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了[劍三]_分節(jié)閱讀_11
“你在這里等我?”顧小魚受寵若驚,又有一種被人往嘴里塞了個雞蛋的感覺。而且被塞進嘴里的是個糖心蛋,吃得她從嘴巴到心里都是甜絲絲的。 喻白點頭,理所當然地應著:“恩,隊里有點事,提前回來了。這會兒有空,過來你這里看看。” 他輕松地一笑:“那天不是說好了,你喜歡聽,我就常來?” 顧小魚臉熱得不像話。這個糖心蛋甜得她就快受不了了。 “怎么又不說話了?”喻白問。 顧小魚故作鎮(zhèn)定,淡然道:“沒什么,你快上線,我有禮物要給你?!?/br> *** 喻白很快就上線了。 隊伍邀請發(fā)送過去,地圖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藍點。喻白就在那里,還停留在一個月前他下線的位置,一步?jīng)]挪。 □□立馬的軍爺身處鬧市之中,卻自然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獨特氣質(zhì),傲然如松,頂天立地。 顧小魚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點中他,申請與他交易。 喻白愣了一下,問:“要給我什么?” 顧小魚巧笑:“禮物?!?/br> “人嫁過來就是最好的禮物?!庇靼资?。盡管如此,他依然點了同意,召出了交易面板。 這件事上,顧小魚才不聽他的。身為官配,連聘禮都不給,天策府李局那兒她怎么交代,莊主葉英那里又怎么交代?泱泱大藏劍山莊,不給聘禮太丟人,有辱土豪山莊的威名。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收了我的草,就是我的人。不準跟別人勾勾搭搭,否則重劍伺候?!鳖櫺◆~道,二話不說,往交易面板上放了七組皇竹草。 天策是馬上職業(yè),對馬的依賴性很大,對馬草的需求也很大。因為這個,玩家們都戲言天策是“□□獨守大唐魂,一筐馬草就嫁人”。 這會兒換了天策喻白要嫁給二小姐小魚,顧小魚當然要把馬草管夠了。 喻白一定是知道這個梗的。一堆馬草入手,yy那頭悶聲失笑,語調(diào)很輕,隨后爽快地答應:“行,這份禮收下了。家規(guī)我也記住了?!?/br> 話音未落,有人留意到喻白大神出現(xiàn)在了成都門口,一窩蜂地跑來圍觀,圍觀者里有不怕死的秀秀嬌滴滴問著:“軍爺軍爺,我有馬草,要不要跟我回秀坊!” 喻白連眼皮都不抬,冷聲道:“抱歉,有主了?!?/br> 顧小魚暗爽了絕不止一把。 *** 喻白邀請小魚上馬,想帶她離開這里。他似乎相當不喜歡被人圍觀,性格著實低調(diào)。 “別走別走,”顧小魚失聲疾呼,“禮物還沒給完呢?!?/br> “還有?”喻白微怔,方要開口拒絕,顧小魚截住他:“你放心你放心,我沒花錢,一分錢都沒花。” 喻白將信將疑,就見里飛康、羊習習、追命箭三人出現(xiàn)在成都郊外。一見馬背上甜甜蜜蜜的二人,一涌而上,齊齊招呼“老大”“嫂子”。 yy里“叮叮叮”連響三聲,三個黃馬蹭蹭蹭地躥進了小房間里。 顧小魚調(diào)了變聲器,沉著嗓子,開口:“喻白,你不在的時候,我替你跟他們打了個賭?!?/br> “恩?”喻白輕哼了一聲。 里飛康聽到顧小魚說打賭的事兒,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對對對!老大我們跟嫂子打賭了,他是當事人不好參與,你參與唄。反正嫂子幫你下注了,你們一家的,你可別耍賴!” “賭吧,”喻白壓根沒有退卻的意思,問道,“你們賭的什么?” 里飛康快要樂瘋了:“這個先不說,總之這會兒輸贏未卜呢,老大你考不考慮賭注翻倍?” 這話一聽就有陰謀,喻白挑了挑眉,沒應答。 pvp與pve不同,賺錢的渠道不多,幾百金都鬧心,別提是十萬了。 一聽這話,羊習習和追命箭立馬急了。兩人已經(jīng)賠了錢,不愿意把喻白也拉下水,火急火燎地攔他:“臥槽老大,你別理他,你要真翻倍,這尼瑪就賠大了?!?/br> 兩人的態(tài)度佐證了里飛康的圖謀不軌,而且他似乎是勝券在握。而里飛康本人正開著自由麥,幾乎笑抽了在電腦跟前。 在他爽朗的笑聲里偶爾也聽見顧小魚強忍住的兩聲悶笑。 她顯然心情很好的樣子。 喻白抿唇:“翻吧,我包里有三十萬,夠給我媳婦兒玩不?” “夠夠夠!翻倍也才賭二十萬,夠了夠了。老大你直接給錢吧。”里飛康快笑抽了。 顧小魚終于開麥,強忍住笑意道:“哎等等,還沒說勝負呢,怎么就給錢了?” “有啥勝負的呀,嫂子你都說你是男人了,老大輸了呀,麻溜點給錢,二十萬呢!”里飛康道。 這話說得一點沒錯,可他話說完,喻白居然笑了。 喻白一笑,顧小魚再也憋不住笑意,把變聲器關(guān)掉,糯軟的女聲從那頭傳出,她笑得很甜,賊賊壞壞的,特別開心。 “……臥槽!” *** 里飛康這才知道他上當了,上了個超級大的當! “臥槽!臥槽!臥槽!嫂子你別告訴我你一直開著變聲器!” “那不然呢?!鳖櫺◆~眨眨眼,無辜地問。 里飛康:“臥槽!老大你為什么也不說!” 喻白更無辜:“你問我了?” 里飛康:“……” 鬧到這份兒上,羊習習和追命箭也搞懂里飛康鬧了一出烏龍。嘲笑聲不絕于耳。 里飛康心里委屈,嚷嚷道:“憑什么啊老大,我怎么問嫂子都不說實話,你一回來她直接關(guān)變聲器了!” 喻白回他一句:“我媳婦兒你媳婦兒!” “……你媳婦兒,”里飛康急了,“這不對啊,嫂子你坑我,本來我們沒帶老大玩,你讓我?guī)е妫P槽,這下我多賠了二十萬!” “沒有多賠二十萬,”顧小魚好心提醒他,“你還得先還羊習習、追命箭一人十萬,再給十萬的賭資。一并加上是四十萬。” “……臥槽!”里飛康真急了,一屁股在地板上坐下,不依不撓,“我不管,你們這兩口子太坑人了。你們得給我個說法!” 他都賴地上不起來,顧小魚不敢再笑了。跟他鬧歸鬧,交情沒那么深厚,心頭忌憚他生氣的底線。 里飛康見顧小魚不出聲兒了,終于弄服一個,越發(fā)興起,趁熱打鐵:“老大!我告狀!嫂子坑我!你管不管你媳婦兒了!” 然而喻白壓根沒有搭理他,翻身下馬,慢慢走到他身后,里飛康嚇得一個哆嗦,飛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煙兒跑到了二小姐小魚身后。 就算基三沒有雙人互動,顧小魚也幾乎可以想象到喻白下一秒就要一腳踹飛他的動作。 顧小魚特沒義氣地笑了。 yy里又傳出她甜甜的笑聲,糯糯軟軟的,與屏幕里那個單手將幾十斤重劍舞得虎虎生風的帥氣二小姐一點也不搭調(diào)。 即便如此,喻白的麥上依然傳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低笑。只是抿唇時不經(jīng)意帶起的一聲輕快鼻息,在寂靜的夜里,聽來卻如同小貓撓上心尖一樣直讓人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