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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聲音無論出自真心還是巴結(jié)亦或取樂,泠柔都不在意。 若是以往,像劉公子這樣一臉藏不住心事和秘密的人,她多是很難看上一眼,但今夕不同往日,她不僅看了那個人很多眼,還同他說了很多話,因?yàn)榇丝痰乃皇侨钋逵鹕磉叺囊幻膛?/br> 泠柔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道:“恐怕要讓劉公子失望了,奴家早已有了婚配?!?/br> 她將一雙妙目投向了靜立臺下的阮清羽,笑吟吟道:“那位藍(lán)衣公子,便是奴家的相公!” 尾音剛落,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向同一個方向投來,阮清羽只覺渾身一涼,仿佛有無數(shù)把刀光迎面撲來! 那劉公子臉色登時也黑了下來。 阮清羽面上有說不出的古怪,還沒緩過神,就被泠柔打鴨子上架似的趕上了臺。 那劉公子臉色更黑了,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意,笑得極為不甘道: “劉某不知這位姑娘早有婚配,多有冒犯,還請這位相公多多恕罪!” 說罷,深深做了一輯。 阮清羽毫無表情的臉上勉強(qiáng)擠出了一點(diǎn)表情,回了一禮道: “內(nèi)子性子頑劣,一時貪玩才鬧的這樁誤會,劉公子莫要見怪?!?/br> 劉公子禮賠得恭敬有加,阮清羽禮回得涵養(yǎng)大度,圍觀眾人不禁點(diǎn)頭稱贊。 ☆、會賓樓重遇 從臺上下來的時候,泠柔的臉上就已泛起一陣朝霞般的紅暈。 今晚的她仿佛化身成了一個結(jié)在春天里的水嫩蜜桃,臉紅的次數(sh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多,更嬌艷,幾乎沒有停止過,尤其在無意中與阮清羽對視的時候。 月光下,他雪白的面頰看起來更顯清淡,也不知這樣一副冷冰冰的外表之下,會藏有怎樣的一個內(nèi)心? 她忽然發(fā)覺,今天的自己格外在意起阮清羽的情緒,而大多數(shù)時候,她總是被旁人在意著。 當(dāng)一個人費(fèi)盡心思的去琢磨另一個人的時候,要么他是她的敵人,要么他是她的情人。 阮清羽走在街上,有些心不在焉,對面這時迎面走來三五個結(jié)伴而行的人,有說有笑,兩個丫鬟笑如銀鈴,在她們之中,卻有股隱隱熟悉的芳香飄入了阮清羽的鼻息。 阮清羽心念一動,與身旁白衣女子擦肩而過的那刻,驀然回首,一片炫燈華彩之下,他望住了她的背影,仿佛魂魄也隨之飛了過去,立定原地。 泠柔見阮清羽忽然間神色異常,留心駐足,視線定格處,原是一富家少爺陪同著一名身著素白斗篷的靚麗女子,停駐一家街?jǐn)傔?,那少爺正溫柔?xì)心的挑著些弄器,身后隨同兩名婢女,其中一人懷中還抱著一個襁褓嬰兒,這少爺同那女子,顯然夫妻二人,正攜子出游。 只是阮清羽的臉上,不知為何有種凝重之色。 泠柔默默看在了心里。 轉(zhuǎn)眼又過了十多天,已到了下月的初八。 這一日,阮清羽比往常起來的要早,泠柔詢道:“公子,今天起這么早,莫非一會就要出去么?” 阮清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今日出去的要久些。” 泠柔微微垂首,抿了抿唇,似是欲言又止。 阮清羽定定地瞧著她,忽然道:“今日,你隨我一道吧。” 泠柔微微一怔,隨即喜笑顏開:“嗯!……” 雕檐映日,畫棟飛云,迎面一座雅致大氣的樓宇,正倚于青天之下。 “會、賓、樓……” 泠柔瞧著大門頂端高懸的金絲楠木匾額,低聲念了念,繼而道:“沒想到東海縣也會有這樣一座恢宏別致的高檔茶樓?!?/br> 阮清羽眼望樓宇,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似也染上了一層暖意。 入得室內(nèi),只見碧闌低垂,風(fēng)簾翠幕,兩邊都是包廂,正中搭著戲臺子,臺下十?dāng)?shù)桌座無虛席。 時辰雖早,人氣卻也極旺,畢竟今日許多商幫都將在茶樓聚集。 跑堂人是個精神抖擻的小伙,此刻已領(lǐng)著他倆上了二樓雅座。 阮清羽的坐處靠近圍欄,低眸就能看到底下中央的戲臺,小二已奉上茶水點(diǎn)心,阮清羽對泠柔道:“可有什么想聽的戲文?” 泠柔沉吟了片刻,抿唇一笑,道:“牡丹亭。” 阮清羽做了個手勢,小二便依吩咐下去了。 泠柔看了看四下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出入茶樓的大部分是些富人,油然道: “會賓樓不僅外觀雅致,內(nèi)里陳設(shè)也是清新不落俗套,難怪上次燈會,大家爭相搶著要來這里?!?/br> 阮清羽道:“會賓樓只不過是東??h有些小錢的地主商人附庸風(fēng)雅之所,怎比得過京城赫赫有名的醉仙閣同月西樓,那里名流俊士云集,可是名副其實(shí)的文雅豪奢之地?!?/br> 他說的漫不經(jīng)心,聽者卻有意,泠柔不露聲色的嫣然道:“但我見公子,就遠(yuǎn)不同那些喜歡裝模作樣的人?!?/br> 阮清羽微微勾了勾唇,并未多說什么,隨后端起茶杯啜了口。 也是這時,泠柔看到一名身著青衫,頭戴方巾的頎長男子,正領(lǐng)著一群客人上樓,泠柔見那身影熟悉,道:“公子,前面的人,是阿福嗎?……” 阮清羽頭也沒回,淡淡道:“阿福是這家茶樓的掌柜?!?/br> 一句簡短的話語,卻道出了阮清羽不同尋常的身份。 一直對阮清羽俯首低眉,似下人又似隨從一樣的年輕人,卻是這家大型茶樓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