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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張震丘震怒,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瘋狂的人!這匕首劃在他臉上竟像什么都沒發(fā)生般的冷靜,甚至還帶了一絲笑! 田中玉痛得一口牙幾乎都咬碎了,可是嘴角抽搐著,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只是笑容沉浸在鮮血之中,就像是索命的惡鬼。 “臉都毀了,他們?nèi)绾文鼙嬲J出來我是誰?”田中玉渾身顫抖著,匕首被他隨手丟掉了一邊,發(fā)出哐當?shù)穆曇簦切r血,沾得地上全都是。 張震丘怕了,不怕死的人他見過不少,可是卻沒有見過這種冷靜自殘的人。這樣的人,一旦瘋狂起來,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好在,目前來說,他和自己的目標還是一致的。柳斐然若是被這樣的人纏上,恐怕睡覺都不踏實。 張震丘目光閃爍地看著田中玉,緩緩點了點頭,“好,我暫時保住你這一條命,待你傷好了,我送你出城。來人,照顧好他?!?/br> “是?!?/br> 田中玉輕輕一笑,徹底暈了過去。 而就在朝野震怒,大力搜尋田中玉下落之時,一道看似毫不起眼的消息慢慢地傳遍了祁城。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刻,這個消息本不引人注目,可是隨著時間過去,大家也都放松了警惕,然后就重視起了這個消息。 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聽說那遠在瀘州的張勁竹,強搶民女,還得那女子投井自盡,對方都要到祁城來告御狀了! 要說張勁竹是誰,沒多少人清楚,但是說到張松,大家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張勁竹不就是張松的唯一兒子么! 像張松這樣的大文豪,自有天下讀書人的愛戴,又是官居太子少師,連任四任少師,可不得了啊。 然而張松的兒子,卻出了名的風(fēng)流成性,無所事事。這件事若是真的,嘿,還真是有可能。 這一件事先是在文人圈子里傳開,然后慢慢地,大家都知道了,因為那投井自盡的家人,敲響了京兆尹府衙門前的大鼓。 這鼓聲一起,訴狀書一遞,蘇望見著張松之子張勁松幾個字,就知道有人要對張松出手了。 這可不是小事,張松乃是大儒,天下有名,不知多少讀書人愛戴。然而他兒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是被天下人知道,光是唾沫就能噴死張松。 子不教,父之過,張松怎么都脫不開干系。 朝里眾臣聞風(fēng)而動,要知道張松的性格可不討喜,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這有人告狀來了,一封封奏折就如雪花一般飛向了初聞昊。 初聞昊身體本就不好,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又讓他身心疲憊。又見這告發(fā)張松的奏折堆在了自己的案桌前,只覺太陽xue跳得厲害。 初玉塵正一旁磨墨旁聽,就聽得初聞昊重重嘆息了一聲,“這都什么事!塵兒,你來看看,該如何處決?!?/br> “是?!?/br> 初玉塵接過初聞昊遞過來的奏折,看到是狀告張松的折子,眼眸里閃過一絲深意。她把奏折看過之后,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怎么會少師怎么會這樣” “人家都跑到皇城告狀來了,蘇望的折子都遞上來了!”初聞昊氣得頭疼,“一個個都不省心的,強搶民女,混賬!張松作為大儒,連自己兒子都管不好,怎么做你先生?!” “父皇息怒,此事一定有所隱情,待兒臣探查清楚,再稟告父皇。”初玉塵干脆把這件事給攬了下來。 “不用,張松畢竟是太子少師,你出手不適合。”初聞昊揉了揉太陽xue,“讓蘇望正常調(diào)查,若是真有此事,一律按規(guī)矩辦事?!?/br> “那少師這事該怎么辦?”初玉塵猶豫了一下,問道。 初聞昊擺擺手,“讓他這幾日留中自證清白,否則,這個官他也別當了。” 初玉塵求情,“父皇,這恐怕不妥吧,怕是會讓天下讀書人寒心” “若是不這樣做,只會讓百姓寒心,他教子無方,最好能找到證據(jù)說明這件事是假的,否則怎么為人師表?!”其實,初聞昊主要是生氣于自己女兒的先生竟然如此糊涂,家事都拎不清,怎么教導(dǎo)未來君主? 初玉塵不敢再多言,只好應(yīng)允。 待得初玉塵回了東宮之后,小可子已經(jīng)在候著了,跟在初玉塵身后,低聲說道:“一切順利?!?/br> “做得不錯?!背跤駢m淡淡點頭,然后她揚起了嘴角,甜美的笑容也便出來了。 “此事了結(jié),該是潘良了。” 第69章 張松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消息也是懵了,張勁竹遠在瀘州,怎么就和祁城的事情扯上了關(guān)系?而且還是被人上皇城來告狀,這可不是好事啊。同僚們的竊竊私語,百姓們的指指點點,都讓他如坐針氈。 他慌忙回了府,叫來管家,“這是怎么回事?竹兒在瀘州不是好好的在讀書嗎?怎么就惹上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冤枉他?” 管家神色有點難看,聽到自家老爺?shù)膯栐捯彩怯锌嗾f不出。張松見狀,頓時就是一氣,怒道:“說!他到底在瀘州做了什么?!” 管家連忙告罪,這才實話實說,“回稟老爺,少爺少爺在瀘州確實,確實有想把那女子娶回家當小妾” 管家話還沒說完,張松就已經(jīng)大怒摔了一盞茶杯,“混賬東西!竟敢真強搶民女,老夫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老爺,老爺別生氣,少爺雖然搶了那女子,可是并沒有對那女子做什么。當時少爺見她寧死不屈,也就沒有了心思,讓她回去了。可是誰知道過了兩天,就傳來那女子死了的消息?!逼鋵?,真實的情況也并非如此,這些都是瀘州那邊傳回半真半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