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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步,就看到了jiejie在換衣裳,她見著這熟悉的身影,緩緩松了一口氣。 柳斐然也發(fā)現(xiàn)了初玉塵起來了,便回過頭來,溫言問道:“殿下怎么不穿鞋?” 初玉塵才覺得腳底下冰冷,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一時著急?!?/br> “不用急,時間尚早?!绷橙豢戳丝磿r辰,倒也讓半歡進來服侍初玉塵更衣。初玉塵打了個哈欠,任由半歡替她擺弄。 兩人用過早膳,便一同前往了宣寧殿告知初聞昊這件事情。 作為一國之君,初聞昊從來都不曾有過睡到晌午的時候,一大早的就在批改奏折。聽到初玉塵與柳斐然二人求見,便知太尉一事有了結果了。 “進來吧?!?/br> “參見父皇(陛下)?!?/br> “起來吧。”初聞昊倚在龍椅上,見著自己的女兒和臣子,想到昨日之事,心中更是感慨萬千。他有預感,自己的女兒,會比自己更適合皇上這個位置。 “陛下,太尉張震丘現(xiàn)已收押入獄,還請陛下過目。”柳斐然雙手把奏折捧起,今也便下來把它拿在手中,遞給了初聞昊。 初聞昊把折子打開,柳斐然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陛下有所不知,張震丘雖為我朝太尉,但實則是元國舊民,乃是元國未散之前德魯王爺?shù)男鹤印!?/br> 初聞昊才看了一眼奏折,就被柳斐然這話給震驚到了,“你說什么?” “張震丘乃元國德魯王爺之子,潛伏在我朝多年,是為敵國之人?!绷橙怀谅曊f道,“此事事關重大,故而只有寥寥數(shù)人知道,還請陛下放心?!?/br> “元國人?!”初聞昊聲音驟然提高,一口血便涌了上來,“荒唐!” “父皇!”初玉塵急了,不管君臣之禮,連忙沖了上去,“父皇你沒事吧?” “咳咳”初聞昊咳嗽幾聲,把血吐了出來。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朕沒事,柳大人,你說張震丘乃元國舊人,可有證據(jù)?” “此物便是證據(jù),且在太尉府的密室之中抄出了當年康律帝寫給德魯王爺?shù)氖ブ?。”柳斐然把那封信給呈上了,“因此事重大,故而微臣之前沒有提及,還望陛下恕罪?!?/br> 初聞昊已無心聽柳斐然說話了,他快速看過那封信之后,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就暈了過去,后背一陣冷汗冒了出來,若是一直都沒有察覺到此事,也不知道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來啊。 待得初聞昊消化得差不多了,柳斐然接著說道:“微臣奉命搜查太尉府,已把太尉府的財物都清點過,其中白銀三千三百二十一萬兩,黃金一千四百七十八萬兩,商鋪五百七十二家,良田五千八百五十三畝” 一個個數(shù)據(jù)之后,都代表著心驚膽戰(zhàn)的賄賂。初聞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怒氣上涌著,讓他的臉上都呈現(xiàn)了病態(tài)的殷紅。 柳斐然與初玉塵不知道,但是初聞昊卻清楚得很,這個數(shù)據(jù)實在是,太驚人了!他猛然一拍龍案,怒喝:“混賬!他也敢收!他也敢收!咳咳!” “父皇!”初玉塵急急為他撫背,“父皇不要激動,氣壞了身體就虧了!” 初聞昊壓下要吐出來的血,恨恨地說道:“國庫,一年收入不過是三百萬兩,有時候甚至只有一百萬兩的收入,他竟敢收了這么多的銀子,銀子哪來的?哪來的?!” 柳斐然一聽,也是心中一沉。她知道皇上說的三百萬兩收入是分發(fā)了秩俸和軍餉之后的收入。但這一點銀錢,一旦發(fā)生了旱災澇災一類的,根本就不足以支撐。 “這些定然是搜刮了百姓們的血汗錢??!他一個太尉便收了這么多銀錢,那百姓們得過成什么樣???!”初聞昊痛心疾首地喝道。 他實在是太過于激動了,那一口血沒有壓住,竟然噴了出來,嚇得初玉塵小臉煞白,“父皇!” “陛下!” 初聞昊精神一下子全被抽空了,無力地倚在龍椅上,勉強說道:“太尉一府,滿門抄斬?!?/br> 柳斐然這邊叫人去傳高太醫(yī),那邊聽到初聞昊說的話,臉上閃過一絲怔然。這個審判,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一想到那個狀若癲狂的女子,柳斐然又覺得,好似有那么一些殘忍。 聽到這個消息,心情最為復雜的,恐怕就是江自流了吧 第95章 柳斐然從宮中出來,回到柳府之時,迎上了谷雨憋著笑的模樣。柳斐然詫異,把官帽遞給了她,問道:“這是怎么了?” 谷雨聽自己小姐這問話,倒是自個兒忍不住笑了開來,掩嘴笑道:“小姐您要是不快點回來,恐怕我就要多個姑爺了?!?/br> “哪來的姑爺?”柳斐然一頭霧水。 “夫人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聽說江公子是您的相好,好吃好喝著供著呢?!惫扔暝捳Z中似乎帶了一點幸災樂禍。 柳斐然一下子頭都變大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母親不清楚,難道你也不清楚嗎?怎么不給母親解釋解釋?” “我這不是才知道消息嘛,正打算去稟告夫人,卻不想小姐您就回來了?!?/br> 柳斐然只好快步進了家門,走過游廊,果然見著柳母與江自流走在一塊。柳母笑容滿面,看著江自流的目光是柔和得緊,好似那個是她兒子似的。 “母親,江公子,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柳斐然問道。 柳母笑道:“斐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