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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一個和尚在線閱讀 - 第276節(jié)

第276節(jié)

    瑤英立馬拉著他進帳篷,眉頭緊皺:“早知道你大典之后還要忙這么久,在馬車上我就該幫你涂藥,傷口疼不疼?”

    “明月奴?!?/br>
    曇摩羅伽抬手示意親兵退出去,碧眸微垂,握住瑤英的肩膀,凝眸看著她。

    帳中點了蠟燭,燭火映照下,他眸光格外深沉。

    瑤英仰起臉看他:“怎么了?”

    “我以后還是會看經(jīng)文,會研究佛理……”

    曇摩羅伽慢慢地道,語氣鄭重,聲音沙啞,“明月奴,即使我不是沙門中人了,我依然要修我的道……你剛才看到了,我是王庭的君主,會經(jīng)常像今天這樣忙于處理政務(wù)……”

    瑤英怔了一會兒:“你今天讓我陪著你,是為了讓我看這些?”

    曇摩羅伽頷首,輕嘆一聲,“明月奴,我從小在佛寺長大,知道怎么做一個僧人,做一個君主……但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一個好情郎?!?/br>
    他不是莫毗多那樣的少年郎,不懂該怎么去討她的歡心。

    瑤英這回愣得更久,就像喝了幾碗高昌葡萄酒似的,心里酸酸麻麻,有什么東西在暗暗涌動,滿滿脹脹的。

    什么都會的羅伽,居然會在意這個。

    從前,他心無掛礙?,F(xiàn)在,他踏入她的紅塵,努力為她做一個好情郎。

    瑤英心潮起伏,踮起腳,在他臉上飛快親了一下,笑意盈盈:“你這樣就很好了,然后呢,還要聽我的話,要好好涂藥,我叫你回來休息,你得聽進去?!?/br>
    曇摩羅伽垂眸看她,輕輕嗯一聲。

    她不介意,那么,從現(xiàn)在起,他是她的情郎。

    瑤英想到他背上的傷,心疼地道:“好了,我讓人把傷藥拿來了,你坐下,我?guī)湍悴了??!?/br>
    曇摩羅伽搖搖頭。

    瑤英雙眼微瞇,他剛剛才答應(yīng)要好好聽她的話。

    “我得去見衛(wèi)國公……”曇摩羅伽解釋說,“他是你的兄長,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見他?!?/br>
    瑤英有些甜蜜,又有些哭笑不得,看一眼燃燒的蠟燭:“明天再去吧?!?/br>
    她和李仲虔下午見過面,李仲虔這會兒應(yīng)該睡下了。

    “不?!睍夷α_伽搖搖頭,抱了抱她,走出大帳,“我這就去見他。”

    他要珍惜和她的每一刻,每一瞬,不想耽擱。

    第181章 王后

    李仲虔下午和瑤英見了一面, 商量了幾句撤兵的事,傍晚時和部下議事, 吃了些馕餅, 剛剛睡下,親兵稟報說曇摩羅伽命人送了不少東西過來。

    他披衣起身。

    緣覺滿臉帶笑, 領(lǐng)著侍從入帳,不一會兒營帳地下就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籠、寶匣,燭光搖曳, 一室寶氣浮動,晃得人眼花繚亂。

    李仲虔似笑非笑。

    早就聽說過王庭富庶,果然如此,海都阿陵許諾縱容士兵搶掠王庭,才能說動那些部落酋長隨他發(fā)兵攻打圣城。

    今天李仲虔沒閑著, 巴米爾和幾個近衛(wèi)軍將領(lǐng)陪著他在圣城轉(zhuǎn)了一大圈。百姓在官員的帶領(lǐng)下熱火朝天地清理廢墟, 雖然滿目瘡痍, 但是經(jīng)過一場大的動亂,興風作浪的世家貴族大半死在戰(zhàn)火之中,活下來的生怕被牽連, 一個比一個更謹小慎微,一切欣欣向榮, 生機勃勃, 各部酋長真心敬畏曇摩羅伽,王權(quán)得以鞏固,上下齊心, 相信不久就能重新建立起一座繁華的都城。

    曇摩羅伽倒是用心良苦,白天還俗,讓他看到王庭以后不會再輕易發(fā)生動蕩,夜里派人抬來這一箱箱價值連城的寶物。

    李仲虔面無表情,漫不經(jīng)心地瞥一眼滿地寶匣,目光轉(zhuǎn)過一只打開的黑匣時,忽然凝定不動,少頃,鳳眸里隱隱掠過一道異色,震驚,詫異,悵惘,不敢相信。

    “為什么送這些東西?”

    他沉默了很久,問。

    緣覺笑著答:“因為這些都是公主喜歡的,公主喜歡什么,我們王都記得。”

    李仲虔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

    氈簾晃動,親兵稟報:“阿郎,王來了?!?/br>
    李仲虔回過神,淡淡地道:“請他進來?!?/br>
    氈簾掀開,曇摩羅伽在近衛(wèi)的簇擁中踏入帳中,身上穿一件金銀線繡赤色翻領(lǐng)及膝窄袖錦邊短袍,腰束革帶,革帶上嵌滿各色寶石,掛有匕首,短刀,長劍,腳上踏長靴,衣裳領(lǐng)邊、前襟、袖口都鑲繡有富麗鮮明的獸紋,光彩奪目。

    帳中眾人朝他躬身行禮。

    李仲虔頭一次看曇摩羅伽穿王庭君主的騎射服,不禁盯著他多看了幾眼。

    曇摩羅伽氣度從容,穿一身華麗的錦衣,依舊清冷出塵,高貴雍容,不帶一絲煙火氣,讓人望塵莫及,只是多了幾分健朗英武。

    李仲虔不動聲色,走到長案前,大馬金刀地坐下,一只長腿曲起:“王深夜前來,有何貴干?”

    曇摩羅伽眼神示意其他人都退出去,道:“今夜我來拜訪衛(wèi)國公,不是以王庭君主的身份,只是曇摩羅伽。”

    李仲虔嘴角勾起,鳳眸微瞇,打量他幾眼,擺擺手:“那請坐吧?!?/br>
    曇摩羅伽坐到他對面,整衣危坐,一派肅然。

    李仲虔給自己倒了碗酒,“找我什么事?”

    曇摩羅伽道:“衛(wèi)國公曾問過我?guī)讉€問題,當時我不能回答?!?/br>
    李仲虔喝口酒,回想了一下,“喔?我問過你什么?”

    “衛(wèi)國公問我,是否對公主動了男女之念?!?/br>
    “是否打算一直瞞下去,只和她暗中幽會?!?/br>
    “假若為她還俗,日后會不會追悔莫及?!?/br>
    “娶了她,能不能讓她遠離是非,安穩(wěn)喜樂?!?/br>
    曇摩羅伽一句一句地道。

    李仲虔沒料到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日說過的話,放下酒碗,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曇摩羅伽望著他,眸中倒映出搖曳的燭光,眉聚山川,目若流星:“彼時,情境不同,我不敢強留公主。然而公主對我一片赤誠,我危難之時,她不顧安危,陪我共度患難,我自知無法放手,此時,我可以重新回答衛(wèi)國公的問題,我對公主有男女之念,不是一時的情動,我希望公主能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我想和她朝夕相對,相守一生。一日不見公主,我心神不寧。”

    他停頓了片刻,眸光堅定,“我想求娶公主,做她的丈夫?!?/br>
    嗓音清泠,字字鏗鏘。

    李仲虔瞪大了眼睛。

    曇摩羅伽面色如常,接著道:“公主乃西軍首領(lǐng),兩國聯(lián)姻,不該如此草率,明日王庭會正式遣使向魏朝提出請婚,詔書已經(jīng)擬定好。衛(wèi)國公是公主的長兄,長兄如父,公主敬愛衛(wèi)國公,我此來,想先征得衛(wèi)國公的許可,望衛(wèi)國公成全?!?/br>
    “若能和公主結(jié)為夫妻,我必敬她,愛她,讓她平安喜樂,遠離是非?!?/br>
    帳中安靜下來,一片沉寂,帳外偶爾傳來一陣沙沙的馬蹄聲。

    李仲虔沉默不語。

    曇摩羅伽現(xiàn)在是王庭君王,百姓接受他還俗的事實,王權(quán)和神權(quán)逐漸剝離,以后神權(quán)不再凌駕于王權(quán)。他力挽狂瀾,得萬民敬仰,既有僧人的慈悲,也有幾分乾綱獨斷、心如鐵石的帝王威儀,顯然,自己當日提出的問題已經(jīng)不再是橫亙在他和瑤英之間的枷鎖。

    從他立志讓王庭遠離戰(zhàn)火,逐步推行改革、加強王權(quán)的長遠布局來看,他意志之堅定超出常人想象,認定一件事,誰也阻止不了。

    大戰(zhàn)結(jié)束,他就肅清朝堂,解決王庭的憂患,然后來找自己求親,快刀斬亂麻,堅決果斷,可見他的決心和誠意。

    李仲虔想起騙瑤英離開王庭的那段日子。

    她眼睛受傷也天天給曇摩羅伽寫信,他好幾次聽見她讓侍女代寫,幾封信都是她吃了什么,到了哪里,囑咐曇摩羅伽好好吃藥。

    瑤英喜歡這個和尚。

    李仲虔抬起下巴:“王庭和中原萬里遙隔,禮儀風俗不同。”

    曇摩羅伽道:“我自幼熟讀漢文典籍,熟知中原的禮儀風俗,不會強迫公主改變她的喜好和生活習慣?!?/br>
    “假如她思念家鄉(xiāng),想要回中原看看呢?”

    曇摩羅伽眉間微動,道:“我會派親兵跟隨保護公主。”

    李仲虔輕哼一聲:“聽說王庭以前的君主三妻四妾,我家明月奴受不了這個委屈?!?/br>
    曇摩羅伽道:“我雖然還俗,以后還是會清修,我傾慕公主,只求公主一人相伴。”

    李仲虔深深地看曇摩羅伽一眼,“明月奴不喜歡束縛,從前她在府中,我從來不拘束她,她喜歡出門就出門。長史勸我,說女子應(yīng)當言行得體,明月奴天姿國色,更應(yīng)該謹言慎行,我太縱著她了。她引得那些少年郎爭風吃醋,會被人笑話?!?/br>
    曇摩羅伽抬眸,一字字道:“公主天性爛漫,冰雪無邪,言行沒有任何不得體之處?!?/br>
    這句話在李仲虔聽來,無比順耳。

    他可不希望瑤英嫁一個迂腐古板的和尚。

    李仲虔想起另一個難題:“你是王庭君主,她是西軍首領(lǐng),她不可能一直待在王庭。”

    曇摩羅伽頷首,說:“我會處理好王庭事務(wù),讓她無需為王庭煩憂,她仍然是西軍首領(lǐng)?!?/br>
    李仲虔摸了摸下巴,“假如有一天,明月奴變心了,喜歡上了其他人,想回中原呢?你會怎么做,放她回中原,還是殺了那個男人,強迫她留在你身邊?”

    曇摩羅伽臉色微微一變,半晌沒有作聲,閉目片刻。

    “我不知道。”

    佛陀也化不開他心中的執(zhí),他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李仲虔皺眉沉吟,曇摩羅伽很誠懇,如果他想都不想就說會大度地放瑤英離開,自己可能要懷疑他求娶是假,其實暗地里打算哄瑤英陪他入佛門。

    兩人都不說話,帳中安靜了一會兒。

    燭光映在曇摩羅伽臉上,輪廓愈加深邃,他打破沉默:“還有一事,我想向衛(wèi)國公坦白。”

    李仲虔挑眉:“什么事?”

    曇摩羅伽抬眸,和他對視,平靜地道:“我所練功法奇詭,需要以丹藥壓制,多年下來,已病入膏肓。不久前,我已病重,為了趕回圣城,胡亂服用了幾瓶丹藥才能支撐到現(xiàn)在。我一直撐著沒有散功,不知道這次能夠堅持多久……”

    李仲虔一怔,神色凝重,“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曇摩羅伽頷首,平靜地道:“是。”

    李仲虔濃眉緊鎖:“那你還敢來提親?我豈會同意把明月奴嫁給一個將死之人?”

    曇摩羅伽望著帳中那一盞明黃的燭火:“我也曾這樣想,既是將死之人,怎敢讓公主留下?”

    他閉了閉眼睛。

    “我曾對公主說謊,騙公主離開,我告訴畢娑,等我死后,將我送去公主身邊……后來,王庭內(nèi)亂,我已有死志,公主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以為是自己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