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孩子是你的_分節(jié)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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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婦女手上提了兩袋子菜,楚宥看著她,很費解。 女人說她是殷老板雇傭來的,過來幫忙煮飯洗衣打掃屋子,就是做家務(wù)的。 楚宥給人讓道,問了對方稱呼,姓李。 李嬸很健談,放了菜到廚房就出來,開始打掃屋子的時候,一邊同楚宥嘮叨。 楚宥經(jīng)常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大屋子里,連個說話的也沒有,的確是有點悶,他多數(shù)時候都是耐心聽著。 李嬸說她很感激殷老板給她這個工作,她有個兒子,和楚宥差不多大,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學(xué)別人想去創(chuàng)業(yè),可家里哪有什么錢啊,沒辦法,她太寵溺孩子,就到借貸公司借了十萬。 她那個混賬兒子,不到一個月就把錢給弄沒了,家里拿房子做的抵押,殷老板人很好,到期了也沒有來催她,甚至還另外給她安排了工作,現(xiàn)在也是,工資給的比其他地方都還高。 楚宥過去,想要幫忙,李嬸推開,道她這是要拿工資的,肯定地盡心盡力,要是讓主人干活,她心里可過意不去。 楚宥覺得自己干站著也不是法,于是去了浴室,準(zhǔn)備先洗個澡。 左手受的傷相比右手,好的快一些,已經(jīng)結(jié)疤了,楚宥大部分就是用的左手,洗完澡后,他穿了睡衣出去,殷羽鐸也回來了,正和李嬸說著什么。 李嬸進入廚房,做晚飯。 殷羽鐸看楚宥手上拿著毛巾,擦著頭,不過動作不太順暢,殷羽鐸過去把毛巾拿過來,幫楚宥擦頭發(fā)。 有一段時間沒有出去剪頭發(fā),楚宥的黑發(fā)長長了不少,擦的時間,相對以前,也延長了一些。 楚宥感覺差不多了,想開口說可以,他一抬頭,看到殷羽鐸眼底溢滿的繾綣溫柔,到嘴邊的話自覺地就咽了回去。 殷羽鐸的手指從毛巾上移開,落到了楚宥的嘴唇上,手指施加了一定力度,將輕輕貼著的唇往里按地凹陷。 ☆、第28章 晚安 楚宥喉嚨滾動了一下,他收回視線,直直看著殷羽鐸。 半響,他嘴角緩緩勾起,臉頰上顯現(xiàn)出深深的酒窩。 殷羽鐸一只手還抓著他手上的毛巾,也沒有放開,就著這個姿勢,把楚宥腦袋往他的方向推。 他的動作輕柔又強勢,讓人生不出反抗的情緒來,楚宥睜著大眼,感受到唇上傳來的觸感。 殷羽鐸淺淺吻了一下,見楚宥兩只清澈的眼眸眨也沒眨,半點情緒也沒有泄露,沒有高興也沒有生氣,他離開對方嘴唇,下一刻一口咬了上去。 楚宥痛地嘶了一聲,唇角被咬破,他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清晰的血腥味。楚宥臉上總算有了一點生氣的情緒。 他整個人也顯得鮮活明亮起來,殷羽鐸又吻了上去,直接來了個深吻,他先是舔凈楚宥嘴角的鮮血,甚至于吮吸出更多的血液,然后舌頭躥入到楚宥口腔里,掃過每個可以抵達的位置。 濃烈的雄性荷爾蒙將楚宥完全包裹,他被動地接受著來自殷羽鐸的強勢侵入,兩只手無意識地從身側(cè)抬起,抓著對方腰間的衣襟。 彼此間溫度在逐漸上升。 肺里的空氣被一點點吸走,楚宥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他耳尖地聽到廚房抽油煙機的聲音停歇了,然后是漸近的腳步聲,握著殷羽鐸衣襟的手用力地扯了一下。 殷羽鐸從楚宥唇里退出來,一道銀絲跟著拉長,然后斷裂,楚宥本來就因為缺氧漲紅的臉,這會變得幾乎快要滴出血來。殷羽鐸拿手指試去落在楚宥下顎上的涎液。 “去吃飯。”他聲音低沉磁感,裹挾著尚未散開的情、欲。 楚宥咬了下紅腫的唇,松開還攥著對方衣服的手,一言不發(fā)地走向餐桌。 李嬸炒了三菜一湯,她盛了兩碗白米飯放在桌上。 楚宥讓她也坐下一起吃。 李嬸回絕,說她等會還得回家,家里孩子還等著她,那小子生活五級殘廢,就會吃,不會做。自己炒個番茄炒蛋,都能把鍋給燒焦。 楚宥聽著,笑了笑,笑容里似乎帶著點苦澀。 他端起碗吃飯,但沒有太大口吃,嘴角被殷羽鐸咬出來的傷口,微微動一下都有一點生痛。 要是早知道,殷羽鐸會莫名其妙就咬人,他之前肯定不會妥協(xié)了??涩F(xiàn)在也不能反悔,只能自己受著了。 “你最近開始玩電腦了?”殷羽鐸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神情平靜。 “嗯!”楚宥嘴里還包著飯。 “你玩電腦,也可以,不過有時間限制,一天最多不能超過兩小時?!?/br> 楚宥把嘴里的飯咽了下去:“好?!彼麜簳r還不準(zhǔn)備把侵入德勝內(nèi)部的事情告知殷羽鐸,得等拿到證據(jù)后再說。 一切還沒有定論,隨時都有異變的可能。 那邊李嬸給兩間臥室都換了新的床單,臟的放洗衣機里,明天再來洗。而楚宥他們也都吃飯完了,李嬸收拾碗筷,很快洗了,又把地掃了,拖了一遍,同楚宥他們告了別,就離開屋子,回去了。 李嬸住的地方離這里不算近,殷羽鐸安排了一個保鏢送她回去,這讓李嬸萬分感動。 夜里,楚宥盤腿在沙發(fā)上看了會新聞聯(lián)播,至于殷羽鐸則在忙著處理幾份文件,楚宥看著時間到十點了,便回自己臥室睡覺。 他窩進溫暖的被窩里,準(zhǔn)備關(guān)床邊上的臺燈時,房門被推開,逆光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突兀立在門口,楚宥神色一滯。 李嬸爬了六樓,爬到自己家。 她拿鑰匙開了門,客廳的燈亮著,正對面的房間燈也是亮著的。 李嬸走了過去,敲了敲門,才推開。 “快十點了,怎么還在玩電腦?” “你又不回來,我總不能餓著肚子唱空城計吧。”李嬸兒子付東埋怨道。 “我這不是工作嗎?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去做?!崩顙饐?。 “不吃了,已經(jīng)餓過了?!备稏|注意力仍然放在面前的電腦上,沒有看李嬸。他的屋子里東西凌亂無章,典型的深度宅男,四面墻壁都貼了一個女明星的照片,女人笑魘如花。 李嬸不喜歡這個女明星,似乎姓唐什么的,偶爾會在電視上看到,對方不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就是和那個男人傳出緋聞,和兒子說了,兒子完全不理她,有時候還會嫌她多管閑事。 李嬸就這么一個兒子,寵溺得無以復(fù)加。 雖然付東說不餓,李嬸也不會真的什么都不弄,她到廚房穿了圍裙,又開始做飯。 付東手邊放置了一個u盤,這是他今天的戰(zhàn)果。他登錄到archer平臺里,在網(wǎng)友你上天試試發(fā)布的任務(wù)帖子底下回復(fù)了一條,說他已經(jīng)拿到證據(jù)了,問對方什么時候來取。 這份證據(jù)很值錢,不管是賣給誰,都能狠狠賺一筆,若是換做以前,付東絕對二話不說,就拿去賣了,不過現(xiàn)在嘛,他可不會了。 牢飯他吃一次就夠了,不想再吃第二次。 伸了個懶腰,活動了幾下脖子,付東退出archer,進入到了桌面上的一個游戲里。這個游戲是上個月發(fā)布的,不管是頁面布景還是任務(wù)難度,都比過去的好許多倍,付東為此沖了一大筆錢購買裝備。 游戲戰(zhàn)隊的人多數(shù)都在,付東在網(wǎng)上和彼此打了聲招呼,便開始了pk砍人的任務(wù)。 窗外月暗星稀,偶爾聽到一兩輛急速略過的汽車引擎聲,黑暗在悄無聲息蔓延。 楚宥手指抓著被沿,兩米多長的大床,因為多了另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往下深陷,楚宥坐在床上,對眼下的情形有點蒙圈。 這個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他是默認(rèn)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可兩天時間都還不到,就要同床共枕了,他想他應(yīng)該說點什么,表示拒絕。 可該說什么呢? 我習(xí)慣一個人睡,我還不喜歡你,我睡覺不老實,要踹人…… 呵呵呵,他自己揮舞鋤頭挖出的大坑,既然掉下來了,就不能再掙扎喊救命。 而且,有一個事實,他必須承認(rèn),肚里小孩開始安分起來了,他好像知道,靠近的這個男人是他的血緣至親,所以變得安穩(wěn)下來,沒有再掙動。 殷羽鐸按著楚宥肩膀,把人推倒在床上,兩手放在他耳邊,伏身親吻了一下額頭,隨后道:“晚安!” 他很隨意的掀開被子,自己也跟著躺下去,仿佛這是他睡了很久的地方,楚宥挺直了身體,他往右邊轉(zhuǎn)頭,殷羽鐸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他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像是慶幸,又像是缺了什么。 合上眼簾,楚宥也開始入睡,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什么東西橫在了腰間,那東西并不讓他覺得反感,也就任由它的存在了。 殷羽鐸最近這段時間都很忙,早出晚歸,這天也是,楚宥起來時,沒見到他人影。 他昨天還思忖,房子那邊已經(jīng)賣出去了,十多萬錢款打到了他銀、行卡上,看來又只有等殷羽鐸晚上回來再給他。 李嬸來得很早,殷羽鐸給了她一把備用鑰匙,早飯做好,放在桌上,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殷羽鐸讓肖辰去找了一些專門適合孕夫吃的飲食,打印出了幾頁紙張,交給了李嬸,讓李嬸按照菜單上面做每天的菜。 李嬸見楚宥出來,又去洗了臉,忙喚他過去吃飯。 桌上只有一個碗,楚宥去廚房拿了一碗一筷,遞給李嬸。 “你忙了一早上,一起吃?!背段⑿χ?。 李嬸把手上的水在圍裙上擦干凈,接過碗筷,卻是沒有馬上坐下:“你吃,我把衣服放洗衣機里先洗著?!?/br> 楚宥吃著李嬸熬的雞rou粥,看著她依舊忙碌的身影,腦子里不自覺地想起了過去,曾經(jīng)也有這么一個人…… 那些久遠(yuǎn)的記憶,被他塵封在心底深處,已經(jīng)落滿了灰土,在這樣一道柔軟得暖風(fēng)吹拂下,忽然就沖了出來。 他開始意識到了自己的脆弱,從來都是一個人在奮斗煎熬,有時候也想停下來歇一歇,可是,如果停下來,有誰可以依靠,沒有人吧! 一會還得去醫(yī)院,楚宥收起了不合情誼的矯情。 用完早飯,楚宥穿了件厚的毛呢大衣,圍上深灰的圍脖,便出了門。 目的地很明確,是軍區(qū)醫(yī)院的住院部。 既然決定好要做,中途就不能放棄,他自己都能夠重生,多次遇到危險,也能化險為夷,他希望將自己的這份幸運也帶給徐悠然。 在醫(yī)院外面,他看到一家花店,里面有芬芳的香水百合,楚宥買了一束。 到徐悠然病房,楚宥把快要干枯的百合從瓷瓶里取出,換上香水百合。 一如昨天,他搬了凳子坐在床邊,繼續(xù)未完的童話故事。 徐悠然漂浮在灰白色的虛空里,這里沒有空氣,沒光亮,沒有溫度,也沒有風(fēng),任何東西都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待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待多久,她也沒有任何想要離開的想法,只是,有一點,她覺得好孤獨,她想和誰說說話,誰都可以,誰來都行。 她想叫喊,來個人吧,快來啊,可她發(fā)不出聲音,她想哭,可流不出淚。 忽然,在某一天,她聽到了一個聲音,從遙遠(yuǎn)的彼方傳過來,她狂喜,朝著聲音跑過去,但不管她跑地有多快多急,那個聲音還是離她很遠(yuǎn),徐悠然頹然的癱坐在地上,聲音消失,她也像個人偶般,失去了生機。 她以為那只是她的幻想,可是,她又聽到了。 聲音在說什么呢? 對的,長耳兔和獵豹,很奇怪,兩個物種都不一樣,一個食草,一個食rou,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它們成了朋友,寒冬來臨了,長耳兔把獵豹帶回家,它儲存了很多胡蘿卜,這個冬天不會挨餓,可獵豹不吃蘿卜,它只吃rou,而且最喜歡rou質(zhì)鮮美的兔rou。 當(dāng)獵豹將長耳兔的父母都一口咬死,滿嘴鮮血時,長耳兔才開始后悔…… 徐悠然感覺到臉上有濕意,她抬手去摸,一手的淚水,她哭了嗎? 她哭了。