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而且,再過一段時日,等他徹底康復(fù)了,他們會舉行封后大典,那時也能當(dāng)做是正式成親,豈不更好? ※※※※※※※※※※※※※※※※※※※※ 么么噠么么噠么么噠 我知道你們等急了,馬上就送皇帝一份大禮。 應(yīng)該不會虐的。不過現(xiàn)在還是先多一點甜吧。 第42章 出事 正月十五。 剛交酉時, 姜漱玉就開始忙碌起來。 雖說上元節(jié)出門是賞燈,不是為了看人。但難得出宮一次,還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尤其是她心里還盤算著,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就溜走。所以,她特意從一堆衣裳中挑挑揀揀,選了一件黛青色外衫。 等她在宮人的催促下走出寢殿時,正好碰見趙臻。 他正在下臺階, 一步一步, 走得極慢。聽到腳步聲, 趙臻回頭,看向站在夕陽下的阿玉。 她唇角微微翹起,露出潔白而整齊的貝齒。 趙臻目光微轉(zhuǎn), 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同色的外衫, 牽了一下嘴角,心說:好巧。就是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了。 姜漱玉也發(fā)現(xiàn)兩人撞衫了,倒也沒有多想。她快走幾步, 追上他問:“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嗎?怎么出去?” “韓德寶讓人準(zhǔn)備了馬車。”趙臻說話間, 盡量自然走下最后一個臺階。 姜漱玉點了點頭:“好呀?!?/br> 上次他們出宮去傅家食肆?xí)r,也是乘坐馬車。不過那次倆人一個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韓德寶準(zhǔn)備的馬車比上次那個明顯要大一些。 趙臻站在馬車前, 沒有行動。 姜漱玉微覺訝然, 她在宮里半年, 也知道應(yīng)以皇帝為先。她不能搶在皇帝前面上馬車??苫实圻t遲不動, 她也有點發(fā)懵。 她滿含疑惑看了韓德寶一眼。后者動作極小,指了指腿,又沖她努了努嘴,用口型道:“幫幫忙?!?/br> 姜漱玉瞬間了然?;实郜F(xiàn)在還沒完全恢復(fù),可能上馬車對他有難度。不過韓德寶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讓她把皇帝背上去?還是抱上去? 皇帝聲音低沉:“阿玉,你先上車?!?/br> 她正猶豫時,卻見韓德寶的嘴又動了動。 姜漱玉輕咳一聲:“韓德寶,腳凳呢?沒有腳凳怎么上馬車???” 韓德寶眸染笑意,吩咐小太監(jiān):“沒聽到娘娘的吩咐么?怎么辦事的?還不快去?” 不多時,小太監(jiān)帶了四階腳凳過來,小心翼翼放在馬車前。 姜漱玉粲然一笑,問皇帝:“你先上??!你要是不上去,那我就上了啊?!?/br> 趙臻垂眸,“嗯”了一聲,不緊不慢,一步一步上了馬車。 姜漱玉眼珠子骨碌碌直轉(zhuǎn),心想,單看他這動作,也看不出什么異常來。她笑了一笑,也跟著上了馬車。兩人相對而坐。 車廂很寬敞,車內(nèi)設(shè)有小幾軟凳,小幾上還擺放著茶水糕點。 不過姜漱玉對這些并不太感興趣。她想的更多的是等會兒的燈會以及能否在燈會上溜走。 以她的本事,如果不計后果,想要離開皇宮的話,隨時都可以。不過她并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離開引起軒然大波,連累鄭家。 這樣的話,要離開還真挺麻煩的。 她皺眉思索之際,趙臻不著痕跡看了她好幾次。 馬車平穩(wěn)而又快速行駛。趙臻原以為兩人在馬車?yán)?,就算沒有親密之舉,也會溫情脈脈談心。然而她自進了車廂,就開始發(fā)怔。 這讓他意外之余,又有些不舒服。 趙臻咳嗽了一聲:“阿玉?!?/br> “啊?”姜漱玉抬眸看他,“怎么啦?” 有了離開的心思后,她在跟他說話時,不知不覺間聲音都變得輕柔了許多。 趙臻嘴角彎了彎,沒有錯過她看向他時帶著笑意的眼神。他佯做無意問:“你自小在宮外長大,對燈會應(yīng)該不陌生吧?” “?。俊苯衤砸怀烈?,思忖著道,“也還好,一般般。我爹他,對我們管的比較嚴(yán)。我看燈會的次數(shù),也不是很多。就算去了,很快也就回家了?!?/br> “唔,是么?”趙臻眸中漾起一絲笑意,“那今晚就好好看看。燈會三日不絕,如果今晚累著了,明天不想出宮,可以直接在燈樓看?!?/br> 姜漱玉胡亂應(yīng)著,心里卻在想些有的沒的。他們出宮看燈,身邊除了隨身太監(jiān),還有不少便衣侍衛(wèi)。以她的身手,倒也不懼怕那些人。不過到底還是有麻煩之處。 明明原著里鄭握瑜最后死遁時并不難啊,怎么輪到她時,感覺這么不容易呢? 阿玉并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目露希冀之色,反而似乎有心事一般。趙臻皺了皺眉:“阿玉,你是不是有心事?” “不是啊。”姜漱玉下意識否認(rèn),“大概是好久沒出來了,有點心慌吧?!?/br> 她說著掀開車簾,往外望了望。 天漸漸黑了,不過倒是依稀有點燈會的影子了。 遠(yuǎn)遠(yuǎn)看見燈,姜漱玉又不由地雀躍起來,笑盈盈問:“我們坐馬車在車?yán)锟礋魰???/br> 趙臻聽著好笑:“當(dāng)然是走著去看。在馬車?yán)镌趺纯矗空覀€地方把馬車停在那里,咱們盡情賞燈?!?/br> “嗯嗯。”姜漱玉連連點頭,“好啊。我想去猜燈謎,還想去河邊看河燈?!?/br> 趙臻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情似乎明快起來,他勾了勾唇角:“如果時間來得及,那就如你所愿?!?/br> 姜漱玉眸光一閃,輕輕擊了擊掌。她腦海里倏地閃過一個念頭:河邊是個好地方啊,萬一失足落水,尸體順?biāo)疀_走,也不是不可能啊。不過皇帝好像知道她會水。 她搖了搖頭,趕走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算了,先看燈會再說吧。大不了回宮以后,直接照搬鄭握瑜當(dāng)時的方法。 韓德寶辦事一向靠譜,還未至燈會,他就請兩個主子下車,安排好行程。 兩人先后下馬,順著人潮向前走。 隨他們出宮的侍衛(wèi)不遠(yuǎn)不近跟在他們身后,不曾拉近,也沒有疏遠(yuǎn)。 姜漱玉心說,這些人武功雖然不濟,這跟人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今天是上元節(jié),街上花燈多,人也多。年輕的男男女女們借著觀燈的機會結(jié)伴而行,把臂同游。 短短半刻鐘內(nèi),趙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四五對手拉著手的男女。他輕咳一聲,手臂有意無意碰了碰阿玉:“阿玉?!?/br> 姜漱玉正在看燈,街上人多嘈雜,不過她仍是聽到了,抬頭去看趙臻:“怎么了?” 說來也巧,她轉(zhuǎn)頭之際,趙臻以為她沒聽到,低了頭湊近她想再喚她一次,恰逢轉(zhuǎn)身抬頭。 一個低頭,一個轉(zhuǎn)身抬頭。電光石火之間,她的唇堪堪擦過他的臉頰。 兩人齊齊瞪大了眼睛。 姜漱玉下意識蹭蹭后退了兩步,不小心撞在別人身上。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那人忽然被撞,本來惱怒,但一看是個美人,原本的怒火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他很大度地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小心一些?!?/br> 姜漱玉微微一笑:“你說的是?!?/br> 而趙臻只覺得臉頰上那溫軟的觸覺似乎停留了許久一般,整張臉燙得厲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輕輕碰了碰被她親住的地方。然而一抬眼,卻見阿玉正神色古怪看著他。 那一瞬間,他也說不上來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有點興奮,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堪。他用手背狠狠抹了一下,淡淡地道:“走吧?!?/br> “哦。”見他不提方才的意外,姜漱玉自然也不會再提。不過走著走著,她偶爾會打量燈下的他。 小皇帝眉目清雋,容顏昳麗,她早就知道的,而且這張臉?biāo)舶缌撕芏啻?。不過不知道是因為之前躺了快半年,還是因為皇帝長大了一歲。他的眉眼看起來好像比以前凌厲了許多,讓她隱隱覺得有那么一丁點陌生。 她想,大概不能再叫他小皇帝。因為過不了多久,他就要滿十七歲了。 趙臻知道她在偷看自己,這一點他并不意外,反而還有點若有若無的歡喜。他還想著方才看到的那些把臂同游的男女。于是,他輕咳一聲,默默地對她伸出了手。 “咦?”姜漱玉訝然,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趙臻踩著腳凳上馬車的畫面。她心下了然,他這是走的累了啊。畢竟還沒完全恢復(fù),她能理解。 于是,她很大方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暗暗支撐著他。 在她的身體靠過來時,趙臻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乍一看去,兩人同燈會上同行的青年男女沒有太大的分別。 燈會繁華,亮如白晝。各式各樣的花燈看花了人眼。姜漱玉心里想著事兒,興致不太濃。不過看到猜燈謎,贏花燈這樣的活動,她依然忍不住松開皇帝,說一聲:“你等一下,我去看看?!?/br> 趙臻神情不變:“一起?!?/br> 姜漱玉沒有應(yīng)聲,上前參與猜謎。不過她雖然武功好,但猜謎這種事情,還真是不太擅長。簡單的猜出了幾個后,就不會了。 “中秋歸來,是什么?當(dāng)歸么?”姜漱玉眨了眨眼。 她生的好看,旁人對她也抱有善意。當(dāng)下有人笑著提示:“不是當(dāng)歸,是一詞牌名。” 姜漱玉一時仍未想到,她用手肘輕輕捅了捅皇帝:“誒,你會不會?你看這個是什么?” 趙臻微微一笑,在她耳畔說道:“八歸?!?/br> 他說話時,離她很近,呼出的氣息就在她耳邊。 姜漱玉身體微微一顫,莫名覺得不自在,她下意識遠(yuǎn)離了他兩步,高聲道:“是八歸。” “是了,是了!” …… 姜漱玉將兔子花燈塞給趙臻:“給,算你的?!?/br> 趙臻瞧了一眼,并沒有接:“你拿著吧?!?/br> 姜漱玉想了想,拿個花燈不太方便,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于是,她干脆將花燈塞給身后不遠(yuǎn)處的韓德寶:“那你先幫我拿著?!?/br> 韓德寶順手接過。 趙臻的眼神倏地冷了幾分。 韓德寶縮了縮脖子,只當(dāng)沒有看見。 姜漱玉原想著去河邊看河燈不過是她隨口一說,沒想到小月河邊還真有燈展。距離小月河不遠(yuǎn),甚至還有一個高高的看臺。這看臺上點綴著燈飾,燈火輝煌,頗為壯觀。 小月河上也停靠著幾艘花船,船頭掛著各式花燈。有人在船頭表演著噴火、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