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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報警了[劍三]_分節(jié)閱讀_39

    作者有話要說:  打預防針,打預防針,打預防針,重要的事情說三次。

    十一從來沒說過這個蓉城就是火鍋串串麻辣燙的那個蓉城,敬請小天使們不要對文里的任何設(shè)定太認真。不要因為這些小事影響觀賞效果。

    文里的任何設(shè)定都是為情節(jié)展開以及主題思想表達而做的鋪墊,有爭議的話題,前后文里一定會有相關(guān)解釋,望見諒,看過解釋之后依然無法理解,十一表示很抱歉。我的鍋,我背。

    江隊長心里自然是有一桿秤的。

    雖然人在這邊陪著媳婦兒,余光卻自始至終是瞄著那頭的。

    江喻白一直留意著那個拿著砍刀的男人,還有他面前總是試圖一擊拿下對手的小特警。看見那小特警始終施展不開拳腳,江隊長眉頭一皺,眼神自然凜冽起來。

    “等我回來,媳婦兒?!苯犻L說,當下即松開了她的手,決然轉(zhuǎn)身離去。萬家燈火,唯他一人背影荒涼,似乎提起的不是腳上锃亮的警靴,而是千軍萬馬前,獨守盛世的一桿長、槍。

    她心頭驀然一緊。

    顧小魚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頭。

    羊習習敏感地捉住了細節(jié),好聲寬慰道:“沒事兒嫂子,小事,老大不會受傷?!?/br>
    里飛康也道:“哎呀嫂子你放心吧,那光頭還不夠我玩呢,別說是老大了。也就小飛蟲兒那小子想拜師學藝,打那死物沙包多沒意思,有個真人給他cao練著,危機感一上來,那小子學的快嘛。”

    還真不是他兩吹牛。憂在眉頭,尚未深至心頭。江喻白過去一腳給他踹上,那張牙舞爪的男人頓時應聲倒地,捂著小腿在地上來回打滾,疼得直飚眼淚。

    壓倒性的格斗實力擺在面前,這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顧小魚一怔,失聲疾呼:“啊,是低掃腿!”

    低掃腿又叫切踢、下路掃腿、掃堂腿等,是一種十分凌厲的腿法,隸屬于泰拳。有踢“內(nèi)側(cè)”與“外側(cè)”之分,指攻擊腿彎內(nèi)、外部位,江喻白踢得就是外側(cè),不過留了一點情面,沒有掃到關(guān)節(jié)要xue,只是略加打擊了小腿肌rou。

    他技術(shù)顯然不錯,沒怎么發(fā)力,對方依然疼得無法起身。泰拳這種武術(shù)本就追求個威力和速度,厲害的泰拳師傅一腿下去甚至能產(chǎn)生高達800KG的沖擊力——再瞧江喻白這勁道,妥當是個高手。

    這種高手一般只出現(xiàn)在花錢買票的正規(guī)比賽里,平常生活中能看到的概率能有多大???

    顧小魚眼睛都看直了。

    里飛康眼睛卻是一亮,相當驚喜:“臥槽嫂子你還曉得低掃腿?這尼瑪,嫂子你內(nèi)心夠狂野的啊——”

    “什么呀,”顧小魚嗔怒。她曉得這是低掃腿,完全是因為小時候她雖然被警察救回來了,但拐她那人販子卻沒能被抓住。自打那以后顧爸爸咬牙切齒地開始學習攻擊效果最霸道的泰拳,賭咒發(fā)誓有生以來要是能見到這個人販子,一定要為女兒出氣,親手揍得那混蛋滿地找牙!

    顧小魚抿了抿唇,好聲解釋道:“你別胡說八道,我知道只是因為我爸爸學過一陣子泰拳,他挺喜歡的,小時候我經(jīng)常陪他去看比賽,武術(shù)這方面了解一些而已?!?/br>
    里飛康挑著眉,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一看江喻白收拾完場面過來了,立馬打起小報告:“老大老大,可靠情報,你老丈人喜歡泰拳,這突破點好,對味兒啊!”

    顧小魚:“……”

    里飛康以為她不信,興致高揚,高談闊論:“嫂子嫂子,可不是我吹牛,我們老大那拳打得,那可是專業(yè)水平?。∪爻蔷缋锼Q第二,就沒人敢當?shù)谝?。你爸爸保準喜歡。”

    顧小魚:“……”

    江喻白就在面前,顧小魚臉上紅了個透,尷尬得直想找個地縫鉆。

    還好聽了這話的江隊長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淡然地瞥了里飛康一眼,并未搭理,徑直走到她面前,低頭柔聲道:“外頭風大,我們先上車媳婦兒?!?/br>
    “上車?”顧小魚沒能明白什么意思,臉上還在發(fā)熱,腦子也有點懵。

    江喻白無奈,微微皺了眉頭,拿她沒法子的時候,嗓音會變得格外低沉。前一秒都還是威武的江警官,這一下子,憨厚老實,任君欺壓的她家二白立馬回來了。

    “十點之后公交車停運;剛鬧完事,出租車不會來這邊——你一個人怎么回去?”他問。

    顧小魚沒答話。他說得對,這種樣子她確實沒法子回去了??磕_走的話,恐怕走到大天亮都到不了家——

    她正為難著,江喻白道:“上車,我送你回去?!?/br>
    ***

    蓉城是出了名的“警民一家親”。警民關(guān)系之所以那么友好,當然是因為平日里雙方溝通得相當密切。

    蓉城針對警民溝通交流頒布的地方法律相當多,其中有一條至關(guān)重要的,二十三點后,若在執(zhí)勤期間偶遇有必要需求的獨身晚歸女性市民,對方在講明具體情況并征得警方同意的條件下,以不妨礙公務為前提,可以適當搭乘警車。

    通俗點講,就是說,在晚上十一點之后獨自一個人回家的女生,如果偶遇上執(zhí)勤完畢的警察,無論什么警種,刑偵警、緝毒警、網(wǎng)警、交警、片兒警……甚至于是特警,只要車上的警察覺得有護送必要便可以讓女生上車,由他護送回家。

    這條法律是在幾年前的社會強、jian案敏感時期設(shè)立的,因為反響不錯,后來一直沿用。法律頒布了好幾年,被下班警察護送回家的女性市民們比比皆是。顧小魚不是第一個,但卻是第一次。

    人生頭一次坐警車,顧小魚哪兒是坐上了警車,她簡直是坐上了云霄飛車,滿心都是激動。

    何況別人坐的警車無非是個大眾現(xiàn)代什么的,她坐的是什么呀,是蓉城特警大隊引以為傲的防爆裝甲車“劍齒虎”!

    這款基于越野軍用底盤改造而來的特種車輛,采用典型的軍用防彈設(shè)計,防護等級為C級,車上配備齊全,根據(jù)不同使用需要還能進一步裝配各種武器,屬于“頂級產(chǎn)品”。

    國內(nèi)能配備上這車的城市寥寥無幾,一般人連看到的機會都不多,哪能坐的上這個?

    顧小魚理所當然要激動。

    她不迷軍事,但喵哥迷這個。喵哥一說起軍事武器方面的事情,那是一個滔滔不絕。唐小炮總是說他選擇性更年期提前,每次都直接無視他,所以他每次都玻璃心地來找顧小魚神侃。顧小魚聽得多了,即便對軍事再興趣乏乏,也對這車記憶猶新,曉得它來頭不小,是喵哥心頭所好。

    于是顧小魚也自然而然地料到,倘若告訴喵哥她坐上了他夢寐的“劍齒虎”,喵哥臉上必然會出現(xiàn)的悲痛欲絕。

    江喻白給她開門,她驀的抿唇,甜甜地笑起來,又賊又壞,卻又很可愛。

    “怎么了?”他便問,嘴角跟著往上提。

    顧小魚搖頭,斂了笑意,小聲跟他商量:“二白你還是別讓我坐副駕駛了。”

    喵哥的碎碎念僅限于外觀和理論,這車內(nèi)里有什么結(jié)構(gòu)和裝備,顧小魚一無所知。倘若碰到什么不該碰的開關(guān),恐怕要樂極生悲,給江喻白惹麻煩。

    “沒事,沒有不能碰的?!苯靼椎?。還是給她打開了后車門,按她期望的那般。

    車子熄火許久,里外氣溫基本沒差,不吹風淋雨罷了。

    蓉城地處盆地,常是白天天晴晚上下雨,即便是冬天也一樣。顧小魚晚上出門的時候還穿得合適,一到夜里,小雨夾雪,顧小魚便有點吃不消。所以剛才被江喻白握住手,才下意識貪戀了一下溫暖,由他牽了一會兒。

    上了車,忽然打了個寒顫,顧小魚便也忽然想起這事兒,不由臉熱。偷偷看他,正見江喻白脫下左手的防割手套,遞了過來。

    沒玩過的新鮮東西,顧小魚都有興趣,沒多想,接下就戴上了。

    她的手比起一般女孩子的要稍微大些,十指纖長,是雙標準的樂器手。即便如此,戴上他的手套,依然有點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意思,松松垮垮的,總不太合適。

    手套里還殘留他掌心的余溫,有什么東西似乎就從那手套里爬上她涼涼的手,融進血液,一直往她心上躥。

    顧小魚希望是她想多了,但江喻白的舉動卻證明她沒有多想。他忙著給她開空調(diào),車里很快就暖和了,他卻毅然離開了車廂,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大圈,給她端了一杯熱水回來。

    雨夾雪落了他一身。顧小魚捧著水杯,小抿了一口。那溫熱便從嘴里一直暖進胃里,又從胃里一直暖到了心上。

    江喻白個子長得這么高大,沒想到心居然很細。

    又或許,這世上根本沒有高冷的人,那只是對你而已;這世上也壓根沒有心細的人,那也只是對你罷了。

    這下顧小魚是真的不冷了,心里倒還有點發(fā)燒。

    年關(guān)歲末,為了保證城市的安全,蓉城警方早就處于一級警備,蛛絲馬跡都絕不放過。特警大隊到場不多久,蓉城的刑警大隊和緝毒大隊也趕到了現(xiàn)場,要具體排查這是什么案件。

    江喻白這杯熱水就是從刑警隊那邊車上端來的。他一過去,那邊人全跟他點頭哈腰,一口一個“隊長”的喊,熱情極了。

    車里氣氛微微有些尷尬,顧小魚捧著水杯問他:“為什么刑警隊的人也叫你隊長啊,你不是特警隊的人么。”

    “我以前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后來調(diào)到特警隊來的?!苯靼椎?,依然是毫不忌諱毫不隱瞞的態(tài)度。

    “降級調(diào)任?”顧小魚一愣,怎么都不覺得他會是那種犯政治錯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