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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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英心里咚咚直跳,啪的一聲,背對著他躺倒,扯過錦被蓋在身上,把臉也整個蒙住了,連眼睛也沒露出來,蜷縮成一團,眼睛緊緊閉著。 從書冊上看到是一回事,親身經(jīng)歷是另一回事。 她渾身發(fā)燙,感覺自己像一只烤架上的小羊羔,快冒煙了。 曇摩羅伽從情熱中回過神,看著空空的懷抱,怔了怔。 瑤英僵成一團,一動不敢動,連呼吸聲也放得輕輕的,屋中燭火搖晃,沒有一點聲響。 不一會兒,一雙大手探進錦被,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摟著翻了個身,讓她面對著他。 瑤英目光四下里亂轉(zhuǎn),像是釘在絨毯里了,就是不肯抬頭。 “對不起?!?/br> 頭頂一聲暗啞的低語。 瑤英愣了片刻,抬起眼簾。 曇摩羅伽坐在她跟前,臉上欲色未褪,眼角微紅,赤著的身體布滿汗水,燭火下泛著蜜色的油光,眸色暗沉,神情愧疚。 她剛才不想碰他了,他無法克制,強迫她繼續(xù)。 瑤英呆呆地望著曇摩羅伽,唇角一點一點翹起來,披著錦被坐起身,小聲說:“我沒生氣。” 她只是一時之間反應(yīng)不過來。 曇摩羅伽沒作聲,微紅的雙眸定定地看著她那雙纖巧的手。 瑤英下意識把手藏進被子里,直起身,在曇摩羅伽臉上印了一個溫軟的吻。 “我真的沒生氣……”她臉上微紅,明眸里笑意閃動,聲音輕柔,“你是我的情郎,我喜歡和你親近。” 曇摩羅伽身上一道熱流滾過,閉目了片刻,手探進錦被里,捉住瑤英藏起來的手,拿了張干凈帕子,把銅盆挪過來,擦拭她的手指。 瑤英臉上發(fā)燙,這會兒完全提不起逗弄他的心思了。 洗凈了手,她準(zhǔn)備躺下去睡,掌心突然一熱。 瑤英一陣心悸。 曇摩羅伽捧著她的手,送到唇邊,吻她的手心,指腹,指尖,一根一根手指吻過去,眼睫輕顫,神情虔誠。 他吻遍她的手,視線落到她腕上。 她腕上空空如也。 曇摩羅伽雙眉略皺,卷起瑤英的衣袖,手指貼著肌膚伸進去,摸到那串他送給她的,一直被她藏在衣衫底下的佛珠,取了下來,重新戴回她的腕上,一圈一圈慢慢地盤繞好,像在進行一個很嚴(yán)肅的儀式。 瑤英看著他,沒說話。 月華般的佛珠籠在她腕上,珠子顆顆潤澤,更襯得她皓腕如冰雪。 曇摩羅伽幫她戴好佛珠,吻她手指,抬眸:“以后就這么戴著,不要再遮起來?!?/br> 瑤英腦子里轟的一聲,柔情滿滿漲漲,多得要溢出來,勾住曇摩羅伽的脖子往下壓,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 曇摩羅伽氣息微沉,忽地放開她,扶她躺下,拿錦被蓋住她。 瑤英一怔,視線掃過他腰下,眸子詫異地瞪大。 他好像又有反應(yīng)了。 她伸出手。 曇摩羅伽呼吸一窒,趕緊按住她蠢蠢欲動的手,臉上鎮(zhèn)定從容,氣息卻有些亂:“天色不早了,早點睡。” 他說著,穿上里衣,在瑤英身邊和衣側(cè)身躺下,眼睛閉上了。 瑤英眼珠轉(zhuǎn)了一圈,翻過身去,手剛伸出錦被,曇摩羅伽的手伸了過來,攥住她的手。 “我好些了……”他不敢看她帶笑的眼睛,雙眸閉著,默念經(jīng)文,嘆口氣,嗓音又暗又沉,“乖,睡吧?!?/br> 剛才他就險些失控,再來一次,他今晚會在這里要了她,她受不了的。 瑤英聽出他聲音里的疲憊,不逗他了,手搭在他胳膊上,合眼睡去。 聽她呼吸綿長均勻,曇摩羅伽睜開眼睛,握住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看了半晌,喉頭滾動了一下,輕輕地放回錦被里。 燭火早就滅了,帳中光線昏暗。 他看著幽暗中她恬靜的睡顏,平復(fù)下來,伸手輕撫她的側(cè)臉,手指拂過她秀氣的眉,紅潤的面頰,在她柔軟的唇上停留了一會兒,情不自禁地湊上去吻了一下。 瑤英夢中感覺到什么東西貼了過來,伸手一拍。 啪的一聲。 曇摩羅伽胳膊上挨了一下,清醒過來,退回去,望著她,唇角輕輕揚起。 睡著的時候脾氣最大。 …… 映在氈簾上的光線越來越亮。 瑤英醒來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曇摩羅伽已經(jīng)起身出去了。不知道他昨晚是什么時候睡的,她迷糊中醒來時,他不在身邊。 侍女入帳,送來熱水和新衣,服侍她洗漱,帳中燒了火盆,暖融融的。 瑤英渾身酸痛,昨晚被曇摩羅伽緊緊禁錮著時,雖然他很克制,但是她的手臂、肩膀、腰上還是有好幾處被捏紅了,沐浴畢,換了身衣裳,神清氣爽。 侍女抬來一張大食案,案上鎏金盤碗盞碟一層摞一層,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羔羊rou,牛rou,鹿rou,酥油,麥抓飯,糜粥,葷素馕餅,一盤石榴,一盤阿月渾子,一盤煙熏葡萄,一盤刺蜜,還有一碟碟糕糖果子,琳瑯滿目。 瑤英吃了一驚,曇摩羅伽平時用膳,不過是一盤羊rou加一碟素馕餅而已,今天的早膳怎么準(zhǔn)備了這么多?別的也就罷了,這個時節(jié)石榴、刺蜜可不多見。 “我吃不完這些,撤下去散給其他人吃吧?!?/br> “這是王前天吩咐的?!?/br> 侍女道,朝瑤英行禮,退了出去。 瑤英一頭霧水,只吃了馕餅和糜粥,其他的一樣沒動,出了營帳,往西軍駐扎的營帳走去。 一路上,王庭人見了她,不論是仆從、平民、士兵或是官員,都停下手里忙活的事,左手握拳置于胸前,恭敬地朝她行禮。 瑤英心頭疑惑更深,忙完了自己的事,叫來緣覺。 緣覺還沒走近,先躬身行禮,笑瞇瞇地道:“小的拜見王后?!?/br> 瑤英愣住,這一驚非同小可。 “什么王后?” 緣覺抬起頭,神情比她還要茫然:“王后就是公主您啊?!?/br> 瑤英笑了笑,道:“還沒昭告天下,也沒交換國書,你們別這么叫我,和以前一樣,叫我公主就好了?!?/br> 緣覺撓了撓頭皮,“王后,王昨天帶著您參加大典,就是宣布立后了,前天王吩咐,從今天開始,每天安排人給您送來早膳,王庭人都知道了……” 昨天在大典陪著他就是昭告天下了?他還在大典前安排了送膳的事? 瑤英眉頭輕蹙,問:“今早的早膳有什么講究?” 緣覺臉上微微紅了,道:“按王庭的風(fēng)俗……那是給新娘預(yù)備的膳食……從昨天大典開始,接下來三個月每天的膳食都是這些……” 瑤英嘴角抽了抽。 難怪今早的早膳那么豐富,多得長案都擺不下了。 “王后,王庭和中原的風(fēng)俗不一樣。在王庭,誰家郎君想要娶小娘子,只要小娘子樂意,郎君帶著人把小娘子搶回家中,就算成婚了,這幾個月要拿出最好的東西招待新娘,幾個月以后……” 緣覺突然頓住,咳嗽了兩聲,接著道,“新郎帶著新娘回娘家拜訪,就算是禮成。大典上公主和王一起接受百官朝拜,您在我們王庭人眼中,已經(jīng)是我們的王后了。” 瑤英想起來了,王庭時興搶婚。 部落之間奉行搶婚制度,新郎想要求娶誰家女兒,私底下私會,將那家女兒搶回家中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再帶著新娘去她家拜禮,通常兩家會在婚禮前默許婚事。 她哭笑不得。 昨天的大典以后,在王庭人眼里,她算是被曇摩羅伽“搶”回來的新娘? 瑤英回到大帳,曇摩羅伽已經(jīng)回來了,正坐在帳中批答國書,一身錦衣,正襟危坐,從背影看,仿佛還是個研讀經(jīng)文的和尚。 她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后,俯身,避開傷口,一雙藕臂搭在他肩膀上,“羅伽,緣覺說王庭人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王后了?!?/br> 曇摩羅伽執(zhí)筆書寫,臉色平靜:“公主就是我的王后?!?/br> 瑤英莞爾,“你不是說還沒成親呢……” 這是他昨晚說過的話。 曇摩羅伽手上一頓,放下筆,側(cè)過頭,看著瑤英的眼睛。 “昨晚……對我來說,公主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等國書送達,王庭就正式舉行典禮?!?/br> 他輕輕地道,神色鄭重。 瑤英先是怔住,有點想笑,看他這么嚴(yán)肅,沒敢笑出聲,只微笑著抱住他。對他來說,昨晚那樣幫他,他就得負(fù)責(zé),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她在他的臉頰和頭頂上印下兩個吻,直起身,正要抬腳走開,腕上一緊,被他拉進懷中,額上微熱,他的唇一點點滑下,和她唇舌交纏。 帳外響起腳步聲,畢娑在外面稟報。 曇摩羅伽放開瑤英,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氈簾外,目光還一直望著她離開的方向。 畢娑進帳,咳嗽一聲,道:“王,各處都安置妥當(dāng)了。金勃小王子負(fù)責(zé)收攏那些北戎俘虜,各部開始陸續(xù)撤回部落,莫毗多回軍部,各地駐兵也開始陸續(xù)返回駐地……” 他稟報了幾件事,拿出一封羊皮紙。 曇摩羅伽接過羊皮紙,看完信,面色如常,道:“如果有什么意外,一切按我的吩咐去辦?!?/br> 畢娑長嘆一口氣,抱拳應(yīng)是,欲言又止,神情掙扎。 曇摩羅伽低頭繼續(xù)批閱文書。 畢娑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退出大帳。 公主府原來的親兵迎了上來,小聲問:“將軍,王怎么說?” 畢娑搖搖頭:“我沒告訴王,這種小事不用和他提起?!?/br> “可是公主的尊號怎么辦?” 畢娑望著遠(yuǎn)方。 赤瑪公主死了,死在亂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