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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星光的總裁,給我發(fā)薪水的頂頂頭上司,就這樣而已?!?/br> 說話的時候,陸寒芝的神情是無比溫柔的。 不是因為她本來是個溫柔的人,而是因為面前的人是姜玥。 姜玥聽完她說的話,也意識到了陸寒芝做出的決定并沒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地方,恰在這時候—— 學(xué)校里的放學(xué)鈴聲響了起來。 姜玥順勢往外面張望,然后跟陸寒芝說: “不提那些不高興的人了,我們才猜猜一會兒然然哥哥要用什么方式出現(xiàn)?!?/br> 陸寒芝:“?” 她問:“放個學(xué)還能有什么方式?” 姜玥神神秘秘地搖了搖頭:“上次我來接他的時候,他后邊跟了一長串的女生,各個手里捧著書,追著他要問學(xué)習(xí)?!?/br> “那長龍,嚯,我差點以為我兒子背著我偷偷出道了。” 陸寒芝聽罷忍俊不禁。 她又問:“還有嗎?” 姜玥點了點頭:“有,上上次我來的時候,他后邊跟了幾個同班的男生,起初我以為只是他的哥們,誰知走近一聽,各個都跟他說‘然爹再見’?!?/br> “誰能想到呢,我就來接兒子放個學(xué),年紀(jì)輕輕連孫子都有了一群?!?/br> 陸寒芝笑的不得不揉自己的臉,免得因為笑太久而發(fā)僵。 她豎起大拇指,跟姜玥說:“不愧是然然哥哥。” 夸到這里,打開的車門外出現(xiàn)了一道淡淡的聲音:“mama又趁著我不在,說我什么壞話了?” 姜玥笑容收斂了一點,坐在商務(wù)大車?yán)飳λ辛苏惺?,讓他上來,邊說“我沒有”邊往外張望,卻發(fā)現(xiàn)今天他后面居然沒有迷弟迷妹跟著,這委實不科學(xué)。 姜斐然一看她那動作就知道她又等著打趣自己,當(dāng)即有些無語。 身量修長的少年像是寒山竹節(jié),挺拔而立,玉一樣的皮膚好像自己就會發(fā)光,只是背著書包的背影都不知道暗暗吸引了多少人的視線。 他上了車,看到后排的陸寒芝,神情里沒有意外,禮貌地點了點頭,開口道: “芝芝阿姨好?!?/br> 姜玥搖了搖頭,認(rèn)真糾正:“不如叫芝芝小媽吧?這樣多好聽?!?/br> 陸寒芝:“……你收斂點?!?/br> 姜斐然:“……”他低頭看手機,假裝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 手機往小學(xué)的方向開去,按理說小學(xué)的放學(xué)時間要比學(xué)早,不過最近因為姜琪自己要求報一個課后的興趣班,所以她的放學(xué)時間比姜斐然要晚一個多小時。 過了一會兒,姜玥提問:“一會兒晚上去哪吃?” 姜斐然:“我都行。” 陸寒芝:“我也。” 姜玥的目光在他們倆之間來回打轉(zhuǎn),好像在猶豫到底是欺負老婆好還是欺負兒子好,不多時,她做下了決定: “那就然然哥哥來想吧,畢竟是我們家的智商擔(dān)當(dāng)?!?/br> 姜斐然:“……你這樣我會覺得你是在罵我,mama?!?/br> 姜玥:“我沒有,我是在讓你替我們把關(guān)人生大事。” 姜斐然:“……” 他懶得吐槽不靠譜的mama,手上甚至自覺地開始搜索起了附近的餐廳。 不久后—— 車開到姜琪的學(xué)校附近。 姜玥望了望外面的攤,問陸寒芝:“你是不是餓了?想吃東西嗎?” 陸寒芝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說:“還好。”、 姜玥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好,你餓了,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 姜斐然的聲音從前座幽幽飄來:“mama,你自己想吃路邊攤,就不要給芝芝阿姨甩鍋好嗎?” 陸寒芝這下子明白了。 在姜玥還想狡辯的時候,她點了點頭,干脆背下黑鍋:“恩……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確實很久沒吃路邊攤,有點想念了?!?/br> 姜玥一聽,尾巴都要翹起來了,得意地看著兒子的方向,像是今天終于找了個能讓自己為所欲為的大靠山似的。 姜斐然搖著頭笑了一下,不管她們倆了。 姜玥依然像是上次來的時候一樣,穿著正經(jīng)的職業(yè)裝下去排隊,結(jié)果等沒兩分鐘,陸寒芝也戴著口罩和墨鏡下來了,就在她旁邊跟她一起排。 有在附近的追星學(xué)生試探著問: “是芝芝嗎?” 陸寒芝搖了搖頭,正兒八經(jīng)地說:“不是,我只是戴口罩墨鏡的時候和她像,剛好今天又感冒了,哎呀你是第三個這么夸我的了。” 那學(xué)生天真地“哦”了一聲,退了回去。 等姜玥和陸寒芝拿著鹽酥雞回到車上,后面忽然傳來一聲:“不對啊!你旁邊那不是姜琪的mama嗎!你還說你不是陸寒芝!” 騙了小孩兒的陸寒芝迅速上車去到后面。 不一會兒,姜琪過來了,發(fā)現(xiàn)車周圍有好多同校的學(xué)生打量,眉頭皺了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結(jié)果前排車窗拉下,露出了姜斐然的臉。 “先上車?!?/br> 她聽話地拉開門上了車。 坐穩(wěn)后,車剛開出去,姜琪就已經(jīng)看到了mama旁邊的人。 “哇——” “芝芝今天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她問。 姜玥點了點頭:“是啊,開心嗎?今天一家人齊了哦!” 姜琪用力點了點頭,不知想起什么,從包里摸出一本書,然后扒拉著姜斐然的座椅,把書打開問他:“對了,哥哥,你上次跟我說的這句詩,是不是出自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