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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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絕不能讓華國人占了太多先機,他們也要買! 買回去做研究,就不信華國人能做到的,他們這么優(yōu)秀的x國人做不到? 于是代理人,中間商,跨國集團親自上陣的,都紛紛來到華國,好一通買買買。 不光于如意的迷你風力造紙機技術,還有食用油轉(zhuǎn)燃油技術,水力微型發(fā)電技術,太陽能循環(huán)制鹽技術等等……都被賣了七八次,掙上了好幾份的轉(zhuǎn)讓費,縣城房轉(zhuǎn)省城房,省城房變京城房了! 至于華國民間那些還沒被買的發(fā)明,也乘著這股子東風,轉(zhuǎn)讓(忽悠)出去不少……比如周易原理的防輻射坐墊,太陽能直接轉(zhuǎn)化的空調(diào)扇,可防身保健和充電的鞋墊等等,五花八門,什么都有! 致使華國民間,甭管哪行哪業(yè),研究好學,蔚然成風。 但這會兒朝圩村的人根本想到自己這一村的小蝴蝶,居然引起了那么多的大漩渦。 他們看著造紙廠的圖紙,熱烈討論過后,已經(jīng)開始動手建廠子了。 于如意的迷你造紙廠那是真迷你,聽著是造紙廠,可造好了以后只需要一個人看著,都不怎么需要動手,只要保證自動處理的過程中,沒有漏跳滑軌開栓的就好。 當然了,在拿到原始資料以后,還是請專業(yè)人士做過精簡和改進的,讓整個造手紙的過程,更加方便和絲滑…… 其實這些民間技術,讓真正的專家來做,也不是做不出來,而是有個時間和成本在里頭。 給于如意三十萬,他兩口子能美得一星期睡不著覺,但給專家三十萬,專家只會把支票扔回來并且表示你侮辱了他的專業(yè),或者內(nèi)心冷笑著接下項目,然后讓他的兩個學生慢慢做。 不過,再怎么改進,這迷你造紙廠的產(chǎn)量也是不高的:一天最多二十卷。 質(zhì)量也很一般,紙質(zhì)有點粗,看著黃不拉嘰的,倒是純天然無染色了。 司娓娓計算了下,按平均產(chǎn)量來的話,手紙是能保證全村人自給自足,還能略有富余了。 這樣的話,只要讓一位老人來看著攤子,就能讓造紙廠運轉(zhuǎn)起來。 至于說紙尿褲和衛(wèi)生巾,因為住在村里,需要用到的女人都明智地囤一年用的,暫時沒有用光的危險。比如說司娓娓,她趁雙十一的時候就買足兩大箱,足夠用兩年的,現(xiàn)在還剩下一年的用量。 紙尿褲的話,目前村里就一家有個一歲的小嬰兒,他家也囤了不少貨,甚至還剩下不少幾個月嬰兒用的小號紙尿褲,為了跟唯一的老師搞好關系,李家媳婦已經(jīng)送去給了方老師家,這樣方老師的寶寶出生以后也不至于抓瞎,至于等這些東西都耗盡了……那只能回歸原始辦法用尿布了。 當?shù)诙l船下水的時候,造紙廠的手紙已經(jīng)積累了幾大箱了。 村民們這時候再也不用用個紙還精打細算了,而是刷上一個工分就能拿五大卷回去,舒暢! 司娓娓這次再去,除了一位壯勞力,還帶了一對手藝人老夫妻。 這手藝人老趙頭六十歲了,做得一手好木工,只是在現(xiàn)代家家戶戶都在家居城里買漂亮時新的成套家具了,他就閑下來了,進城也干過裝修,掙下了錢回村蓋了三層的小樓,也給大兒子在縣城買了房娶了媳婦,小兒子呢,也三十歲了,讓他進城吧,他還不進,非要在村里種土豆,說要當啥土豆大王…… 讓給說親吧,人家姑娘一聽非得在老家種土豆,誰想吃這個苦啊,何況還得跟老人住一起? 進城去小兩口獨自過活它不香么? 總之,就這么擰著,他們小兒子就打了光棍。 這不,自打見村里孔金順和孔來富兩個都脫單了,老趙頭老兩口就急上了。 現(xiàn)在可不比從前了,從前想進城就進城,想旅游就旅游,說媳婦還能找外村外地的,現(xiàn)在都被困在這小村子里,年輕的姑娘上哪兒找去? 這不,聽說要建新村,老趙頭兩個立馬就給自家小兒子報了名。 趙小二本來還有點放心不下他的土豆地,老倆口再三拍胸脯表示就那點地他們閉著眼也能搞得定,趙小二這才跟著王大軍坐上了第二批次進新村的船。 這不,聽村長說了,要找會木工的去新村,老倆口一合計,光靠那小子不一定能行,還是他們也出去看看,多出把力吧! 于是他們又把土豆地托給了住在隔壁的老兄弟,跟著司娓娓一起來新村了! 司娓娓到新村的時候,發(fā)現(xiàn)新村已經(jīng)大變樣了! 她走的時候,新村不過只是個規(guī)劃,周邊搭起了簡易的樹枝圍墻,要建房的地方給平出來了而已。 但現(xiàn)在,圍墻已經(jīng)基本建好。 兩米高的圍墻已經(jīng)將未來新村的輪廓給圈了出來。 厚厚的圍墻是石塊和土水泥的結(jié)合,上頭都能站兩個沒問題,也方便將來再加高。 靠著墻已經(jīng)起了一排小房子,這些房子都不大,有個二三十平米的樣子,也是同樣的材質(zhì),看著相當結(jié)實,墻沒粉刷過,地上還是泥地面,每個房間里都有兩三鋪木頭床,家具雖然沒有但擺了些平整的石塊和樹樁當桌椅……目前看著是兩到三人一個房間。 灶房是一間沒有門的屋子,糧食和劈過的柴火堆放在兩邊,灶臺上的鍋碗盆啥的都擦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地上墻上也都看著很整潔……一看就是有人仔細收拾過的。 離住宿的這些屋子稍遠點的位置,則蓋著幾個棚子,里頭就養(yǎng)著先前帶過來的豬,羊,雞……這段時間沒見,小崽們都長大了一圈兒。 而被圈在當中的空地,則被開墾成了小塊的田地,上頭種著各種菜,有些小苗已經(jīng)長到了巴掌高,而扦插過來的番茄苗,正在開花,眼瞅著都快能結(jié)果實了。 王大軍他們對司村長一行四人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爸,媽,你們咋也來了?” 趙小二瞅著老趙頭老兩口,忍不住發(fā)問。 “那不是聽說新村建設需要木匠,我就來了唄?!?/br> “我尋思你們爺倆都在新村呢,我一個人在家里呆著有啥意思,新村這邊肯定需要有人洗衣,做飯啥的,這不,就一起來了?!?/br> 當著這么多同村單身漢的面兒,她肯定不能說她是為了給兒子搶媳婦來的呀!她又不傻。 “那你們都來了,我的土豆地誰管啊?” “土豆地讓你二叔二嬸子管著呢,答應了這回收了給他們?nèi)傻耐炼梗麄兏吲d著呢!” 老趙嬸子瞅著兒子興致不高的樣子,就說他,“你也別舍不得,原先你說要當什么土豆大王,是,你種出來的土豆子是比別人種的好看,圓溜的,味兒也好,可現(xiàn)在咱不都到了這邊了么,你種出那么多的土豆賣給誰去呀?就全村人天天吃,也不見得能吃得完呀?不分給你二叔他們,我都替你愁得慌!” 司娓娓笑著說,“趙嬸子,您放心好了,只要生產(chǎn)出來,咱就有辦法賣得出去!現(xiàn)在外頭,糧食貴得很呢!” 更何況是土豆這種還沒在本土出現(xiàn)過的作物? 運作得好,比小鏡子能掙得可多了! 不過土豆這種高產(chǎn)量的作物太扎眼,除非是有萬全之策,不然肯定是不會貿(mào)然推出去的。 他們在這兒說著話,還有人從船上往這邊來回運東西。 “村長,這麻袋輕飄飄的,我怎么覺得里頭裝的是紙???” 司娓娓就笑了,“可不就是紙嗎!” 她接過那個麻袋,打開給守在新村的村民們看。 “手紙!不是臨來的時候就快用光了嗎?” 大伙瞧著瞞瞞一袋子的手紙,士氣大振,雖然黑了點,糙了點,但好歹是紙??! 鬼知道這些天,他們經(jīng)歷了什么? 樹葉,干草……得虧離河邊不遠,能勤快洗澡! “這是咱村新建的造紙廠生產(chǎn)的……大家隨便用,再也不用省啦!” 自己有廠,就是這么底氣十足! 第65章 豈不快哉 陽平縣衙大堂上,三皇子殿下正襟危坐,旁邊幕僚陪坐,一排親兵肅立,堂下兩班侍衛(wèi)充做衙役手執(zhí)殺威棒。 而大堂當中的地上,跪著十來個被五花大綁著的壯漢,光看那模樣,兇神惡煞,賊眉愣眼,就不像什么好人。 而數(shù)十步的大堂外,也站著幾十位平民百姓模樣的人,這些人個個神情悲憤,仇恨的目光都聚集在地上的壯漢身上。 坐在三皇子身側(cè)的男子面目清雋,身形消瘦,正是三皇子最倚重的智囊岑先生。 因他大病初愈,岑先生看上去還有點氣血不足,但不管怎么樣,有了靠譜的出謀劃策的,三皇子做起事來,明顯得底氣十足,有章法多了。 岑先生將一沓子整理好的卷宗呈到三皇子案上。 這些被抓到的,大都是在五縣作亂的匪人,有的是聚眾攻擊縣城的頭目,有的是趁亂殘殺鄉(xiāng)鄰的地痞……總之,個個都是身負血債,人命無數(shù)。 而這些卷宗,就是由岑先生親自參與審理,梳理出來的血案證詞總結(jié)。 三皇子之前也大致瞧過一遍,心里對這些案犯已有定論,便一個個地拿起來,對著地上的人犯念出判詞,“……罪大惡極,血債累累,判斬立決!” 他一揮手,便有侍衛(wèi)們上前,把被念到名字的匪徒給拖出大堂,直接就在衙外的街口行弄處斬。 亂世用重典,本來五縣就缺糧食,缺人手,哪里有閑工夫養(yǎng)活著這幫悍匪多活那幾個月? 平陽縣在五縣里還算是稍好一點的,縣衙沒被燒,縣城里的人幸存的也最多,這會兒瞧見罪魁禍首被當街斬殺,紛紛圍觀拍手稱快。 而且這斬殺還不是一次性地全斬了,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斬之前,還要細說一下這人都做什么罪大惡極的壞事,總之,是非常照顧到了圍觀群眾的情緒的,活下來的本縣百姓,誰家沒有一本血淚賬? 然而圍觀群眾的情緒被照顧到了,那被斬殺的匪首們就慌了。 好些亡命之徒本就不怕死,反正碰上災荒之年,他們的歪理多得很,他們不搶,不殺,那死的不就是他們了?他們也是被逼無奈啊!碗掉了,旁人腦袋大的疤啊…… 這一個,一個的拖出去的……誰能受得了??? 于是就各自想招了。 有人咚咚地死命磕頭,痛哭流涕,說自己從前也做過好事…… 也有人企圖拿錢買命,當堂呈供出自己在哪哪還藏了一大批的財寶,愿意獻出來,只求饒自己一條狗命! 還別說,雖然說自己做過好事的還是沒逃過一斬的命運,但那個拿錢買命的就成功了呀! 雖然貴人沒吐口說要饒他不死吧,但讓人把他再押回去繼續(xù)審問了啊。 于是剩下的幾個還在喘氣的匪首都火速開動腦筋了。 有幾個自從有了銀子之后就胡天胡地也不知道藏匿的家伙,心里就是后悔!腸子都悔青了! 他們也沒想到這么快朝廷的兵馬就來了呀? “小人有重大機密要稟告三殿下!” “草民也有重大機密要稟告三殿下!” 這幾個人為了活命也是拼了。 甭管有沒有機密吧,就是現(xiàn)編,也得給他編出來一個呀! 不過這有還是沒有,編的,還是真的,這幫人又不是專業(yè)演戲的,自然很容易就被三皇子智囊岑先生給識破了。 于是又有兩人去了街口被群眾圍觀當場去世。 倒是還真有瞎貓撞著死耗子的。 “那應祥縣的王家,從咱們南五縣拐賣人口,去他們的山里挖礦……他們,他們一次就買三四十號壯勞力,有的時候年輕婦人也要!” 三皇子本來目光里瞞是戲謔和冷笑,這會兒卻側(cè)過頭去,與岑先生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