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認命吧_分節(jié)閱讀_15
層層肌理之中,沁滿了宮中御香和情欲的味道。 16、淚濕闌干花著露 雖然宣帝這此日子也算是經歷頗豐,但朱煊此舉無疑仍是遠超他能想象的范疇。開始時他也分不出那是什么感覺,后來漸漸覺出一片溫熱濕潤之感,又是在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震驚得猛力掙扎,恨不得把那處緊緊夾住不叫人看見。 朱煊按著他的雙腿,壓得他到底動彈不得,依舊埋首在他身下,一點點品嘗著溫暖潤澤的肌膚,以及從那幽深之處逐漸流出的絲絲清液。 宣帝從未嘗過這般滋味,既覺著舒適得如在云端之上,心底深處又是羞恥難當。只是此時此地也端不起什么架子,一面瑟縮著隨著朱煊的動作擺動腰身,一面閉著眼苦苦哀求道:“阿煊,阿煊……” 除了這兩個字,他也想不出該說什么,只是止不住地一遍遍叫朱煊的名字。朱煊被他叫得心都要化了,終于有了種真切的擁有這個人的感覺,又廝磨一陣,眼看著宣帝情動難抑,才終于抬起身子。 宣帝身后驟然失了那樣溫柔的服侍,心中有些失落不滿,又似松了口氣,徐徐睜開了眼。朱煊湊到他面前,替他拭去眼角一點濕痕,低聲說道:“皇上,恕臣冒犯了?!?/br> “嗯……”宣帝已有些失神,下意識答了一句。朱煊看著他為自己顛倒的模樣,心動之極,在他唇上親吻一回,捧著他的雙臀抬了起來,將自己蓄勢待發(fā)的挺立之勢緩緩送了進去。 雖然未經過多開拓,但宣帝的身體卻十分配合,不僅毫無推拒,反倒似迫不及待著將他吞入腹中,密密包裹按揉著他。朱煊本來苦苦忍耐,盡量平緩地推進,終于在這樣熱情的迎接和挽留之下長驅直入,頂?shù)眯鄣纳碜訋缀跸蚯芭擦藥追帧?/br> 他身上的汗水順著肌rou的紋理慢慢滑落,滴在宣帝身上,旋即又與宣帝自己沁出的汗水融為一體,再也分不出彼此。兩具身體也是一樣緊緊覆壓在一起,朱煊稍稍一動,便帶出一片柔膩水聲,間或夾著幾聲清脆的拍擊聲。 宣帝雙手緊扣在他肩頭,指頭幾乎壓入rou中,體內如有火燒一般。朱煊進得越深,那火燒得便越烈,逼得他全身發(fā)軟;但略一退出,那種空虛得令人心癢的感覺卻更難忍受。 身體如有自己的意志,完全不顧宣帝的想法,緊緊圈住朱煊那孽根,不停收縮擠壓著,淌出汩汩水流,將兩人相連之處染得一塌糊涂。 白日里端坐在龍椅中,煌煌如日月的天子,如今竟這樣柔順地躺在自己懷中。朱煊心中既覺憐惜,更有種說不出的滿足,緊捉著他的腰胯,更猛烈地征伐起來。 即便那動作過于急切之時,宣帝也不過顫抖著將他摟得更緊,哭泣著求他慢一些,歡愉之時更會動情地喊他的名字,床幃之間并無一絲抗拒。朱煊受寵若驚之余,不由得更加沉溺下去,將天子圣軀抱在懷中撫摸親吻殆遍,無所不至。 宣帝只癱軟在他懷中由著他做弄,面色一片潮紅,神情迷亂,一時欲仙一時欲死,幾不知今夕何夕。 朱煊又噙著宣帝的舌頭品嘗了一陣,將他口角銀絲吞下,眼看著他那副神魂不屬,任人憐取的模樣,心頭發(fā)熱,不由得撫著他的臉,在他耳邊低低叫了聲:“阿摯?!?/br> 宣帝本來散漫無神的雙眼立時瞪圓,身子繃緊起來,身上浮出一層冷汗,頓時將兩人身軀一齊冰得涼了。 朱煊連忙抱住他叫道:“臨川,是我,別怕,我是阿煊……” 宣帝心跳如鼓,只覺著全身發(fā)冷,沒什么力氣。方才那一聲,真讓他以為抱著自己的人是成帝了,他恍惚之間竟有種成帝未死,自己仍只是他禁臠的錯覺。 后來朱煊雖然立刻叫回了他的魂,卻也令他欲念全消,心如冰雪,深深呼吸幾回才平復心跳,勉強給了朱煊一個笑容:“阿煊,朕如今已不是臨川王了,不合再叫。床第之間,也不必玷污君臣二字……你以后,就呼朕七郎吧。” 朱煊怔了一怔,他本以為宣帝會因此不快,想不到落到最后,宣帝竟還讓他更親近了一步,連稱呼都換成了本該只有皇室中人自家稱呼的…… “七郎?!?/br> 宣帝沖他點了點頭,卻把他放在自己臉上的那只手拿了開來:“天色不早了,朕還要上朝。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待你回來之后,朕再與你續(xù)前約可好?” 他話中雖有商量之意,語氣卻確定已極。朱煊看著他用力撐著身子要起來的模樣,心里也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后悔,漫應一聲,便將他扶了起來。 宣帝連坐也有些坐不住,斜倚在床頭,極自然地支使道:“你去叫王義弄水來與朕沐浴,還有……”他皺了皺眉頭:“朕現(xiàn)在行動不便,里面的東西還要勞阿煊為朕弄出來了。” 朱煊順著他的話將目光轉了過去,便看到宣帝身下白露橫流的模樣。宣帝面色早已紅透,此時也看不出有沒有羞意,只看著帳幕問:“阿煊?” 朱煊不敢多看,便替他蓋了一層錦被,匆匆披衣,出去叫王義送上熱水澡豆之類。待隔間安排好了,便又親自抱了宣帝沐浴。因要清潔的地方不便,他也就踏入桶中,一手扶抱著宣帝,一手探入昨晚不知進出過多少回的地方,將里頭的東西摳挖出來。 虧得水中也有許多香料之類,顏色還能遮得過去,不然一桶清水洗成那樣渾濁,莫說宣帝,就是朱煊自己也要生出幾分愧意。宣帝一語不發(fā)地任他服侍,連衣服也要朱煊親手替他套上,胳膊都懶得抬一抬。 宣帝又在窗邊軟榻上歇了一陣,悠悠看著窗外月色,也不知心底想的是什么。待聽得更鼓響到三更,才淡淡開口:“阿煊,你陪朕吃過早飯,便回西北去吧?!?/br> 朱煊呼吸一滯,立起身來答道:“臣遵旨。” 宣帝輕笑一聲:“都到了這時候還拘什么禮?阿煊,朕要你回去,不是趕你,是要用你,你不可和朕生了誤會。” 朱煊聞弦歌而知雅意,定定地望著他道:“七郎之意是……” 宣帝又點了點頭,不假思索地說道:“你要多少兵員,要哪個將領,糧草軍械又要多少,只管和朕開口。只是這回宣府之戰(zhàn),朕要的不只是勝,是大勝。藏云太子敢來進犯,阿煊你就要打得西戎聞風喪膽,將他的人頭為朕捧來!” 上輩子西戎那個混蛋皇帝給他添了多少麻煩,打了又撫撫了又打。他帶兵親征了兩回,耗得國庫空虛,后宮……不提了,才終于把那群夷戎平定下來。 如今雖然成帝的事還有些爛攤子要處置,可對西戎這一用兵,不僅解了他多年之恨,更可叫京里人的眼睜往外放一放。至于京里的安危,他倒也不是很擔心。朱家世代為將,在朝中盤根錯節(jié),只要朱煊在一日……別人就是想造反,手里都沒有可用之兵。 宣帝暗地苦笑了一下,捧起茶水抿了一口,抬眼看著朱煊,等他表態(tài)。朱煊心中還有些顧慮,但宣帝說得如此慷慨,他也無法推托,只得當面應下:“七郎放心,但有我在一日,大夏必當河清海晏,不叫你憂心半分。” 宣帝點頭笑道:“朕知道阿煊的顧慮,不過為朕的安全。如今成帝已亡,京中也算安定,朕宮中御林軍也已換了傅湘統(tǒng)領,便要出危險也難。” 兩人用過早膳,天已交了四更。宣帝便命人給朱煊拿了宮中令牌,又寫了一道手諭,色色安排妥當,方便他秘密離京。 朱煊這一走,宣帝身邊終于靜了下來。 只是太過靜了,就靜出了一樁心事——成帝在的時候,整個大正宮中花團錦簇,妃嬪皆是一時之選不說,就連宮女也個個風致楚楚,頗有可觀之處??伤腔詠?,這幾天早晚服侍的,怎么還是那幾個臨川王府里的太監(jiān)宮女? 想起從前在宮中溫香軟玉的日子,他便有些心頭發(fā)癢,將王義叫了進來:“朕這會寧宮中,怎地沒有宮女服侍?從前在各宮苑中得用的宮女都哪里去了?” 王義便俯首答道:“回圣上,這是大將軍特地安排,怕那些宮女中混著心懷先帝之人,對圣上不利。舊年宮里用的人,挑著好些的在慈福宮服侍前朝那些妃嬪,剩下的歸在永巷做些雜務?!?/br> 宣帝點了點頭,又想起那位一直沒能找到的小皇嫂,心中不免又添了幾分憐香惜玉之情。無奈他這個新君不能去慈福宮見先帝妃嬪,只得先推恩于那些年幼貌美、身世堪憐的宮人。 “如今朕已登位,會寧宮中人手尚不足,何況其他宮苑。且去永巷之中挑幾個來與朕,若有得用之人,縱不在御前服侍,將來后妃入宮,也好選賜她們?!?/br> 王義應聲便去,過了不久,果然挑了幾名年輕而充滿朝氣的宮女來,個個目光炯炯,面含春色,十分期待地看著宣帝。 唯有這面容……咳,也未必比臨川王府的好到哪去。 宣帝愁得睜不開眼,恨恨問王義:“怎地挑了這樣的宮人就來了?” 王義也是委屈至極:“上回成帝被刺之后,在后宮已清掃一遍,裁撤了許多宮人。后來宮中大火,也燒死不少人,再加上剩下的還要先挑了好的服侍太妃們……我已是仔細挑了好的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