng)中緊追不舍,夜風(fēng)晃動樹木,傅輕羽看不見那人卻能感覺到那人的殺氣。 腦海忽地回憶氣幼時有回傅輕羽在火陵山莊里亂跑,曾躲進(jìn)姜若所處的房間,結(jié)果卻不小心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那窗戶微敞開的光落在那方矮桌,姜若目光輕落在掌心。 山風(fēng)透過木窗進(jìn)來時,落下一細(xì)碎長影,清脆地聲響在屋內(nèi)響起。 傅輕羽眼前忽地一亮,四周忽地發(fā)出巨響,好似什么被沖破了一般。 水嘩啦的落了一地,傅輕羽滿是驚恐的落在這屋內(nèi),就像是呼吸不過來一般。 怎么可能會是姜若! 那鈴鐺的聲音一直在傅輕羽腦海中回蕩,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水漬流淌了一地,傅輕羽掙扎著好些會,站了起來,伸手尋了件外袍系緊,目光探向這木屋。 這外頭空空蕩蕩的全然不像有人居住的房屋。 可姜若人在哪呢? 傅輕羽推開門,大風(fēng)刮的山林中混亂的很,可這木屋里卻紋絲不動。 顯然是被設(shè)了陣法,這山林當(dāng)初姜若可是仔仔細(xì)細(xì)的巡查過,難道有別的妖? 這般一想,傅輕羽心里擔(dān)憂的緊,輕身一躍在樹林中穿梭。 “阿若?” 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 高山一處瀑布垂落時,傅輕羽穿過這樹林,便見立于高山的人影。 “輕羽?” 姜若手握長劍側(cè)頭看向傅輕羽,目光落在赤足,眉頭微皺的走近詢問:“你怎么就這般出來了?” 那隨著姜若移近時,傅輕羽再次清晰的聽見那鈴鐺聲響,目光落在姜若佩戴的在身側(cè)的鈴鐺。 自心底的恐懼,讓傅輕羽下意識的倒退了幾步。 “你怎么了?”姜若敏銳的察覺傅輕羽的不對勁。 傅輕羽遲疑地應(yīng)道:“你……一個人在這做什么?” “只是覺得有些異常,所以出來探查罷了?!?/br> 姜若裝作不曾察覺的移近了幾步,可面前的女孩卻不動聲色的向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