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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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縣主木著臉,撿了塊石子,拋了過去。 片刻后,有個穿著馬奴衣裳的人,小心地翻過院墻,落在她面前。 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卻有似曾相識的眼神。 馬奴見是她,露出喜色,走了過去。 他身上傳來的臭味,讓小縣主不由自主捂住鼻子,往后縮去。 馬奴停住了,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阿昀,你怎么來了?是不是有事?” 小縣主勉強忍住嘔吐的欲望,語氣很沖:“沒事不能來?” 馬奴露出笑容:“當然可以,爹爹只是擔(dān)心你。” 小縣主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要說什么,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過來。 上次無意中撞到這人,原以為他恨死了自己,沒想到他半點不計較,還問她過得好不好。 她嚇得逃回去了,把這件事藏在心里,半個字也不敢說。 “阿昀?” 小縣主想起剛才受到的冷遇,哭哭啼啼罵他:“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父親討厭我,母親也不疼我了,嗚……” 馬奴嘆了口氣,說道:“阿昀,紙包不住火的。你越大越不像他,只要他起了疑心,定能查出來。爹爹就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之前才會急著把你帶走。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死了?” 小縣主臉上還掛著眼淚,呆呆地看著他。 “你那個父親,已經(jīng)下令要殺你了。后來又發(fā)生別的事,才暫時沒動手。你想想他這些日子對你的態(tài)度,是不是恨不得殺了你?” 小縣主回想剛才康王世子的態(tài)度,心里已是信了七八成。 她打了個哆嗦。死,對她一個才十歲的孩子來說,是很遙遠的事。當它近在眼前,就變得尤其可怕。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你……你的傷不疼了嗎?” 馬奴笑了起來:“已經(jīng)好了,你別擔(dān)心?!?/br> 小縣主低下頭,腳尖一下下踢著石子,最后猶猶豫豫地開口:“你還要帶我走嗎?” 馬奴立刻說:“當然。你留在康王府,爹爹不放心。” 小縣主想到這些日子的冷遇,在身世揭穿后,她早就已經(jīng)不是千嬌百寵的縣主了。與其這樣留著,還不如…… 她咬咬牙,應(yīng)道:“好?!?/br> …… 池韞進入點心鋪子,上了二樓。 小喜站起來,恭敬施禮:“夫人?!?/br> 池韞笑著點頭:“恭喜,升官了?!?/br> 小喜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都虧了大人?!?/br> 皇帝對胡恩起了疑心,轉(zhuǎn)而重用小喜,他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承元宮內(nèi)侍的二號人物。 兩人坐下來,池韞問:“宮里情況如何?” 樓晏目前“失寵”,皇帝身邊的消息,只能讓小喜傳遞。 小喜躊躇片刻,稟道:“太后病了?!?/br> “哦?”池韞關(guān)切,“怎么回事?” 小喜道:“上次見過康王,太后就病了,斷斷續(xù)續(xù)吃了不少藥,但一直不見好?!?/br> 池韞神情凝重。 打從去年底,太后和大長公主說開,便很注意保養(yǎng),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生病了。 想要報仇,不能自己先垮了,對吧? “你特意來說,是懷疑太后病得不尋常?” 小喜稱是:“奴婢上次撞見胡公公跟太醫(yī)說話,總覺得話里有話,又那么巧,見了康王之后病的?!?/br> 池韞明白了:“我想法子進宮一趟?!?/br> 小喜松了口氣,陸續(xù)又說了些消息,然后做了偽裝,悄悄走了。 池韞又坐了一會兒,下樓的時候想起來,問掌柜:“姜十呢?” 掌柜笑著回答:“他留在這里不方便,傷好了一些,就送城外去了?!?/br> 池韞點點頭,回府去了。 晚上,大長公主得知太后生病,當下就跳起來了:“我就知道,那老小子不會安分,這是想害死嫂子??!” 池韞說:“您別急,趕緊找個醫(yī)術(shù)好的女醫(yī),我們進宮探病去?!?/br> 大長公主冷靜下來,吩咐梅姑姑:“快找去?!?/br> “是。” 跟大長公主商量好,池韞回房,卻聽樓晏和寒燈在說話。 “他去了康王府?” “是。” “怎么混進去的?” “他說有人脈。” 樓晏思索片刻:“想法子盯著他?!?/br> “您放心。” 寒燈走后,池韞問:“你們說的是誰?” “姜十,”樓晏握住她的手,“你今天去鋪子,提醒了掌柜。這一留心,發(fā)現(xiàn)姜十竟然混進了康王府。” 池韞眉頭擰了擰:“他要是有人脈能混進康王府,當初就不會被抓到了。” 樓晏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也不知是誰幫他?!?/br> 第467章 缺一環(huán) 第二日,大長公主帶著池韞進宮。 到了清寧宮,太后果然臥床,看到大長公主過來,強撐著要起來。 大長公主忙將她按下了:“嫂子好好歇著?!?/br> 太后靠回去,嘆道:“這人老了,就是不頂用,往年只是有些苦夏,今年苦著苦著就病了。” 大長公主笑笑,轉(zhuǎn)頭看身后的池大夫人。 “阿韞的母親聽說你經(jīng)常頭疼,正好她早年跟神醫(yī)學(xué)過推拿,我就請她來給嫂子試試?!?/br> 池大夫人笑著施禮:“臣婦只是略通,還望太后娘娘不要嫌棄?!?/br> 太后微怔,很快明白過來,笑著吩咐:“好,好?!?/br> 大長公主吩咐:“汪嬤嬤,叫他們退下吧?!?/br> 汪嬤嬤領(lǐng)會,當即把人都趕出去了。 殿門關(guān)上,太后低聲問:“阿鳳,你是懷疑……” 大長公主收了笑:“先查一查?!?/br> 論醫(yī)術(shù),大夫人不算精通,可她是死士出身,下毒刺殺的手段了如指掌。 她號了號太后的脈,又在屋里翻翻找找,最后停下來,喚道:“阿韞,你來看看。” 池韞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佛珠。 “你聞聞,是不是有一股味?” 池韞低頭聞了聞,只覺得檀香味太濃,什么也聞不出來。 要是樓晏在就好了,他那個狗鼻子,沾上一點都能聞出來。 太后詫異:“這佛珠有問題?” 大夫人點點頭:“這珠子浸了藥,您有禮佛的習(xí)慣,一天不知道捻多少遍,就慢慢中毒了?!?/br> 太后的眼晴紅了,半天罵出一句:“這個狗賊!” 她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不容她多活幾年。 大長公主面露怒色,恨不得立時拔劍沖到康王府去。 池韞語氣幽幽:“如果娘娘和義母不在了,誰還會追究五十年前的舊案呢?釜底抽薪,不外如是?!?/br> 康王世子已經(jīng)脫出去了,可那藥是五十年前埋的,即便沒有證據(jù),若是揪著不放,就會時時提醒世人。 太后恨極:“一群喂不飽的狼!” “嫂子別生氣了。”大長公主控制住怒火,“你若是氣壞了身子,才叫他們得逞!” “是啊,娘娘,越是這樣,越要保重自己。” 兩人好一陣安慰,才叫太后穩(wěn)住情緒。 “義母,這解藥能配嗎?”池韞問。 大夫人答道:“能,回頭我寫個方子?!?/br> 池韞點點頭,說道:“娘娘,你就當做什么也不知道,繼續(xù)裝病。” 太后一邊拭淚一邊應(yīng)下:“你放心,哀家知道怎么做?!?/br> 商量了一會兒,太后留她們用過膳,這才出宮。 馬車上,大長公主悶悶許久,說道:“阿韞,那一家子惡心人的東西,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了?!?/br> 池韞答道:“那就讓他們消失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