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了[劍三]_分節(jié)閱讀_28
年前連著一個半月的大攻防,浩氣盟節(jié)節(jié)退敗,上面壓力倍增,下面人心潰散。新年第一仗再不拿出點好成績,兩個陣營之間微妙的天平就快失衡。這種平衡一旦打破,想要再重建起來舉步維艱。 喻白大神向來對攻防興味索然,這會突然要加入,無非也就是為給浩氣盟壯個聲威。 他畢竟是兵甲榜排行第一的真男神,而他麾下的盛世是威名在外的浩氣盟第一大幫。盛世這幫會自打建幫起,從不招惹閑言碎語,大幫氣度擺在那里,慣是民心所向。 即便如今所有人皆對浩氣盟高層嗤之以鼻,也絕然不會對喻白大神,對盛世喪失信心——目前浩氣盟的爛攤子沒人敢接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情境下,只有盛世一個幫會敢于挑起大梁,雖無義務(wù),但卻一力承擔(dān)起浩氣長存的責(zé)任。人心哪能無偏倚? 江喻白和盛世的氣度,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拍手叫好。 對顧小魚而言,陣營的事自打退出浣花溪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具備任何意義。但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江喻白氣度如此,她這個當(dāng)媳婦兒的自然要舉雙手支持他的工作,也跟著他去參與。 小攻防的前置任務(wù)無非是打打怪、采集采集材料,只要找到方法就很好做。 江喻白把顧小魚拉進盛世的幫會團里,打怪的任務(wù)自然由小弟們幫忙處理了,而采集就更方便了,喻白一到采集地點,盛世的人爭先恐后地讓位置給他,顧小魚跟著沾光,生平第一次在三分鐘之內(nèi)做完所有前置。 軍爺騎著里飛沙,把她帶到了一個小山頭上。 微調(diào)視角,屏幕上即刻留下一個蒼涼的女俠背影。衣袂紛飛,任寒風(fēng)蕭索,居高臨下,俯仰間盡觀人生百態(tài),俠情滿溢。 “真好看,”顧小魚喃了一句,實在喜歡這種登高遠眺的感受,喜悅溢于言表。 江喻白笑了,附應(yīng)道:“大好河山,舍我其誰?!?/br> 他大概沒留意當(dāng)他說出這句話時,一身鐵甲的軍爺正舞著他手里一柄□□,槍柄砰然接地,將士抬頭,遠眺水天江色。一句“大好河山,舍我其誰”豪情萬丈,氣概非凡,應(yīng)他義薄云天,血性剛硬的男兒本色。 ——顧小魚留意到了,江警官話音未落的那一秒,她心跳跟著漏了一拍,腦海里胡亂猜想著江喻白身穿警服的威風(fēng)模樣,只是思量起一個海藍色的背影,心頭怦然,臉上尚未散去的潮紅再次侵襲。 顧小魚沉默了半晌,平復(fù)心緒,抬頭一看,她面前那挺拔威武的軍爺居然憑空消失了。隊伍列表顯示他不在線,YY也不在。 顧小魚還沒來得及細(xì)細(xì)思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對方的電話便打了進來。江喻白沉著嗓音,無奈至極:“媳婦兒我踢到網(wǎng)線了……” 顧小魚:“……” 開關(guān)機的聲音循環(huán)了四次,江喻白嗓音壓得更沉:“……媳婦兒我上不去了?!?/br> 顧小魚:“……噗?!?/br> ——救命,人前那么威武的江警官怎么私下里這么還會有如此蠢萌的一面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入V當(dāng)天三更,謝謝小天使們一直以來的支持,隨機紅包送給大家。 文里剛好是新年第一天,這邊剛好是舊年最后一天,也是巧合,hhh祝大家新年快樂。 玩基三的請約電八三龍宮,一起high! ☆、第24章 策藏混合打【二更】 離八點還有一段時間。 江喻白那一腳下去,把網(wǎng)線給踢壞了,趕緊忙著換網(wǎng)線。顧小魚在小山頭上打坐,一邊等他,一邊開了音樂播放軟件找歌聽。 她選了個劍三電臺,聽到一句“十個天策九個渣,還有一個欠仇殺”,噗的一聲笑出來。切回游戲看喻白有沒有上線,找他一起聽,卻發(fā)現(xiàn)她的二小姐被一群紅名圍攻了。 名字很陌生,顧小魚一個也不認(rèn)識。往下一看,這些人的幫會她倒是有點眼熟,叫【元夕】。 惡人谷的幫會數(shù)以百計,按理說,一個無名小幫顧小魚本不該有太多印象。但這個幫會顧小魚卻的的確確是記憶猶新。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起,不久前在戰(zhàn)亂·長安圍毆她的三個遠程也是出自這個幫會。 野外遇到對立陣營玩家的幾率很大,被其圍毆的幾率也不小;但一天之間再三遇到來自于同一個幫會的對立陣營玩家,并且同樣是被這個幫會的玩家圍毆的概率就小得可怕了。 更別提顧小魚所在的服務(wù)區(qū)是個人口大服,論自然概率絕對是微乎其微。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顧小魚便不得不往最壞的方面打算,莫非這并不是個巧合? 再一細(xì)細(xì)斟酌這幫的名字,顧小魚方才恍然大悟。 元夕。這讓她想起歐陽修的《生查子·元夕》中一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月”和“柳梢”,這不是月夜花花和柳梢喵喵又是誰?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這對情緣名字的喻意居然還挺深刻。 顧小魚眉心一蹙,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說起來,她的心結(jié)尚未釋懷。 離開浣花溪后,顧小魚一直跟江喻白呆在一塊兒,有個貼心的情緣,有一群推心置腹的朋友,日子過得相安無事,卻也自有樂趣。 但記憶里的月夜花花并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又特別是一批浣花溪骨干跟著顧小魚離開了幫會,而浣花溪自此之后再也沒能繁盛起來。顧小魚和月夜花花的梁子恐怕不是一丁半點的大: 自打顧小魚退幫,浣花溪就成了扶不起的阿斗,浩氣盟第二大幫的地位岌岌可危。順利掌權(quán)的前副幫主月夜花花千方百計地想把幫會扶持起來,但開幫元老顧小魚一走,幫會的核心凝聚力已經(jīng)喪失,往后加入的新人即便來頭再大,幫會沒有震住這尊大神的實力,到頭來無非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一盤散沙。 當(dāng)時顧小魚和月夜花花鬧僵,浩氣盟拿不定主意幫誰,而惡人谷卻是一門心思叫囂著要顧小魚給說法?,F(xiàn)在顧小魚說法給出去了,月夜花花卻虛有其表,鎮(zhèn)不住場面。浩氣盟高層無異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會兒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浩氣盟的四大幫會在攻防中分工明確,四者缺一不可。浣花溪是浩氣盟的先頭部隊,主要負(fù)責(zé)迂回迎敵,整個幫會的機動性相當(dāng)高,而打法亦是靈活多變。每每與第一大幫盛世負(fù)責(zé)的正面戰(zhàn)場相遇,便如虎添翼,勢如破竹。 外面人人都說浣花溪有個神乎其神的攻防指揮司懿問研,卻不曉得真正決策性的判斷并不出自于這個神乎其神的司懿問研,而出自浣花溪幕后副幫主顧小魚。 言多必失,顧小魚從不親自開口指揮攻防,怕暴露身份。明面上是司懿問研在指揮,暗里決策性的判斷全是顧小魚私聊給他。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顧小魚一貫低調(diào),從不對外宣揚任何,以至于外頭人聽說過浣花溪的副幫主月夜花花,聽說過浣花溪神乎其神的指揮司懿問研,偏偏對顧小魚的名號鮮有聽聞。 但這卻早是浣花溪公認(rèn)的秘密,浣花溪能有今天,是絕對離不開副幫主小魚的。 空口無憑。顧小魚一走,浣花溪損失了半壁江山,浩氣盟連著一個半月節(jié)節(jié)退敗即是最好的證明。 當(dāng)時顧小魚給過臺階,月夜花花不肯下,浩氣盟高層非但不緩和氣氛,反而作壁上觀?,F(xiàn)如今浩氣盟高層一籌莫展,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但月夜花花一定不會這樣想。浩氣盟節(jié)節(jié)退敗,高層施壓全找他算賬。他心里必然是恨死顧小魚了。 再別說,顧小魚曾經(jīng)拒絕過柳梢喵喵三人入團,隨后陰差陽錯出了玄晶,工資可觀。這筆賬雖說依然在因果關(guān)系之內(nèi),但瞧那方的態(tài)度,在這事上指不定又給她潑了多少臟水…… 麻煩是一定會找上門的,顧小魚心里有數(shù)。當(dāng)時她不愿意收人進幫,無非是擔(dān)心無辜的人受到牽連。一轉(zhuǎn)眼都到了新的一年,那頭也該有點動作了。 好一個【元夕】,好一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顧小魚冷哼了一聲。 她倒是不怕陰謀詭計,她顧小魚行得正,站得端,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對立陣營幫會鬧事與否,于顧小魚而言,都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但眼前情況卻并不是那么的樂觀。顧小魚雙手剛放回鍵盤上,人物的血線已經(jīng)降至臨界,瀟灑的二小姐已經(jīng)瀕臨死亡。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顧小魚只有認(rèn)命,這時,忽然一個“風(fēng)袖低昂”甩到她身上,一個暴擊,如此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她竟被一口奶滿了血。 對方尚未反應(yīng)過來顧小魚死而復(fù)生,稍一走神,人群之后的紅名奶媽就被顧小魚干掉了。不曉得哪兒來的野生秀秀躲在暗處給顧小魚加著血,顧小魚三五兩下,一并將五個紅名解決。 草叢后緩緩走出了一個小秀蘿,顧小魚還沒說謝謝,對方一臉崇拜地沖過來:“嫂子你好棒,再耗一會我就奶不活了?!?/br> 顧小魚:“……” 在野外她經(jīng)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每次被感謝都是走“二小姐好帥”的套路,頭一次走“嫂子好棒”的路線,顧小魚不太習(xí)慣,渾身瘆的慌,再往秀秀頭頂看了一眼,她果然是盛世的人。 江喻白終于重啟成功,原地出現(xiàn)。小秀秀或許是第一次見到喻白真人,激動得語無倫次,連發(fā)了一串感嘆號之后,一本正經(jīng)地跟大神告狀:“老大,我舉報,剛才有人惡意圍毆嫂子!” 一直無視她的江喻白看到這句話,焦點難得地放在了她身上,隨后頭頂幽幽冒出一句:“誰?!?/br> 小秀秀連忙把擊殺記錄發(fā)了出來,喻白在原地杵了一會兒,翻身上馬,把顧小魚拽了上去。 “哎,哪兒去?”顧小魚問。 剛問完就見秀秀頭頂冒出一句:“老大,幫里有人看到他們了,在復(fù)活點后面的小山上打坐。” 二人□□的寶馬里飛沙頓如離弦之箭。 YY里響著江喻白慍怒的聲音:“惡意單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