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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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見過玉妃娘娘。” “免禮。”玉妃含笑道,“有勞池小姐了?!?/br> “不敢,娘娘請。” 到了司芳殿,玉妃將宮人都留在外頭,只錦瑟一人隨她入內(nèi)。 她注視著殿中供奉的神像,在蒲團上跪下,虔誠叩拜。 末了問:“卻不知那花神簽……” 池韞示意,青玉便取出簽筒,遞給錦瑟。 錦瑟驗看完,才呈給玉妃。 池韞就這樣看著,眼神淡漠。 玉妃輕輕晃動簽筒,過了會兒,掉出一支簽。 青玉接過,遺憾地道:“娘娘,是支白簽。” 錦瑟便道:“娘娘,不如再搖一次?說不定花神還沒準備好?!?/br> 她才說完,手里的簽筒便被拿走了。 池韞淡淡笑道:“花神娘娘愿力有限,簽抽多了,就不靈了。” 錦瑟皺了皺眉,說道:“不能破一次例嗎?” 池韞搖頭:“司芳殿可以破例,花神娘娘未必肯破例?!?/br> “你……” “錦瑟?!庇皴浦沽怂凹仁腔ㄉ衲锬锏囊馑?,就算了吧?!?/br> “娘娘……”錦瑟心道,這哪是什么花神娘娘的意思?還不是這位池小姐一句話? 娘娘就是太好說話了,一個無父無母的落魄千金,不過拜了大長公主為義母,真以為自己是鳳子龍孫了不成?還給她臉面。 沒抽中簽,玉妃意興闌珊,問道:“聽說池小姐煮得一手好茶,本宮可有幸飲上一杯?” 池韞點點頭,向后殿伸了伸手:“娘娘請。” 進入后殿,一股幽香縈繞,玉妃愣了愣神,問道:“池小姐會制香?” 池韞淡淡道:“朝芳宮的弟子,無人不會制香?!?/br> 這倒也是。 玉妃坐了下來。 涵玉送上茶具,池韞動手烹茶。 玉妃看著她的動作發(fā)愣。 錦瑟先是不解,隨后越來越驚。 這位池小姐,烹茶的動作看起來好眼熟,就連洗杯的時候,喜歡多點一遍水的習(xí)慣,都一模一樣。 怎么回事?她是故意學(xué)娘娘的嗎?她想干什么? 錦瑟警惕地看著池韞,想起前兩年,有許多新人知道娘娘盛寵,便刻意學(xué)娘娘的樣子,在陛下面前打轉(zhuǎn)。 說起來,娘娘講過的史書里,就有這樣的故事。有居心叵測的女子,借著公主的門路,進入后宮。比如那趙飛燕…… 錦瑟仔細打量池韞。 論相貌,這位池小姐極美,比之三妃,猶有勝之。 或許是觀內(nèi)清修的緣故,她穿得素凈,臉上只薄薄涂了一層脂粉,然而遮不住的明艷。 比起那些邯鄲學(xué)步的宮中新人,她的神態(tài)自然,舉止帶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瞧著竟比娘娘還要灑脫三分。 錦瑟一顆心直往下沉。 假如她真有那個心思,陛下逃得過嗎? 不不不,或許陛下就喜歡娘娘貞靜的模樣。畢竟,女子以柔順為美…… 玉妃的臉色越來越白,茶桌下面的雙手,幾乎擰到了一起,帕子扭了好幾個結(jié)。 “娘娘請?!背仨y的聲音,打斷了她。 玉妃抬頭,看著她含笑的模樣。 嘴邊帶著三分笑,目光流轉(zhuǎn)間,意態(tài)風(fēng)雅。 “娘娘請?!睕]得到回應(yīng),池韞再次出聲。 玉妃終于伸出手,端起那杯茶。 盡管已經(jīng)極力克制,可她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弄得錦瑟都奇怪起來了。 難道娘娘也意識到了? 可,陛下與娘娘心心相印,憑她學(xué)得再像,又有什么用呢? 以前娘娘從不在乎。 玉妃將茶水遞到唇邊,慢慢飲了進去。 下一刻,她的臉色丕變,手里的茶杯握不住,滾落在地。 看到玉妃滿臉痛苦,抓住自己的胸口,錦瑟大驚失色:“娘娘!你對娘娘做了什么?下毒?” 第217章 嚇死你 守在外頭的宮人涌了進來。 “娘娘!娘娘!” 還有內(nèi)侍上前,想拿池韞。 青玉和涵玉豈能讓他們動手?立時擋過去,不讓他們靠近。 “住手!我家?guī)熃闶谴箝L公主的義女,豈是你們能碰的?” 只有池韞,在一團兵荒馬亂中,端起剛烹好的茶,慢慢地品,悠然自在。 玉妃終于緩過來,出聲:“退下!本宮沒事!” 宮女內(nèi)侍們愣了愣,看向玉妃。 玉妃平靜下來,端出娘娘的威儀:“沒聽到嗎?都退下!” “是……” 宮人們?nèi)齼蓛赏顺鋈ァ?/br> 玉妃掃了眼青玉涵玉,又看著錦瑟:“你們也退下?!?/br> 錦瑟忙道:“娘娘,您身邊怎么能沒人?” “本宮又不是小孩子,喝杯茶而已,這么多人守在外面,又能出什么事?難道你真以為池小姐會下毒?” 這……倒也有理。 錦瑟赧然。剛才是她太著急了,現(xiàn)下想想,池小姐當然不會下毒,若是娘娘在這里出事,她根本逃不掉。 “是?!?/br> 青玉涵玉看向池韞。 剛才太嚇人了,這玉妃怎么回事?沒有師姐發(fā)話,她們可不敢走。 池韞笑著向她們點點頭:“外頭的香爐該清一清了?!?/br> 青玉涵玉這才應(yīng)了聲,退出后殿。 屋里只剩兩人,玉妃定定地看著池韞。 池韞揚了揚眉,笑問:“娘娘不坐嗎?臣女再給您倒杯茶?!?/br> “不必。你先回答本宮一個問題?!庇皴従徸呓焓职丛诓枳郎?,微微傾身看著她,目中閃動著恐懼與殺氣,“你,是誰?” 池韞詫異:“娘娘為何這么問?是臣女煮的茶不好?我還以為,娘娘喜歡這個口味?!?/br> 玉妃怔了下:“你……” 池韞自顧自說下去:“臣女幼時隨師父云游,去過南邊,到過桑海。這烹茶的手法,便是那時候?qū)W的。臣女還以為,娘娘會鐘愛家鄉(xiāng)的口味,倒是我妄加猜測了,還請恕罪?!?/br> 玉妃臉上神情變幻,終于道:“你跟誰學(xué)的?” 池韞想了想,說道:“名字不記得,那時候太小了,又時隔這么多年。只隱約記得,是個比我大四五歲的jiejie。臣女揣摩了好久,才學(xué)得七八分像,怎么,娘娘不喜歡嗎?” 玉妃目光震驚,顫聲問:“你……到過無涯海閣?” 池韞歪頭想了想,說道:“無涯海閣,便是娘娘的祖父,玉衡先生建的書院吧?臣女不記得,應(yīng)該沒有過去?!?/br> “那你在哪里學(xué)的?” “自然在道觀里。我們師徒平日在道觀掛單,那日有一位師父的故人來訪,臣女還記得,是個神仙一樣的老先生,他身邊也跟著個神仙一樣的jiejie。那位jiejie煮的茶,師父很喜歡,所以我就請她教我……” 隨著她的講述,玉妃的神情慢慢平靜下來。 原來是這樣。 她不記得有這回事,不過小姐跟老太爺出門,不是每回都帶上她的…… 池韞說完,狀似好奇:“娘娘為何如此吃驚?莫非識得他們?” 玉妃回過神,重新坐下來,點了點頭:“是我們無涯海閣的人,現(xiàn)下已經(jīng)作了古……忽然嘗到熟悉的味道,叫我憶起往事,一時激動,嚇到你了。” “這樣?。 背仨y恍然大悟,又拿新杯重新倒了,推過去,“沒想到臣女與娘娘還有這樣的淵源,真是有緣。既如此,臣女就請娘娘多喝兩杯茶,懷念一下往事?!?/br> 懷念往事嗎? 玉妃怔了一會兒,沒了喝茶的心情,就連原來想問的事,也不想問出口了。 陛下登基未久,就將她帶回宮中。 三年來,他去別人那里的次數(shù)合在一起,都不如與她在一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