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緋聞緣_分節(jié)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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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手指在楊曉歌額頭點了一下,留下一抹銀灰印,那是錫箔灰印。“賺錢哪那么容易?小孩子家家只知道張張嘴,你mama上班和下班賺外快,一個月不到四百。聽說以后讀大學(xué)一年要上萬,那些錢哪來?” 周紅梅工作之余,還會到司馬巷附近一家服裝廠領(lǐng)些后道活干,賺點外快。 “我...”楊曉歌不服氣,這時期的社會充滿機遇,只要勤勞頭腦靈活點,哪愁賺不到人民幣? “恩,姥姥知道曉歌有孝心,想孝順你mama,只是你年齡還小,很多事不是你能幫上的。你啊,現(xiàn)在讀好書最要緊,一定要考個好大學(xué)分配好工作,這樣啊,你mama后半輩子就有依靠了?!崩咸珡难澏得鲆粋€小手帕包裹,打開抽出一張五元人民幣塞給外孫:“家里沒生姜了,去幫姥姥買塊生姜回來,等等燒魚要用,找零的錢給你買娃哈哈?!?/br> ☆、第 3 章 走在小巷中的楊曉歌心情郁悶,剛重生那一會發(fā)財致富的雄心壯志受到嚴(yán)重打擊。不讀書到社會上工作?你才十五歲,除了黑煤窯,誰敢聘用?周紅梅也絕對不會同意。鼓動長輩購買司馬巷的私宅等拆遷升值,有這筆資金購買嗎? 楊曉歌估計周紅梅手上的錢不超過六千,舅舅周紅軍家情況稍好,表哥表姐讀書開支很大,也不會有多少積蓄。瀘海市房價大漲最起碼要五年之后,即便能從銀行貸款也還不起利息啊。 掏出褲兜中的零碎,楊曉歌無奈嘆了口氣,褲兜除了老太太給買生姜的五塊錢,另有六塊八毛,這就是楊曉歌擁有的全部流動資金,只可買一版娃哈哈營養(yǎng)液的零花。娃哈哈營養(yǎng)液是楊曉歌童年最喜歡的飲料,老太太指明讓外孫用找零買這種飲料,分明還是將外孫當(dāng)成孩童。一個孩童如何能脫離學(xué)校到社會上發(fā)財致富? 周紅梅的性格比較軟弱善良,只為了兒子著想才在離婚事件上態(tài)度強硬,周紅軍為了meimei,會痛打楊國新一頓,那次周紅軍下手很狠,狠到直接斷了楊國新的離婚念頭。 等楊國新謀圖家中房產(chǎn)變賣翻本,三番兩次放下姿態(tài)到周紅梅面前認(rèn)錯求和,周紅梅的心就軟了,沒經(jīng)受住丈夫的甜言蜜語,同意了丈夫的要求,以致沒了登身之處的母子倆不得不租房寄居,周紅梅因勞累和貧窮患上惡病逝世。前世不離婚的后果嚴(yán)重,讓楊曉歌飽嘗痛苦。 父母不離婚,即便楊曉歌能說服周紅梅拒絕賣房產(chǎn),可房產(chǎn)證上是楊國新的名字,楊國新拿定主意要變賣,他這做兒子的有什么辦法阻攔?當(dāng)時的房產(chǎn)買賣手續(xù)不規(guī)范,漏洞很多,楊國新一心想賣,私下照樣可以變賣成功。只有盡早離婚才可以避免失財,這時的楊國新一腦門想離婚,什么條件都肯答應(yīng)周紅梅,為了盡快自由,凈身出戶不是問題。 楊曉歌設(shè)想,如果家中經(jīng)濟條件好轉(zhuǎn),有了經(jīng)濟基礎(chǔ),做母親的不用擔(dān)心兒子讀書費用,就不會對一個不負(fù)責(zé)的男人存在有指望,也不會缺乏離婚重新開始生活的勇氣。只要跟楊國新劃清界限,不被楊國新經(jīng)商拖累,前世的悲劇不就都可以避免了! 有什么生意能本小利厚,可以讓自家短期賺到一筆財富? “曉歌,曉歌!你到哪去?” 叫喚聲打斷楊曉歌的胡思亂想,聲音是從他頭頂傳來,一位虎頭虎腦的少年站在臨巷房子二樓后窗戶沖楊曉歌直招手,少年一笑兩個很深的酒窩,是楊曉歌少時玩伴。司馬巷絕大多數(shù)房子是一層,只有少數(shù)人家有兩層高,少年家的二樓是后來加蓋的,因為少年家人口增加太多,一戶變成三戶,房屋面積無法向四周擴展,就只能向上加蓋了。到處都是違建的司馬巷看起來亂糟糟的。這年頭的城建不太管,基本是民不報,官不究。 “小強!我去菜市場買生姜?!睏顣愿柚挥浀没㈩^虎腦少年的小名,姓什么一時沒想起來。 “咱們找人打三副,好不好?”小強趴在窗戶上邀請楊曉歌打紙牌。 “我家今天過七月半,上午沒空,下午吧,下午咱們找人打?!睏顣愿杞K于回憶記起小強是姓苗,大名叫苗永強。每到學(xué)校放寒暑假,巷子中的少年都會聚在一起玩耍,打撲克紙牌是其中一種消遣方式。苗永強和楊曉歌是老搭檔,兩人打牌時配合默契。 “那我先去約辣椒頭和黃毛。”苗永強很積極,他嘴里的辣椒頭和黃毛是司馬巷兩個少年的外號。 打三副要四人才行,打牌的地點基本在苗家小院大樹下。 “好!”楊曉歌朝苗永強揮揮手,下午沒什么事很無聊,跟以往的小伙伴打紙牌消磨時間也不錯。 告別苗永強,楊曉歌走出了巷道,來到了最近的菜市場。 菜市場在司馬巷盡頭一排簡易房內(nèi),夏天天熱,人們一般都趕早買菜,到九點之后,菜市場人就不多了,一些菜農(nóng)怕菜賣不掉,開始吆喝降價兜售。 “冬瓜兩毛!兩毛!” “茄子缸豆三毛三毛!這位小老板,全要兩毛五!” “最后一點小青菜只要八毛、八毛啦!早上可要一塊五的哦!” 聽到菜農(nóng)菜販子的喊價,價錢讓楊曉歌心里直呼便宜,今天小青菜價格較貴,是因為中元節(jié)的緣故,青菜是瀘海市百姓供奉祖先不可缺少的一盤菜,平時菜價最多也就每斤五毛。 穿過一片叫賣聲,楊曉歌尋找到賣生姜的攤位問價。 “老板,生姜多錢一斤???” 生姜攤主是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 楊曉歌老練的問價口氣讓攤主感覺新奇。“這堆一塊五,旁邊一塊二?!辟|(zhì)量好的生姜貴了三毛。 “一塊五?蠻便宜的?。〗o我稱一斤好的?!?/br> 楊曉歌記得2014年夏天的生姜零售價格要十二元一斤。 攤主愣了下,很少有顧客開腔說貨物便宜,都是嫌太貴想還價,眼前的顧客到底是毛孩子,差點被毛孩子熟練的口氣蒙蔽,以為少年老成呢。 “哎,這生姜都沒什么賺頭,進多賣不出就虧本!”攤主一邊稱生姜一邊訴苦。 “老板您謙虛了,做生意怎么會沒賺頭呢?虧本生意誰做?”楊曉歌嘴角一翹,前世少年期性格內(nèi)向,平時寡言少語,工作后在社會上交道打多了,就變得健談起來。 攤主稱好生姜,用塑料袋裝好遞給楊曉歌,抱怨道:“我這姜還真沒什么賺頭,批發(fā)價要一塊三呢。生姜這東西賣不起價來,這七八年都這價?!?/br> “老板!誰說生姜不漲價?生姜會比豬rou貴呢!” 楊曉歌笑了笑,接過生姜,遞給攤主五元鈔票。他不相信攤主報出的生姜批發(fā)價,一般來說,批發(fā)價最起碼要比零售價低百分之三四十左右,生姜的批發(fā)價也就是在每斤一元左右。 生姜這東西是老百姓燒葷菜不可缺少的調(diào)味品,因為市場需求大,后世年份減產(chǎn)時,價格上揚幅度相當(dāng)大,楊曉歌記得有一年春節(jié)前夕,生姜價格曾生生翻了十倍,比豬rou貴一倍,到最后,迅猛漲勢驚動了中央政府,不得不政策調(diào)控從各姜源地調(diào)撥平價。 生姜比豬rou貴一倍!咦,這件事哪一年發(fā)生的?好像就是表姐周曉玉過生日時發(fā)生的,嗯,應(yīng)該在周曉玉過十八周歲生日時候的事。瀘海市對十八歲成人生日重視,楊曉歌的舅舅周紅軍置辦了三桌酒席為女兒慶生。酒席之間,周紅梅等家庭婦女一直議論生姜,楊國新聽得不耐煩,借著酒勁在酒席上耍酒瘋鬧離婚,當(dāng)天晚上被周紅軍一頓胖揍揍老實。楊曉歌對這天的事記憶相當(dāng)深刻。 楊曉歌扳手指計算,表姐周曉玉比自己大三歲,今年正是十八歲,生姜第一次逆天漲價不就是今年年底了?這一年秋天,一元多的生姜會漲到十多元!比豬rou貴一倍,當(dāng)時的豬rou也就在每斤六元左右。價格翻漲十倍,不正是本小利厚的買賣? “喂!小佬!小佬!找你零錢!”攤主奇怪少年突然出神不接找零,不由提高聲音。‘小佬’是瀘海人對未成年人的一種稱呼。 “哦!謝謝!謝謝老板!”楊曉歌抓著攤主的手使勁搖了兩下,才接過零錢塞進褲兜,調(diào)轉(zhuǎn)身雀躍往家跑,天大商機即將來臨,一定得抓住! 生姜啊生姜!我愛你!白色塑料袋中的黃色生姜分明是金燦燦的黃金! “做我的生意還謝我?”望著遠(yuǎn)去少年興沖沖的背影,攤主連連搖頭:“看起來聰明相的小佬,好像有點神經(jīng)??!” 96年下半年的生姜價格持續(xù)上漲,到十一月,部分城市的生姜零售價格達(dá)每公斤30元。而95年同時期,市場批發(fā)價格最貴在3到4元每公斤。生姜價格漲幅如此之大,除了產(chǎn)量減少造成貨源緊張,另一因素就是人為,出現(xiàn)了投機炒客抬高生姜批發(fā)價。投機炒客將股市的一套用到了菜市場上。楊曉歌倒沒想做生姜炒客,只想低價囤積,待高價出售,做漁翁搭便車獲利。 跑進司馬巷中,楊曉歌頓步,雀躍的心突然蔫了。要賺取最大利潤,必須生姜成熟前夕就趕到產(chǎn)地收購,生姜在霜降季節(jié)成熟并收獲,也就在十月份。楊曉歌一沒有資金,二來年紀(jì)太小無法去產(chǎn)地選購,知道商機有毛用!楊曉歌如果對母親直言商機,大講生姜以后的漲勢,估計會被周紅梅認(rèn)為受刺激才做發(fā)財白日夢。 說服大人的機率不高啊,除非是忽悠,只不過,大人會輕易相信十五歲人的忽悠嗎?除非沒什么社會經(jīng)驗的,比如表哥周曉峰這樣剛從學(xué)校出來的愣頭青。 楊曉歌摸了摸下巴琢磨,對!可以忽悠表哥周曉峰出頭進行這筆買賣。可是周曉峰剛剛畢業(yè),也是窮光蛋,估計兜里的錢數(shù)只會在百上百下。讓周曉峰再去忽悠大人資金支持?這忽悠困難一樣很高啊,沒有信服理由,沒人會相信。 TNND的,明明輕松發(fā)財機遇遍地,我楊曉歌要實現(xiàn)咋就這樣困難? 從司馬巷口經(jīng)過的行人只見一位清瘦少年拎著白色塑料袋低頭立在原地,臉上神色不停變換,一些行人以為少年心情不好在鬧脾氣,青春期嘛,都有那個啥叛逆。有些行人直接將楊曉歌當(dāng)成腦子出毛病,是神經(jīng)病發(fā)作。 ☆、第 4 章 “就這么點?” “老大,沒了,兜里就這么多?!?/br> “不可能,這小子家里福得冒油,身上不會就帶十幾塊!” 說話的兩人聲音都處在發(fā)育期,像鴨嗓子般難聽。隨著鴨嗓子聲音否定,一記清脆的摑打聲響起,緊接著有輕微抽氣聲,抽氣的聲音是另外一人發(fā)出。 “說,身上還有沒有錢?” “沒...沒了,今天就帶了二十塊出門,買了一個蛋筒,剩下的都在這。”聲音顫抖。 “霉氣,好不容易堵到,你這家伙竟然不帶錢!”又是劈哩叭啦的摑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