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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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玉失魂落魄。 她想破頭都沒想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過,計劃失敗是肯定的了,她想借機偷溜,卻被俞慎之一句話堵?。骸跋晒?,這里是朝芳宮,發(fā)生這樣的事,你身為主人,不應該幫忙收拾殘局嗎?” 華玉無言以對,只能按下心里的不安,留下幫忙。 不多時,凌陽真人來了。 她連連向兩家道歉,說道:“都怪貧道管束不嚴……” 臨昌伯怒氣盈胸,沖口就道:“這事要查!我兒并無龍陽之癖,怎么就這樣了?一定有人惡意設局?!?/br> 凌陽真人滿口答應:“您說的是。只是這事不好宣揚,查也要悄悄地查……” 話還沒說完,康王妃的兄長曹慶便沖臨昌伯喊:“你要查就查,看我兒做什么?暗指我兒設局?” 一般情況下,臨昌伯是不敢得罪曹慶的。 康王妃是皇帝的生母,曹慶也就是皇帝的舅舅。 臨昌伯一個已經(jīng)沒有實權(quán)的伯爺,哪會去得罪他。 可愛子受此羞辱,臨昌伯怎么冷靜得下來?就算是皇帝的舅舅,也不能這么欺負人! “難道不是?”臨昌伯冷笑,“您家公子癖好古怪,誰人不知?” 這倒是真的。 盡管曹家一直隱瞞,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只是礙于皇帝,大家都不明說而已。 曹慶也怒:“我兒就算有癖好,也不看看他那個豬樣,我兒眼睛又不瞎!” “曹老黑!你說什么?害了人還敢這樣大聲!你們曹家不要欺人太甚!” “你以為我就想跟你臨昌伯府扯上關(guān)系?也不看看你兒子什么德性,我還嫌丟人!” “姓曹的……” “怎樣?” 兩人指著對方大罵,火氣越來越大。 華玉松了口氣。 撕,撕得越厲害越好。 雖然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但這兩家撕起來,火就燒不到她頭上了…… 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伯爺,曹將軍,兩位先消消氣,依晚輩看,你們家的公子都是無辜的……” 誰?說什么? 華玉愣了一下,抬起頭。 臨昌伯和曹慶瞬間收聲,齊齊轉(zhuǎn)過視線。 說話的自然是俞慎之。 曹慶忙道:“俞大公子啊,怎么,你有什么高見?” 哪怕兒子是個斷袖,也不能沾上那個罪名! 臨昌伯也問:“俞大公子,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剛才俞慎之及時關(guān)了門,沒讓別人繼續(xù)看笑話,這個情還是要領的,故而雙方態(tài)度都不錯。 俞慎之指著屋子:“兩位請看,屋里飯菜未動,迷情香卻如此之濃,是不是不合常理?倘若是其中一方,騙了另一方過來,應該菜過五味,情性漸迷,再以藥助興才對?!?/br> 這一提醒,臨昌伯和曹慶都醒悟過來。 曹慶拍著大腿:“沒錯,是這個理!” 俞慎之繼續(xù)道:“再看兩位公子方才的樣子,分明都迷了心智。這里是朝芳宮,外頭那么多人,下午還有法事未完,再怎么熏心,也不該把藥下得那么重吧?萬一有人好奇,走到這里來呢?” “對對對!”曹慶連聲說,“我兒向來知道分寸?!?/br> 俞慎之微微笑:“兩位不妨冷靜一下,等兩位公子醒了再說。” 臨昌伯面露猶豫。 俞慎之又勸他:“伯爺,倘若是曹公子騙jian,您家公子日后便擺脫不了這樁丑事??梢请p方中了他人詭計,那該死的就是設計之人了。” 這話如醍醐灌頂,臨昌伯一下子明白過來。 沒錯,被男人覬覦,這名聲太難聽了。被別人陷害,哪怕一時傳為笑話,日后總會淡去。 “俞大公子,你說怎么辦?” …… 離此不遠的樹上,茂盛的葉子里傳出一個聲音:“俞大公子真是個好人,我還以為,需要樓大人出面,不想他把事情安排得這樣好?!?/br> 安靜了一會兒,某人酸溜溜的:“他向來不會放過出風頭的機會。” 第60章 破罐子破摔 池韞忍住笑。 這人,其實好勝心強得很,偏要偽裝成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 “我先前還以為,你會想法子讓華玉自作自受?!睒顷痰?。 池韞道:“華玉習武的,我固然可以下藥,但她外頭還有幫手,想要所有環(huán)節(jié)都不出錯,難度太高了。一旦失敗,我就會毫無所獲,等于白白讓她算計一回?!?/br> 樓晏若有所思。華玉的武功,對他來說不算什么。沒有叫他去抓華玉,也就是她并沒有將他算在內(nèi)。 他到底該高興,她沒有利用他的想法,還是該生氣她對他有所保留。 池韞又道:“何況,只是這樣,也太便宜她了!” 樓晏皺眉:“她是出家人,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與男子私會,朝芳宮將再無其立足之地。這樣,也太便宜她了?” “當然?!背仨y的聲音淡淡的,聽著有些冷酷,“她算計別人性命的時候,可以毫不手軟,僅僅敗壞了名聲,又算得了什么?” “那你弄成這樣的局面,想讓臨昌伯和曹大將軍撕了她?” 池韞反問:“俞大公子的推理能力不錯吧?” 樓晏“嗯”了一聲。 “比你如何?” 樓晏冷冷道:“我們只同榜過一次,他是探花,我是傳臚?!?/br> 池韞笑:“我還當你不在意呢!” 樓晏心道,他確實不在意名次,但被這樣比較…… “也就是說,他找到真相并不難?!?/br> 樓晏點了點頭,隨后想到她看不見,“嗯”了一聲。 “那就沒問題了?!背仨y笑瞇瞇,“我相信,華玉師姐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br> …… 另一邊,俞慎之已經(jīng)勘驗完現(xiàn)場。 “飯菜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壺蜜水?!彼钢璞袄锩嫦铝嗣郧樗??!?/br> 曹慶虎著臉,喝令自己的隨從:“快去查,這壺蜜水是誰送來的!” 華玉悄悄往后挪了一步。 凌陽真人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這怕是不太好查,飯菜、蜜水送過來再加料,也是可以的。” 俞慎之道:“真人此言差矣,我們要查的不是誰加了料,而是誰在這里準備了飯菜和蜜水。” “這……” 隨從忽然喊了起來:“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先醒來的是曹公子。 他兩眼發(fā)直,迷迷瞪瞪地看著眼前的人,有氣無力:“爹?這是哪里?怎么這么多人?” 俞慎之摸出個瓷瓶,在他鼻子下一晃,曹公子立時打了個噴嚏,眼神清醒過來。 “曹公子,你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有印象嗎?” 曹公子一臉懵。 俞慎之揚了揚下巴:“剛才在這里,你抱著鄭小公子一頓啃……” 臨昌伯姓鄭。 曹公子扭頭看到臉跟面疙瘩似的鄭小公子,臉色發(fā)青。 “怎么可能?應該是個美男?。 ?/br> 此言一出,臨昌伯叫了起來:“果真是你設的局?還我兒清白來!” 曹慶不肯了,上前一步攔住,怒道:“沒聽我兒說嗎?看中的根本就不是你兒子!” “便是誤傷,這是他的錯!” “你……” 俞慎之嘆了口氣:“兩位,先聽曹公子說完好嗎?” 他審案的時候,要是碰到這么不聽話的親屬,早就拉下去打板子了。 還好,臨昌伯和曹將軍還算給面子,哼了一聲,各退一步。 俞慎之繼續(xù)問:“曹公子,你說應該是個美男是什么意思?可是你準備了飯菜,引美男來此?” 曹公子目光閃爍:“沒有的事,我就隨便走走,遇到一位公子,跟他攀談了幾句,然后就……” 俞慎之瞇起眼,嚴聲道:“曹公子,容我告訴你。若是你言語不實,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臨昌伯可是要告你騙jian的。這回涉事的,不是沒根基的平民,而是一位伯府公子。若是不能找出真相,告到陛下面前……” 聽到陛下兩個字,曹公子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