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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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爭賽空間靈氣濃郁,除了每一屆的玩家活動外,沒有人類活動蹤跡,相當(dāng)于開放四五天,修整一整年,自然生態(tài)保護(hù)得很好,水源自然也純凈充滿靈力。 這樣一壺茶其實不算差。 只不過哪里在管理員級別的玩家眼里? 詐欺師還沒作何表現(xiàn),他身后的那四人,除了斗篷黑衣外其他三個,像是主子被侮辱了一樣,充滿殺意的看著陸清嘉。 “你竟敢——” 話沒說完,包括詐欺師在內(nèi)的三個管理員分別捧過茶嘗了一口,幾人未能出口的質(zhì)問自然啞火了。 這慢得讓人跳腳的節(jié)奏,其中一個終于忍不下去了。 他沉聲問道:“你剛才的話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标懬寮尾⒉淮蝰R虎眼:“我以為為了那個冒牌貨的安全,詐欺師——” “叫我陸叔叔,我真名陸輕舟。” 陸清嘉罕見的一噎,饒是他善于表情管理,這會兒表情也難看得像吃了什么惡心的東西一樣。 歐陽白又戳了戳鐘里予:“我錯了,姜還是老的辣,居然有一天我會看到論不要臉嘉嘉略輸一籌,這次是值回票價啊。” “你有完沒完?”鐘里予瞪了他一眼,對詐欺師的臉色也不好。 正要干點什么替嘉嘉找回場子,卻聽他突然笑了笑—— “陸輕舟嗎?我以為只是在那個副本里的假名,這么輕易的告訴我沒問題?” 畢竟雙方對各自的黑手都有領(lǐng)教,名字對于一個強者的意義來說,那可有些重大的,如果面對勢均力敵的對手的話。 陸輕舟卻笑道:“對于早晚會讓你知道的事,遮遮掩掩就沒有必要了?!?/br> 說著撿起陸清嘉未說完的話:“你以為為了冒牌貨的安全,我會如何?” 陸清嘉一時間沒有開口,反倒是鐘里予和歐陽白對視了一眼,心里不得不感嘆詐欺師的老辣。 摒棄實力不論,陸清嘉幾乎是他們認(rèn)識的人當(dāng)中最善于談判,并且漫不經(jīng)心掌控節(jié)奏,輕描淡寫給人施加壓力,回過神來已經(jīng)掌控主權(quán)的。 但詐欺師三兩句話,明明陸清嘉某種意義上占了一些上風(fēng),但愣是被他壓得死死的。 兩人都是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看到陸清嘉落了下風(fēng),這甚至無關(guān)雙方的客觀形勢,畢竟有他倆在,對方根本談不上占據(jù)上風(fēng)。 見陸清嘉遲遲沒有說話,詐欺師露出溫柔且包容的一笑:“忘了想說什么了嗎?不要著急,慢慢來,好好組織語言?!?/br> 陸清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急著回歸正題,而是突然插入一句道:“現(xiàn)在我倒是好奇你當(dāng)時是以什么面貌面對我老舅的?!?/br> 這話不知道哪點戳到了詐欺師,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接過陸清嘉的話道:“現(xiàn)在我也知道阿集為什么死都不肯讓你成為玩家了。” 對方的表情坦然,聲音充滿無奈,仿佛對自己作為兇手面對苦主和苦主的親人毫無自覺,還在一旁感慨一般。 這股勁看得鐘里予和歐陽白牙酸,自覺換了他們是陸清嘉的立場,早就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了。 整個屋子里的氣氛凝固了半晌,最后陸輕舟和陸清嘉均露出不以為意的假笑。 陸清嘉這才接著道:“其實也沒什么好意外的?!?/br> “那個冒牌貨既然能被你選中作為明面上的詐欺師替你抵擋風(fēng)險,那么實力自然也夠格成為管理員。” “不管是你用什么方法培養(yǎng)的傀儡,但既然強悍接近于神明,那么除非是毫無自我意識,否則強者的自尊不會讓他樂意自己提線木偶的處境。” “從他煽動我進(jìn)入當(dāng)時的交換生副本就能看出來,雖然這里面有你的授意,但對方好像并不單單只是完成你給的任務(wù),他想通過我作為跳板,得到些什么?!?/br> “既然他有了二心,你除掉他也是早晚的事。”陸清嘉喝了口茶:“不過我沒想到陸先生好魄力,非常時期,一個管理員級別的打手,說扔就扔,便是游戲也沒有這么大方吧?” 管理員級別的玩家是玩家所能達(dá)成成就的頂峰,當(dāng)然偶爾也有美人魚那種情況,更上一層樓成為游戲本身的。 但這種情況到底沒幾例,并且也不是每個管理員都愿意并且有信心有野心能將游戲做大到能和三大競爭的,所以可以略過不提。 管理員的席位是固定的,但管理員級別的玩家自然是多多益善,管理員的珍貴程度之于游戲來說,與最高級的修仙副本差不多同一級別的。 舉個例子,幾年前極端游戲偷襲恐怖游戲,當(dāng)時是冤大頭,假天師,還是數(shù)據(jù)帝三個管理員二話不說跑極端游戲那里殺回場子,打得極端游戲偷雞不成蝕把米。 由此便可見管理員的意義之重大了。 但詐欺師這里卻明知道陸清嘉很可能對冒牌貨下手,卻不以為意,甚至樂見其成。 詐欺師身后的三人都驚呆了,饒是直接效忠于真正的詐欺師,對假詐欺師多有不屑,但這個結(jié)果帶來的沖擊仍然很大。 不過詐欺師的洗腦能力也是一流,震驚過后,三人立馬對這件事進(jìn)行了邏輯自洽。 他們臉色暗沉道:“也是,如果那家伙已經(jīng)打定主意背叛的話,越是關(guān)鍵時候越得下決斷,他的實力不容小覷,婦人之仁只會遺患無窮。” “不愧是詐欺師,這種魄力和決心不是一般人有的。” 鐘里予,歐陽白:“……” 這腦殘粉的味兒聞起來怎么這么熟悉?哦,想起來了,可以回頭看看陸清嘉通關(guān)副本的時候收的鬼小弟。 三人又惡聲惡氣的對著陸清嘉道:“你怎么下的黑手?” 說著冷笑一聲:“恕我直言,就憑你的能力,即便是冒牌貨,恐怕也難撼動他一根毫毛,不過這種時候鐘先生和歐皇還有興致?lián)胶蛣e的游戲里的事,怕是說不過去吧?” 陸清嘉聳了聳肩:“何必自欺欺人呢?你們詐欺師一系在無限城是個什么招人討厭的角色,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我也就傳了兩句話而已,這都能搞掉你們一個管理員級別的成員,你們還不該反思一下自己的人緣?” “你什么意思?”對方凝結(jié)出了殺意,但一瞬間就被鐘里予一個眼神按了下來。 那人額頭上出現(xiàn)了冷汗,壓了壓心神對陸清嘉道:“你怕是沒本事把話傳到無限城吧?” “當(dāng)然,我畢竟只是個剛剛升入高級場不久的普通玩家,這么說是高估我了?!?/br> “不過有些話趁著機會一口氣說完就夠了,沒有必要來來回回的浪費通訊成本。” 三人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直到有個人試探道:“你交換生副本過后到無限城的事?” 要知道那個時候陸清嘉還是中級玩家,中級玩家對他們來說就是隨意可以捏死的螞蟻。 即便詐欺師反復(fù)強調(diào)過,這個人不能以常理論之,但實力的絕對差距讓他們很難真正將人放在對等的警惕地位。 但沒有想到,當(dāng)時的傲慢就是這會兒迎面而來的嘴巴子。 還是詐欺師補的話,他笑道:“是皇帝吧?” “當(dāng)初皇帝開過宴席宴請你和鐘先生,說來不巧,我得到管理員席位的時候,正是皇帝與游戲關(guān)系緊繃,雙方拉鋸最后各退一步,皇帝將部分古代玩家管理權(quán)分給王爺,皆大歡喜?!?/br> “不過形勢所迫不代表皇帝就真的改變了其霸道獨斷的本質(zhì),想必在他看來,我這個趁亂渾水摸魚的角色是不夠格的,尤其是被我替換掉的音樂家隱隱以他為首的前提下。” “在得知詐欺師居然是一明一暗,將所有管理員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情況下,自然樂意順手敲打一番?!?/br> “甚至都不用他出手,畢竟多的是肯抓住機會的人?!?/br> 詐欺師沖陸清嘉溫柔一笑:“我猜猜看,是流落他鄉(xiāng)都音樂家?” 陸清嘉回他一個笑容:“我從皇帝那里得知,音樂家被拉下馬的時候,一開始躲去了自己掌控的高級修真副本中?!?/br> “不過你為了坐穩(wěn)位置自然得趕盡殺絕,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逼得音樂家直接引爆那個高級副本,造成一個修真界的崩散隕落,這才趁機潛逃。” “我相信能做到這一步的狠角色不會輕易退場的。”陸清嘉道:“當(dāng)初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埋個雷,沒想到居然真讓我猜對了,產(chǎn)生了奇效,倒是省心,不用我事后特地去清理那個冒牌貨了。” 詐欺師輕笑一聲:“那蠢貨應(yīng)該沒招你惹你吧?沒有替他說話的意思,只是好奇你為什么連他也不放過?” 陸清嘉抬頭,那笑容如同假面上畫出來一樣扭曲:“踩著我舅舅尸骨建立的一切,我都會摧毀。” 他掃了眼詐欺師以及他身后的人,視線在那個黑衣斗篷上停留了片刻—— “無關(guān)立場,僅代表個人私怨?!?/br> 這話的狂妄讓詐欺師背后的三人都沉不住氣了,但忍不住也得忍,因為詐欺師沒有任何表示,兩個管理員虎視眈眈,甚至他們這邊已經(jīng)因為這陰險的小子折損了一個管理員級別的人手了。 詐欺師道:“說說吧,你讓人轉(zhuǎn)達(dá)了什么?又怎么確信自己通訊的方向沒錯的。” 陸清嘉道:“音樂家引爆修真副本逃走后,要想東山再起,肯定得避開你先休養(yǎng)生息?!?/br> “我問過了,高等修真界崩散后,靈源碎片會隨即落入副本世界,形成能力或者道具?!?/br> “而正好一個游戲因為范圍接近,幾乎全面接手了這項便宜?!标懬寮涡α诵Γ骸爱?dāng)時無限游戲正被皇帝的事吸引注意力,恐怖游戲卻無端注意到了接受這些碎片的虐渣游戲頂頭上的腐敗問題,從而有了美人魚調(diào)查并接手該游戲的結(jié)果?!?/br> “虐渣游戲常年低調(diào),雖然剝削玩家,但也杜絕了玩家與別的游戲交流,悶聲發(fā)大財,是什么原因讓它的事突然敗露?” “之前有些不清楚具體方法,但這幾天碰到虐渣游戲的玩家我差不多明白了,是音樂家為了轉(zhuǎn)移恐怖游戲的視線刻意傳遞的消息?!?/br> “這樣他才能避開所有耳目,躲到極端游戲那里?!?/br> “為什么說是極端游戲?”詐欺師又問:“極端游戲目標(biāo)太大,怕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吧?” “難道不是極端游戲才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嗎?”陸清嘉看著他。 “三大游戲的管理員實力媲美中等游戲本身,其中格外強悍的甚至穩(wěn)壓游戲?!?/br> “除了三大游戲,音樂家不管轉(zhuǎn)投誰避難,一旦被你發(fā)現(xiàn),直接向游戲施壓,對方不說乖乖把人交出來,至少是不敢再提供庇護(hù)的?!?/br> “唯獨剩下的恐怖游戲和極端游戲。” “恐怖游戲手下人才眾多,管理員之間氣氛和諧,準(zhǔn)管理員數(shù)量也不少,沒有他受重視的空間?!?/br> “反倒是極端游戲,因為之前跟恐怖游戲干過一場輸了,損失慘重,對于一個送上門來的管理員玩家,是絕對歡迎的?!?/br> “也只有身處三大游戲之中,才是你無法輕易伸手?jǐn)夭莩?,只要他肯忍辱?fù)重,在實力恢復(fù)之前蝸居不出。” 詐欺師笑了笑:“聰明,然后交換生副本來到無限城的時候,你就讓那幾個極端玩家給你帶了信,暗示競爭賽我必定會離開無限城,到時候大本營空虛,加上皇帝樂見其成,音樂家如果想取回自己的席位,那幾乎是最好的時機?!?/br> “不過你是怎么確認(rèn)我一定會出來的?” 詐欺師問完之后,見陸清嘉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并沒有說話。 他輕笑了一聲:“那時候已經(jīng)確定自己能通過我的考驗了嗎?我喜歡聰明的孩子,尤其聰明還跟我有默契的?!?/br> 陸清嘉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收起你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如何?” “如果你真的認(rèn)為我倆有默契的話,就該好好看好你那個蠢貨?!标懬寮蔚溃f完看向詐欺師:“或者是那個蠢貨是你唯一無可奈何的存在?” 話音剛落,詐欺師身后的三人還挺茫然,但詐欺師臉上的笑意卻收了回去。 最后只化作無奈的嘆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開始選中我的是無限游戲,在無限城始終要艱難些?!?/br> 這倒不是詐欺師謙虛,確實事實就是,無限城的玩家更羨慕恐怖游戲的玩家。 因為本質(zhì)不同,無限城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罪人聚集地,恐怖游戲玩家卻只是欠了恐怖游戲一條命的良民,甚至因為這份幸運,本身就代表有一定氣運。 每個游戲的基調(diào)不同,游戲與玩家之間的紐帶不同,關(guān)系也不同。 像恐怖游戲,雖然誰都嫌棄它蠢,在管理員面前沒有任何老大威勢可言,但恐怖游戲的氣氛卻是所有游戲中最健康的。 哪怕稍有爭斗和糾紛,問題也不嚴(yán)重。畢竟沒有所有玩家被困在一起,游戲也給了很高的自由度,但凡腦子清醒的,都不會蠢到刻意去踩游戲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