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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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采飛揚,看樣子比張妤這個沒病的人還精神奕奕。 瞧的張妤十分嫉妒。 一臉怨氣的沖著他扒拉了兩下碗,沒動。 陸諫不知她怎么了,有些小心翼翼的挨著她坐下,然后給她夾了幾筷子她愛吃的菜:“你怎么了?是不舒服?要叫太醫(yī)嗎?” 擔憂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他面色不若昨日蒼白,倒真是一幅風寒好了的樣子。 張妤涼涼的瞥了眼他面前未動的碗筷。 陸諫注意到了,扯開眼笑:“我很飽?!?/br> 應(yīng)該是句平常的話,張妤卻有些想岔了,而后悲憤的戳了一筷子粥。 “今日很忙?” 陸諫以為她這是因為自己忽略她了,而如此,邊給她布菜邊解釋:“今日真是不得已,你別氣,忙完這幾日,往后我都陪你?!?/br> 張妤知道他理解錯了,也懶得解釋。 陸諫這人平日里傲氣慣了,他能說出這般話,張妤就已經(jīng)覺得難得了。 因為身子不適,張妤撐著冷臉,淡淡的回道:“哦。” 有些事,陸諫不想說。 比如今日早起去見嘉帝,真是不得已。 他早知嘉帝對張妤心懷殺意,不然的話,那日在前殿,也不會仍由百官被殺。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撒花。 改到吐血,花都撒不動了。 第80章 這些事, 陸諫都不想說,畢竟說出來, 也只是平添張妤的憂愁。 張妤雖然看著冷硬, 但她那人, 其實心軟的很。 所以, 她只需要好好的呆在他身邊就好了。 陸諫只做看不見她臉色的樣子,一會給她夾夾這菜,一會又給她勺一勺湯。 沒一會, 碗上便塞滿了。 張妤看著, 卻沒什么胃口。 陸諫全然陷入了某種偏執(zhí)里, 便夾邊念叨道:“今日我特意讓膳房那邊照著你口味做的,你多吃點?!?/br> 說著,又是一筷子。 張妤動了動嘴皮子, 但看他一臉認真,也不想掃他的興。 撐著不適的身體,扒拉了兩下飯碗。 陸諫瞧著, 眼底笑了笑,甚是滿意。 連方才在嘉帝那邊犯的火氣,都覺得消減了。 張妤這邊扒拉著碗, 一邊神思飄的很。 其實想想,雖然自己不想承認, 但確實,陸諫對她是與旁人不同的。 以往那些陰嘲冷諷的話,就像是他性格里的某些別扭。 “昨晚的事……” 張妤半低著頭, 未抬眼看他,剛冒了個頭,陸諫那邊就接著道:“你是在提醒我,你昨日累著了?我看你不大高興,要不,我再給你咬一口?” 說著,陸諫別扭的真探出了手,伸到張妤面前。 張妤眨了眨眼,看著他光潔的手腕,哭笑不得。 不過到底因著他說的話,想起了一些微妙的事,想到了昨晚她咬在陸諫肩上的印記。 故作淡定的撇開眼,飲了一口湯:“不是,我是想說……昨晚咱們這事……就當…” “我不答應(yīng)?!?/br> 陸諫面上的笑收了下去,斬釘截鐵的道。 張妤被他搞的有些懵,一勺子湯就停在了嘴邊:“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陸諫雖然面前冷,但看著她嘴角多出的湯漬,蹙著眉伸手。 用指背抹去水漬,替她扶了扶歪掉的湯勺,眼神并未看她,聲音有些酸澀:“我知道,你怕是又想說些惹我難受的話了。” “張妤你聽著,這話我不會只說一次,但你要好好記著。我這輩子,不管你想不想,但我只想與你在一起。所以,若是你想將昨晚的事,當做沒發(fā)生過,我做不到,并且我勸你,打消這念頭?!?/br> 陸諫說這話,面色有些陰沉,帶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情緒。 他攥緊了手里頭的筷子。 張妤大概太久沒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所以從陸諫嘴里喊出來的時候,還未反應(yīng)過來,待聽完他這話,她噗嗤一聲笑了。 “原來,你以為我想說這個。” 她放了勺子,彎眼笑了一會。 笑的陸諫蹙了眉。 這是今日來張妤露的第一個笑,陸諫神情放松下來,話語也不若方才強硬:“你笑什么?” “我笑啊,是說你怎么會這般想,我方才可沒說這話,我方才要說的是,就當順其自然吧?!?/br> 知道張妤想說的是這個,陸諫松了口氣:“我以為……” 他以為,張妤又要與他決裂了。 她不知道,他現(xiàn)今可以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好的,只要她相信他。 “你以為什么?” 陸諫臉色一瞬便重新恢復(fù)了,他搖了搖頭,笑著又要給張妤夾菜。 “對了,近日可能會有件大事,我先與你說說,也好讓你有些心理準備,未免往后怪我不告訴 你?!?/br> 張妤看他一筷子去夾的又是根粗壯的雞腿,瞬時皺了眉:“什么大事?” “就是宮里可能會下旨——”他將雞腿蓋在了碗的最上頭,搖搖欲墜,“封我做太子?!?/br> 張妤動手想將雞腿夾出碗的動作愣住了,吃驚的抬了眼:“你?” 陸諫臉色平靜,幫她筷子上的雞腿夾到了盤子里,無所謂的“嗯”了聲。 他這般清淡的“嗯”,全然不像是該說這般大的事的表情。 “這事說起來復(fù)雜?!?/br> 張妤緊緊緊盯著他看。 感覺他說的是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怎么陸諫就要做太子了? “我幼時,是被皇上送給長公主撫養(yǎng)的?!?/br> 張妤理解了半天,最后憋了一句:“你是皇子?” 陸諫仍舊沒什么表情的點了點頭,手下十分認真的給她剝開雞腿的外皮。 但這簡短的一句話,卻張妤開始懷疑以往知道的一些東西。 她腦子里就轉(zhuǎn)過了許多想法,這句話,翻起了她困惑的那些事情,這般一連貫,一下子,所有人的東西,倒像是抽絲剝繭般,順了起來。 難怪以往嘉帝那般寵溺陸諫,難怪長公主與他之前的母子情,從兒時就那般奇怪,只是陸諫,到底是從什么時候知道自己身份的? 總不至于,他幼年時便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未免,也太過于心機深沉了吧,小小年紀,竟能藏住這么大的秘密。 陸諫抬頭看了張妤一眼,見她望著自己一臉莫名,也不說話,一瞬便知道她想的事情,有些無奈道:“你也別太看得起我,我也就是上次蔣威虎的宴里知道的。” 那會? 是嘉帝將他和蔣沉歡一同叫過去的時候? “你若是想聽,我往后都說給你。我現(xiàn)今先跟你說點底,是怕你之后惱我不告訴你?!?/br> 這倒確實。 “主要是真沒想到,嘉……你父皇竟埋了個這么深的秘密?!?/br> “他那時,說是為了護著我,才將我交給長公主撫養(yǎng)。” 陸諫說到嘉帝,面色平淡,就像是在說旁人的故事。 其實張妤也理解,仍是誰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自己的父親,母親也不是的時候,都該有些難以接受。 關(guān)于這些,張妤也知道這會問了只是徒增感傷,畢竟陸諫現(xiàn)今連這般大的事都告訴自己了,往后他想說的時候便說的。 張妤收了吃驚,岔開了話題。 “劉繼呢?” 陸諫見她沒問,還多看了一眼。 聽她說劉繼,老老實實道:“今早服毒自盡了?!?/br> “服毒?!”張妤唏噓。 雖猜到了劉繼大概不是嘉帝的子嗣,但真聽到了劉繼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她還是有些覺得魔幻。 畢竟,劉繼昨日里眼瞧著就要登基了,突然這就死了,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感慨,世事無常,誰也說不準,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就如陸諫要做太子這事。 比夢還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