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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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妹……妹,你這是怎么了?是表哥說錯話了?” 他控制好自己的音量,盡量不輕不緩,壓低了聲線,顯出幾分沉啞。 但顧經(jīng)知大概想不到,這話傳到張妤耳朵里,就跟個刀子磨石頭的聲音。 說什么,都讓人厭惡。 “沒什么,只是表哥這話說的這般自然,不知道的,還以為表哥你見著哪家姑娘都這么說呢?!?/br> 她轉(zhuǎn)開視線,避免自己多看他幾眼,就忍不住壞了情緒,露出破綻。 顧經(jīng)知急了,小心解釋:“妤meimei,你放心,表哥可以對天發(fā)誓,這話只對你說過。” 張妤這一次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yīng)。 顧經(jīng)知見她情緒不佳,反復(fù)揣測自己方才是否說錯了什么話,才惹了她的惱,然想來想去還是沒理出個頭緒。 而后也不敢再開口了,生怕自己說多了,張妤會覺得他輕浮。 于是這一路上也沒什么說話的聲音,明明是兩個之后會成婚的人,一路上卻安靜詭異的厲害。 女子走在前邊,神色冷淡,男子跟在后頭,顯得有些焦急。 直到—— “呦,張jiejie,這可真是巧了,往常我在府里千百遍的也看不見jiejie你,想不到最近幾回,竟次次都能見到j(luò)iejie你呢?!?/br> 畢惕握著折扇,笑瞇瞇的掃了眼她,隨后便將視線轉(zhuǎn)到她旁邊的顧經(jīng)知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本來正打算出府,沒想到路上見著了張妤領(lǐng)著一個陌生男子閑逛,好奇的他立刻便轉(zhuǎn)了方向,打算看看這是什么好戲。 顧經(jīng)知也在打量他,心底在揣測他的身份。 但還沒等他摸出個大概,那男子輕嘖了兩聲,搖頭道:“丑?!?/br> 顧經(jīng)知被他氣的臉色通紅。 然想到長公主府有位世子,又聽他喊張妤“張jiejie”,語氣也囂張至極,他現(xiàn)下也不敢回嘴,于是忍住了脾氣:“不知閣下是?” 畢惕看都沒看他了,推開扇子,故作模樣的遮了遮自己的眼睛:“我說張jiejie,你這找個小情郎,也找個好看些的呀,前個還算能入眼,現(xiàn)今怎么一個比一個不如意的了。這找個這么丑的,你是生怕我眼神好,要戳瞎我嗎?” 說的顧經(jīng)知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不好看來形容了。 張妤雖然也沒多喜歡畢惕,但是相對于顧經(jīng)知,他現(xiàn)下還是比較入眼的,這會竟也沒覺得他嘴毒。 她極淺的牽了牽嘴角,看的畢惕搖一臉莫名的瞪著她。 他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說錯了,可這明明就是嘲諷她勾三搭四,她怎么還笑的出來? 旁邊,顧經(jīng)知咬牙道:“世子認錯了,小人自小與妤meimei定了親,怎會是那種孟浪之徒?!?/br> 畢惕這會是真傻了,也沒注意到他認錯了人。 不過就算他聽到了,以他的性子也不會去糾正,有誤會才好玩呢。 畢剔被這個事嚇到了,未來得及掩飾住自己錯愕的表情。 張妤剛掛上嘴角的笑也斂了下去。 雖然心里頭抵觸,但想著自己實在沒必要跟畢剔解釋,于是抬步,直接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前些日子的賬她都還沒來跟這廝算,這會來了個更麻煩的,她是真沒心情應(yīng)付他。 顧經(jīng)知見她走了,也不好多留。 于是最后對著畢剔拱了拱手,臉上盛著與那些諂媚的人,同樣的笑:“鄙人姓顧,名經(jīng)知,乃當(dāng)朝新新任的顧直隸州州同的嫡子,今日是剛來京城,方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世子見諒,改日鄙人定當(dāng)擺宴一桌,以賠今日得罪之事。” 他方才的氣早就沒了,相反還有些歡喜,自己這若是得了世子的眼緣,往后好處可少不了。 畢惕他還沉浸在方才得知的消息里。 “你說你與張jiejie自小定了親?” 顧經(jīng)知:“是的?!?/br> 似是怕畢剔不信,他趕忙補了句:“我和妤meimei自小一起長大,雖然分開了幾年,但是也算是青梅竹馬,兩相歡喜?!?/br> 畢惕沉默了。 顧經(jīng)知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前方張妤的身影快消失了,他不好再留,于是再次對著他行了個禮,匆匆忙忙跟上了前方的張妤。 一會后,只剩下了畢惕。 他這會已經(jīng)收起了折扇。 望著倆人離開的地方,抬手敲了敲折扇。 他對于方才的事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反應(yīng)過來后,一挑眉,又笑開,出府的步子轉(zhuǎn)了個方向。 畢剔回來的時候,陸諫還在練字,旁邊的言清低眉一身不吭的給他磨墨,他瞧了一會就暗自搖頭。 這磨墨的活本該是個嬌俏侍女干的事,紅袖添香的,可不是一樁美談,偏生陸諫不一樣,頂著那張皮相,卻過上了個和尚般的日子。 實在是有負上天美意啊。 據(jù)畢剔知道的,前兩年長公主就有心給他送了兩個美婢,但陸諫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光趕走了那兩個美婢,便是往他懷里倒的女子,都沒個好臉色。 要不是早知道他對男子沒興趣,畢剔差點都以為他看上自己了。 “我說世子,小人方才得知了件趣事,有興趣聽聽嗎?” 陸諫沒抬頭,也沒搭理他。 畢惕癟了癟嘴,眼珠子往他練的字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還盡是些佛門呢語,看的他頭疼:“你就不好奇我說的是什么事?” 陸諫身上戾氣重,常常穩(wěn)不下心來,這是后頭宮里專門找了法子,讓他練字靜心的。雖然用處不大,但這么長時間也算是成了習(xí)慣。 桃花眼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收回,手下的字未停。 畢惕見他不回應(yīng),卻急的有些抓耳撓腮,最后深呼吸一口氣,刷拉打開扇子,有些氣呼呼的扇著風(fēng):“好吧,你若是不想聽就算了,說來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不過就是你jiejie的事?!?/br> “我沒有jiejie?!?/br> 知道他不喜歡他那位繼姐,畢剔好脾氣道:“好吧,不是jiejie,是張妤。” 陸諫的唇,抿緊了,眼神冷了幾分。 畢惕他抹了把汗,覺得自己能跟陸諫能成為摯友,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運。 就他這脾氣,擱誰誰受得了:“就我方才看見,你jiejie領(lǐng)了個男子在園子里逛?!?/br> 墨漬在下尾拖出長長的一條痕跡,看出主人內(nèi)心突然的波動。 好好的一張紙,就這樣被毀了。 “你再說一遍?!” 陸諫的身子一下子繃直了,眼底的漫不經(jīng)心消失無蹤。 他抬頭,緊緊地盯著畢惕,像是他說了什么可怕的事,瞧的畢剔還以為發(fā)生什么事了。 畢惕極少看到陸諫這樣失態(tài)的時候。 他在那道視線下,扇子也忘了搖,愣愣道:“就我方才出府,結(jié)果沒想到正巧撞見了張……妤,看她身旁跟著個男子,倆人說說笑笑的,我瞧著好奇,便問了問,結(jié)果我今才知道,原來她早就訂過親了?!?/br> 看他表情怪異,畢惕還加了句:“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她那夫君長得可真是丑,你說這算不算是開心的事?前幾日我還真以為那書生……” “他們現(xiàn)在在哪?” 陸諫陰沉著臉,打斷了畢剔的話。 “可能還在園子里逛吧?!?/br> 而后,待畢惕眨眨眼的功夫,方才還慵懶坐在那椅上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重物落地,門扉相互碰撞,發(fā)出劇烈的聲響。 筆墨灑落在白色宣紙上,染成斑斑黑跡。 房內(nèi)一瞬間,只剩下了房里站著發(fā)懵的畢惕,和旁邊淡定收拾落地墨筆的言清。 畢惕對著言清,滿眼迷惑:“你家世子這是知道張jiejie要嫁個丑人,開心傻了?” 言清卻看了看他,搖了搖頭,不知是在說他不知道,還是想說什么。 然莫名的,看著言清那樣子,畢剔覺得,像是他自己才是個傻人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12 22:12:39~20200514 21:00: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真好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葉小葵、凌甜甜 5瓶;か無所謂が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陸諫出來的時候, 不巧,張妤正在送顧經(jīng)知他們離開。 張鳴成和顧承義似乎談的很歡愉, 這會倆人已經(jīng)相互稱兄道弟上, 場面祥和的不得了。 顧承義登上馬車時, 還不忘跟張妤回憶了一下她和顧經(jīng)書的往事。 只說那些青蔥歲月, 他們兩小無猜,她是怎么跟在顧經(jīng)知身后的。聽得張妤胃里犯沖,直覺得自己幼時真是瞎了眼, 才會看上顧經(jīng)書這種人。 邊說邊時不時的提醒她, 現(xiàn)今她只剩自己這個舅舅了, 往后里若是有什么難的事,都可上門去找他。 對于這些,張妤沒什么情緒的應(yīng)聲。 從前她雖然沒看清過顧經(jīng)知, 但對于顧承義這人還是清楚些的,就是個見利忘義的主。 以前她娘只是家中的庶女,不怎么得寵, 才會出嫁她爹這么一個窮酸秀才。她娘嫁給張鳴成時,可沒少受苦,可那會也不見得顧承義這個舅舅有跳出來說拉一把。 后頭還是張鳴成中了榜, 家里稍微有了點起色,顧承義這才找上門來, 言說倆家的親戚關(guān)系,也是那會,讓顧經(jīng)知跟她定了親。 張妤隨口應(yīng)付完, 顧經(jīng)知依依不舍的跟她道別:“妤meimei,表哥走了?!?/br> 張妤沒理他,撇著眼似乎在認真看自己裙邊的繡花,當(dāng)做聽不見的樣子。旁邊的張鳴成喊了她一聲:“阿妤。” 她這才好似驚醒般的抬頭,不得不皮笑rou不笑的回了句:“表哥,慢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