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御膳人家_分節(jié)閱讀_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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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覺得自己的老婆不應該那么聰明,一邊又覺得自己有可能小瞧了她,心中一時矛盾糅雜驚嘆,簡直糾結(jié)的要死。 嚴岱川忽然又道:“姨夫,我和衍衍商量過了,我倆打算要結(jié)婚。” 驚雷一波接著一波,邵父惶惶道:“你們倆這個情況……去哪里領(lǐng)證?。俊?/br> 嚴岱川道:“領(lǐng)證倒是不重要,我就想辦個儀式,擺次喜酒,把這段關(guān)系過個明路。雙方都得有個名分不是?” “可是衍衍他媽……” “所以問題就在這兒,姨媽要是真的知道了,那一切就都好辦。要真是咱們想多了,那喜酒的事情就朝后再拖延拖延,等她那邊能接受再講?!?/br> 邵父猶豫了一下,心中激烈征戰(zhàn)片刻,怎么樣都不敢相信自家老婆能有那個智商。 但一想到兩個孩子這樣不明不白在家里也放不開的關(guān)系,他又覺得實在是可憐。 “行吧。”他也不敢說大話,只能拍著嚴岱川的胳膊給出模棱兩可的回答,“我這邊,盡量幫你試探一下?!?/br> 作者有話要說:邵母:“耳朵好燙?!?/br> ??!生活!就是每天被砸到七葷八素的過!【太有哲學了】 ☆、第九十六章 邵母發(fā)現(xiàn)丈夫最近有點奇怪。 她把吃到一半的榴蓮酥放回盤子里,忽然轉(zhuǎn)過頭去,邵父手上的報紙倏地抖了抖,原本探出來朝她窺視的目光迅速不見了。 狐疑地皺了皺眉頭,邵母背過身,立刻又覺察到不對勁,再次回首,剛好撞上邵父來不及縮回去的頭。 夫婦倆對視,邵父尷尬極了。 他答應了嚴岱川要幫忙試探老婆,自然不能放空話不干活??墒钦娴搅嗣鎸ζ拮拥臅r候,邵父真不知道自己這個話題該從何說起。 他到現(xiàn)在都不太相信老婆能那么敏銳地察覺到兩個小輩之間的關(guān)系。萬一嚴岱川猜錯了,他這邊問問題的時候卻不小心漏了口風,那到時候得知了消息邵母急火攻心出了什么事情,邵父真是會怨恨自己一輩子的。 邵母的心臟不太好,雖然面色紅潤有光澤,但那都是被邵衍積年累月的補品養(yǎng)出來的,稍微受點壓力到現(xiàn)在還是要心絞痛。 她那么疼邵衍,成天大兒子長大兒子短的,拼盡全力生下來的老來子也在她這也不如老大稀罕。在一塊過了幾十年的日子,邵父自問自己已經(jīng)把老婆看得透透的了,邵衍在她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及,一生驕傲般的存在。她這樣傳統(tǒng)的女人,乍然聽到自己引以為豪的兒子竟然在感情上如此離經(jīng)叛道,真的不會把自己給氣死嗎? 老婆懷孕時誤會自己的那一場讓邵父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也是為了這個,他一直試圖明面上逃避邵衍和嚴岱川的親密。邵父總想著拖一拖,等過兩年再把這事兒告訴老婆,拖著拖著,還是嬰胎的小兒子都上了小學。 邵父嘆息,確實不能再拖了,一直攔著,這樣對邵衍和嚴岱川實在太不公平。 邵母見邵父眉頭緊縮,有些擔憂地抽了上來,把榴蓮酥朝著丈夫的方向推:“你怎么了?生意上出問題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邵父不愛聞榴蓮的味道,頭朝后仰了仰,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我沒事?!?/br> “你吃一個?!鄙勰缸チ藗€金黃酥脆的小點心直接遞到丈夫的嘴邊,“這是小澤跟衍衍學的,有點真?zhèn)?,味道挺不錯的。” 邵父拗不過她,只好張嘴咬了一口。酥脆的餅皮微甜,帶著榴蓮濃重的香味涌入口中,嘣咬時能聽到咀嚼的味道,不錯。邵澤從小跟邵衍學做菜,現(xiàn)在長大了些,經(jīng)常會在家里下廚弄點東西。他習慣搞烤箱,于是西點就做的格外好,像是這個榴蓮酥,口味上至少能吃出邵衍五分的水準。 對一個小孩子來說,五分已經(jīng)不低了。 邵母有些擔憂地扶著他的肩膀,還在等待回答。 邵父覆上她的手背捏了捏,打心底溢出幾聲無奈的嘆息——造化弄人,要是可以,他也希望自己一輩子不用和老婆提起這事兒。 他醞釀了一下措辭,緩慢開口:“我在想衍衍的事?!?/br> 牽扯到大兒子,邵母的表情立馬就認真起來:“什么?” “衍衍年紀不小了啊,還一直單身?!?/br> 邵母被他握著的手掌朝外縮了縮,聲音聽不出哪里哪里不對,甚至帶著淡淡的笑意:“怎么忽然又想起這個了?” “孩子長大了嘛?!?/br> 邵母將手抽走:“小孩子的事情,長輩們就不要管太多了?!?/br> “你都不著急?”邵父這下也覺得自家老婆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了,跟邵衍生活有關(guān)的事情按理說她不會表現(xiàn)的如此漫不經(jīng)心才對。 “我急什么?”邵母咔嚓咔嚓地吃自己的點心,動作慢條斯理的,“衍衍長得帥個子高條件又好,你還發(fā)愁他在外面不受歡迎???” 邵父遲疑了一下,分辨不清老婆現(xiàn)在是不是話里有話,于是干笑兩聲,索性換了個說法:“在外面受歡迎有什么用?他又不搭理人家。成天就泡在公司和廚房里,跟他那群朋友徒弟混在一起,要不就跟小川呆在一塊。猴年馬月才能給家里帶個媳婦回來?” 邵母沒吭聲。 邵父瞥她道:“嘿,一說起來我就想到上次酒莊開業(yè)的時候那些記者問的話了,什么川兒和衍衍是一對……哈哈哈,這樣看來倒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川兒也三十來歲了吧,一樣是不娶老婆,我上次在外頭應酬的時候,還聽對方公司的老總說,現(xiàn)在有個銀行女行長在倒追川兒。說是家境好又年輕漂亮,三十歲不到,長得跟明星似的,成天跟著出席各種活動為了跟川兒偶遇?!?/br> 他說這話原本只是為了嚴岱川在這段關(guān)系里的位置反倒非主動上,沒想到邵母的反應卻出奇大,眼睛一下子睜圓了看過來:“女行長?小川?真的假的??” 邵父盯著她看了兩眼,而后才招手讓傭人給自己兩人倒杯茶,緩緩道:“騙你干嘛?那女行長在B市工作,大銀行,父母開公司的,好像在做外貿(mào)。跟川兒家肯定不能比,跟咱們家也有點差距,但娶老婆嘛,這種條件的剛剛好。說是長得像洛金玲,洛金玲你知道是誰嘛?” 茶沏上來了,邵母仿佛在出神,端起來猛喝了一口,被燙到后驚叫著站了起來。 傭人嚇傻了,抓著托盤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又匆忙上來攙扶她。 這真是…… 邵父跟著站起來去看究竟,就見邵母眼淚汪汪,嘴里被燙的一片紅。邵父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是心疼又是無奈,責備了她兩句太不小心,自己要問什么也都忘了。 但邵母的反應確實是很不對勁,他佯裝看報紙,把這事情琢磨到了晚上,想來想去,還是把口風透給了李玉珂一家。 李玉珂跟他的反應簡直一樣一樣,還不等邵父話音落地就從沙發(fā)里彈了起來:“不可能!” 嚴頤斜瞥她。 就聽李玉珂爆豆般心直口快地說了出來:“阿琴智商哪里有那么高???” 邵父尷尬地看著她,對視了一會兒李玉珂才反應過來,她咳嗽一聲,轉(zhuǎn)開視線重新坐回丈夫身邊:“那個……我是說,我是說阿琴她這個人比較單純……哎呀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啦,不可能的!要是她真的知道了,就算不去跟妹夫說也會來跟我說的,她從來不瞞我任何東西!阿琴能憋得住話才怪了,她那個性子……以前就為這個吃了不少虧,怕是一輩子改不過來?!?/br> 邵父道:“但她太平靜了?!?/br> 李玉珂像是一愣,隨后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么,嘴里輕輕哎呀了一聲。 邵父回憶著早上談話時老婆的反應,雙眼微微瞇了起來:“照理說我在她面前講起兩個孩子的事情,她就算一點不疑心,肯定也要有點表現(xiàn)的。但是她的態(tài)度太理智了,我明明刻意把她朝著那個方面引導,但她一直表現(xiàn)得好像什么都沒聽懂?!?/br> 李玉珂臉色清清白白轉(zhuǎn)換了一下,拍了把桌子站起身來:“羅里吧嗦磨磨唧唧的干什么!直接去問她不行嗎?!” 她說著跨過嚴頤就朝外走,邵父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明白到她要干什么后,立馬瞪大眼睛追了上去:“不行?。。?!” 邵母正在房間里看邵澤寫的數(shù)學作業(yè),戴著老花鏡,脊背挺得筆直。書房門忽然被推開,她抬起頭來,一面推著眼睛,一面看向來人。 燈光下的老太太看上去精致又儒雅,眼神還是幾十年前的純澈,讓原本琢磨好要說什么李玉珂頓時就語塞了。 “姐?!鄙勰感÷晢?,“這么晚了還不休息啊?” 李玉珂訕訕地走了進來,邵父隨后追上,見她沒有發(fā)問,半是遺憾半是安心地松了口氣。 邵母面帶疑惑地看著兩個人,邵父結(jié)巴了起來:“姐……姐她說……啊,說你嘴巴燙到了,來看你一眼?!?/br> “對對對對對對對!”李玉珂連忙附和。 邵母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那個啊……沒事了,就是脫了點皮,吃了消炎藥又敷了東西,醫(yī)生說讓我別喝水,明天早上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