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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那三分不像,在于所處環(huán)境的不同。 冷漠孤傲的氣質(zhì)、睥睨天下的霸氣、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為王者的氣度,普通人和被當做儲君培養(yǎng)的“帝姬殿下”,輸贏似乎完全不用看。 更不用說“裴君瀾”本人可以說是毫無缺點,文武兼修,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戰(zhàn)場定乾坤,穿著軍裝的“裴君瀾”自信從容指揮若定,只一眼就能讓人心生安全感。 裴君瀾知道自己不如原來的“裴君瀾”,她現(xiàn)在不過是靠著對方留下來的東西撐起一個空殼架子,在她沒把那些記憶化作自己的力量前,不過是只紙老虎。 只要給她時間、甚至不用太久,她自信對方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 裴君瀾面上一副對持的模樣,實際上思緒已經(jīng)跑偏了。倒是旁邊的唐薇在替她著急,怕她惹怒了裴鈺。 “裴君瀾——”身為南夏帝國的皇帝,裴鈺被人無視的次數(shù)絕對不多,眼下看起來像是被裴君瀾這個逆女氣到渾身發(fā)抖。 裴君瀾直接被叫的回過了神,看眼前的“老人”快暈厥的樣子,眉頭不由的皺了皺,她怎么覺得裴鈺的表現(xiàn)有點太夸張了。 第22章 “我在?!?/br> 盡管心里已經(jīng)因為裴鈺說話處處代詞而不耐煩了起來,但裴君瀾還是回答道。 嗯,不過她或許不回答會比較好一點,看裴鈺那樣子好像更生氣了。 自己從一進來開始,裴鈺就的態(tài)度就非常的不對,看起來像是在故意要激怒她一樣……等等,故意的,裴君瀾像是抓到了什么東西。 現(xiàn)在帝國實際上的掌權者還是裴鈺,哪怕他手中的權利因為重病等等原因被分去了很大一部分,但眼前的老人依舊對帝國有掌控力。 和對方鬧僵了自己沒有好處,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還不如離開前的“裴君瀾”,至少那時候“裴君瀾”身上還有重要職務,手下都忠心耿耿。 這么一想,裴君瀾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起來,把眼前的裴鈺當成是個難伺候的上了年紀的老人,不中聽的話權當做沒聽見。 于是裴君瀾走近兩步,單膝跪在床前嘴角露出一個關心的笑,一手放在裴鈺的手背上。 “父皇說跪,君瀾跪下就是,還請父皇不要動怒。”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被她那么一說,頓時消散無形。 “陛下,一聽說您醒了,我就立刻過來了?!边@個時候有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語氣焦急又擔心的。 一身華貴長裙曳地,珍貴的寶石珍珠嵌釘在裙擺上,一頭棕發(fā)卷曲披落在肩膀上,頭上戴著精致的鉆石發(fā)飾。 裴君瀾本來和唐薇在床邊,進來的女人擠進他們中間,目露關心的握住了裴鈺的手。 這一位的年齡看起來和唐薇差不多,裴君瀾往外一看,裴珺笙和一位大臣模樣的人也走了進來。 “見過陛下、皇后還有大殿下。”那大臣對著她們行禮。 她微微頷首,心里卻對眼前這個人沒有印象,要么就是官職低微沒被原主記住,要么就是這五年間被提拔上來的。 裴珺笙像是沒看見她“跪”著的樣子,先是給裴鈺行禮,然后又給她介紹道。 “這位是兩年前才擔任言官的陳大人,皇姐沒見過應該覺得奇怪吧?!迸岈B笙笑吟吟的。 言官?裴君瀾思索了一下,這種官員說穿了就是史官,不想遺臭萬年最后別得罪他們。 不過這一點原主就沒擔心過,一個是因為要評判起來,原主除了脾氣差和感情有些豐富外,根本沒有黑點。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言官里都是原主的人,敢在原主身上亂寫的人還還沒出生。 要說裴珺笙他們來的也太巧了,還帶了個不認識的明顯不是自己這邊派系的言官,再進來早一點恐怕就能看見自己“觸怒父親”那一幕了。 看來不管是古代還是未來,爭權奪利的手段都差不多,裴君瀾心中嗤笑。 “珺笙,你到父皇身邊來?!迸徕暥紱]看她一眼,對著裴珺笙說話的聲音更是比對她說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來這便宜父親更喜歡裴珺笙,嘖嘖,裴君瀾想著站起身給走上前的裴珺笙讓開位置。 孝心也表示過了,現(xiàn)在完全沒必要留下看她們父慈女孝。 “母后,我就不打擾父皇休息了?!彼酒鹕砜聪蛱妻?,又掃了一眼那進來的美貌婦人,“看父皇更喜歡側(cè)夫人和三妹陪著?!?/br> 張雅心是裴珺笙生母的本名,南夏帝國雖然能夠有多個老婆,但是除了正夫人能被稱為“夫人,其他的都需要加個“側(cè)”字?!?/br> 據(jù)說是因為曾經(jīng)AO性別基數(shù)差距過大而修改的法律,就一直那么沿用到了現(xiàn)在。 唐薇看她要走,想要把她留下來又知道自己是留不住人的,所以只能無奈點頭的對她道。 “晚上到母后那一趟,母后有話和你說?!?/br> “知道了?!迸峋秊懻f完徑自離開。 唐薇有話要和她說,裴君瀾能猜到一些,應該和她恢復原職有關系。她甚至想今天裴鈺一句比一句怒氣重的話,是不是就想激的她發(fā)怒。 原主雖然會權衡利弊,但是某些時候脾氣大的不可思議,換了原主今天站在這里,絕對會和裴鈺大吵一架。 而不是和她一樣,思考利弊后忍耐下來。 回到自己的宮殿,裴君瀾把云佩叫到書房,她很直接的對云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