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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是一張斯文秀氣的臉,那臉上的一雙眼,卻比毒蛇還要怨毒,哪里有平日半點的老好? 秦川皺起了眉,瞧了他片刻,冷冷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人一彎唇角,眼中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陰鷙與殘酷,一字一句道:“動了他的女人,你還想站著回去?” 阮清羽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 他從床上坐起,頭還有些昏,有些沉,想到昨晚那一桶冷水,心里不禁有些懊悔,他本來很少會做讓自己懊悔的事。 他又稍稍坐了一陣,完全清醒后,起身推開了門。 屋外的陽光不算明媚,空中時有浮云遮日。 他望著有些冷清的園子,目光并未搜尋到他想看見的那道身影,他沉吟著,漸漸變了臉色。 “不好了!出事了!……” 驚惶的喧叫一瞬間打破了院子里的平靜,搖籃邊的程蝶聞聲不禁蹙起了眉。 她推門走了出來,又輕輕闔上了門,正想詢問動靜,可可已倉皇奔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小姐、不好了!姑爺、被人打了,滿臉都是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 這消息簡直有如晴天霹靂,程蝶腦中一嗡,差點沒能站穩(wěn),蒼白著臉道:“姑爺、姑爺現(xiàn)在人呢?……” 可可道:“姑爺被人抬了回來,就在大廳……” 程蝶看到秦川的樣子,心幾乎已經(jīng)碎了。 他平躺在床上,面色慘淡,素來溫潤俊逸的面龐卻流滿汗和血,即使昏迷,眉頭也緊緊蹙起,狀態(tài)十分痛苦。 程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紅著眼握住了秦川的手,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凄惶道:“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誰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秦川昏迷中隱隱聽到程蝶歇斯底里的叫喊,努力想要撐開沉重的眼皮,可是沒撐多久,再次暈死過去。 “大夫呢?大夫在哪里!有沒有人請了大夫?!……” 程蝶幾乎已經(jīng)急瘋了,失去親人的痛苦她已經(jīng)嘗過了一次,如何再能承受第二次! “大夫來了!大夫已經(jīng)來了!……” 急急趕來的,正是弘仁醫(yī)館的那名大夫。 一陣診斷后,那大夫肅容道:“夫人,您莫焦慮,秦莊主并未傷及臟腑,不會有性命之憂!……” 程蝶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以稍稍松懈,然而大夫的下一句話又再次懸起了她的心:“可是秦莊主的左臂被人擰斷,若不立刻對斷骨進(jìn)行處理,可能會至殘廢……” 程蝶流著淚道:“大夫,請您無論如何、一定要治好我的丈夫!……” “秦夫人請放心,老朽一定會竭盡所能!……” ☆、恩斷情絕 大夫在房中治療,程蝶則在可可的陪同下于廳中靜候。 “小姐,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大夫一定能很快治好姑爺?shù)摹?/br> 程蝶卻搖頭,蒼白的面色更似染上了一層霜寒,對守在廳中的家丁道:“送少爺回來的是什么人?可留下了什么,說了些什么?” 其中一名家丁道:“來的是兩個年輕人,說自己是一位姓阮的公子手下……” 程蝶在聽到“阮”公子的時候,微微睜大了雙眼,美麗的明眸充滿震驚與不解,顫聲道:“還有呢?” 那下人被程蝶從未有過的凌厲眼神盯得發(fā)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還說、還說……說少爺枉為正人君子,竟然欺負(fù)他們?nèi)罟拥呐恕?/br> 阮公子的女人。 這六個字在程蝶的腦海中回蕩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就如一竄焰火燃進(jìn)了程蝶的臟腑里。 “少爺怎么會認(rèn)識阮公子的女人?”程蝶已將目光投向了秦川的心腹秦靖。 秦靖垂下了頭,暗聲道:“因為……因為那個女人、曾兩次來過莊內(nèi)……” 程蝶愕然,以為自己聽錯了話,失聲道:“兩次?” 秦靖道:“她第一次來的時候見的人正是少爺,當(dāng)時她和少爺談了很久,也很順利,可是今日早晨,少爺不知怎的忽然單獨去找了那女子,而且頗有情緒,等小人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一切都已太遲,少爺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成這樣了……” 程蝶怔怔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這消息無疑對她是一種更深的打擊,她的身子也開始顫抖起來,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墜。 終于明白了什么,留存在心底那一絲微弱的柔軟,在此刻徹底土崩瓦解。 秦川早已知道了一切,卻一直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只因為他不想失去程蝶,他想憑自己的努力挽回程蝶的心,全心全意地守護(hù)這個他熱愛著的家,而她,卻一步步將秦川送入了地獄。 可笑自己每日掙扎在恨與愛的兩端,進(jìn)退狼狽,念著對阮清羽的那一絲余情,把自己折磨得心力交瘁。 可她呢? 心如此之狠,手段如此之烈,真不愧殺手之名?。?/br> 她的淚決堤,滾滾都是心痛絕望的淚,可她卻哭不出聲。 可可望著程蝶眼里的絕望,忽又轉(zhuǎn)為了從未有過的冷酷,心中涌上一種強(qiáng)烈的不安,倏爾拉起程蝶冰涼如玉的手,緊緊握在掌心中,忐忑不安的道:“小姐你怎么了……如果難過就哭出聲來,不要這樣憋著……” 程蝶卻擦干了淚,深深地呼吸了幾次,啞聲道:“可可,你在這里照顧好姑爺和風(fēng)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