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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道歉!” “是你撞的我,道什么歉?!” “你把我的蘿卜全撞地上了,這些都是我要賣的,全臟了,你走路不帶眼睛???!”眉目兇狠的男子惡狠狠地抓住另一個男子的衣領(lǐng)。 另一個男子小眼睛,面色稍有閃躲,有點像是理虧,“明明是你撞過來的,我還摔了一跤,這事怎么算?!” 柳斐然看向那男子的衣服,果真是臟了好大一塊。 兇狠男子怒氣沖沖,“是你走路不看路,護著你懷里的什么玩意!你懷里的這到底是什么玩意????!” 他一把去搶小眼睛男子懷里的東西,小眼睛大驚失色,“住手!” 可兇狠男人力氣比他大,愣是搶了過來,一把撒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一小沓紙張,這一撒出來,紛紛揚揚的,上面寫了字,卻看不清晰。 “這寫的什么東西?”兇狠男子疑惑地要撈起一張看,就見那小眼睛男人蒼白著臉色,發(fā)了狠往他身上一撞,直接把人給撞倒了! 小眼睛男人趁著這個機會連忙去撿地上被雨水浸濕了的紙張,無意抬頭看見柳斐然,可見的瞳孔一縮,手下一收,把所有的紙張都收了起來,慌忙逃走。 柳斐然本不想多管閑事,可最后那一眼,那個男子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過詭異了,讓柳斐然心中警鈴大響。 眼見小眼睛男人快不見蹤影了,柳斐然來不及再猶豫,一把沖了下去,“站住!” 那小眼睛男人倉皇回頭看了一眼,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懷中的紙?zhí)鲆粡垇恚桓以偃?,跑得更是更快了?/br> 柳斐然追上來,撿起地上的紙來,看清上面寫的是什么,瞳孔驟然一縮,因為這是一篇指責初玉塵皇位不正,應(yīng)退位讓賢給初靜的文章。 這篇文章上寫了好幾條初玉塵的罪過,比如說當時禹城之事,就是初玉塵這個當天子的不查。再有這皇位本是初靜一脈的,先皇登基,本就是搶了初靜的皇位,而初靜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初玉塵應(yīng)該退位了。 竟然有人拿這個來說事! 柳斐然心中殺心頓起,她捏住紙張,沖了上去,要把那個男子給抓住。 “柳相!柳相!”馬夫在身后跟著跑,一臉著急,“危險啊柳相!” 正巧潘若煙從這條街上通過,聽到有人叫柳斐然的名字,頓時讓馬車停住了,她認得車夫,便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車夫急得直跺腳,“哎呀!小姐突然追著人走了!” 潘若煙臉色頓時便是一變,“你在這等著不要亂跑,我進去看看。” 說完,她督促車夫駕著馬車就追了上去。 那男子跑得很快,在煙雨朦朧中,柳斐然只能勉強調(diào)在他的身后,跑了一條街的距離,柳斐然驟然停住了腳步。 不對勁,為什么會這么巧,有人出現(xiàn)在自己跟前,讓自己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 柳斐然瞳孔微微一縮,立刻轉(zhuǎn)身就跑。 果然,隨著柳斐然這一掉頭,那邊立刻就出現(xiàn)了腳步聲。柳斐然正欲回頭,突然感覺危險襲來,她猛然一個偏身,就見一枚暗器從自己身邊擦過! 這一帶柳斐然很少經(jīng)過,并不是大戶人家的住所。都是一些民房,此時都是悄無聲息的,好像沒有人住過一樣。 柳斐然匆匆回頭看了一眼,身后追了將近十個的黑衣人,施展輕功與自己速度相當,明顯都是好手。柳斐然不敢戀戰(zhàn),若是被圍住,她恐怕不能安全退出。 而此時,民房中突然又冒出了黑衣人來,那劍直接就朝柳斐然心臟招呼! 柳斐然一個翻身,躲過了這一把劍,長腿一掃,踢開來者,她動作干脆,毫不猶豫地就往前沖。然而這一個拖拉,后面的黑衣人已經(jīng)快要追上來了。 而此時,馬蹄聲由遠到近響起,卻見一輛馬車沖了過來,車夫在前,潘若煙在后,撩起門簾,“柳相!” 雙方速度都很快,柳斐然才往前沖出一段距離,馬車就到了。潘若煙把手伸出來,叫道:“快上來!” 柳斐然來不及多想,伸手握住潘若煙的手,一個跳躍,潘若煙一拉,柳斐然身體直接沖進了馬車里面。 驟然從明亮的地方進入到一個較為昏暗的空間,柳斐然有一瞬間的不適應(yīng),正當她轉(zhuǎn)身時,臉部朝向潘若煙的方向,突然一陣白粉撲在了柳斐然臉上! 柳斐然瞳孔下意識縮了縮,立刻屏住了呼吸,可還是吸進去了一些。她腦海里震驚而不解,為什么會這樣? 然而她思索不了,因為已經(jīng)暈了過去了。 第246章 柳斐然一暈,外面要刺殺她的人立刻就停下了腳步。車夫回頭看了柳斐然一眼,轉(zhuǎn)頭對那些黑衣人點了點頭。 黑衣人不再猶豫,轉(zhuǎn)身就消失在煙雨之中。 馬車里,柳斐然已經(jīng)暈倒在一旁,而車里面除了潘若煙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這男子面容十分普通,是那種丟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類型。 而剛才的迷藥,就是他藏在潘若煙身后,趁機撒出去的。 這就是一個圈套,不是以刺殺為主,而是以柳斐然對潘若煙的信任為主而謀劃的一個圈套。先是以兩個男子爭吵引起柳斐然注意,再讓她看到紙上的內(nèi)容從而追過來,再營造危險的場面,讓柳斐然來不及思考,就鉆進潘若煙的馬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