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起點男穿到晉江文_分節(jié)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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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刑空向來是一位很有理解力的同志,看著蕭守那小臉通紅的樣兒,瞬間替蕭守童鞋找到了標準答案,勃然大怒道:“哪個混蛋竟敢劫你的色?!” 正所謂搶匪是偶爾遇之的,色狼是遍地開花的,這個解釋真的是很好,很強大。連御宅都一臉了然地點頭了。 “蕭守……你,你不會……”武刑空只覺得血液上涌,怒不可遏。 誰被劫色了,你才被劫色,你全家被劫色!蕭守被雷得不輕,只得干巴巴地解釋道:“我沒事,那人打不過我,已經(jīng)被我宰了?!?/br> 武刑空心疼地又把蕭守摟緊了些:“對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丟下你一個人了?!?/br> 蕭守被嚇得差點從馬上摔下去:“別,千萬別,武大爺,您行行好,還是讓小的自生自滅去吧!!” 武刑空黯然了:“你到現(xiàn)在還放不下姚水湄那女人?我還以為你不眠不休前來尋我是因為……” 蕭守將被嘔出的狗血默默咽回,釜底抽薪道:“你該知道,當初你拋下‘毀容’的我走的時候,你我就再無可能了?!?/br> 武刑空委屈了:“我那時不是拋棄你,是因為海佑有事,我有我的責(zé)任……” 蕭守打斷了他的話:“你有你的責(zé)任,如果哪一天我站到了海佑的對立面,你要怎么辦?” 武刑空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蕭守深吸一口氣,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這筆債遲早是要算清的,干脆死個通透。 蕭守示意武刑空和御宅他們拉開距離,然后咬耳朵道:“很遺憾,我已經(jīng)站到海佑的對立面了。山崩,是我的錯。” 蕭守不理武刑空那幾乎把自己的腰勒斷的手臂,繼續(xù)陳述:“你知道的,我拿到了神器的圖紙,當初拓圖紙時,那個山洞口就寫著,‘神器一出,天罰立現(xiàn)?!易匀皇遣恍胚@種威脅的,但是……這場山崩,充分說明了我的想法有多么愚蠢。對不起,是我引發(fā)了山崩,是我害死你的兄弟。” 蕭守清楚,火藥引發(fā)的山崩和自然發(fā)生的山崩還是有區(qū)別的,與其等武刑空到時候懷疑,不如先將解釋拿出來。無心之過總比蓄意謀殺來得好,這個罪,他替洛子枯背了。他從洛子枯死局里將武刑空保了出來,就要負責(zé)將后患解除掉,這是他的債,他的責(zé)任,不容推脫。 “為什么,為什么要說出來?!”武刑空的牙跟幾乎咬得出血,他寧愿自己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因為即使心下知道了自己兄弟是蕭守害死的,他也無法替他們報仇。蕭守不是故意的,要是換了自己也不會理會那所謂的天罰。但事實卻是,蕭守那一個不理會,讓兄弟們都成了天罰的祭品。即使理智上能理解,情感上卻無法原諒。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要我償命我也無話可說。”蕭守閉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柔順姿態(tài)。蕭守的局,從來狠絕,不給別人半點退路,因為別人的死路,就是自己的后路。以退為進,他玩到極致。 武刑空苦笑:“你明知我下不去這個手,何必說這話來激我。你說的對,你我真的……再無可能了。等到了分部,你就走吧。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再讓第三人知曉?!?/br> “對不起……”簫守的聲音沙啞得像是要哭出來。 武刑空抱緊了蕭守,將下顆抵在他的頭頂,輕輕蹭了增。他不能說“蕭守,這不是你的錯?!币驗檫@事和簫守脫不了干系。他不能說“蕭守,我不怪你?!币驗樗男值墁F(xiàn)在還埋在山下血rou模糊。他不能說“簫守,你別離開。”因為他要替蕭守瞞下這件事,已是對兄弟們的背叛,若是還和這個罪魁禍首在一起,怕是下了地獄都沒臉再見兄弟們了。所以他只能將蕭守抱得緊一點再緊一點,因為這一生,他只得這一刻能與蕭守相處了。 到了分部,武刑空將蕭守輕輕抱下馬背,強笑著問:“你這便要離開了,這次想打劫些什么走,別客氣,一口氣都說出來,爺可不是個小氣的?!?/br> 蕭守努力了一下,終究是笑不出來,只得澀聲道:“我有急事要回琉琰城,你能派船將我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送過去嗎?” “好。”武刑空點點頭。然后他低下頭在蕭守的額頭輕輕一吻,柔聲道:“永別了,簫守。你要好好的。” “永別了,悟空。你也要好好的?!笔捠乇Я吮湫炭眨@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動抱這個人了。 蕭守躺在舒適的船艙里輾轉(zhuǎn)反側(cè),心下依舊忐忑,武刑空是沒事了,洛子枯卻不知是否健在。說實話,比起武刑空,蕭守一直以來都更為擔(dān)心洛子枯。畢竟武刑空是有武功的,有了降落傘的他比自己都安全。而洛子枯卻是在與虎謀皮,洛子枯太強,退得卻太徹底,太子不大可能容許他活著。 但即使如此蕭守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先救武刑空,先尋武刑空。理由很簡單,先救武刑空是因為即使他趕回去,也來不及救洛子枯,而在山崩前救出武刑空卻是迫在眉睫。先尋武刑空是因為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趕回琉琰城,只能借武刑空的船。雖說陸路會快些,但蕭守不會騎馬,而如果坐馬車就慢得太絕望了。 蕭守聰明,太聰明,理智地謀劃,果決地判斷,冷靜地執(zhí)行,像劍一般銳不可當,卻也寒氣逼人。這寒氣會凍傷別人,未嘗不會亦讓自己被冰得瑟瑟發(fā)抖。 一個月多后,一個身形消瘦的少年靜靜地立在了曾經(jīng)的世子府的門前,慘白的封條在朱紅的大門上畫出一個凌厲的叉。少年撇撇嘴,轉(zhuǎn)身拐進另一條胡同。徑直走到第三家宅院的后門前,推開門,走到蓋上了青石板的井前,少年圍著井轉(zhuǎn)了一圈,仔細觀察著青石板上的灰塵。少年一直鎖著的眉頭終于解開了。 洛子枯曾經(jīng)對蕭守說過,若是被逼到絕路,這里就是他們最后的保命之地。這石板有被動過的痕跡,很明顯,近期是有人進來過了。蕭守可不會以為,洛子枯會沒事就把這地方介紹給廣大人民群眾。 蕭守推開石板,翻身進入,正踩在井中的石堆之上,將石板蓋回,余下的空間正好容一個人蹲身。蕭守摸索著按下井內(nèi)的某塊磚,石堆竟如電梯般向下移動起來。其實說起來也沒什么好稀奇,不過是將運送板做成了石頭堆起一般的模樣,這樣即使有人推開青石板,也只會發(fā)現(xiàn)一個被大石頭填滿的枯井而已。而不蓋回青石板,這升降梯是無法啟動的,也就避免了被人摸著摸著就把機關(guān)啟動了的杯具。這東西充滿了洛子枯的布局風(fēng)格,怎么折騰人怎么整,忽悠不死你不罷休。 升降板到達底部,蕭守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過一條涌道,推開門,那個帥得讓蕭守想將其毀容的洛子枯就這樣呈現(xiàn)在了眼前,手執(zhí)書卷,倚在太師椅上,清雋的面上帶出一抹儒雅的笑容:你來了?!?/br> 蕭守的唇角不可遏制地揚起:“你小子果然沒事。” 蕭守走上前去,抽走書卷,調(diào)笑道:“又得了什么好書?” 蕭守翻過名,卻在一瞬間臉色大變。蕭守丟下書死盯著眼前的翩翩公子,聲音幾乎像是從嗓子眼里一點一點擠出來的,沙啞得不成樣子:“你不是洛子枯,他從不會把書看第二遍。子枯他到底……怎么了?” 那人露出一個無奈而苦澀的笑:“你如果沒有認出來該多好……你這樣,我要怎么和他交代。本來,以為可以瞞你一輩子的……” 沒明著說洛子枯到底如何,但言下之意卻已是清清楚楚,而這樣安排才像洛子枯的風(fēng)格,找個人,扮成他,再吵上一架什么的,從此就可以各走各路,永不相見。當不成情人就當陌路人,雖說不像洛子枯的風(fēng)格,到底是對自己的成全,也不是說不過去。到時候雖失去了一個摯友,多少有點遺憾,好歹也好過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天人永隔……就是想吵架都沒地兒吵去了。 蕭守大力拍著對方的肩,笑得幾乎斷氣:“就你這樣子還想蒙我吶,得了,別玩兒了兄弟,老實交代吧,洛子枯那禍害到底躲哪兒去了。” 對方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撫過眼下,沾上晶瑩的液體:“蕭守,別這樣,想開些。” 蕭守一把揮開對方的手,袖子在眼下粗魯?shù)夭吝^,因為太過用力,搓得眼圈一片瑰紅,眼淚完全失去的控制,淌了滿臉,于是只好不停地擦不停地擦,好像只要能將眼淚擦盡,那這一切就會成為一場騙局。蕭守沒有被騙,于是洛子枯也不會有事。 “你……你別哭啊,洛子枯沒事,沒事,他真沒事。剛剛是我騙你的。”對方幾乎手足無措起來。 蕭守停下搓著眼睛的手,低笑一聲:“我就知道他沒事……”然后毫無預(yù)兆地,兩眼一閉,昏倒在地。 提心吊膽了一個多月,日夜兼程地趕回來,不敢問默樓的人,怕默樓已換了主人。不敢大肆打探,因為真相只可能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抱著全副的希望,來到最后的藏身之地,在剛剛放下心之后,卻又得到了確確實實的噩耗,大喜大悲之下,蕭守那小身板不昏過去都沒道理。 那人接住倒下的蕭守,惱恨地在臉上一抹,扯下一張面皮來,赫然正是擷英那廝。擷英抱著蕭守走進室內(nèi),輕輕放在軟榻之上,唉聲嘆氣,悔不當初。 一直蹲在里邊兒看好戲的珞珈幸災(zāi)樂禍道:“讓你別玩你偏要,等子枯回來,看你怎么交代?!?/br> 擷英的眉頭皺得死緊,欲哭無淚:“我不就是想騙騙他給個教訓(xùn)么,誰讓這小子跑回去和武刑空殉情來著。子枯一聽到那消息的反應(yīng)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快瘋了,還不準我留在壽蒼山,就差沒指著我鼻子罵我故意坑害他小寶貝了。要不是前日得了這小子回城的消息,子枯現(xiàn)在肯定還在滿壽蒼山地找人吶。我收抬一下這小子完全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嘛~誰知道他居然就這么……這么昏過去了!” “看他那反應(yīng),卻也不像你說的那般狼心狗肺。”珞珈看著蕭守那絞得死緊的眉,聲音也放柔了幾分。 擷英聳肩攤手無辜望天:“作為一個正常人,要理解小兔子的想法,本來就比較難嘛~” 珞珈唇角抽搐:“所謂正常人……” 擷英本以為蕭守不過是一時急怒攻心,等醒過來就沒事了,誰知這家伙到了晚上反而發(fā)起了高燒,而且有越燒越旺的趨勢,還不停地說著胡話,例如“子枯,你個混蛋”之類的。一想著這小子被燒出個好歹,擷英就有一種黑白無常正蹲在被窩底下等著和自己滾床單的不良預(yù)感。于是擷英二話不說,抱著燒得跟個蝦米似的蕭守沖神醫(yī)府上去了。 被人從暖被窩中拖出來的葉翎揉著眼睛,心想是哪個不開眼的擾人清夢,好在現(xiàn)在駐守在琉琰城不是師傅他老人家,不然絕對是毒粉伺候,人也不用治了,直接下葬比較好。等眼睛擦清明,葉翎直想撓墻,為什么為什么又是這家伙!這心情還沒平復(fù)過來吶,這小子就又落自己手上了。嗚嗚,太折磨人了。 糾結(jié)歸糾結(jié),葉翎還是一把接過蕭守,感覺著懷中形銷骨立的少年,心下隱隱地疼成一場連綿的苦痛。如果自己不離開他是不是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般模樣了?但是不離開的話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如何了?”擷英難得正常地問了一句。 葉翎沒好氣地甩了把眼刀給他:“也不知你是怎么照顧的,他這身子明顯是在受了寒邪之后,又久處濕冷之地,才致外寒入體,郁結(jié)不散,遂引發(fā)內(nèi)寒,濕氣沉積,水液迫使串于血液,故而氣血凝結(jié)、阻滯經(jīng)絡(luò)閉塞不通。更何況,他憂思過重,連日勞心,心緒起伏過大,現(xiàn)下能僅僅呈高熱之狀,已是皇天保佑?!?/br> 擷英心虛得不行,汗?jié)窈蟊?“那他……沒事吧?” 葉翎拿出金針,輕輕扎入蕭守的頭部xue位,聲音里寒氣四溢:“我不會讓他有事。他到底為什么搞成這個樣子?” 擷英看著葉翎那烏云罩頂?shù)臉幼樱恼f:小兔子你就是那桃花樹啊桃花樹,桃花開得多么濫啊多么濫。 此時蕭大少爺卻是開口了,充分發(fā)揚說話貴精不貴多的原則,吐出了兩個字:“子枯……” 擷英眨眨眼:“你懂的,不解釋?!?/br> 葉翎深吸一口氣,好吧,洛子枯被凌遲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若是蕭守對洛子枯有那么點情誼,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折騰了一天一夜,蕭守總算是退燒了。 葉翎抓了藥丟給擷英:“蕭守已經(jīng)無礙了,你帶他回去將養(yǎng)幾日就好。” 擷英桃眉:“你不等他醒來么~小葉子。” 你才小葉子,你全家小葉子!葉翎沒好氣道:“診金拿來,共五十金。” 擷英后退,捂心,作驚恐狀:“你就算欺生也不至于這般辣手吧?” 葉翎呲牙,小白牙森森發(fā)亮:“我不欺生,我殺熟?!?/br> 擷英低頭扭捏:“奴家役有那么多錢,rou償可不可以? 葉翎深吸一口氣,擠出五個字:“拿錢,然后滾!” 擷英面對著殺氣騰騰的葉翎,屈服了,默默掏出銀票,遞到葉翎手中。 擷英小心翼翼地抱起蕭守,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行至門口,終是忍不住問道:“世子不在了,你未必沒有機會,為什么要這么迫不及待地讓蕭守離開?” 身后傳來葉翎疲憊的聲音,就像盛放了一個冬天的梅,嫣紅的花朵在寒風(fēng)中一瓣一瓣調(diào)零,最后只得一樹蕭素的結(jié)局。 “人總有底線,若是到了極限還一退再退,便是失了為人的根本,我已說了放手,又豈能出爾反爾。不然等到屢屢求之而不得,由愛生恨,面目可憎之時,就未免太可悲了。更何況我曾踏錯行差,我可不信我有瞞蕭守一生一世之能,到時候反目成仇也未可知。還是現(xiàn)在就分道揚鏢為好,至少能換得他一世牽掛……” 葉翎可以為蕭守低頭,但他永遠不會低到塵埃里去,愛得盡心竭力,走得干脆利落,這才是葉翎。 擷英替自家老板求了答案,放心抱著蕭守大步離去,漸漸消失在身后那人繾綣留戀的視線中。 擷英為了防止洛子枯回來將自己揍得連meimei都不認識,只得傾情上演二十四孝,手持湯藥,不曾廢離。但天不從人愿,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蕭守纏綿病榻死活不肯痊愈。于是二十日后,擷英慘白著那張狐貍臉對上了洛子枯那張笑容陰險的臉,蕭守在軟榻上看著擷英那倒霉樣笑得那叫一個幸災(zāi)樂禍,小人得志。讓你小子嚇我,遭報應(yīng)了吧! 面色蒼白的病號蕭守優(yōu)哉游哉地地拍著床沿配背景音:“善惡終有報啊,天道好輪回呀,不信抬頭看嘛,蒼天饒過誰吶一” 擷英咬牙,心中悲傷逆流成河,哪里有后悔藥賣,爺要買一斤!!!! 擷英可憐兮兮地看著洛子枯,誠懇道:“世子爺,您總算回來了。蕭公子天天念叨著你吶,就怕你有個萬一,整日的茶飯不思,這才憂勞成疾?,F(xiàn)下好了,您回來了,想來蕭公子的病不日定能大好?!?/br> 于是洛子枯的怒火悄沒聲息的熄滅了,蕭守的怒火勢不可擋的燃燒了?!澳氵@是污蔑!” 擷英抓緊時機,腳底抹油,瞬間消失。只余下洛子枯那一雙含情脈脈的眼,與蕭守那怒火熊熊的眼,深情對視。 洛子枯坐到床邊,一派溫柔笑意:“勞你擔(dān)心了?!?/br> 蕭守收斂了所有表情,淡淡問道:“水能載舟下一句是什么?” “亦能煮粥?!甭遄涌輰Υ鹑缌?。 蕭守低笑一聲:“禍害果然遺千年。” “彼此彼此。”洛子枯尋到蕭守的手,十指相扣,手心一片濡濕。當初知道蕭守留在壽蒼山的時候幾乎心音摔停,直到現(xiàn)下將這個不安生的家伙握在手心,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洛子枯輕輕嘆息:“蕭守,對不起?!北持捠?,利用他的利器謀害他所在意的人,說到底,是自己的錯。本來以為蕭守是絕無可能知道這回事,但算無遺策的自己遇到蕭守卻總是失策。 蕭守撇嘴:“你不怪我救下武刑空?按擷英的說法,我可是背叛了你?!?/br> 洛子枯拍拍蕭守的頭:“我從未強求過你做出選擇,你想救就救,這是你的自由?!?/br> 蕭守垂下眼瞼,輕聲間道:“那你可有遺憾?” 洛子枯看之前這牽牽手,摸摸頭的動作,蕭守都役有拒絕,毫不猶豫得寸進尺,翻身上床,擠到蕭守身邊,哪怕半個身子還吊在床外,依然笑得如沐春風(fēng):“我這一世所求,已算是盡皆得手,至于以后那些,自有皇上來解決。以后,我就可以為自己而活了。”說罷,凝視著蕭守,那一片深情淹死十個蕭守都有余。 蕭守一腳踹過去:“和病號搶床,你也好意思,就算為自己而活,也沒必要自私自利到這地步吧?” 洛子枯輕松躲過,翻身壓上,揍到蕭守耳邊,低笑:“別裝傻,我知道你懂的。一個月的約定到了,你可愿和我在一起?!?/br> 蕭守掙扎了一下,沒成功,扭頭吶吶道:“當兄弟多好?!?/br> 洛子枯嘆氣,好不可憐的樣子:“若我執(zhí)意要陪著你,你會趕我走么?” 蕭守扯扯洛子枯的臉,挑眉:“裝可憐是米有前途滴,你這招都是爺當年玩剩的了。陪吃陪喝可以,陪床敬謝不敏!” 洛子枯聞言也不裝可憐了,無賴道“不陪床,陪你纏綿可好?” 不等蕭守回答,洛子枯腦袋一理就堵住了蕭守的嘴,舌尖,一遍一遍地在嬌嫩的唇瓣上遣巡,然后一點點用力,擠進唇間,滑入齒縫,撬開齒關(guān),恨不能深一點再深一點,將對方的所有氣息都占為己有。 身下的人投有劇烈掙扎,只是款款擺動,輕輕摩掌。于是呼吸更為炙熱,摩掌著唇,勾纏著舌,一口一口吞咽著對方的呼吸,像是渴極的旅人,大口灌下了海水,不夠,飲得再多都不夠,喉嚨被燒灼,饑渴難耐。 然而下一刻,天翻地覆,洛子枯“嘭”的一聲被掀到了床下,背脊狠狠撞上冰涼的地板,后腦重重磕在青石磚上,身上還加了一個人的重量,饒是洛子枯這等高手也瞬間脫失了所有力氣。 蕭守冷哼一聲,自洛子枯身上爬起,抹抹唇,心說不枉老子往床邊蹭了半天,終于大功告成把這登徒子給翻地上了。老子就算病了,那也是病老虎,老虎牙是你能隨便啃的么? 洛子枯愁眉苦臉地自地上爬起,心說幸福什么的果然是虛幻,只有疼痛才是永恒的。洛子枯倒了杯熱茶,狗腿地捧到蕭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