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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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就借給他們?!庇徙懞X得這個建議倒也還不錯,剛好能給他們剩下一筆宣傳費(fèi)用。 …… 陳旭巖得了回復(fù)走到武熙桌前的時候,對方正埋頭吃著燒烤。 見到桌前站著的人影,武熙還以為是服務(wù)員過來讓他結(jié)賬。他“嘶嘶”呼著氣,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的醬料:“那個,菜單上的東西再給我上一份?!?/br> 被訓(xùn)練出優(yōu)秀服務(wù)意識的陳旭巖立馬重新按著菜單給他點了一份,末了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來做什么:“武導(dǎo),關(guān)于你說的借場地的那回事……” 話沒說完,對面武導(dǎo)像是又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你們這有冰可樂么?給我來一瓶,燒烤吃著忒辣。” 一顆心已經(jīng)完全撲在吃上的武導(dǎo)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剛才陳旭巖說的是什么。 第七十章 吃完燒烤的武熙終于有了屬于名導(dǎo)的氣場, 最后場地的租借問題還是談了下來。 只是在談好條件后,武熙坐在座位上沒有動作, 眼神里還能看出來一點令人頭皮發(fā)麻的依依不舍。 武熙視線數(shù)次掃過陳旭巖的臉, 直把人看得有些坐立不安后才慢吞吞出聲:“那啥,拍戲時你們也不做生意了, 能順便給我們包個飯么?當(dāng)然,我們會付錢的?!?/br> “剛好還能順勢留在這里看著場地上的機(jī)器人。劇組人多眼雜, 要是把你們的機(jī)器人弄壞了多不好?!?/br> 陳旭巖從武熙那張臉上讀出了真切的關(guān)心, 只是對方在打心眼里關(guān)心什么就不大清楚了。 陳旭巖:“……行吧?!?/br> 反正也要留在這里看著俞弟們, 閑著也是閑著, 多賺點剛好也能算是為將來俞弟上市多積累點原始資本。 到此時, 武熙臉上終于露出來真心實意的笑:“那祝我們以后合作愉快?!?/br> …… 俞銘寒悶在別墅里的書房內(nèi),對著電腦寫程序努力提升俞弟的性能。周洲則是去了星耀大廈里“土豪同款”的店面里, 給里面的俞弟換一套程序以滿足武熙拍電影的需要。 手邊上的手機(jī)響了兩聲,上面顯示出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 俞銘寒拿起來按了一下接通鍵,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人暴躁的怒吼聲。 “俞銘寒,你知道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么, 再不回來俞家就要改姓, 再沒你的份了?!蹦沁呎f話的聲音很大,似乎只能靠虛張聲勢來維持自己的威嚴(yán)。 俞銘寒手上動作頓了頓:“……俞彥霖?” 俞彥霖聽到俞銘寒說話的語氣就來氣:“你就這么喊自己老子的?” ……那邊的情緒似乎很不穩(wěn)定,以至于俞彥霖都用出這種詞匯了。 確認(rèn)了對面打電話的人, 俞銘寒直接掛斷拉黑一條龍。還有話沒說完的俞彥霖被電話掛斷聲噎住, 自個在那被氣得臉紅脖子粗。 俞氏集團(tuán)頂層, 俞彥霖握著手機(jī), 手背上青筋縱橫。站他前面的助理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手上暗淡的手機(jī)屏突然亮了起來,上面顯示出顧慎行的電話號碼。 俞彥霖深呼吸幾口,壓制住心底越燃越烈的怒火后,接聽了電話。 顧慎行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過來,每個字句都讓他手腳開始發(fā)涼。周邊的一切都帶著不真實的虛幻感,像是靈魂飄出了軀殼,親耳聽著自己死亡后的訃告。 “俞彥霖,一切都結(jié)束了?!蹦锹曇衾锼坪踹€帶著點笑聲,聽在俞彥霖耳朵里顯得格外扭曲。 “不,還沒有結(jié)束。”俞彥霖掛斷電話,他面上的表情猙獰,看著有種古怪的滑稽。 他幾乎是吼著讓站在書桌前的助理拿出手機(jī),然后再次撥打了那個熟記在心里的號碼。 “喂?!庇徙懞穆曇粢琅f冷淡,從他耳邊的手機(jī)里傳出來,帶著點居高臨下的高傲冷漠。 俞彥霖聲音有些顫抖:“銘寒,你快回來,屬于你的俞家要被改名換姓了,現(xiàn)在只有你能阻止顧慎行……求你了?!?/br> 這個中年人失去了竭力在自己子女面前刻意營造出的威嚴(yán)和體面,手上那最后的、也是唯一擁有的砝碼也徹底消失了。他坐在辦公椅上,向來梳得整齊的頭發(fā)有些凌亂。 “我的俞家?”電話那頭的聲音聽在俞彥霖耳中有些失真,“如果你非要這么說的話,那就讓我的俞家就這么消失吧?!?/br> 耳邊依舊是熟悉的電話掛斷聲,俞彥霖背部微微佝僂,手上的手機(jī)伴隨著助理的吸氣聲摔在地上,屏幕徹底碎裂。 …… 俞銘寒平靜地把剛才的號碼拉黑,手上放在鍵盤上繼續(xù)編寫復(fù)雜的代碼。 只能說可能今天大家都喜歡給他打電話吧,沒過多久放在手邊的手機(jī)又響了起來。 俞銘寒已經(jīng)決定將所有陌生號碼打成俞彥霖,通通掛斷拉黑處理。然而視線往手機(jī)屏幕上一掃,卻發(fā)現(xiàn)是個待在他通訊錄里的熟人。 俞銘寒接起了電話:“喂,舅舅?!?/br> 顧慎行問:“你現(xiàn)在有空么?” 俞銘寒看了看眼前寫到一半的代碼,耿直回答:“現(xiàn)在沒空?!?/br> “那你和我去個地方吧,”顧慎行像是沒聽到他的回答似得,自顧自地說道,“我現(xiàn)在在你樓下。” 從俞彥霖給他打的電話里,俞銘寒也能猜到顧慎行奪得俞氏大仇得報。只是對面的聲音聽在耳朵里,卻莫名帶著落寞情緒。 俞銘寒頓了頓,點了保存:“……好,我馬上下來?!?/br> …… 俞銘寒下到樓下,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黑色商務(wù)車。 透過半開的車窗,俞銘寒看見顧慎行坐在駕駛坐上,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顧慎行就靜靜地坐在那,只垂眼看著指尖明滅的火星沒做別的任何事。 ……他其實已經(jīng)戒煙好多年了,到現(xiàn)在也一直沒再抽過抽煙。 顧錦妍以前就見不得他抽煙。生病前要是看見了一巴掌直接就能拍下來,那個溫溫柔柔的女人看著力氣不大,但是一巴掌下來直接就能把他拍個踉蹌。而生病后,她身體里所有活力都像是被抽空了,于是再沒打人的力氣,只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 他戒煙差不多就在顧錦妍生病住院的那段時間。似乎是隱約知道再沒人會掛心自己的健康逼著他戒煙,于是他的煙癮就這么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舅舅,”顧慎行聽到俞銘寒叫他,便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他的外甥定定看著他手上的香煙,“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 俞銘寒沒等到對方的回答,只看見顧慎行定定地看著他的臉。 ——大概感情這種東西也能順著血緣不斷傳承下去吧。 顧慎行看著俞銘寒那和顧錦妍有這三分相似的眉眼,這么想著。 顧慎行嘴唇嗡動了一下,似乎想喊出某個許多年都在沒說過的字眼。然而最后他什么都沒說,深呼吸一口把手上的煙按滅在煙灰缸里。 他示意俞銘寒坐到副駕駛上:“上車,我?guī)闳ヒ娔愕哪赣H?!?/br> …… 俞銘寒被顧慎行帶到了墓園,他捧著花跟在顧慎行后面,一路找到了顧錦妍的墓碑。 墓碑上的立碑人是顧慎行的名字,在知道了白葉婷的存在后,顧慎行就覺得俞彥霖的名字只要被刻在碑上,那就是一種對顧錦妍的侮辱。為此,他不惜撕破了臉皮,和俞家、顧家的人對峙。 照片上的女人帶著笑——那是她特意囑咐過選出來的照片。 俞銘寒把手上的花束放在顧錦妍墓前,然后就站在顧慎行旁邊聽那個看著不愛說話的男人絮絮叨叨地對著墓碑說話。 “……俞彥霖以后肯定會過得很慘,你不會怪我吧?!鳖櫳餍姓f完頓了頓,而面前冰冷的墓碑自然給不出回答。 顧慎行并不知道那時候顧錦妍死前只是顧忌著顧家,對俞彥霖早已沒什么感情的事。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說:“你非要怪我的話那也沒辦法了,反正我肯定是還會繼續(xù)這樣對付他的?!?/br> 就像帶著“謹(jǐn)言”諧音的顧錦妍在死前從來不會學(xué)著小心說話一樣,顧慎行也從來學(xué)不會行為謹(jǐn)慎。他想這么干了,他覺得能這么干了,那么誰勸都沒用。 ——或許會給你道個歉,但是絕對死不悔改。 “……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下次再來看你?!鳖櫳餍姓f完想說的,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邊不出聲,只用眼神細(xì)細(xì)描繪墓碑的俞銘寒:“銘寒,我們走吧?!?/br> “嗯?!庇徙懞畱?yīng)了一聲,然后和顧慎行并肩離開了這里。 …… 顧錦妍的墳在墓園位置最好的那一塊,也是最里邊的位置。 沒了懷里花束的遮擋,俞銘寒的視野也變得更大了。在路過一塊和周圍并沒有多少區(qū)別的墓碑時,他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怎么說呢,就沒想到他還有機(jī)會能看到自己的墳?zāi)拱伞?/br> 眼前的墓碑給俞銘寒帶來的感覺只有陌生。若非上面貼著的照片,他都覺得這是碰巧遇到了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墓碑角落上刻著的立碑人是個全然陌生的姓名,搜遍了腦子里所有熟人都能沒找到對應(yīng)的臉。 顧慎行走出去老遠(yuǎn)才反應(yīng)過來俞銘寒沒跟上來。他轉(zhuǎn)身,看著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愣在那里的俞銘寒:“……銘寒?” 俞銘寒這才有反應(yīng)。他應(yīng)了一聲,快步跟上,離著他的墓碑越來越遠(yuǎn)。 顧慎行問:“你剛剛那是怎么了?” 俞銘寒說:“沒事,就……看到了個熟人?!?/br> 在這種地方看到熟人實在算不上好事。顧慎行頓了頓,說:“節(jié)哀。” 俞銘寒搖了搖頭:“沒事,也算不上難過吧,好歹有人給他立了碑。” …… 跟著顧慎行走到門口,俞銘寒和一個穿著白裙子、抱著捧花的女孩擦肩而過。 女孩走在最前面,帶著這個年紀(jì)小姑娘獨(dú)有的活潑。 她的mama在后面喊她名字,讓她慢點注意腳下的路。 “可是,我就想早點到啊。”小姑娘的聲音脆生生的,離著好長一段距離就傳到了俞銘寒耳朵里,“我想早點過去,然后謝謝俞哥哥?!?/br> 俞銘寒笑了笑,跟著顧慎行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 這會兒顧慎行沒急著開車,摸出來一份文件直接扔給了副駕駛座上的俞銘寒:“把名字簽上,下車前給我?!?/br> 俞銘寒看了看手上的文件——那是一份關(guān)于俞氏集團(tuán)心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書。 也不知顧慎行付出了多少努力,扛住多少來自顧家的壓力,才能把這份文件這么輕描淡寫地砸進(jìn)他懷里。 俞銘寒難得有些無所適從。 第七十一章 俞銘寒最后還是沒能下筆把名簽上, 直到下車簽名的位置還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