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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兄弟中,朕對你最好,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皇上怒斥昆王,“是誰當初病重哀求神醫(yī)給你治病?忘恩負義的東西!” “然而你怎么不想想到底是誰造成我的病重!”昆王更是暴怒,他見皇上神色閃躲,更是確定了這件事情,心下悲哀,“當年我最得父皇歡心,你怕我威脅你的皇位,就使人重傷我,甚至殘忍地剝奪了我作為男人的權利!我一生都無法生育,不能有孩子,所以父皇不可能把皇位傳給我,你說這一切不是你推動的嗎?!”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皆是沒有想到會聽到如此宮中丑聞,都恨不得把耳朵給捂住。皇上見其把當年之事說出來,也是惱羞成怒,喝道:“亂臣賊子!胡說八道!來人,給朕殺了他!” 皇上下了殺令,大家不敢不從,蘇望提劍便往昆王刺去,而柳斐然依舊是守在皇上身邊。 “皇兄這是惱羞成怒了?”又一道低沉的男聲響了起來,眾人皆往御花園入口看去,便見一名男子黑衣打扮,從叛軍之中走了出來。此男子面容與皇上有幾分相似,眼角之處盡是陰霾,他陰冷地笑著,“皇兄不是向來冷靜的么?怎地今日如此驚慌?” “和王!”皇上怒斥一聲,見其這黑衣打扮便明白了過來頓時怒火攻心,“原來你稱病就是為了此時此刻!好一個狼子野心!和王,昆王,你們竟然謀和在一起意圖篡位,真是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的是你!”昆王對皇上顯然是恨極,雙眼紅得幾欲滴血,手中劍揮動得越加凌厲,蘇望一時招架不住,步步后退。 “給我殺!”和王一聲令下,頓時御花園里更是廝殺聲震天,鮮血橫飛,恐怖至極。 “殺!” 大批叛軍猛撲而上,百官文臣都已被控制,武官也都苦苦支撐。柳斐然持劍護駕,可是叛軍太多,讓她苦于支撐,險招頻出。 “該死!守城侍衛(wèi)呢?!都是聾子嗎!”皇上怒喝,身邊的妃嬪都瑟瑟發(fā)抖,一直往他身上縮,更是讓他惱怒不已,這時候突然又一波弓箭射來!柳斐然提劍抵擋,可是根本招架不住。 “??!”妃嬪中了箭,尖叫不已,頓時亂成了一片。 “太子殿下!” “嗚嗚……好怕……”原來在慌忙后退中,不知誰人拉扯的太子,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把太子扯倒在地,然后又被急亂的小太監(jiān)踩了幾腳,滿臉是血。他不過是七八歲的年紀,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見過這種場景?頓時哭了起來。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照顧太子的妃嬪聲音都變調(diào)了,顯然是驚恐至極。 “小心!”不知誰人一聲驚叫,柳斐然拼死閃過一支箭來,卻被另一只箭從手臂上擦過,帶出一串血珠,飛濺了一臉。柳斐然死死蹙眉,平日里溫順的長眉一旦蹙起,便端得無邊的凌厲。她來不及捂住自己的傷口,正欲再動手,便聽得后面一片驚叫,凄慘至極。 “太子殿下!” “太子!” 柳斐然猛然回頭,竟然看到一名叛軍不知何時從側面沖了過去,找到了機會一劍刺在了太子的胸膛上! 太子吐出一大口血,身體抽搐著,眼睛瞪大,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噬涎劬Χ技t了,直接拔了地上的劍一把抹了那偷襲的叛軍脖子,氣喘吁吁地盯著和王,滿是仇恨地道:“朕當年果然不該放過你?!?/br> “呵呵……現(xiàn)在說這話,不覺得太遲了嗎?”和王勝券在握的模樣,“太遲了,我的皇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和王說完,便提劍沖了上來。柳斐然覺得心不禁握緊了手中的劍柄,而原先抓住劍鋒的手此時也在滴血,顯得有幾分恐怖。她正欲迎上去,就聽得皇上說道:“退下,讓朕來?!?/br> 和王大笑,“哈哈,想不到皇兄還有兩分骨氣,知道自己不能活命了,就膽敢提劍殺敵了。” “你廢話真多?!被噬侠浜咭宦?,一把推開了柳斐然,朝著和王迎了上去。 “陛下!不可!”柳斐然驚喝,皇上這樣以身冒險實在是太過危險,若是出了點意外,那就完了!待想沖上去,卻一下子被叛軍給包圍住了,頓時怎么也近不了皇上的身,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劍鋒摩擦的聲音尖銳的響起,那邊皇上和和王已經(jīng)打在了一起。一個身穿龍袍,一個刺客黑衣,天壤之別的特征,氣勢卻都一樣的兇猛如虎。 和王面容越加的猙獰,“我的好皇兄,我盼著這一天已經(jīng)太久太久了,今日終于得愿以償,我實在太高興了?!?/br> 到了此時,皇上也不做遮掩了,道:“昆王知道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啊,為了找證據(jù),我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力氣呢??上П涣橙黄茐牧?,否則你要是被他一劍刺死,那該多好玩啊,哈哈?!焙屯鮿庖婚W,挑斷了皇上的一縷發(fā)絲,驚得皇上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后退。 可是和王卻不愿讓他就此退走,立刻沖了上去,“你做了那么多的虧心事,怎么?現(xiàn)在怕了?” “昆王恨朕尚且能理解,可是你呢,朕又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離間我與父皇感情,搶我心愛的女人,玷污我的婢女,怎么,這些事情你都忘記了?!”說到最后,和王是怒吼著出來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區(qū)區(qū)一個婢女,也值得你如此動怒?和王,你是皇子,不是街邊的乞丐?!被噬铣爸S說道,他找著機會利劍猛然刺出,挑起和王手臂上的一串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