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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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轉身回花廳,聽得柳絲絲與樓晏打招呼,語氣殷勤:“樓大人,你醒了啊!” 她嘴邊浮起一個不屑的笑,心道,憑你一個伎子,也想對樓四公子示好?可惜,他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你再怎么收買都沒用。 看著玉妃走遠,柳絲絲壓低聲音:“樓大人,她打擾您了嗎?” 樓晏回道:“沒事,就說了幾句話而已?!?/br> 柳絲絲笑了笑,隨后叮囑:“玉妃最近這段時間,性格大變,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不但頻繁出宮,還經(jīng)常收買人心。每天風雨無阻,去華春宮請安。清寧宮那邊,太后雖然不見人,但她還是經(jīng)常送東西過去,什么鞋墊暖膝之類的。對了,甚至我都得了個暖袖。” 樓晏點點頭:“果然想明白了?!?/br> 柳絲絲擔憂地問:“樓大人,我現(xiàn)在看到她,心里總是毛毛的。您覺得,我是不是想多了?” 樓晏道:“娘娘不必太過憂慮。她想做什么,我心里有數(shù)。你只要牢記進宮的初衷,陛下的心里,就一定有你的位置?!?/br> 柳絲絲被安慰到了,笑著謝他:“還好有樓大人時時照應,不然我一個風塵女子,陡然進了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地方,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br> 樓晏拱手道:“娘娘已經(jīng)是娘娘了,一定要忘記前塵。什么風塵女子,日后不要再提了。” “樓大人說的是。”柳絲絲最后屈了屈膝,“我回去伺候陛下了。祝您和池小姐百年好合?!?/br> 樓晏目送她離去,過了一會兒,內(nèi)侍來請,朝會要開始了。 …… 晚上,樓晏去了趟朝芳宮。 他拿出那卷字軸,交給池韞:“皇帝陛下給的訂婚禮物?!?/br> 池韞展開一看,就笑了。 “都三年了,他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就這個字,也送得出手?” 樓晏浮出笑意:“你還不知道他?讀書從來就沒認真過。這三年按在那張龍椅上,被各方逼著看奏章,已經(jīng)很難過了。” 池韞回想了一下,贊同地點頭:“也是?!?/br> 樓晏想到自己處理過的雞毛,腦殼都痛了:“以前還好,我畢竟在刑部,不會時時進宮。自從到了通政司……” 他皺眉搖頭,不堪回首。 池韞驚訝:“不會吧?他都當了三年皇帝,怎么還這個樣子?” 樓晏道:“空長野心,不長本事,大概就是這樣的吧。學會了用皇帝的腦子思考,偶爾也懂得去掣肘權衡,然而如何處理政務,還是一塌糊涂?!?/br> 池韞不禁皺眉:“倘若他不懂這些,如果把握得住大權?” 樓晏苦笑:“所以,政事堂那些相爺,根本不搭理康王府的一地雞毛。反正真正左右天下的權力,都在政事堂握著?!?/br> 說到這里,他語氣沉了沉:“這個局面,絕對不是康王府想要的,只怕以后還有得折騰?!?/br> 池韞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西寧王?!?/br> 樓晏不解:“怎么了?突然提起西寧王。” 池韞說:“我們先前不是弄不明白,究竟誰陷害西寧王嗎?我突然想到,兵權這個東西,不在政事堂手上?!?/br> 樓晏被她點醒了:“你是說,有人想要用兵權,來對抗政事堂?” 池韞默默點頭。 樓晏想了一會兒,露出嘲弄的笑。 “我真是錯了,這家人根本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理解。” 池韞淡淡道:“當初他們怕北襄插手,就派人暗殺了你父王,這思路不是跟西寧王世子的事,如出一轍嗎?” 樓晏無力地嘆了口氣:“是啊!他們并不在乎這個國家的安定,要的只是權力。” 所以,北襄亂不亂無所謂,西南有沒有也不要緊。 一家子蠢貨! 偏偏所有聰明人,都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池韞收起字軸,交還給他:“拿回去壓箱底吧,這樣的字掛在屋子里,我怕丟人?!?/br> 樓晏點了點頭,又笑:“這可是御筆?!?/br> 池韞面不改色:“所以要壓箱底啊,好好保護嘛!” 樓晏笑出聲來。 他又將柳絲絲和玉妃的禮物拿出來。 池韞拿著那對玉墜,頗為喜愛:“到底是宮里的東西,真是精致?!?/br> 她解下其中一個,交給他:“正好,你一個,我一個?!?/br> 樓晏笑著將玉墜掛到自己腰上。 至于那張方子…… 池韞看了看,點頭道:“她倒是勤勉,就是太追求柔美,失之筋骨。” “說這是個調(diào)香方子,不會也是你的吧?” 池韞瞥過去:“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樓晏就搖頭:“她可真省事,拿你的東西送你。” 說到后來,卻見池韞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變得凝重。 “怎么了?” 池韞冷笑一聲,目中透出厲色。 “不,我弄錯了,這方子改動過,她可真是長進了。” 樓晏聽出了異常,沉聲問:“怎么回事?” 池韞指著其中幾味:“這幾個配在一起,長期服用不易受孕?!?/br> 樓晏一下子握緊了茶杯,目中透出寒光。 “她想干什么?” 池韞苦笑一聲:“早年我曾經(jīng)在古書里翻出來一張方子,是女子避孕用的,我稍微改了一下,減掉了它的損害性,一般人看不出來。沒想到她把兩張方子湊到了一起,改出了這么個東西。她就不怕別人看出來有問題?這算是對我的信任嗎?” 樓晏想起柳絲絲說的話,低聲道:“她變得不一樣了?!?/br> 池韞看過去。 樓晏說:“以前,她只是費盡心思裝成你,要說做什么惡事,卻是不敢的,了不起讓人非議幾句玉家的清名。所以,我懶得去管這件事。但是現(xiàn)在,她不再冒充你,同時好像解掉了心里的枷鎖?!?/br> 玉重華是個高潔的人,因為她憑自己的聰明才智,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用去嫉妒誰,也不會去陷害誰。 玉妃被套在這個殼里,不敢妄動。 但是現(xiàn)在,她不再做玉重華了。她只是一個因為玉重華的余蔭,得以入宮陪駕的舊仆之女。沒有家世,沒有助力,利用一切方法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是理所當然的事。 第334章 師叔別怕 后宮的消息,通過柳絲絲,通過樓晏埋伏在宮里的暗樁,一一傳出來。 池韞人在朝芳宮,卻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些事。 她去給祖父上香,看著火苗舔著紙張,嘆了口氣。 “祖父,如果你知道錦瑟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會不會難過呢?” 雖然錦瑟叫著老太爺和小姐,但她家早就放了籍的。她父親當過主簿,在平民看來,也是位官家小姐。 因著舊日之情,祖父把她當成半個孫女兒看待。教她什么,也教錦瑟什么。 不過,錦瑟于讀書上沒有天賦,后來就不跟了。 對于身份被占用,池韞并不憤怒。 一個名字而已,她不也成了池大小姐嗎? 雖然這件事讓她有點惡心,但如果錦瑟只是愛慕宜安王,這身份她拿去也無妨。 可惜不是。 她享受著玉重華帶來的東西,卻又憎恨著玉重華相關的事物。 上次在司芳殿,這位玉妃娘娘就動過殺心了。 甚至在這么久之后,她還送了這么一張方子,想叫她懷不上孩子。 那張調(diào)香方子,很快化成了黑灰。 門口傳來凌陽真人小心翼翼的聲音:“師侄……” 池韞轉頭一笑,柔聲細語:“師叔來了呀!” 凌陽真人一抖,差點跪下去。 她沒有哪里做得不好吧?為什么用這么可怕的聲音喚她? “呵呵……”凌陽真人干笑。 池韞看著她發(fā)青的眼底,關切地問:“師叔這幾天睡得不好嗎?瞧瞧,黑眼圈這么重?!?/br> 凌陽真人謹慎地回:“還、還好,就是一直沒得到您的信……” 瞧瞧,她都不自覺開始說您了。 池韞走過去,拔掉燃盡的香燭,清理殘留的燭淚:“先前我不是有事嗎?又是做衣裳,又是買首飾的,太忙了?!?/br> “是是是?!绷桕栒嫒藫屔锨皫兔Γ坝営H是大事,應該的?!?/br> “哦,對了,師叔還送了我一份大禮,是吧?”池韞笑瞇瞇地向她施了個禮,“多謝您把師父的遺物交給我?!?/br> “應、應該的?!绷桕栒嫒丝齑簧蠚饬耍懿荒芸禳c說正事,這說話腔調(diào),她要被嚇死了。 池韞取出一盒子香丸:“師叔拿去,晚上點了,可以安眠?!?/br> 凌陽真人“撲通”一聲,真的嚇跪了。 “師、師侄,我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吧?為什么要給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