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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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齊若有所思,點頭道:“這么說也是,要不要定西寧王世子的罪,現(xiàn)在各執(zhí)一詞,刑部內(nèi)部都沒統(tǒng)一?!?/br> 池韞喝了口消食茶:“大舅舅呢?怎么想的?” “大伯當(dāng)然說要判啦!殺人償命,西寧王世子酒后無德,失手的可能性很大,或可輕判,但絕對不能不判?!?/br> “這應(yīng)該是主流意見了?!背仨y說。 “不過這事咱們管不著,只能……” 韓齊話才說到一半,就聽樓梯間一陣喧鬧。 那邊來了一群書生,坐到他們鄰桌,開始高談闊論。 “喝了酒就能脫罪了?這也太沒道理了吧?” “可那鄭小公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這幾年闖了多少禍?什么調(diào)戲賣唱女,跟人爭花魁,聽了不知道多少遍?!?/br> “那也罪不至死??!他干的那些混賬事,又不觸犯律條?!?/br> “對,就是這個意思!他不討人喜歡,但也罪不至死。反倒這位西寧王世子,一出手就要人命,這才叫心狠手辣。這里是京城,他都敢這樣鬧,換成西南還了得?” “這是當(dāng)然。西寧王府鎮(zhèn)守邊陲,那是有實權(quán)的,手里十幾萬兵馬,當(dāng)然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殺個把人算什么,族滅都沒問題。你看這西寧王世子,出手要人命,何等威風(fēng)?可見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br> “豈有此理!便是西南,那也是國土?!?/br> “咱們也就在這里說說,西南那邊,還不是石家說了算?!?/br> “西南管不著,京城的事總能說兩句吧?要是讓西寧王世子就這樣逃脫罪責(zé),叫天下人怎么看?” “咱們只能呼吁,到底怎么判,還得聽朝堂諸位大人的。” “……” 書生們議論紛紛,韓齊心里納悶,這事怎么傳得這么快,剛想討論一下,就見池韞臉色凝重,喃喃說道:“麻煩果然來了?!?/br> …… 蘭澤山房內(nèi),池韞“嘩啦嘩啦”翻著書,聽梅姑姑回報:“現(xiàn)在朝上已經(jīng)吵翻天了,大部分意見要嚴(yán)懲西寧王世子,攪了陛下的萬壽宴不說,還背了一條人命。臨昌伯更是帶著家丁護(hù)院,在西寧王府門前灑雞血潑糞,鬧得不可開交。” “只是吵這些嗎?沒有吵別的?”大長公主問。 梅姑姑一時沒領(lǐng)會:“殿下指的是……” “只針對西寧王世子,沒有針對西寧王府?” “應(yīng)該是時候還不到吧?”池韞說,“現(xiàn)在就要針對西寧王府,有點太急了。” 梅姑姑瞧瞧這個,再瞧瞧那個,心想,難怪她們有緣分當(dāng)母女,這腦子怎么總能轉(zhuǎn)到一塊去! 這時,宮人來報,北襄太妃來了。 她進(jìn)來就喊:“完了完了,我們家不會倒霉吧?” 大長公主沒好氣:“嚷什么嚷?等鬧到你們頭上再說!” “鬧到我們頭上就來不及了??!”北襄太妃問,“阿鳳,你老實講,是不是朝廷想削藩?” 大長公主翻個白眼:“這種話你也直接問?” “我不直接問怎么的?反正坐在上頭的又不是你親侄兒?!北毕逄碇睔鈮?。 “……”大長公主被她弄得無可奈何,沉了沉心思,說道,“朝廷要削藩,最好的時機,是我祖父宣宗皇帝在位的時候。那會兒剛經(jīng)過太宗、仁宗兩朝盛世,國力強盛,靖海王就是那個時期沒了的。不過后來你知道的,天災(zāi)、人禍,每況愈下,到我皇兄登基,已經(jīng)是一艘破船了。北方異族近年強盛,如果樓家再起動亂,會有麻煩的。所以說,現(xiàn)在沒有削藩的條件了。” 這番話,可說是掏心窩子了。 故意來探口風(fēng)的北襄太妃,聽了有些訕訕:“阿鳳……” 大長公主自嘲地笑笑:“就像你說的,那個又不是我親侄兒,我為他們考慮什么?他們害我們家性命的時候,可沒為我們考慮過?!?/br>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但是,你們別放心得太早。我皇兄知道樓氏忠心,也知道該如何治世,但那家子蠢貨未必知道。要不然,三年前就不會想出那樣的詭計?!?/br> 這話指的是,刺殺前任北襄王的事。 北襄太妃一時沉默下來。 池韞思索片刻,開口:“義母說的對,那家子所有的心思都在爭權(quán)奪勢上面。削藩不至于,但話題這么快引到這方面來,應(yīng)該是要對付西寧王府了。這是為了私利,而不是公務(wù)?!?/br> 第322章 吃軟怕硬 整倒西寧王府,圖什么呢? 池韞一邊想,一邊啃著羊舌簽子在街上瞎逛。 絮兒一開始還覺得邊走邊吃不好意思,逛著逛著臉皮厚了,吃得比她還起勁。 “小姐,吃這個鵪鶉蛋,可鮮了!” 池韞接過來啃了兩下,點點頭:“嗯,不錯。” 吃著吃著,忽然看到前面停了輛車,鼻青臉腫的寒燈坐在車轅上,沖著她們笑,活像個人口販子。 池韞沉默了一下,擼下最后那個鵪鶉蛋,扔掉簽子,說:“絮兒,我們找個地方玩一會兒。” “小姐……” 寒燈殷勤地挑起車簾,請她坐進(jìn)去。 然后搓搓手,對絮兒說:“jiejie……” 絮兒一陣惡寒,拍開他:“坐遠(yuǎn)點!好好駕車!” 樓晏正在里頭看卷宗,瞧見她上來,笑了笑,才要說話,就被塞了顆鵪鶉蛋:“好不好吃?” 樓晏嚼了兩口咽下,見她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忽然伸手將腰一攬,湊上去咬住。 偏偏寒燈在這個時候啟動車子,他們一時沒坐穩(wěn),只聽“嘩啦”一聲,卷宗全掉到地上去了,兩人滾成一團(tuán)。 “公子?怎么了?”寒燈急忙勒馬,掀起簾子來看。 這一看,他和絮兒兩個都呆住了,急忙忙放下簾子,亡羊補牢地說了一句:“我什么也沒看到,你們繼續(xù)?!比缓髶P起鞭子催馬。 剛剛穩(wěn)住身形想坐起來的樓晏,冷不丁被小廝陰了一把,再次滾了好幾圈。 “……”這小子,別的時候不機靈,這個時候耍機靈。 樓晏好不容易穩(wěn)住,把她拖起來。 馬車這么晃,也不用想著分開坐了,不掉下去就行。 池韞就抱著他,順勢還摸了一把腰。 “……”樓晏低下頭,看了一會兒,突然在她耳邊說,“這么想摸?” 池韞眨了下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就見他勾了勾嘴角,笑得有點……sao氣,然后慢吞吞伸手過去解腰帶。 “想摸就告訴我?!彼氖?,慢慢滑進(jìn)去…… 池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支支吾吾:“我、我……” 隨著手越深越往里,貼著腹肌滑動,她內(nèi)心的小人都要炸毛了。 這是干什么?這是干什么? 他中邪了嗎?不應(yīng)該把她推開嗎?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眼看要摸到不該摸的東西,她終于“啊”地叫出聲,飛快地抽出手,躲到后面去。 樓晏笑出聲來,拉好衣裳,扣上腰帶。 他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個吃軟怕硬的。 別人軟,她就硬,別人硬,她就慫了。 樓晏把身后的小慫包揪出來,問道:“下回還敢不敢了?” 池韞低著頭,沒說話。 卻被他摸了摸頭,說:“別急,再等三個月?!?/br> 聽到三個月,池韞就抬頭了,為自己爭辯:“我急什么?一點沒急!” “真的?” “特別真!” “那我急了什么辦?” 這么主動的話,突然之間她有點接不了。 “那、那……” 樓晏笑著抱住她:“逗你玩呢?!?/br> 馬車慢了下來,過不多時停下,外頭傳來寒燈小心翼翼的聲音:“公子,到了。我、我們到外頭喝茶去了??!要走了您喊一聲?!?/br> 說著,也不等他回答,就帶著絮兒飛快地走了。 樓晏撩起車簾,自己先下車,再將池韞扶下來。 池韞抬目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片竹林,奇怪的是,深處還有霧氣隱現(xiàn)。 “這是哪?” “你來過的,別院后山。” 樓晏領(lǐng)著她,往深處去,越走越暖和,甚至還有反季的花草。 等看到小小的冒著熱氣的泉眼,池韞震驚了:“這是溫泉?” 樓晏含笑:“喜不喜歡?” 大冷的天,不喜歡溫泉才奇怪。 池韞脫了鞋襪,伸進(jìn)去泡腳。 “呼……”她舒適地嘆了口氣,隨后又想起來,“城郊不可能有溫泉啊!這到底是什么?” 樓晏學(xué)她的樣子,伸下去泡腳,說:“旁邊是溫棚。” “哦!”池韞懂了,就是冬天種菜的地方,地下有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