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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望把初玉塵給了管家,立刻上馬沖了出去。管家抱著初玉塵,心里大亂,一邊快步走一邊叫道:“快通知相爺,出事了?!?/br> 而就在丞相府陷入一陣慌亂之中時,柳斐然已經(jīng)隨著那名士兵來到了一家院子面前。這一路過來越來越偏僻,柳斐然把防備心提了起來。卻在自己準備發(fā)作的時候,到了。 院子門口站著兩名士兵,柳斐然見狀把心放下了。領(lǐng)頭的士兵下馬推開門,“柳大人,大人就在里面?!?/br> “嗯。”柳斐然也下了馬,把韁繩遞給了一旁的人,走了進去。 院子里的東西不多,一旁的磨都似乎很久沒用了,積了不少的灰塵。掛在房檐下的籃子都有了蜘蛛網(wǎng),隨著風吹,那破爛的蜘蛛絲也在輕輕搖動。 柳斐然腳步不急不緩,卻在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她意識到了不對勁,這院子如此破舊,根本就不像有人住的地方,為什么賈大人會約自己來這見面? 柳斐然眉毛一擰,立刻退身,而此時“轟”的一聲巨響,門被瞬間打破,幾名黑衣人先后沖了出來。 “錚!” 拔劍的聲音四起,包括門口守著的三名士兵打扮的人也沖了進來,柳斐然瞬間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地步! 來著已經(jīng)守候多時,為的就是拿下柳斐然的性命,自然是一句話不說,劍劍要命,殺得柳斐然慌忙避開。 柳斐然今日送禎王出城,身上沒有帶著長劍,沒有武器的她沒有辦法施展開身手。她狼狽地閃躲著刺來的劍,翻身來到一旁的石磨,旁邊有散落在地的掃帚,被她挑了起來,當做臨時的武器。 掃帚畢竟無法抵擋住凌厲的劍,柳斐然用掃帚抵擋劍來,啪啦一聲爆裂,她正欲欺身向前,突敢一側(cè)危險襲來。身形一動,勉強避開,卻再也躲不過后面的劍,直接刺過胳膊,挑起一大串的血來。 柳斐然悶哼一聲,冷汗瞬間就起來了。她不敢低頭看自己的手臂,忍著劇痛徒手抓住一人的劍,飛身而起,踢中那人手腕,那人痛哼一聲,松了手。 柳斐然雖然把劍搶了下來,但是在這期間又被刺傷臉頰,連帶一縷頭發(fā)都被割了下來。甚至是來不及后怕,她就手中劍一轉(zhuǎn),一個翻身橫過,與黑衣人的劍相磨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長腿猛然一踢,黑衣人慘叫一聲倒飛而出,撞在柱子上,倒地一時難以動彈。 柳斐然再次出劍砍下一人,門外守著的那三名假士兵很快都喪失了性命??墒鞘卦诜孔永锏暮谝氯藗€個武功高強,柳斐然只是一個人,在這途中又被傷了好幾個地方,渾身是血,連長發(fā)都被打散披下來了。 柳斐然有心拖延時間,大喝道:“你們是誰,為何要取我性命!” 黑衣人恍若都是聾子,一聲不吭地殺了過來。柳斐然只好再次抵擋,喝道:“取我性命容易,可是后患無窮,天子腳下刺殺朝臣,你們的家族恐怕都逃不脫!” 但是黑衣人依舊是一聲不吭,柳斐然知道自己恐怕危險了。疲于招架的她漸漸落在了下風。手臂的傷其實很重,隱隱能看得見被血浸濕的骨頭。 柳斐然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查看,但失血過多的癥狀還是讓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糟了。 她無法,看好時機與其中一個黑衣人對刺,對方的劍刺進了她的肩膀,而她的劍則是要了對方的命。 劍刃抹過脖子,鮮紅guntang的血飛了出來,而柳斐然則是一臉堅毅地搶了對方的劍,沖上前。對方的血灑了柳斐然一臉,她把拔出的劍往地上一扔,朝著門口的位置就沖了過去。 黑衣人才知柳斐然意圖,神色就是一急,連忙追了上去。 “砰!”一聲巨響,柳斐然破門而出。黑衣人緊追著,長劍刺來,柳斐然勉強側(cè)身躲過。 這邊少有人煙,她需要出了這條巷子,才能見到人。這不過是短短幾十丈的距離,卻宛若是一道懸崖,看不到底。 柳斐然并不是一個容易絕望的人,但是感覺到身后人的逼近,還是覺得心底一片冰涼。好幾次背后的劍都險險擦過她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危急了。 來不及逃了,若是背對他們,恐怕會被一劍刺死!柳斐然毅然回頭,竟敢主動出擊! 黑衣人大吃一驚,措手不及之下吃了一道劍,差點斃命,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柳斐然得到一時的優(yōu)勢,欺身上去,長劍一掃,卸了對方一條胳膊。 “?。 睂Ψ綉K叫。 雖說一時占了上風,但柳斐然還是很快被壓制住了。因為失血過多,她臉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披頭散發(fā),渾身是血,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一樣。 黑衣人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一道變兩道。柳斐然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努力想要舉起劍來,卻怎么也做不到,而此時,她聽到了旁邊的人一聲慘叫和蘇望暴怒的聲音。 “混賬!” 柳斐然想要朝蘇望那邊看過去,卻已經(jīng)做不到了。 第60章 蘇望見著柳斐然倒下,一陣怒意就是止不住的上涌。他本是騎著馬過來的,此時更是一刀扎在了馬身上,痛得馬嘶叫一聲發(fā)了狂,直接沖了過去。 黑衣人連忙躲開,而蘇望則是從馬上跳了下來一把抱住了柳斐然,急聲叫道:“斐然,斐然醒醒!” 柳斐然臉色慘白,不知是死是活。蘇望不敢探查,因為黑衣人在閃躲了發(fā)瘋的馬兒之后,又殺了過來,顯然是想再補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