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_分節(jié)閱讀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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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神,真正的殺神! 這一刻,圍在他周圍的南軍突生惶然。 這個人,真的能殺死嗎?殺得死嗎? 瞿能同樣被沈瑄的恐怖所震撼,一時間竟也停下了攻擊。 雙方頓時陷入僵持,沈瑄手持長槍,盎然而立,心中只有一個意念,殺! 殺光所有的敵人,沖出去! 從日升到日落,慘烈的廝殺一直在持續(xù)。 戰(zhàn)場上,燕軍與南軍的尸體交疊,血染紅了大地,匯成了小溪,流入奔騰的河水,恍如修羅地獄。 傍晚十分,雙方將兵都已疲憊不堪,僅憑意志支撐著繼續(xù)戰(zhàn)斗。 李景隆本以為能取得一場勝利,不想占盡優(yōu)勢的情況下仍無法打敗朱棣。黑夜馬上就要來臨,夜戰(zhàn)對己方十分不利,摸黑砍人,總是人多的吃虧。 “收兵,明日再戰(zhàn)!“ 朝廷軍隊(duì)攻勢稍緩,燕王立刻下令軍隊(duì)撤回北岸,李景隆并未下令追擊,郭英和吳杰已在沿途埋下名為“一窩蜂”的火器,無論士卒還是戰(zhàn)馬,一旦踩上,非死即傷。 大軍的絞殺暫時告一段落,戰(zhàn)場僅有兩處仍未停下刀劍之聲。 一處是被燕軍包圍的平安,另一處則是被瞿能困住的沈瑄。 鄭亨打定主意要把平安的人頭留下,瞿能也不愿將沈瑄放走。 兩處戰(zhàn)場,兩員虎將,一旦縱虎歸山,必成己方大患! 不同的號角聲再次響起,平安身邊尚存五十余騎兵,以命搏殺,終于為主將開出了一條血路。鄭亨望著平安的背影,憤恨的將長槍扎進(jìn)土中。 “撤退,回大營!” 沈瑄卻沒有平安那么幸運(yùn),身邊的燕軍死傷殆盡,瞿能不斷縮小包圍圈,只憑他一人,再勇猛也有力竭之時。 突然,馬蹄聲響起,一支衣甲鮮明的燕軍騎兵突然出現(xiàn)在了包圍圈外。 人數(shù)不多,只有百騎,卻也讓瞿能吃了一驚。這支騎兵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難道燕王退兵是假,偷襲是真? 只是片刻的閃神,沈瑄已長槍斜指,接連挑飛了幾名南軍步卒,悍然向外沖去。 瞿能忙喝道:“攔住他!” 已經(jīng)遲了。 陣外的燕軍也于此時發(fā)起了沖鋒,拼命要將沈瑄從陣中救出。 激戰(zhàn)一天,瞿能麾下士卒早已疲敝,精神和體能都到了極限,被百余騎兵一沖,頓時潰散。 瞿能無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瑄沖出包圍圈,拉住為首騎兵的胳膊,躍身上馬。 “指揮受傷了?” “無礙?!?/br> 帶兵來救沈瑄的是孟清和,雖聽沈瑄說無礙,卻還是恨得咬緊了牙關(guān)。 “指揮,你可還能張弓?” “可以?!?/br> “那好?!?/br> 孟清和從馬背上的箭筒里取出幾支樣子有些奇怪的箭矢,遞給沈瑄,“剛才誰傷了你,用這個射他,射不到身上也關(guān)系,一定能讓他好看!” 沈瑄沒有多言,從另一名騎士手中接過長弓,借著日落時的最后一絲余暉,在馬背上拉開了長弓。 破空聲起,鋒矢直向瞿能。 三箭連珠,火花爆裂,一股灰黑色的煙霧伴著嗆鼻的味道,瞬間彌漫騰起。 “射箭!” 孟清和一聲令下,隨他而來的騎士紛紛拉弓射箭,爆裂聲接連響起,煙霧更加濃烈。瞿能和麾下士卒都被困在煙霧中,雙眼紅腫流淚,咳嗽聲不絕。 “狡詐之輩!” 瞿能只罵了一句,再說不出話來,一陣風(fēng)吹來,吸了滿口濃煙,嗓子像著火似的疼。 “走!” 沈瑄單臂扣緊孟清和的腰,下頜枕在孟清和的肩頭,額頭一層冷汗,因失血變得冰冷。 孟清和不敢耽擱,下令馬上回營?,F(xiàn)在沒時間收拾,可他記住了,那些敢傷了沈瑄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跑! 馬蹄揚(yáng)起,一路疾馳。孟清和本想在下游過河,卻被沈瑄阻止。 “去上游?!?/br> “可是指揮,這里比較……” “聽我的?!鄙颥u扣在孟清和腰間的手臂用力,聲音只有彼此能夠聽到,“沒有軍令,你便是私自出營,回去恐會被軍法處置。大軍回營定過上游,記住,你是心憂燕王殿下才在號角聲后出營接應(yīng)?!?/br> “是?!?/br> 孟清和不再多言,令眾人向上游前進(jìn),“南軍狡詐,怕會在中途設(shè)下埋伏,我等去接應(yīng)大軍!” “遵令!” 騎兵中有八人是孟清和的鐵桿,自百戶時起便跟隨在他身邊,其他人也多受過孟清和的好處,自然是孟僉事怎么說,他們就怎么做。 行到中途,遠(yuǎn)處突然傳來陣陣轟鳴,有經(jīng)驗(yàn)的軍漢都能聽出是火藥燃爆的聲音。 “繼續(xù)前進(jìn)!” 孟清和的嗓子有些發(fā)干,莫非被沈瑄說中了,真有埋伏? 待他們走近,聲音卻漸漸消失了,一片黑暗中,只有倒伏的人和馬的尸體。 “怎么回事?” 眾人同時心中一凜,孟清和想詢問沈瑄,沒有得到回答,嚇得去探沈瑄的鼻端。見對方睜開眼,目光清明,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 必須馬上回營! 這時,又一陣馬蹄聲傳來,黑暗中走出四騎。沒有火把,只能隱約辨識出一個輪廓,眾人立刻戒備。孟清和卻舉起右臂,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卑職燕山后衛(wèi)僉事孟清和,參見王爺!” 沈瑄也被他帶了下來,聲音低沉沙啞,卻很清晰,“卑職燕山后衛(wèi)指揮沈瑄,見過王爺?!?/br> 聽到此言,眾人紛紛下馬。 “卑下參見王爺!” 并非孟十二郎火眼金睛,能在黑暗中認(rèn)清朱棣的長相,若非看到那個與眾不同的頭盔,孟清和也不敢輕易斷定眼前這人就是燕王。 南軍假扮誰都有可能,就是不敢假扮朱棣。李景隆親自上陣也不敢穿這身鎧甲,越級違制,砍頭的罪名,幾乎等同于謀反。 孟清和能認(rèn)出燕王,不代表燕王能認(rèn)出他,名字官職一起報出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