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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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欺師挑了挑眉道:“也未嘗不可以?!?/br> 陸清嘉道:“首先我想問,當時的副本,您與我舅舅的合作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詐欺師:“一開始,當時副本內(nèi)容是混戰(zhàn),里面除了交換生還有你們游戲中的撈金玩家和惡行玩家——我記得是這個稱呼吧?打從游戲公布任務的時候,所有玩家就知道這場陣營有無數(shù)的對立?!?/br> “對了,倒是和你們剛剛經(jīng)歷的副本有點像,可惜我外甥資質(zhì)愚鈍,表現(xiàn)不佳,讓你們見笑了?!?/br> 見陸清嘉的神色變得不滿,詐欺師便笑了笑收回發(fā)散開的話題,接著道:“我當時像現(xiàn)在一樣,個體武力上在同級玩家中并不占優(yōu)勢,所以很快就判斷好了在場內(nèi)的玩家誰利欲熏心,誰立場清明,誰可以托付后背?!?/br> “陸先生的舅舅是個好人,在那一場里也算實力拔尖之輩,眼看就要升入高級場,我的智謀加上他的武力,一行下來通關(guān)還算順利。” 陸清嘉臉上有一閃而逝的輕蔑,詐欺師以為對方是嘲諷自己背叛他的親人。 就聽對方又道:“他最后走之前,有提到過我嗎?有——念著我嗎?” 詐欺師眼神一閃,心里有些了然,一個執(zhí)著到這個地步的復仇者,相應的與自己親人感情肯定濃厚,這也符合他從外甥被隱蔽的記憶里看到的情況。 老實說以對方當時的失態(tài),現(xiàn)在在他面前能維持這樣的理智,已經(jīng)讓人贊嘆了。 只不過到底是被情緒左右的復仇者。 便順著對方回答道:“有過,在險惡的副本環(huán)境里,如果有什么足以讓人安心的錨準,恐怕就是自己的親人了?!?/br> “他不止一次提到過自己的家人,不過這么長的時間過去,恕我記不清具體的談話了?!?/br> 當然,以詐欺師現(xiàn)在的地位,一路走來不知坑害過多少人,自然不會連中級場一個區(qū)區(qū)玩家的事還記得這么細致,如果不是根據(jù)神使腦海中的信息搜尋梳理,恐怕也不會這么快將陸清嘉的來歷摸清。 陸清嘉聽了他的話,似乎露出有些迫切的目光,這讓詐欺師更為滿意。 果然陸清嘉連忙道:“那個副本的坐標是多少?” 詐欺師也不含糊,直接報了一串數(shù)字給他。 陸清嘉看向鐘里予,鐘里予點了點頭,他是親自去探尋過的,早確認了坐標,只不過一直不敢告訴陸清嘉而已,就怕以他的聰明,一個錯眼就忽悠傻逼游戲送他去了。 倒是如果以現(xiàn)在的能力去的話,問題不大了。 陸清嘉再道:“你怎么確實我舅舅還有復活的可能?畢竟他可是去過那個副本的。” 詐欺師看向鐘里予,眉心皺了皺,一時間心里有些摸不準狀況。 既然姓鐘的已經(jīng)去過,那么這個中級小子為什么還要問自己?是確定自己承諾的真實性?并且以姓鐘的能力,如果真的去過那里,應該不至于沒有能力將一個靈魂帶回去。 除非—— 深諳三個游戲管理規(guī)則的詐欺師很快確定了,不是姓鐘的不想,而是不能。 想來在中級小子找到自己之前,規(guī)則對他限制不少,那么現(xiàn)在看來倒是絕佳的時機了。 便道:“我不知道鐘先生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過當時你舅舅的靈魂被拉入某個異空間,既然能進,便肯定有出,或許對于中級玩家來說,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對于管理員來講——” 說著他拿出一樣東西:“這個或許可以幫你將靈魂搶回來,至于rou身,想必鐘先生有一百種方法可以重塑?!?/br> 陸清嘉接過對方給的道具,那是一面召喚幡,上面透露這鬼氣,讓鐘里予看了直皺眉。 但卻能從上面感受到強大的對靈魂的吸引力,確實這種上品法器在手,區(qū)區(qū)中級場的亡魂,只要還沒有消散,便可以召集起來。 鐘里予在這之前受限于規(guī)則,即便去了那個副本,也只能以絕對旁觀者的角度觀察,無法使用能力探查副本的本質(zhì)。 這會兒眼見困擾了陸清嘉多年的癥結(jié)有解開的機會,便幫陸清嘉將招魂幡收了起來。 道:“成吧,我們會去試試,反正如果結(jié)果不理想,接下來有的是機會清算?!?/br> 他沖詐欺師笑了笑:“畢竟兩個游戲聯(lián)合活動還是不少,你也不可能躲在無限城不出來對吧?” 這赤裸裸的威脅并沒有讓詐欺師感到憤怒,反倒是頗為自信到:“這種程度的麻煩,還不至于用拖字訣?!?/br> “只是希望二位客觀看待這件事,畢竟三大游戲,哪個玩家往上爬的時候,手上沒有沾鮮血的?” 兩邊馬虎的告了辭,便從詐欺師的宅邸里出來。 接著和魏江離分開,然后就有了之前的對話。 在陸清嘉說詐欺師給的賠償有問題的時候,鐘里予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卻也相信陸清嘉的判斷。 畢竟他不是以觸覺靈敏見長的玩家,對于法器的研究也不深,不排除被同級玩家瞞過的可能。 但從陸清嘉嘴里聽道詐欺師不是本人的時候,鐘里予就真的震驚了。 “這可能嗎?我感應得到他的實力,確實在管理員級別,并且如果作假的話,無限游戲里別的管理員會發(fā)現(xiàn)不了嗎?” “如果是改變相貌,那魏江離不可能沒有半點反應吧?而且說實話,以我們的級別,分辨一個人,早已經(jīng)不是通過外表,就是他把自己變成一坨屎,靈魂的色調(diào)和氣息也不會變,根本沒有意義?!?/br> 陸清嘉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即便想要替身在臺前替自己承擔風險,那替身的能力至少是稍次的,但我們見到這個詐欺師,雖然武力在管理員中處于中流,但毫無疑問確實是管理員級別的?!?/br> “但我倒是理解他這么做的原因,無限游戲管理員傾軋厲害,詐欺師自己也是把另外的管理員拉下來頂上去的,他以智計見長,但以往的管理員們,哪個不是身懷絕技?” “有個幌子在前面頂著,便相當于多了一條命,在要命的時候也有一次翻盤的機會?!?/br> 鐘里予眉頭皺緊:“這些都不是關(guān)鍵,你怎么確定他不是詐欺師本人的?什么時候確定的?” 陸清嘉臉上閃過一抹諷刺:“不,我沒有確定,至少現(xiàn)有的證據(jù)并不完全支持我的猜測。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想的是對的,所以我相信我的直覺?!?/br> 鐘里予一噎,但竟然也說不出讓他不要這么絕對的話。 如果是現(xiàn)實中,當然所謂直覺的參考不能做決定性判斷,但游戲中不一樣。險象環(huán)生的生死考驗,會將每個人的觸覺淬煉到最高。 很多東西即便腦子沒有做出反應,本能和經(jīng)驗也會告訴你。 尤其是陸清嘉這樣頭腦靈活的,當他產(chǎn)生強烈直覺的時候,便說明其實強大的推理系統(tǒng)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只不過暫時還沒有將因果串聯(lián)起來而已。 接著陸清嘉道:“你知道嗎?我的審美其實和我舅舅很不一樣。” 這話題有點偏,但鐘里予還是安靜的傾聽。 “我喜歡表里強大,具有一定攻擊性的人,即便是長相,我也喜歡擁有強烈存在感那種類型?!?/br> 鐘里予一聽,頓時周圍鮮花朵朵,腦內(nèi)煙火滿天,萬萬沒想到好事來得這么突然。 激動得手足無措,眼睛放光,語無倫次道:“嘉嘉,我也——” 但話沒說完,就被陸清嘉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強行打斷他道:“我舅舅不一樣,他喜歡柔和無害,沒什么攻擊性的類型。” “我還不了解我老舅?他出來的時候,是真的為自己背叛而感到難過。但問題就來了,我老舅雖然是個濫好人,但能活到高級玩家的選拔,經(jīng)歷過無數(shù)人心險惡的考驗,絕不可能是輕信他人的人?!?/br> “即便有誰手段高超,騙得他的善意,但說白了,我老舅會釋放善意這并不奇怪,在現(xiàn)實中也不是沒有遭到過背叛,善意被辜負也是經(jīng)常的事。這種事經(jīng)歷多了,即便還是愿意相信人性,卻不會因為再次見證人性的無可救藥有全新的觸動?!?/br> “一個副本能有多少時間?尤其快節(jié)奏的競爭賽,他憑什么對一個之前陌生的人交付信任?又為什么對這次的辜負格外痛心?他出來看到我首先的反應不是懊悔于自己快死了?!?/br> “你說什么樣的感情,才會使他做出超出判斷之外的縱容?” 鐘里予一驚:“你是說——” 陸清嘉點點頭,眼神明明滅滅:“在老舅不同意我跟他進游戲的時候,我跟他約法三章過?!?/br> “我知道他的性格弱點在哪兒,也設想過無數(shù)可以攻擊的角度,盡我可能設想出我能想到的一切狀況,天天耳提面命,就是為了讓他規(guī)避人性的陷阱?!?/br> “但我唯一沒法預估的情況就是——” 陸清嘉聲音這時候很低,仿佛沉到了谷底。 鐘里予連忙道:“不是你的錯?!?/br> “當然不是我的錯?!标懬寮慰戳怂谎郏骸拔蚁袷峭砩蠑堌熑蔚娜??” 鐘里予:“……” 倒也是,論推卸責任嘉嘉是最厲害的。 “不過我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審美,所以你看剛才的詐欺師,他身上哪一塊兒地方能讓我老舅看得上?” 一時間鐘里予覺得好有說服力,竟無法反駁。 接著陸清嘉又道:“但對方確實知道當初的事,即便他是管理員,在自己沒有經(jīng)歷過的,別的游戲的副本,也不可能知道坐標或者副本內(nèi)容?!?/br> “可同樣的,我故作情緒失控,詐他的話時,他表現(xiàn)出的對當時副本的細節(jié)卻毫不知情?!?/br> “當然如果是普通玩家,有可能這么久遠的記憶會模糊,或者我老舅本身就是他眾多踏腳石中不足為道的一塊,恐怕早就忘了,可身為他那個級別的玩家,即便不刻意記住的事,只要真實經(jīng)歷過的,瞬間就能翻出記憶讓印象清晰無比?!?/br> “但你猜怎么著?我問他什么時候與我舅舅一起行動的,這個應該是真話,可他的形象,據(jù)我所知,詐欺師在成名后,并沒有太大的外表變化,那么這種我老舅一看就會提防的面相,簡直就是哄鬼?!?/br> “然而這種沒必要摻入假話的信息,又側(cè)面證明了,確實當時詐欺師是一開始就博得我舅舅好感一起行動的,就更證明不可能是他了。” “最關(guān)鍵的,我問他我舅舅有沒有念起過我,他或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勾起我的懷念,想要我快點進入那個副本找死。所以做了不必要的感情渲染。” “然而實際情況是,我舅舅根本不可能對任何人暴露現(xiàn)實中的信息,這是我差點通過一個尋找他的玩家進入游戲之后,他絕對遵守的鐵律?!?/br> “這甚至無關(guān)他對那人是否信任純粹的問題,因為他防備的是我,在他看來我比他面對的任何玩家都還難纏?!?/br> “所以我的確定詐欺師另有其人,而表面這個詐欺師,雖然也能和真正的詐欺師分享信息,但真正那個,卻居然沒有直接與他分享記憶,或者說讓他觀看當時的全程。” “這就有意思了?!标懬寮涡α诵?。 鐘里予道:“要么他謹小慎微到甚至不完全信任自己的替身,要么就是當時的副本里,有什么足以暴露他弱點或者絕不想讓人知道的情況?!?/br> “但看這個假貨迫不及待的想讓你去那個副本的架勢,第二個猜測的可能不大。” 陸清嘉笑了笑:“是嗎?我倒是覺得第二個可能更大?!?/br> 鐘里予也不在這方面反駁,畢竟嘉嘉的長處在這邊。 兩人繞著無限城轉(zhuǎn)了一番,鐘里予是來過的,便自發(fā)的做起了向?qū)А?/br> 除了紅燈區(qū)以外,別的出名的地方都轉(zhuǎn)了轉(zhuǎn),無限城具有方便的商城,那么能讓大伙兒走出住處在外面消費的,肯定有獨到之處。 原本陸清嘉可以在這兒好好玩玩的,可現(xiàn)在他滿心都是老舅的事,除了一些值得購買的東西,多少有些興致缺缺。 鐘里予也看出來了,便道:“那我們先去赴皇帝的宴吧?” “等沒了詐欺師,下次我們再好好來這里玩玩?” 陸清嘉就笑了:“打主意搞死人家的管理員,還指望游戲熱烈歡迎呢?人不攆我們出去就難得了。” 鐘里予道:“不會,無限對它的管理員沒有絲毫的憐愛,如果能在傾軋和敵對中隕落的,那也證明對方配不上這個位置?!?/br> 皇帝的宴席果然名不虛傳,鐘里予這種同級別的大佬倒是沒什么觸動,但對于陸清嘉的益處可就不小了。 很多食物吃進嘴里,直接提升了他不少靈力。 不管怎么說陸清嘉自然得表達謝意,皇帝倒也坦蕩,笑道:“不足掛齒,倒是接下來有點期待你的表現(xiàn)?!?/br> 鐘里予連忙對陸清嘉道:“其中這些我也有的,只不過之前你等級低,虛不受補,回去我就給你?!?/br> 靈氣太過強勁霸道的食材讓普通人享用了不是好事,陸清嘉這頓,回去還得花好幾天吸收煉化呢。 不過在以前交往的時候,鐘里予也不是沒給他吃過普通人能承受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