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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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抽五十個紅包叭! 第41章 翌日一早, 阮眠被鬧鐘吵醒,揉著泛酸的肩膀從值班室出來,回到辦公室跟著孟甫平查完房, 才去更衣室換衣服準(zhǔn)備下班。 換完衣服, 阮眠和科室同事一塊從樓上搭電梯下來,對方打算去食堂湊合著墊點(diǎn)東西,她沒什么胃口, 和人在大樓底下分開。 北方入夏晚, 四月還不見熱,早晨七點(diǎn)多的陽光薄薄一層暖意。 她朝著醫(yī)院門口走去,心里盤算著等會是打車還是去坐地鐵, 一時(shí)半會想的有些入神,也沒注意到四周。 醫(yī)院出了門就是車如流水的馬路,兩側(cè)的林蔭道上人來人往, 阮眠實(shí)在是困得不行, 站在路邊攔車的功夫眼皮就開始打架。 恍惚間, 感覺一片陰影擋在眼前。 “這么困?” 這聲音驚得她心跳重重的抖了一下,阮眠抬眸,看到站在眼前的人還有些茫然。 陳屹昨晚來醫(yī)院送夜宵, 走之前在墻上看到醫(yī)生早晚班的上班時(shí)間,特意起早趕了過來。 車子停在路邊臨時(shí)車位上,正對著醫(yī)院大門,阮眠一出來他就看見了,朝這里走過來的時(shí)候, 陳屹看見她站在那兒微闔著眸像是睡著了一樣,連他的靠近都沒注意到。 風(fēng)里帶了幾分溫涼,馬路上汽笛聲猝響。 阮眠這才回過神,察覺到兩人的距離已經(jīng)跨過正常的社交安全距離,下意識往后退了一小步,周身圍繞著的男性氣息稍稍淡了幾分。 她微不可察地舔了下唇角,眨眼問:“你怎么在這兒?” 陳屹微垂著眸,眼里有笑,模樣在光亮里格外英俊,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她:“你早上吃了嗎?” “啊?”阮眠搖頭說還沒吃,上涌的困意讓她絲毫沒意識到他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 “那走吧,先去吃早餐?!?/br> 醫(yī)院附近就有好幾家早餐鋪,阮眠也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就帶著人去了自己常去的一家店。 “這里有餛飩、面條、還有粥和包子,你看看你想吃什么。”說完,阮眠抬頭看著老板,“我要一碗雞湯小餛飩。” 陳屹抬眸,“我和她一樣。” “好嘞。”老板拿筆記下,又問:“還要點(diǎn)別的嗎?兩碗餛飩怕是不太夠吃吧?” 阮眠看了眼陳屹,“那就再加一籠湯包。” “行,馬上來?!?/br> 這會是早高峰,店里人正多,阮眠其實(shí)困比餓多得多,坐在低頭那打了幾個哈欠,眼尾泛著濕潤的紅。 陳屹放下杯子,“很困嗎?” “有一點(diǎn)?!比蠲呷嗔巳嘌劬?,“回去洗個澡就好了?!?/br> 陳屹嗯了聲,突然有些后悔叫人來吃早餐了,“要不然我們打包吧,你在車上睡一會,到家再吃?!?/br> “沒事,正好我也有點(diǎn)餓了?!比蠲呶罩?,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偶爾眼神不小心碰在一起,又很快躲開。 氣氛沉默卻不尷尬,帶著莫名的和諧。 吃完早餐,陳屹開車送阮眠回去,孟星闌和梁熠然是今天一早的航班,再有兩個小時(shí)就要下飛機(jī)了。 阮眠實(shí)在困得不行,上車沒一會就靠著椅背睡著了,陳屹在等紅燈的間隙瞥了眼,側(cè)身從后排拿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 因著這個動作,兩個人距離挨得很近,陳屹幾乎能聽見到她平穩(wěn)起伏的呼吸聲。 一瞬間,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不輕不重的,卻格外明顯。 前方紅燈跳轉(zhuǎn),他收回動作,關(guān)了導(dǎo)航的聲音,重新啟動車子速度平緩的朝前開。 車廂里是重復(fù)了很多次的沉默和安靜。 陳屹卻頭一回不覺得沉悶,風(fēng)從窗縫間呼嘯而過,在某個瞬間,他隱約聽見自己心跳的動靜。 一下又一下,是藏不住的心動。 …… 上午十一點(diǎn)多,在車?yán)镒丝烊齻€小時(shí)的陳屹接到了沈渝打來的第八個電話,他扭頭看了眼還在睡覺的人,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關(guān)門聲很輕,但還是驚到了在睡夢中的阮眠,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搭在肩上的外套滑了下去。 她有些茫然,還未清明的視線在四周找尋了遍,看見站在車外接電話的男人。 陳屹今天還是穿了身黑色襯衫和黑色長褲,背影挺拔而頎長,斑駁的光影落在他平直流暢的肩頭。 離得遠(yuǎn),阮眠也聽不見他在說什么,抬手揉了揉太陽xue,看見掉在腿上的外套。 就那么一瞬間,她突然想起早上那個沒有回答的問題,心里慢慢冒出個十分大膽的念頭。 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格外的匪夷所思。 阮眠竟然會覺得陳屹這么一大早來醫(yī)院,就只是為了來找她,可究極原因,她又說不出緣由。 短暫的沉默里,陳屹也接完電話,開車門的動靜將阮眠從胡思亂想中拉出來,兩個人的視線在狹窄的車廂里對了一下。 陳屹上車的動作一頓,坐下來才說:“梁熠然和孟星闌他們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在我那里?!?/br> 阮眠哦了聲,沉默幾秒才問:“我睡了多久?” “快三個小時(shí)吧。”陳屹手指搭著方向盤敲了兩下,偏頭看著她,“你還要不要回去一趟了?” “不回了吧?!彼缟蠌尼t(yī)院出來已經(jīng)洗漱過,加上時(shí)間也不早了,再回去收拾還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能過去。 陳屹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 這個點(diǎn)路上沒什么車,馬路稍顯空曠,阮眠盯著窗外的高樓大廈微微有些出神。 有些話她想問,卻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最后全都成了不可說和難以啟齒。 陳屹住在城東,離阮眠住的地方有一個小時(shí)左右的車程,等到地方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diǎn)。 沈渝他們在家里叫了海底撈外賣,兩個人進(jìn)門的時(shí)候,鍋底剛好燒開,香味順著水霧在空中氤氳開。 “眠眠!” 孟星闌從沙發(fā)上跳下來,沖過來一把抱住阮眠,沖勁有些猛,兩個人都沒站穩(wěn),眼看著就要倒了,陳屹眼疾手快地伸手在阮眠背后托了一把,她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他懷里。 陳屹把人扶穩(wěn),又抓著她胳膊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扯了下,擦肩而過的瞬間說了句,“小心點(diǎn)?!?/br> 阮眠“哦”了聲,聲音很小,也不知道他聽見沒。 孟星闌沒注意到兩個人之間那點(diǎn)小曖昧,抱著阮眠的胳膊開始撒嬌,“眠眠,我好想你啊?!?/br> 阮眠笑,捏了捏她的手指。 沈渝抱著碗筷從廚房出來,叫嚷了句,“靠,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都要餓死了?!?/br> 五個人在桌邊逐一落座,阮眠被陳屹和孟星闌夾在中間,沈渝給每個人都開了瓶啤酒放在自個手邊,“我們這情況特殊,每個人就喝一瓶意思一下,不搞多,行吧?” 孟星闌應(yīng)和:“行,沒問題?!?/br> 阮眠也拿起酒瓶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她酒量很差而且一喝酒臉就容易紅,但這時(shí)候也不好拂了沈渝的意,就沒說什么。 勉強(qiáng)喝了兩杯,瓶里還剩下大半,她沒再往杯子里倒,低頭吃了幾口菜,邊吃邊和孟星闌聊起了天。 她的婚禮安排在六月,具體哪天要到這個月底才能定下來,阮眠是她的伴娘之一,另外還有傅廣思,她們高中時(shí)期的班長。 “伴郎暫時(shí)定的是沈渝和陳屹?!泵闲顷@夾了筷青菜,“也不知道江讓能不能趕回來?!?/br> 江讓。 聽到這個的名字的時(shí)候,阮眠手里筷子一頓,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少年紅著眼,無可奈何的神情。 她微抿了下唇,收起那些思緒,“江讓現(xiàn)在還在國外嗎?” “對啊,他大四那年去了美國之后就一直留在那邊,好幾年都沒回來了,我跟梁熠然上次見他還是在三年前?!?/br> 阮眠咬著rou丸若有所思。 過了會,沈渝說大家一起再喝一杯,她放下筷子去拿酒瓶,卻不想原本還剩一半的酒,現(xiàn)在只剩個瓶底了。 阮眠的動作微微頓住,把瓶底倒完,也才剛過杯子的三分之一。 她看了眼桌上的另外一瓶酒,瓶里還有大半,以為是陳屹沒注意拿錯了,就準(zhǔn)備伸手去拿他的酒給自己杯子補(bǔ)滿。 誰知陳屹見狀,抬手?jǐn)r了下,“你拿錯了?!?/br> “?” 他偏頭看過來,眼里帶著幾分笑意:“這是我的酒。” “……”阮眠收回手,只好端著那點(diǎn)杯底和他們碰了一杯,放下杯子的時(shí)候,她沒忍住問了句,“你之前是不是拿錯酒瓶了?” “有嗎?”陳屹往后靠著椅背,坐姿懶散,“我也不記得了。” “……好吧。”阮眠也沒再多問,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臉頰許是因?yàn)槔庇只蚴且驗(yàn)槟莾杀?,泛著淺淺的粉。 陳屹端起酒杯微仰著頭一飲而盡,喉結(jié)上下滑動著,唇角在同一時(shí)刻微不可察地彎了一下。 吃過飯,五個人也懶得動,就留在家里看電影準(zhǔn)備到傍晚再出門,客廳的窗簾被拉上,唯一的光源被遮住,屋里瞬間暗了下來。 孟星闌和阮眠坐在沙發(fā)上選片子和調(diào)試投影,陳屹在廚房洗水果,沈渝和梁熠然則去了樓下買零食。 “眠眠你想看什么啊?” “都可以,你選吧。”阮眠其實(shí)有些困了,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整個人都陷了進(jìn)去,更是覺得好睡。 “那不如我們看個恐怖片吧?!泵闲顷@拿手機(jī)搜了下片子,等弄好投放到電視上,梁熠然他們也回來了,手里提著兩包零食。 沈渝走過來,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攤著,“你們找的什么片子?” 孟星闌放下手機(jī),電影的前奏已經(jīng)在屋里響起,“國外超火的那個《恐怖游輪》,你們看過沒?” “恐怖片啊?”沈渝正準(zhǔn)備說什么,見陳屹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又忘了這茬。 陳屹把水果放在茶幾上,隨后自然而然的坐在阮眠旁邊的位置,原本昏昏欲睡的阮眠被身旁突然陷下去的重量驚醒,扭頭猝不及防對上陳屹的視線。 恰好這時(shí)候,電影進(jìn)入片頭,屋里一下子變得更暗了些,襯得他那雙眼眸格外的深邃明亮。 阮眠猶如被扼住呼吸,心跳莫名在加快,一時(shí)間都忘了做出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