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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jìn)來就看見自家殿下冷著一張臉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江小姐抱著肩膀哭泣。云佩放下茶水就要離開,有些事不是她一個女官能看的。 “別哭了,你就對我那么沒信心,覺得我回不來么?!迸峋秊憛s在這個時候出聲了。 “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只是害怕……”江悠悠抬起頭,一雙眼睛紅通通的像對兔子眼。 “云佩,手帕?!彼凶≡婆?,來都來了還走什么,留她們兩個孤A寡O在這里被人說閑話么。 從云佩那里拿過手帕,她把手帕放到江悠悠受傷,然后自己起身把人按在椅子上。 “給,擦擦臉。” “謝謝?!苯朴颇樣行┬〖t,剛才哭了一通什么氣質(zhì)都沒了。 “悠悠?!迸峋秊懲蝗坏馈?/br> “嗯?怎么了?”江悠悠疑惑的抬頭。 “沒什么,只是我還有公務(wù)沒處理完,沒辦法陪你。你是想走,我讓云佩送你?!?/br> “分手”兩個在舌尖上轉(zhuǎn)了個圈,她最后還是沒能說出來,裴君瀾這次算是體會到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了。 先前用碰到的那些麻煩,對她來說和江悠悠這件事情一筆,都不算是麻煩了。 這世界上如果有一件事情是最麻煩最不講道理的,那一定就是感情。 她需要江悠悠的家世、也需要江悠悠爺爺?shù)闹С郑绻蛩阒匦履没亍芭峋秊憽睉?yīng)有的職位和權(quán)利,和江家交惡是很不明智的。 以前的“裴君瀾”是真心還是假意,和自己沒關(guān)系,可她卻不得不為了自己考慮,要做出和原主一樣的事來。 欺騙、還是欺騙感情,這種事情是她最不恥的。 “我不要回去,好不容易才見到你?!苯朴茖λ奶嶙h毫不猶豫的拒絕,揚(yáng)起一個笑容對她說道。 “我可以陪著你辦公啊,就像是以前那樣,反正我回家也沒什么事情做。” 裴君瀾想要拒絕,她看了一眼旁邊的云佩,希望這個萬能助理能幫幫自己。誰想到云佩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就是不往她這邊看。 以前江悠悠的確有陪原主辦公過,也是唯一一個進(jìn)過原主書房的女友,裴君瀾覺得原主對江悠悠真的很包容。 只是可惜了這份包容不是建立在喜歡上,而是建立在不傷利益的情況下。 書房。 她最后還是同意了江悠悠的提議,看著云佩給江悠悠送上甜品和時尚雜志。 “要是覺得無聊……” “才不會無聊,我都五年沒見過你了,看你都覺得看不夠。”江悠悠笑起來,挖了一勺蛋糕放進(jìn)嘴里卻覺得心里甜絲絲的。 “那你就待著吧?!迸峋秊懙拖骂^嘴角抽了抽。 剛才還在正廳沖自己發(fā)火的母老虎,真的是眼前這只小貓咪?難怪記憶里的“裴君瀾”把江悠悠歸類為好哄的那類。 看似專心瀏覽手中文件的裴君瀾,略微有些出神。 原主和江悠悠是在對方十八歲生日宴會上認(rèn)識的,alpha和omega的交際不多,在見面之前也就聽說過這位江家的小公主如何如何。 江家目前職位最高的就是江悠悠的爺爺,在帝國議會中的權(quán)利可以排在前十,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六個兒子兩個女兒,清一色的全部都是alpha。 可以說江家這三代,江悠悠是唯一的omega,她上面還有七個alpha哥哥,說是江家的小公主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 江家是軍政一體的世家,追溯到南夏帝國建國的時候還是帝國的開國功臣。 “裴君瀾”一開始沒打江家的主意,六年前她也不缺江家的支持,畢竟江家一向中立,不支持她也不會支持其他人。 對江悠悠下手的原因,還是因?yàn)樗L得好看,不得不說拋開各種光環(huán),這位君瀾帝姬還真是膚淺的直接。 鑒于當(dāng)年“她”名聲在外,江老非常反對江悠悠和“裴君瀾”來往,后來情勢變幻莫測,和江悠悠之間也就越來越牽扯不清。 在裴君瀾發(fā)呆出神的時候。 江悠悠放下手中的叉子,目光落在桌前那人身上有些難以分辨其中的情緒。 身為江家的幺女,君瀾帝姬回來那么大的事情她當(dāng)然早就知道了,一直沒來也是希望裴君瀾主動去找她。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眼,剛才君瀾的動作和以前一樣,手倏的垂落下去。 那么,為什么會有……孩子。 君瀾帝姬帶了個孩子回來的消息,隱瞞得了下面的人還能瞞得住有心人?江悠悠一個晃神,發(fā)現(xiàn)茶幾下面放著畫紙和畫筆。 她伸手把紙張抽出來,一張張看過去。 畫法很幼稚,看起來很潦草,紙上一角還寫著兩個七扭八扭的字跡。 “思思……她是你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么。”江悠悠突然發(fā)問。 “什么?” 裴君瀾乍聽有些回不過神,好端端的怎么就提起思思了,等等江悠悠說的?她心中咯噔一聲。 江悠悠是個醋桶,原主曾經(jīng)和人多說兩句話都會被質(zhì)問,現(xiàn)在自己帶了個孩子回來,被江悠悠知道了誰知道她會做什么。 “畫這個畫的孩子,叫思思是么?!苯朴颇弥嫾垎査?。 裴君瀾在心里狠狠揍了一把思思的屁股,這些畫一定是思思畫完后沒收好,直接塞在了茶幾下面才被江悠悠給看見了。 “她剛學(xué)畫畫,還不太好看,以后會好的?!彼酒鹕碜哌^去,從江悠悠的手中抽出畫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