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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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不差,單看容貌儀態(tài),一時竟想不出哪家小姐更好。雖然只說了幾句話,但也算進(jìn)退有度。 他回過神,看到樓晏還在撥銅鼎里的紙張。 剛燒過的紙,上面還能看到筆跡。 俞慎之笑了起來:“聽說,那些學(xué)子經(jīng)常會帶自己的功課過來,燒給玉衡先生,討個彩頭。卻不知池大小姐燒的是誰的功課?” 樓晏沒有理會,只小心地將一片沒燒盡的紙張取出來。 “寒燈。” “是,公子?!焙疅艄杂X地拿來一本冊子,將這片殘紙夾了進(jìn)去。 樓晏放下長鉗,撣掉手上的灰,然后拿過冊子,對著紙張仔細(xì)地看。 他這般鄭重,弄得俞慎之也收了笑。 “你這是做什么?難道這位池大小姐還涉案不成?” 他也是掌刑獄的,一看樓晏這架勢,分明是在搜尋證據(jù)。 樓晏沒答他,只專注地看。 可惜這片殘紙燒得太過,只剩半個字能看,無法斷定字跡。 而銅鼎里,紙灰已經(jīng)攪過了,碎得沒法看。 樓晏扯了扯嘴角。 到底是巧合,還是她故意的? 若真是她的話,一瞬間有這樣的反應(yīng),也不稀奇。 “樓兄,你好歹回答一句??!”俞慎之還在碎碎念。 樓晏問他:“你們俞家祖?zhèn)骱闷嫘膯幔俊?/br> “哈?” “二公子是這樣,大公子也是這樣。” 樓晏說完,取帕子擦干凈手,然后上香。 看著上面的牌位,他有很多話要說,但又不知道說什么。 再加上有個聒噪的家伙在旁邊,索性不說了。 想必先生有靈,會明白他的。 不過,先生不信鬼神,或許便如那首詩一樣,托體同山阿了。 這樣也好,余下這些污糟的事,就讓他們這些活著的人來吧。 俞慎之也跟著上了香,末了問他:“樓兄還要去哪里?” 他這樣子,惹得寒燈都側(cè)目了。 “俞大公子,您家不用祭拜嗎?” 俞慎之笑道:“他們還沒來呢,不急,不急!” 才說完,外頭就有人來找了。 “大公子,您怎么還在這?夫人正找您呢!” “呃……” 寒燈笑瞇瞇:“俞大公子,既然您家有事,我家公子就不耽誤您了?!?/br> 自家人打臉,俞慎之也沒法子,只能拱手告別,還不忘說上一句:“難得出來一趟,樓兄等會兒別急著走,我們……” “大公子!”那邊催促。 “好了好了,知道了!”俞慎之只能草草施了禮,帶著小廝走了。 他一走,寒燈就說:“公子,這位俞大公子怎么回事?怎么好像纏上你了?” “我如何知道?!睒顷痰摹?/br> “每回遇到,總是這么熱情,不理會都不管用,活像追求姑娘似的……”寒燈忽然打個寒顫,“俞家祖籍好像是南邊的?那里有契兄弟之說,難道……” 樓晏擰眉:“你最近在看什么?哪里聽來的契兄弟?還是說,你想要一個?” 寒燈連忙擺手:“您說笑了,我就是聽說書人說的?!?/br> 樓晏不想糾纏在這個話題上,示意他收拾東西:“你自去玩耍,法會過后再會合?!?/br> “是,公子?!?/br> …… 俞慎之那邊,也有一番相似的對話。 “公子,您到哪里,都格外受歡迎,就這位樓郎中,對您不冷不熱的,您為何還要……” “熱臉貼冷屁股?” “哈哈哈,小的可沒有這么說?!?/br> 俞慎之笑問:“你覺得樓郎中是個什么樣的人?” 小廝一邊想一邊說:“嚴(yán)酷,不愛說笑,盯著的人時候讓人心里發(fā)毛。對了,他們還說他很愛錢,經(jīng)常借著職務(wù)之便敲詐勒索?!?/br> 他每說一句,俞慎之就點一下頭。 到最后那句,他問:“他為什么愛錢,你想過嗎?” 小廝愣了下:“愛錢還有為什么?” “普通人不需要為什么,但他是樓四公子。北襄領(lǐng)地廣闊,幾乎自成一國,他自小見的金山銀山多了?!?/br> “可他現(xiàn)在沒有了??!”小廝說,“出了宗,他就不再是北襄王族的人了,以前有的現(xiàn)在沒了,說不定就是這樣才更愛錢?!?/br> 俞慎之搖了搖手指:“你說的不對?!?/br> “哪里不對?” 俞慎之道:“樓氏在京城有產(chǎn)業(yè),而且應(yīng)該就在樓晏手里。不然,他當(dāng)初憑什么和北襄王世子翻臉?” 小廝不以為然:“您這只是猜測吧?” “差點讓公子我當(dāng)不成探花郎的家伙,你覺得會是傻子嗎?”俞慎之笑,“當(dāng)年,北襄王死訊傳出,他遠(yuǎn)在桑海,且剛剛經(jīng)歷了無涯海閣破滅。兄長比他年長許多,又長年駐守北襄,根基牢固。他千里迢迢回去奔喪,無論哪一樣都不如,為何與兄長爭王位?” 小廝抓了抓頭:“所以他爭輸了啊……” “輸,是預(yù)定的結(jié)果?!庇嵘髦f,“在哪一樣都沒有優(yōu)勢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應(yīng)該發(fā)難。你看他,破案心思如此縝密,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小廝答不上來,只能老老實實地問:“公子您的意思是……” 俞慎之一攤手:“我不知道啊!” “……” 俞慎之的扇子“啪”一聲敲上小廝的腦袋:“你這什么眼神,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不能有任何定論,這道理都不懂?總之,他要是沒有依憑,就不該爭王位。既然有依憑,現(xiàn)在要這點微末小財便無用。這里頭,一定有很多秘密。” 他笑起來:“公子我,最喜歡解謎了。若是能挖出他身上的秘密,再不能說我勝之不武了吧?” 小廝終于明白了:“原來惦記著排名的人,是公子您自己?。“ミ?!” 他又被甩了一扇子。 第51章 冰釋前嫌 樓晏獨自一人循著香味而行。 空氣里,香露的味道還沒有完全散去。 時不時有蝴蝶追逐而來,在周身嬉戲舞動,引得進(jìn)園的人陣陣驚呼。 樓晏想起那一次—— 書院剛剛結(jié)束月考,先生領(lǐng)著他們出海游玩。 太子與她坐在一起說笑。 他們一向談得來。 看到海島上蝴蝶飛舞,太子想起往事,說道:“孤小時候曾經(jīng)說過,要把天底下的蝴蝶都送給姑母當(dāng)禮物。真是年幼無知,這承諾終究不能實現(xiàn)了。” 她想了想,道:“殿下這承諾,未必不能實現(xiàn)?!?/br> 太子笑問:“你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來了?” 她不滿:“什么叫鬼主意?我哪回出的主意不管用?” 太子哈哈笑,向她施禮:“是孤說錯話了,請玉小姐指教?!?/br> 她便道:“蝴蝶聞香起舞,那么只要氣味更強(qiáng)烈一些,就能引來更多的蝴蝶。我恰巧在書里看過類似的方子,是花農(nóng)用來吸引蝴蝶傳粉的。若是加以改良,說不定就能引得周遭的蝴蝶都飛過來。萬蝶齊舞,不就能完成殿下的承諾了?” 太子撫掌:“好主意!孤能不能完成承諾,就看你的了!” 她嗔道:“殿下這是要我改方子?你輕飄飄的一句話,我得費多少勁?” “能者多勞,誰叫玉小姐這樣能干呢?” “呸!”她這樣說著,扭頭卻喊,“錦瑟,你記著去藏書閣找一找,有本叫《金明見聞錄》的游記?!?/br> 后來,香露研制出來了,他們?nèi)u上驗證。 僅僅一瓶香露,引得島上蝴蝶聞香而動。 萬蝶飛舞的情景,數(shù)日不散,引得書院其他人嘖嘖稱奇。 …… 就是這個氣味。 樓晏確信自己不會記錯。 他五感格外敏銳,她曾請他幫忙,分辨香露里的異味。 這香露的方子,現(xiàn)世只有兩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