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御膳人家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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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帶人來,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鄙垩芸赃臧胩?,才小聲說,“掐你的事情,不好意思了?!?/br> 咦!?。。?! 嚴岱川心中響起一陣汽笛般的驚呼,雖然表面上只是臉色微動,但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全是勝利的快感。邵衍對他低頭了低頭了低頭了低頭了低頭了!邵衍居然會道歉會道歉會道歉會道歉! 他咳嗽一聲,一副大度的模樣伸手拍了拍邵衍的手背:“不要多想?!?/br> 邵衍抬頭看他,盯著他的瞳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對方的視線比剛才渙散了一些。但他也不太懂焦距這么高深的知識,得到了原諒后就松了口氣,態(tài)度頓時就不那么鄭重了,還去摸摸嚴岱川胳膊上狀態(tài)正常的皮膚,道:“你也太不經(jīng)打了,我還沒用全力呢你就傷成這樣,看著人高馬大的,怎么一吹就倒?!?/br> 嚴岱川看了下自己手上的傷口,默默琢磨著那句還沒用全力,心情復雜地握住了邵衍亂動的手。他不太習慣別人這樣觸碰自己,邵衍一摸他,他整條胳膊的雞皮疙瘩就都起來了。 抓到手之后他才發(fā)覺到邵衍的手竟然比自己小了一圈,因為手指很長的原因平常狀態(tài)并看不出來,可他這樣輕輕一抓,對方的拳頭就被他包在了掌心里。嚴岱川沒忍住捏了捏,只感到掌心中的皮膚微涼,指尖能觸碰到的脈搏也異常的緩慢,手指很柔韌,能隨著他收緊的動作更加彎曲地蜷起來。邵衍被他抓住了手居然也沒有要躲避的意思,反倒就保持著現(xiàn)在的距離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嚴岱川身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被他的頭靠在肩膀上,嚴岱川垂下眼,盯著對方腦袋后面軟軟的卷發(fā)看了半天,抬起一只胳膊環(huán)在了邵衍的后背,小心地用手指去撩了一下。 邵衍渾身一個哆嗦,動作很大地抽動了一下,作勢要坐起來,被嚴岱川給按住了。 “你干什么!”邵衍罵他,“又要找打!?” “不小心的?!备杏X到掌心里的拳頭有要朝外掙扎的趨勢,嚴岱川趕忙出聲安撫,環(huán)在椅背的那只手拍了拍邵衍的胳膊,“你頭上有東西,我?guī)湍隳孟聛眄槺闩隽艘幌??!?/br> 邵衍縮著脖子蹭了蹭衣服,把那股麻癢的感覺蹭沒了之后才自在一些,見嚴岱川不打算讓他起來,便也沒有堅持要離開,重新軟下來趴在對方的肩膀上醞釀睡意。 嚴岱川盯著邵衍后頸處因為蹭衣領而變得有些凌亂的軟毛,指尖彈琴似的抽動了兩下,作勢要理,卻停在邵衍的耳朵邊上半天沒敢下手。 聽著邵衍逐漸均勻下來的呼吸聲,他想了想,還是怕被揍,硬生生強迫自己把目光轉(zhuǎn)到了窗外。 作者有話要說:頭發(fā)亂了不能整理…… 嚴岱川:逼死處女座。 ☆、第三十八章 邵衍原本以為從拍攝到上電視中間應當有一個很長的制作周期,誰知道第二天早晨,他就在嚴家爸爸吃早飯時看的早報上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照片。 他看到的時候全家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圍在餐桌上嚴父的座位旁邊七嘴八舌地討論報紙上的內(nèi)容,聽到邵衍下樓的聲音,又齊齊轉(zhuǎn)頭盯著樓梯上的他。 鍛煉完之后洗個澡神清氣爽,邵衍的心情不錯,見狀便大大方方地抬手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早啊?!?/br> “衍衍!”邵母喊了他一聲,倏地將報紙從嚴父手里搶過來,朝他抖抖,“這個上面的人真的是你?” 邵衍接過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到報道交流會的消息居然放在報紙的第一張。他入場前回頭對媒體揮手道別的照片跟好幾個不認識的人一起被剪輯成了背景,背景上放了很多切成圓形的大頭照片,他看著鏡頭面帶微笑的一張也被放在相當顯眼的位置。 報紙上的字倒是都還好認的——“全國首屆藝術文化交流會召開,各省協(xié)會百花齊放?!?/br> 倒是個中規(guī)中矩的標題,內(nèi)容卻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兒,里面有三分之一的篇幅都在描寫從A省來的神秘國學會員邵衍。報社的編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收了紅包似的不要錢朝外丟好話。非但高度評價了邵衍入場時的大方禮貌,后期他跟何教授之間的矛盾更是相當仔細地從頭描寫到尾,用詞精準腦補狗血,看得都叫人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 邵衍吭吭哧哧地看下來,雖然有些地方不太理解,有些細節(jié)和他自己經(jīng)歷的也有些出入,可從字里行間的,他仍舊能很清晰分辨出寫文章的作者在故意將輿論朝著有利于他的方向引導。 他不太懂得對方這樣做的原因,心中卻是滿意的,便將報紙塞回了邵母懷里,點頭回答:“是我啊?!?/br> 邵母張了張嘴,眼睜睜看著邵衍越過自己下了樓,站在臺階上好半天都在盯著兒子的背影發(fā)愣。 她在A市時是聽說過邵衍講自己加入了一個什么什么研究協(xié)會,邵母對這方面了解的不多,聽這個名字便以為是學校里面學生或者老師自己組織起來的業(yè)余社團,那個時候也沒多想,現(xiàn)在早忘的差不多了。前段時間時她也碰上過幾次邵衍和人計劃交流會見面方式的電話,本以為他只是要和一些假期來A市旅行的同學見面,并不當一回事,還叮囑過讓他和朋友出門吃飯千萬不要在付賬上小氣。 可她從沒料到兒子會去真的參加一個看起來那么高大上的交流會!居然還拍照登報了! 邵家其實沒少上報紙,尤其是邵老爺子在的時候,邵家一丁點風吹草動那都是在A市的日報上有版面的。照理說邵母不該為這事兒那么稀奇,可邵衍上的畢竟是全國性的報紙!性質(zhì)和各省各地方小打小鬧的報社完全不一樣! 她是這樣的想法,家里的其他人也全都不差,桌上除了嚴岱川在邵衍落座之前給他拉了一下椅子之外全都目光炯炯地盯著邵衍一動不動。 嚴家的廚師端上邵衍在出門鍛煉之前上鍋蒸的水晶蝦餃,看到餐桌這邊奇怪的氣氛迅速地離開了,邵父將椅子朝兒子的方向拉了拉,小聲問:“衍衍,你什么時候會寫毛筆字了?” 邵衍也不驚慌,瞥他一眼,慢悠悠反問:“你以為我以前不會嗎?” “咦?”邵父聽他這樣一問,還真的點點頭,“你以前在你爺爺那邊的時候確實被按著學了一段時間,后來我也沒見你怎么練啊?!?/br> 邵衍笑了:“我懶得練嘛。你看我前段時間就喊小川哥給我買小毛筆字寫東西了,也不關心關心我?!?/br> 邵衍說別的話邵父不會相信,說自己懶那邵父真是太贊同了。他以往忙工作,一天除去睡覺之外能有兩個小時呆在家里就已經(jīng)不錯了,和邵衍雖然名為父子,但彼此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對兒子那個“懶”,簡直是深惡痛絕。 至于邵衍這些天寫字用的是什么筆,說實話他真的沒怎么注意。邵衍以前那么懶,寫作業(yè)跟要人命似的,現(xiàn)在能動筆寫字他就已經(jīng)很欣慰了,哪里會去管他怎么寫啊!聽到兒子這樣一說又忍不住有些愧疚,也不再問了,拍拍兒子的后背道:“哪里不關心你了,爸爸關心你的?!?/br> 嚴岱川在一旁聽這對父子的交流,偷眼瞥了下正在桌首笑瞇瞇看報的父親。嚴頤的臉上帶著早年打江湖留下的戾氣和風霜,每一條皺紋里都帶著nongnong的兇惡,要不是他現(xiàn)在老是笑瞇瞇對人,那嚇哭小孩子是很平常的。 腦袋里琢磨了一下自己跟父親說“你也不關心關心我”之類的話,父親也黏糊糊地回答“爸爸關心你”啥啥啥的。 嚴岱川一陣發(fā)寒,后背的汗毛一根一根豎了起來,連帶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渾身都寫滿了不自在。 他看到邵衍還在和邵父說自己上電視和上報紙的事情,便動手給他的豆?jié){里放糖。邵衍住到了嚴家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對方有多嗜甜,一杯豆?jié){或者牛奶要倒四五勺蜂蜜才能滿意,他幫著邵衍調(diào)好了蜂蜜,摸了下豆?jié){杯壁的溫度,這才把杯子推到了邵衍在桌邊。 邵衍恰好說到何教授諷刺他那里,這一段記者們不了解,后來從旁觀者的口述中描寫出來的也有些出入,邵衍講出現(xiàn)場版來真是聽得氣死了了,邵父拍案而起,怒氣沖沖罵道:“這個姓何的教授是P省來的?太囂張了,敢這樣對你,爸一定讓他吃點苦頭?!?/br> 嚴頤在一旁道:“不用那么麻煩啦,衍衍這次把他輸成這樣,這個姓何的回去有好果子吃的。字畫的價格肯定也要跌了,以后被人嘲笑的日子還長著呢?!?/br> 邵衍順手接來杯子一飲而盡,甜到發(fā)膩的豆?jié){讓他享受地瞇了瞇眼,轉(zhuǎn)頭看了眼不動聲色的嚴岱川,他也把自己蒸籠里的三只蒸餃夾了過去。 嚴岱川有那么片刻的受寵若驚,這待遇以前都是邵父才有的! 水晶蝦餃是邵衍親手做的,淀粉和澄面要用開水一點點燙開,才能得出蝦餃皮這種晶瑩的透明感。邵衍前段時間自己去抓了幾味調(diào)味的材料處理好了,和面的時候燙的水就是煮過調(diào)味料的開水,這使得蝦餃皮一口咬下后除了柔韌外更加滿口飄香。蝦餃里一包鮮汁,放的卻不是整粒的蝦仁,而是剁成泥的蝦仁混上高湯和娃娃菜調(diào)的餡料。包的時候再在里頭埋進一顆小粒的整蝦,吃起來爽脆彈牙。蝦餃皮很薄,卻很有存在感,勁道的口感需要不斷咀嚼,皮的香味混合了清爽的蝦甜更是絕配,不必再另外蘸任何醬料,就已經(jīng)夠回味無窮的了。 邵父還在那里跟嚴爸爸說何教授會有的下場,看到邵衍把餃子分給了嚴岱川之后人就呆了,他傻傻地看著嚴岱川慢悠悠把那三個蒸餃吃完,有那么點委屈地看著兒子:“你們倆什么時候那么好了?” “有嗎?沒有嘛?!鄙垩苻D(zhuǎn)頭看嚴岱川,嚴岱川正在擦嘴,也看過來,兩個人默契地給了對方一個微笑。 ****** 這個讓邵母甚至開始惶恐的報道自然也在外界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國學界的內(nèi)部人士關注的是邵衍在報道中被夸獎的神乎其神的天賦,外行看的卻是交流會上他和何教授兩個人之間斗法的熱鬧。何教授的名字雖然不怎么紅,但在國內(nèi)也是小有了一些聲望的,能在眾目睽睽勝過他,這證明邵衍不管是什么背景,至少是有著勝過何教授的真材實料的。 那段被媒體們放出來的有關他和何教授比賽過程的視頻更是受到了非一般的關注,熱度在短暫的醞釀之后一下子提升了起來。人們對學術界的興趣遠比業(yè)內(nèi)原本以為的要大,只是他們對國學的認知一直停留在一群白胡子老頭穿著道袍似的棉褂子背著手喝茶聊天上,自然很懶得去關注這些無聊的消息。冷不防發(fā)現(xiàn)這些追求風雅的圈子里竟然也跟宮心計似的各種勾心斗角,群眾們熱愛八卦的心一下子就被喚醒了,只有擔心熱鬧不夠看的,哪還會在意什么圈子不圈子啊。 官方和那群跟何教授有合作的媒體們積怨已久,與何教授混在一起的那些人少有真正熱愛國學的,為了一己私欲他們做了不少攪混水的事兒,讓原本清清白白的研究圈子越來越市儈也越來越混亂。不滿他的人從來不少,只是何教授他們行事小心,從沒有露出過什么可以讓他們遭受打擊的把柄。這次的事情于是就成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連許多之前預料到何教授這次恐怕要遭殃的人都沒料到之后的風浪會那么大,網(wǎng)絡媒體實體媒體,扒皮何教授的活動越來越火熱,簡直將何教授家的祖宗都快查了個干凈。他和境外和沿海某些臭名昭著的媒體合作炒作自己的事情自然也瞞不住了,包括P省研究協(xié)會內(nèi)好幾個正在炒作中的所謂“大師”這下也變得無所遁形。 之前收過他作品的不少收藏家悔都要悔死了,可現(xiàn)在再出手他的作品,打個一折都不知道有沒有人愿意收。錢先生也為此遭受了一些影響,好在不大,應付應付也能過去,在那之前他特地找到A省研究會下榻的酒店里去找邵衍道歉,雖然沒見到人,但歉意也已經(jīng)托李教授他們帶到了。錢教授這人就是有點畫之外一點人情世故不通,邵衍有毛病才會和他計較,被李教授他們好言勸了勸,便把他那天的冒犯當做個屁給放了。 他的近況和何教授的則截然不同。 作為熱門事件中的另一個主角,他受到的關注其實一點不比何教授要少。光長相就能吸引一大群娘子軍偏向他了,國學圈里出帥哥的幾率實在太低,才華和帥哥結(jié)合起來更是刷滿了時髦值。這一代的年輕人越來越注重國內(nèi)傳統(tǒng)文化的留存,對年紀輕輕愿意潛下心來研究國學的邵衍第一印象自然極好,他跟何教授的這場比賽無疑成了墊在他腳下的第一塊墊腳石,讓他的形象一下子拔高了不少。媒體后期也是拍到了邵衍被保鏢們護送離開的畫面的,這種電視劇里才能看到的高能情節(jié)簡直將放在邵衍身上的那些目光熱度推向了最高點。 所有人都在試圖挖掘他從前的經(jīng)歷,以及弄明白一個問題:他到底是誰! 真正有了知名度之后,過去肯定是瞞不住的,邵衍現(xiàn)在正在A大讀書的消息很快就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A市的人那也是上網(wǎng)的,雖然大部分都和邵衍沒有真正見過面,但對于邵家的事情,因為前段時間邵父的大肆炒作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邵衍是富三代甚至富四代的消息短短幾天內(nèi)就在網(wǎng)絡上傳遍了,沒過幾天,更深層的、有關于他們一家和邵家現(xiàn)任家主之間的恩怨自然而然地又被舊事重提起來。 他的經(jīng)歷一時讓很多人無法言語。 從小生活富足,在爺爺去世之后瞬間跌落云端,除了百分之五的股權(quán)外幾乎失去了邵家的一切。上大學之前一直是個胖乎乎有些傻氣的小年輕,入學后不久重傷一場,從那之后整個人就像蛻變般開始變得出色起來。 這種跌宕的人生是很多平常人家難以想象的,一時間同情和欣賞的聲音瞬間充斥在了有邵衍消息出現(xiàn)的各個地方,網(wǎng)絡上甚至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了大批推崇他的“后援團”,邵衍這個名字,在這陣風頭上簡直成了“國學年輕儲備”的代名詞。 邵衍都火了,御門席這個名字沒道理默默無聞。事實上邵衍居然會做菜的消息讓很多崇拜他的年輕人相當意外。但被迫分家之后他幫助父親掌管餐廳并將餐廳的聲譽做的更上一層的消息來源卻十分可靠,讓人不得不信。尤其是各個曾經(jīng)光顧過御門席的顧客,對這個出于邵家卻遠勝于邵家的餐廳都毫不吝嗇夸獎的聲音。能進得起御門席的多半不是普通人,講的話也就格外權(quán)威,聽著他們對御門席那些菜品的形容,不少人隔著屏幕口水就收不住了。當然也有人懷疑這些夸獎的真?zhèn)?,畢竟邵家這個美食招牌在A省周圍還有些聲望,御門席這個剛出來的,許多人那是連聽都沒聽過的。 餐廳現(xiàn)在的管理者也是從邵家出來的,邵老爺子的親兒子和親孫子,再強,難不成又能強得過已經(jīng)過世的老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