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釃酒有衍_分節(jié)閱讀_70
夏越與式燕看他這樣,都露出了笑容。 “岳父的傷怎么樣了?”夏越坐到床沿,問以敖。 以敖把書抱進懷里,想了想,道:“似乎沒什么問題,就是血流得有些多了,早上起來有些暈,爹爹琢磨著給父親做些什么補血呢?!?/br> 夏越點了點頭,對他說:“這樣,一會兒我讓沈大夫跟你一同回去,讓沈大夫給岳父看看,需要什么藥,就直接跟我那小廝說,讓他去給買來。沈大夫醫(yī)術(shù)很好,我也放心些。” 他到現(xiàn)在仍然記著沈大夫說的,當(dāng)年給式燕看病的大夫本事不足。當(dāng)然,一般農(nóng)家能請來的大夫,自然不會是什么圣手,看看傷風(fēng)感冒治治跌打損傷什么的,還是足夠的。沈大夫畢竟是云家高價請來的,不能相提并論。但夏越就是記了這個恨了,反正沈大夫現(xiàn)在是被云家聘了的,他寧可麻煩人家跑一趟。 以敖自然是高興的,哥夫這么為白家著想,他感激得不行,連忙應(yīng)了下來。 “還有,”夏越笑著看了眼式燕,繼續(xù)對以敖說:“我還要你回去,給岳父和岳爹爹報個喜。” “報喜?” 以敖愣住了,看了看哥夫,又看了看哥哥,哥哥臉上有些紅。才十五歲的少年,想不到夏越說的是什么喜,差點開口問一句喜從何來。 夏越點了點頭,臉上斂起了笑,露出了些愧疚的神色:“是報喜,但是,我要先道歉。是我不夠細心,沒有照顧好式燕,才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還在暴風(fēng)雨里淋了一個多時辰。萬幸只是染了些風(fēng)寒,否則,我都不知該怎么謝罪?!?/br> 式燕抓住夏越的手,用力搖了搖頭。怎么是丈夫的錯呢,明明是自己跑到雨里去的。 以敖聽得是一頭霧水,哥夫說頭兩句時他還嚇了一跳,以為哥哥出什么大問題了,可最后一句聽起來也只是染了風(fēng)寒,怎么哥夫說得很嚴重的樣子。 看小舅子似乎被自己嚇到了,夏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自嘲自己的語無倫次,難道這是傻爸爸的前期癥兆? “看我,最重要的事情不先說清楚,”夏越左手握住式燕的手,右手搭上以敖的肩,看著他,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你哥哥,有喜了?!?/br> 以敖傻了,張大眼睛愣愣地站著,好半晌才訥訥地重復(fù):“有喜了?” 夏越點點頭,微笑著看他,又說了句:“你哥哥有喜了,以敖要當(dāng)舅舅了。” 少年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的哥哥,臉上緩緩露出個笑容:“真的?” 式燕紅著臉,笑著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哥哥有喜了,哥哥要當(dāng)?shù)?,自己要?dāng)舅舅了。 以敖開心得差點蹦起來。 天知道爹爹多盼望哥哥能早點懷上孩子,在家里都念叨了好幾次呢,只是看式燕積極下田干活的樣子,家里人也知道短時間內(nèi)大概不會有孩子,心里也有些遺憾。爹爹私底下跟自己說過,這是許到了云家,遇到了云少爺那樣的好丈夫,才能這樣由著夫郎。大戶人家取了夫郎,誰家不是急著要孩子的。云少爺許了諾只要哥哥一個,這開枝散葉的責(zé)任就全落在哥哥身上了,早些要孩子,還能多生幾個,讓云家不至于人丁單薄。這樣,才算是對得起云少爺和云家的厚愛。 白爹爹說的,以敖都聽到了心里,他也知道農(nóng)家里有些人在嚼舌根,說哥哥不單只迷惑了云家少爺,還不樂意給云家生孩子,整天往外跑,一點都不像樣子。后來越說越過分,甚至都在說哥哥搞不好不能生,才想著法子折騰拖延。以敖氣得不行,但是又不能沖到那些上了年紀的卿倌跟前回擊,更不能揍人,只能生生忍著。 如今哥哥懷上了,看那群閑著沒事干的人還亂嚼什么舌根不。以敖心里恨恨地想著,巴不得趕緊回去報喜,讓所有農(nóng)家都知道,狠狠打打那些人的臉。 這念頭一冒出來,以敖就待不住了,拉著夏越問清楚了式燕沒有大礙,只要好好休養(yǎng)幾日就能好起來,他便放心地說要告辭。 夏越看出來他很急切,也不攔他,讓人去請了沈大夫,又對小廝交待清楚了事情,讓小廝把以敖和沈大夫送去白家。 以敖抱著夏越給的書,跟夏越和式燕道了別,就歡快地走了,完全看不出來時的拘謹。 夏越回到房里,坐到式燕身旁,摟著他。 式燕也乖乖靠在他身上,仰起頭看他:“父親和爹爹會很開心吧?” “當(dāng)然,”夏越吻了吻他的眼,“會比昨晚爹爹那個樣子還要開心的?!?/br> “相公開心嗎?”式燕大眼睛望著他問。 夏越也睜大眼睛看著他:“你覺得我哪里不開心了?” 式燕笑笑,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他才說:“相公之前,不是不想太快要孩子么?” “傻瓜,”夏越低頭咬了式燕鼻子一口,看他吃痛地叫了一聲,才松開,道,“不是因為你想下田種稻子,我才不那么麻煩呢,還得抽出來。我是寧愿一直待在夫郎里面的?!?/br> 式燕感到全身都發(fā)起熱來,這人說話怎么越來越露骨了。他撇開眼不看丈夫近在咫尺的臉,心里卻明白,丈夫原來是為了自己。 “說到下田,”夏越直起身,嚴肅地看著他說,“你可不能再勞累了,接下來只剩收割了,我會雇人去做。你就安安心心地養(yǎng)胎。” 式燕也知道這樣是最妥當(dāng)?shù)?,可是這樣一來,他總覺得心里有些遺憾。 夏越把他抱入懷,安撫地拍著他的背。 過了好一會兒,在夏越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聽到他在自己懷里說:“我會聽相公的話,安心養(yǎng)胎的,相公不用擔(dān)心?!?/br> 只是一點小遺憾,不會比丈夫,以及自己腹中的孩子重要的。他已經(jīng)認認真真用心給丈夫種好了酒米,這樣就夠了,并不是說沒有去收割,他就沒有種成酒米啊。 這樣想著,釋了懷的式燕抬起頭,對著丈夫露出了個甜甜的微笑。 夏越微微低下頭,愛憐地親吻這個乖順的夫郎,心里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53、收割 夏越其實還掛心著那個受傷小二的情況,他自己走不開,便差人去喜久醉問問,順便告訴管事和掌柜,說自己最近過不去了。 方管事說那小二早上就醒了,醫(yī)館大夫檢查了,確定沒什么大礙,只是要好好休養(yǎng)兩天,他便放了人幾天假。倒是聽說少夫人有喜了,方管事和成掌柜都很高興,忙讓代為恭喜夏越,還說喜久醉就交給他們了,讓夏越放心。 夏越就放心地專注在照顧夫郎這件事上。 式燕現(xiàn)在出門都不能自己走,丈夫要抱著,他要走動只能在屋子里小范圍走走。其實他出門也只是去沈大夫那兒,就這么一點路丈夫也一定要抱著他走。云家的家仆早就見慣了,公公和公爹也只是笑著看他們,只有式燕自己怎么都習(xí)慣不了,每次被人看到還是會覺得難為情。 丈夫還總是笑他,說再不習(xí)慣,就要抱著他把云宅全逛上一遍,讓式燕真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夏越其實是心里一邊吐槽自己保護過度,一邊把式燕護得嚴嚴實實的。吃飯穿衣洗澡,如果式燕要求,可以都由著式燕自己來,出門就一定要由他抱著,用披風(fēng)裹著,不讓撞到風(fēng)。 就這樣養(yǎng)了十來天,式燕總算可以自己出門走動了。 天氣已經(jīng)不那么炎熱了,雖然還有些殘暑的熱度,但太陽不再是烘烤大地般灼熱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