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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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都會習(xí)慣的。 比如現(xiàn)在,他習(xí)慣了當(dāng)皇帝。 …… 夜色幽靜,皇帝看到自己在伏案批閱奏章。 奏章實在太多了,怎么看都看不完。 他逐漸沒了耐心了,胡亂涂了幾筆,丟到一邊去。 突然一陣風(fēng)過,吹得他渾身發(fā)涼。 皇帝這才發(fā)現(xiàn),窗戶竟然開著。 “胡恩!胡恩!”他叫了,卻沒人回應(yīng)。 皇帝很生氣,可實在太冷,只能自己去關(guān)窗。 窗戶一關(guān)上,寢殿一下子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滴答!滴答!”不知道哪里來的聲音,規(guī)律地想起,好像雨滴落下似的。 皇帝轉(zhuǎn)回頭,忽然嚇了一跳。 他看到座位上,坐著一個人。 這人穿著很熟悉,只是渾身都是水,很快將地板都打濕了。 但他完全無動于衷,反而翻看著那些奏章。 “你……”皇帝張了張嘴。 那人轉(zhuǎn)過頭來。 看到那張臉,皇帝“啊”地叫出聲,想要逃出去。 可是門被關(guān)上了,不管他怎么打都打不開。 他只能轉(zhuǎn)回來,對著御座上的人,哆哆嗦嗦地喚:“太子、太子哥哥……” 御座上的先太子,青白著一張臉,仍然是少年模樣。 他緩緩抬起頭,喚道:“詢弟。” 畢竟一同長大,看他并不兇,皇帝漸漸不那么害怕了,甚至有點想念,就慢慢地走過去:“太子哥哥,我好想你?!?/br> 先太子垂下眼皮,拿起他剛批過的奏章,輕輕遞過來:“這是你剛批閱的?” “是?!?/br> “你再認(rèn)真看一遍,是你批閱的?” “是……”這語氣,皇帝很忐忑。 先太子忽然用力拍上桌案,滴著水的臉龐抬起來,狠狠瞪著他:“你就是這么批閱的?看看你,都寫了些什么!你這個樣子,有什么資格當(dāng)皇帝?滾開!這明明是孤的位置!” 在他兇狠的瞪視下,皇帝不由心生懼怕,仿佛心智也回到了幼時。在太子哥哥面前,他一直很聽話。 他苦苦哀求:“太子哥哥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的。我認(rèn)真寫,認(rèn)真寫好不好?” “你認(rèn)真寫,又能好到哪里去?你從來都這樣,功課做得一塌糊涂,先生說什么總是不聽。滾!你這個奪位的賊子!”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不要??!我也是沒辦法,不是我干的?!?/br> “不是你?”先太子湊過來,身上仿佛帶著海水的咸味,幾乎要落在他的身上。 皇帝很害怕,仿佛那是洪水猛獸,只能一直退一直退。 “既然不是你干的,那我們換一換好了。你下去,我留在這里,好不好???” 說著,先太子拉住他的手臂,皇帝感覺和溺水了一樣,拼命地?fù)]舞,卻仍然一點點沉下去,沉下去…… …… “??!”皇帝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胡恩聽到動靜,連忙進(jìn)來:“陛下,陛下!” 皇帝滿頭都是汗,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做了夢。 他冷靜了一會兒,揮揮手:“沒事?!?/br> 胡恩關(guān)切地道:“陛下這是做夢了吧?都怪小喜,看您睡著了,就這么留您在窗戶邊上,這多涼?。∧€是回床上去睡吧,安穩(wěn)?!?/br> 皇帝抹了把額上的汗,打斷他的話:“行了,先沐浴吧,備水?!?/br> “是?!焙魅髁盍?。 皇帝從躺椅上起來,發(fā)現(xiàn)窗戶沒關(guān),忽然想起那個夢,猶豫著是不是要關(guān)一下。 然后他就看到一個影子閃過去,看起來好像、好像…… “??!” 胡恩又聽到皇帝叫出聲,急忙回轉(zhuǎn),卻發(fā)現(xiàn)皇帝好像又受了驚嚇,跌坐在椅子上,瞪著窗戶。 “陛下怎么了?”胡恩忙問。 “關(guān)窗!關(guān)窗!”皇帝喊道,“有鬼!有鬼!” 胡恩急忙湊過去,窗戶外面什么也沒有?。?/br> “胡總管!”有內(nèi)侍舉著燈過來了。 胡恩連忙道:“快,找一找,周圍有沒有東西?!?/br> 內(nèi)侍們答應(yīng)一聲,急忙搜尋起來。 可是周圍干干凈凈的,什么也沒有。 胡恩回去稟報:“陛下,沒事,什么也沒有。” “真的?” “真的?!?/br> 皇帝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大概是朕看錯了。” 第430章 酒錢 難得吃樓晏一頓,俞慎之高興得叫了好幾壺酒。 這一吃就吃醉了。 主客都吃醉了,俞慕之和袁大公子當(dāng)然也醉了。 只剩下樓晏一個人,臉頰微紅,神智卻清醒。 他每日都喝藥酒,反而習(xí)慣了,輕易不會醉。 樓梯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門忽然被推開,寒燈喊道:“公子,宮里召見!” 樓晏皺了皺眉,問他:“這都入夜了,怎么宮里突然來召?發(fā)生什么事了?” 寒燈跑了一路,這會兒喘了口氣,稟道:“似乎是陛下有事,具體不知。” 既然是皇帝的事,樓晏便不好再耽擱了,當(dāng)即起身結(jié)帳。 掌柜笑瞇瞇:“盛惠,二百一十六兩七錢,零頭給您抹了,二百一十六兩?!?/br> 樓晏怔了下,問道:“怎么這么貴?” 掌柜拿來菜單給他看:“主要是那位客官要的酒,都是陳年佳釀,有十兩一壺,三十兩一壺,最貴的五十兩一壺?!?/br> 酒這種東西,貴起來沒道理可講。 這一頓吃的,普通人家能花用好幾年了。 樓晏有點rou疼,掏出荷包,卻發(fā)現(xiàn)他常年不用錢,里頭不過幾十兩銀票?;仡^便問寒燈:“你帶錢了嗎?” 寒燈攤了攤手:“屬下臨時出來找人,哪來得及帶錢??!” 樓晏就在身上摸了摸,發(fā)現(xiàn)只有那塊并蒂花的玉墜子值錢??蛇@是一對的,他才不會給別人呢。 眼睛一瞟,看到俞慎之腰上的玉佩,便拽下來遞過去:“先拿這個抵,回頭再來贖?!?/br> 掌柜瞧他們幾個公子哥,都不是尋常打扮,這玉佩也確實值錢,就笑著應(yīng)了:“好咧,您有事盡管去辦,小的省得?!?/br> 樓晏點點頭,吩咐寒燈把他們幾個送回去,便先騎著馬走了。 鄭國公已經(jīng)上任了,今夜當(dāng)值的是耿家一位子侄。 見是樓晏,他命人開了宮門,說道:“陛下在承元宮等您,末將派人送您去?!?/br> 樓晏問他:“發(fā)生什么事了?” 耿家公子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陛下見鬼了?!?/br> “見鬼?”樓晏皺眉。 耿家公子點點頭:“似乎嚇到了?!?/br> 樓晏吐出一口氣,謝過他,在侍衛(wèi)的護(hù)送下去了承元宮。 胡恩見到他,立刻請了進(jìn)去。 樓晏就看到,皇帝臉色蒼白,坐在床上,眼睛發(fā)直。 “陛下!” 聽到他的聲音,皇帝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樓四!” 樓晏快步入內(nèi),示意胡恩屏退左右,輕聲問:“您這是怎么了?剛才看到了什么?” 皇帝定了定神,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抓著他的手說:“那個夢就算了,或許是朕太思念太子哥哥了,可剛才的影子……” “陛下莫驚?!睒顷贪矒?,“您是不是眼花了?天黑,或許是看岔了。” “不,是真的?!被实壅f,“朕沒有看岔,真的是太子哥哥的影子?!?/br>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