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釃酒有衍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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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只是蹙著眉心專心把脈,不吭一聲。 過了一會兒,云老爺也走了進來,問了云爹爹情況,看云爹爹搖頭,便一起站在拔步床外往里看著。 夏越覺得自己等了很久,很久。在夏越快忍不住開口的時候,沈大夫才松開式燕的手腕,將他的手放回被中。 “受了點風(fēng)寒,沒有發(fā)熱跡象,沒太大問題。” 沈大夫頓了頓,還想往下說時,被夏越焦急地打斷:“沈大夫,式燕當(dāng)年就是淋了雨發(fā)高燒才導(dǎo)致面上僵硬的,您看他這回淋了快一個時辰的雨,面上不會有問題吧?” “哦,這個啊,”沈大夫摸了摸下巴,回頭又去摸式燕的臉,然后讓式燕張嘴給他看看,才又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床外走,“沒有大礙,云少爺放心,繼續(xù)施針就好。” 夏越舒了口氣,跟著沈大夫走到桌邊,看他提筆準(zhǔn)備寫方子。 “少夫人受了風(fēng)寒,今晚可能會有些發(fā)冷,少爺記得給他蓋厚點的被子。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不方便給他開藥,只能讓他自然好,”沈大夫想了想,又道,“最好讓廚房給他熬碗姜湯,讓他發(fā)發(fā)汗。這幾天可以多喝些雞湯?!?/br> “不方便開藥?”夏越有些不明所以。 一旁的云爹爹倒是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只見他一下子坐到沈大夫身旁,一臉期待地看著大夫。 “沈大夫,您的意思可是……” 沈大夫賣足了關(guān)子,看終于有人明白了,這才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看著夏越道:“恭喜少爺,少夫人有喜了?!?/br> 床里頭的式燕一聽到沈大夫這句話,忙撐起身,想掀起被子下床。夏越本來被這突然的消息打得有些懵,聽到動靜一看,也顧不上發(fā)呆了,趕緊跑到床里攔住式燕,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 式燕緊緊抓著丈夫的手,瞪大了雙眼盯著他問:“大夫剛剛是說我……我……” 夏越自己才剛剛消化完沈大夫的話,這會兒看式燕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俯下身在他瞪圓的眼睛上親了一口。 “大夫剛剛說,我家式燕有喜了,就要當(dāng)?shù)??!?/br> 說罷,也不管身后有多少人在看,他又親了式燕一下,眼里的寵溺滿滿的像要溢出來。 他這話一說出來,原本很安靜的屋子里頓時充滿了喜氣,外頭的狂風(fēng)驟雨似乎都被遺忘了。云爹爹最為興奮,趕緊吩咐人去煮姜湯,又讓人去跟廚房說,明天開始,早晚都要燉上人參雞湯,燉好了送到少爺房里來。 沈大夫?qū)懥税蔡サ姆阶?,讓藥僮去抓了煎,留了藥膏給式燕涂抹手上的傷口,又叮囑了夏越一些事項,便回去自己房里了。 云老爺和云爹爹關(guān)切地問了式燕的情況,寬慰了他幾句,又跟他說以后有事盡管跟家里提,田里要用人直接雇就是了,別太累著自己。 式燕感激地一一應(yīng)下了,直到姜湯煮好端了進來,云老爺和云爹爹才起身離開。臨走前云爹爹還是眉開眼笑的模樣,反復(fù)對送父爹出門的夏越說要照顧好夫郎。 人都走了,房里終于只剩下夫夫二人了。 夏越微笑著嘆了口氣,走回床里,將夫郎扶起來靠坐著,往他背上塞了好幾條吸水的帕子,又給他換了厚被子裹嚴(yán)實了,才捧著姜湯來一口一口喂他喝下。 式燕臉上也掛著笑,乖乖地喝著姜湯,被子下的手蓋在自己腹部,輕輕地?fù)崦?/br> 夏越看著夫郎這個樣子,心里也覺得很幸福,雖然他沒打算這么快要孩子,但是聽到式燕有喜了,他也是十分高興的。這段時間去給沈大夫施針時,因為恢復(fù)得很順利,人也沒有先前勞累了,沈大夫就不怎么把脈了。要是早知道式燕有了身子,估計小廝就是犯上鎖了門,也不會讓式燕在這樣的天氣里出門的。 式燕自己也有些后怕,自己肚子里有著丈夫的孩子,居然還在暴風(fēng)雨里淋了這么久,若是因此出了什么差池,他可就太對不起丈夫和夫家了。 “這下愿意乖乖的了吧?”夏越笑著刮了一下夫郎的鼻子,站起身把喝完了姜湯的空碗放到外面,回頭看式燕裹在被子里一動也不敢動,他忍不住失笑,倒是放心地出了門喊來侍從和小廝。 讓侍從收拾了碗,吩咐了一些事情,他才走回來,讓式燕重新躺下,自己坐在床邊跟夫郎聊天。 “式燕怎么突然就跑到田里去了?” 夏越問他。按說下午已經(jīng)把樁子打好,繩子也拉好了,干活時也很仔細,式燕怎么會想到繩子會松開,至少夏越自己就沒想過。 式燕微微蹙起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聽到打雷就覺得很不安,總覺得田里要出問題。也沒有什么根據(jù),就是想著一定要去田里看看?!?/br> “你去到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繩子松了?” “不知道,”式燕臉上也有些迷茫,“我就跑到田邊,看到有一邊的稻子快倒在田埂上了,跑過去才發(fā)現(xiàn)繩子松了。我重新扎緊之后,才去看了其他田?!?/br> 夏越點了點頭,這件事式燕本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更不知該怎么解釋了,也許是式燕直覺很準(zhǔn)吧。夏越覺得在駱越發(fā)生多玄乎的事情都不奇怪。 式燕想了想,又笑了說:“也許是神明提醒我呢?!?/br> 聞言夏越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捏他的臉。 “神明才不會讓我的夫郎懷著身子還沖到暴風(fēng)雨里去。” 式燕被說得臉一紅,低下頭,喃喃地道歉。 接下來夏越便給式燕手上抹藥膏,一邊抹一邊說些其他的話。藥膏很快就被吸收了,聽見式燕說涼涼的,夏越趕緊又把他的手給塞回被窩里。蝴蝶骨上的瘀傷就先不處理了,怕人脫了衣服著涼,如果明兒早上起來看,那淤血消不下去的話,再去找沈大夫看看好了。 藥膏抹好了,就聽得有人敲門,夏越應(yīng)了一聲,便有侍從推門進來,手里捧著托盤,上頭放著兩碗藥湯,說是沈大夫差人送來的,一碗是給少夫人的安胎藥,一碗是給少爺?shù)撵铒L(fēng)寒的藥。夏越接過來,看侍從出了門,才又像先前喂姜湯那樣,喂式燕喝藥。 式燕本想自己喝的,奈何夏越不讓他把手從被子里伸出來,他只能全身縮在被子里,只伸出個腦袋,靠坐在床上,紅著臉被丈夫喂藥。安胎藥不苦,反而有些奇怪的甜味,說不上好喝,量倒是不多,小小一個藥碗,式燕一會兒就喝光了。 夏越笑著給了式燕一個獎勵的吻,回頭把藥碗放到外屋,然后才自己喝了藥,又灌了杯茶沖去味道,才寬衣上床。 他也不跟式燕一張被子,而是拿了先前的薄被蓋著,再隔著厚被子把夫郎抱進懷里。 “相公,”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式燕在被子里扭了扭,“要不你把我抱到廂房去睡?我怕把風(fēng)寒過給你?!?/br> 夏越不管他,更用力把被子和人摟進懷里:“我喝了藥了。” “可是……” “乖,聽話,”夏越把自己的被子也蓋到式燕身上,“我剛剛讓他們燒了暖房,正好給你發(fā)汗的,你去廂房干什么,要去也是我去?!?/br> 式燕趕緊搖頭:“不行,廂房那么冷,相公不能過去?!?/br> 夏越失笑,抬起頭親了式燕腦袋一口:“所以你就更不能過去了啊。聽話,睡吧,好好歇著,把病養(yǎng)好。你身子現(xiàn)在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了?!?/br> 式燕聽丈夫這么說,頓時安分了下來,乖乖躺著閉上了眼。他染了風(fēng)寒,又累了一天,眼皮才一合上就覺得疲勞鋪天蓋地涌了上來,不消一會兒便沉沉睡了去。 夏越把被角掖緊掖實了,看著懷中人恬靜的睡顏,這時他才覺得自己終于是放下了心。 這一天過的,可真是跌宕起伏。從白家田里到喜久醉,又到田里,吹了風(fēng)淋了雨,還擔(dān)驚受怕焦急上火的,仿佛一天內(nèi)將喜怒哀樂都經(jīng)歷了個遍兒。倒是沒想到,最后能有這么個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