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王義將那畫私下給了鳳玄而非別人，恐怕連宮里的人都知道他委身侍君了！

    這么一來，鳳玄的名聲已如白染皂，再洗脫不回來了；唯有宗族中的不諒解，或可用皇權(quán)威嚴(yán)代他扛住。不論如何，鳳玄為他的付出已是太多，所求又這樣少，他之前不知道也還罷了，如今既知道了，又怎么能毫無愧疚地把人再推出去？

    也就依他所求，算作補(bǔ)償吧。

    宣帝抬手捧住鳳玄的臉，本擬狠狠罵他一頓，張了張口，終是化作了一聲淡若云煙的嘆息：“委屈你了?！?/br>
    那雙手從鳳玄的臉頰上滑過，到腦后相交，把他的雙唇緊緊按到自己唇上，主動(dòng)探出舌尖與他相糾纏，無聲地鼓勵(lì)起來。

    這樣的態(tài)度也讓鳳玄心中越來越篤定——宣帝對他也是與眾不同的，不只是他自己的妄想。雖然西山之事還歷歷在目，但方才那句重若千鈞的話語，和隨之而來的動(dòng)作，已明明白白地顯示了宣帝的心意。

    這也許就是緣份，鳳玄暗想。

    當(dāng)初他不知為何被宣帝召入京中，全天下都以為自己是要入宮的，當(dāng)時(shí)他還堅(jiān)信自己只是因才華而被圣上所知，哪想得到會(huì)有今天？這一路走來，其中雖有許多誤會(huì)波折，但結(jié)果卻是順天應(yīng)人，也算得上圓滿了。

    他眉目舒展，小心翼翼地解開宣帝的衣袍，露出層層束縛之下，矯健又柔韌的身軀。書案極窄，宣帝腰以下都是懸空的，頭也微微抬著，頸上因?yàn)橛昧Χ@出兩條筋索，微突的喉結(jié)正輕輕蠕動(dòng)，仿佛正在邀人品嘗。

    鳳玄也就順應(yīng)己心，一手托著宣帝后腦，低頭含住顫動(dòng)的喉核，舌尖繞著它不停打轉(zhuǎn)。要害落在人口中的感覺令宣帝別扭之余，喉頸間的感覺又分外敏銳了起來。甚至每次呼吸都能令他更近一點(diǎn)觸及鳳玄的唇齒，喉嚨因不自覺地吞咽口水而蠕動(dòng)，又因此令那刺激更深幾分。

    他緊張得幾乎屏住了呼吸，睫毛也不停抖動(dòng)，眸中似蒙上一層水光，細(xì)看其間，正倒映出鳳玄的模樣。散開的衣襟之下，半遮半露著已然被屋中寒意和他體內(nèi)火焰交攻得挺立起來的鮮嫩乳首，隨著他的呼吸顫抖起伏，似是枝頭初生的紅豆，正等著人采擷品鑒。

    鳳玄也并沒辜負(fù)這般美意，一手捏住其中一顆，時(shí)捻時(shí)揉，指腹在上頭蹭了又蹭，撥弄得那兩顆紅珠漲得堅(jiān)硬，下方精壯堅(jiān)實(shí)的胸膛也隨著他的手指不斷起伏，與他越貼越近。

    隨著yuhuo不斷攀升，宣帝的腿軟得支不住力，全身重量都?jí)涸跅l案上，手無力地往下一落，便把桌上奏章?lián)艿脻M地都是。一旁筆架也隨著書案一同搖動(dòng)，大小不一的羊毫筆相互碰撞，清脆的聲音便如鐘磬般次第響起。

    那聲音和著玉佩落地的泠泠響聲，猶如伴奏一般，給這段旖旎風(fēng)光更添了幾分情致。鳳玄抱起宣帝的雙腿，將下裳與錦褲層層褪下，僅留下一雙羅襪罩在雙足上。

    殿內(nèi)卻有些涼，宣帝瑟縮了一下，神智稍稍清醒，雙手扣著桌案邊緣，用力抬起頭來，無力地說道：“不能在這兒……”若真在這桌上做了起來，那些奏折就都不能要了。

    撕壞揉皺還罷了，若不小心沾上些不該沾的東西，他拿什么臉再發(fā)還給大臣？

    鳳玄卻是倔強(qiáng)起來，湊到他身前跪下答道：“陛下既已應(yīng)臣，為何如今又要推拒？莫不是臣不如大將軍能令陛下欣悅？臣可與人多學(xué)習(xí)，但求陛下予臣精進(jìn)的機(jī)會(huì)。”

    兩人之間距離實(shí)在太近，鳳玄張口時(shí)，雙唇幾乎就湊在宣帝分身上，呼吸間熱氣更時(shí)時(shí)吹拂其上。那鮮潤嫩紅的龍根就湊在他唇間，幾乎要被那雙溫?zé)岬拇胶M(jìn)去，只這么一蹭一蹭，宣帝便覺神魂為之所奪，再想不起奏折如何了。

    甜膩的低吟在案上響起，一聲緊似一聲。鳳玄也知趣地不再抱怨，而是將那唇間之物含了進(jìn)去，不停吞吐，用舌間華池之液潤澤，又將那兩條無力垂著的腿架在自己肩頭，以手指沾了些流下的津液，緩緩向下方xue中探入。

    然而那津液卻似有些不足，鳳玄怕宣帝疼痛，試了幾回便不敢再試。本擬去找些潤滑之物，可他又不似淳于嘉那般熟悉環(huán)境，就是要找也無從下手。

    正在為難間，他忽然見著地上滾落著一支毛筆，毫尖上蘸了朱砂，紅艷艷水潤潤，管身卻是玉質(zhì)雕成，光潔細(xì)膩，或可一用。

    鳳玄心中一動(dòng)，伸手撿起筆來，抬起頭低聲勸道：“陛下略忍耐一下，可能有些涼。”

    涼？宣帝隱隱聽到這話，卻心因中迷蒙，未能便理解其意，只輕哼了一聲。鳳玄只當(dāng)他是同意了，將筆尖在后廷口處試探著點(diǎn)了一下。

    那種冰冷的刺激令宣帝猛然瑟縮，身體用力向上弓起，那圈淡色的褶皺也縮緊了起來。那筆卻穩(wěn)穩(wěn)握在鳳玄手中，在宣帝身上輕輕劃動(dòng)，濕潤的羊毫四散開來，裹著光滑的玉質(zhì)筆身，毫無滯澀地送了進(jìn)去。

    那涼意開始還刺激得宣帝十分不適，很快便被人體的溫度同化，變得溫暖滑潤。出入時(shí)細(xì)柔的毫尖還會(huì)帶來輕微的瘙癢刺激，比手指或更粗的那樣?xùn)|西，又有種更令人心癢的愉悅感。

    宣帝睜大雙眼，看著藻井上斑斕的彩繪，急促地喘息著，低聲吩咐道：“再深些……”

    隨著那筆出入，一道混著細(xì)細(xì)紅點(diǎn)的淡粉色清薄液體自他股間流下，映襯著周邊一圈朱砂色，艷麗妖嬈得驚心動(dòng)魄。

    鳳玄再也忍耐不下去，抽出那只朱筆丟到一旁，站起身來，順著那朱紅入口縱送進(jìn)去。宣帝幾如融化了一般癱在案上，神色迷離地看著鳳玄，無意識(shí)地收縮著后廷，一下下吸吮誘惑著鳳玄更加深入。

    “圣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鳳玄便能依他教導(dǎo)，深入淺出，一下接一下不停動(dòng)作。深深進(jìn)入之余，更擦著宣帝腸壁上那點(diǎn)最敏感之處輕輕碾磨，逗弄得他身前昂揚(yáng)的龍莖痛哭流涕，隨著宣帝身體抖動(dòng)，還有許多灑到他身下奏折之上，染得處處皆是不雅痕跡。

    看著宣帝壓在奏折之上，將御案弄得一片混亂的模樣，鳳玄竟絲毫不覺著有悖禮法，反而感慨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古人誠不我欺也。若非臣昔日在鄉(xiāng)中有幾分才名，今日又怎能登明堂、侍天子？”

    宣帝目光渙散、鼻息粗重，幾乎已淪入欲海之中。聽了他的話，卻強(qiáng)睜開眼，微微搖頭：“朕召鳳卿入京，是因?yàn)樯稀且蛴猩裣赏袎粲陔?，言卿賢能忠直，朕才會(huì)破格提拔，將卿召入京中，親自教導(dǎo)?！?/br>
    鳳玄怔忡了一下，旋即又動(dòng)作起來，伏低身子問道：“那神仙在夢里可說過，臣將來能一直留在陛下身邊服侍？”

    宣帝被他頂?shù)谜f不出話來，只得盡力搖頭，喘息良久才答道：“你在夢中，何嘗失腳……你是朕心腹愛將，仕至大將軍……”

    鳳玄動(dòng)作猝然停頓，摸著宣帝的臉頰問道：“臣若做了大將軍，那大將軍……”

    難道入宮做了皇后？

    宣帝搖了搖頭，黯然答道：“夢境而已，何必追問?！?/br>
    鳳玄猛然想起來，當(dāng)初宣帝召謝仁入朝，為的就是夢見謝仁可以母儀天下。這么一來他倒似悟出了些門道，追問了一句：“那么陛下夢中，謝太守本是女子，還做了皇后？”

    不，他留書出走了。

    宣帝閉上眼再不回答。鳳玄心下暗測，覺著謝仁八成也未有好下場，便不再多問，雙手托住宣帝腰身，輕輕舔著落在他身上的粘液，縱身遞弄了幾十回，也將一片精忠送進(jìn)了宣帝腹中。

    宣帝雖然疲累，還是勉強(qiáng)抬起手拍了拍鳳玄：“不提夢中之事，今后朕必定想法勸說你父母兄長并族中長輩，盡力保住你的前程就是?！?/br>
    鳳玄將他抱到龍椅上，從懷中掏出汗巾清理污濁，堅(jiān)定地答道：“臣不在意前程與名聲，只要能留在陛下身邊一時(shí)，已是天賜之福了?！?/br>
    門外忽然傳來聲聲清脆掌聲，大門被人自外頭推開，一道爽朗的笑聲自外頭傳來：“好，好。鳳學(xué)士果然忠義，難怪陛下對你這般寵眷，連自己親許的諾言也可不顧了。”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一個(gè)挺拔如松柏的身影便自門外踏入，面上滿是笑容，目中卻是一片冷意。

    “臣也不是第一次聽陛下提那個(gè)夢了，似乎那夢中之事，陛下十分當(dāng)真，所以不管那夢有多荒誕，錯(cuò)了多少回，還要依著夢中之事來對待眼前活人嗎？”

    宣帝一手撐在扶手上，面色微微泛白，目光掠過鳳玄，直落到朱煊身上，啞著嗓子說道：“阿煊，你聽朕解釋?！?/br>
    鳳玄已將龍袍蓋在宣帝身上，對他安撫地笑了笑，起身直面朱煊：“大將軍，下官知道你與陛下定情在先，可后宮自有規(guī)制，你便再受陛下寵愛，也只能占一身寵愛，不能叫陛下為了你不近他人。”

    朱煊淡淡看了他一眼，叉手望向宣帝：“我何時(shí)說過不許陛下納鳳玄和謝仁。我只想問陛下，你那夢中究竟還有多少人？也好早做準(zhǔn)備，免得一會(huì)兒冒出一個(gè)，叫臣不能提前準(zhǔn)備，和這幾位重臣親近親近?！?/br>
    58、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